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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附旋覆花湯,本是溫病方,六經辨證顯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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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葯組成

生香附子10g,旋覆花9g(包煎),蘇子10g,陳皮10g,半夏12g, 茯 苓12g, 薏 苡 仁15g。

用法▲▲▲

原方,水八杯,煮取三杯,分三次溫服。腹滿者,加厚樸。痛甚者,加降香末。現代,水煎溫服。

運用要點

證屬伏暑、濕溫脅痛,飲停脅下。症見脅肋疼痛呈掣痛,以體位變化,如翻身、轉側、疾走等時牽涉,嚴重者則一呼一吸亦掣痛不已,劇如刀割,呈痛苦面容。或咳或不咳,咳時多有泡沫樣白色痰,舌淡苔白,脈弦緊或沉。臨證以脅肋疼痛呈掣痛,伴隨體位變化,如翻身、轉側、疾走等時牽涉加重,嚴重者則一呼一吸亦掣痛不已等,為運用眼目。

六經方證病位

主治飲證,病位在牽涉少陽經所過脅肋部位,劃歸少陽太陰合病之方。

方證辨析

香附旋覆花湯為清代名醫吳鞠通創製。方中香附、旋覆花理氣通絡,主治脅肋疼痛、寒熱邪結;蘇子、杏仁降肺氣,化停飲;半夏、陳皮、薏苡仁、茯苓滌除太陰濕飲,茯苓又可健脾除濕。諸葯合用,走少陽,通經絡,逐痰濁,利太陰,共達通絡逐飲、調肝健脾之功。

臨證劄記與拾遺▲▲▲

香附旋覆花湯見於《溫病條辨·下焦篇》41條:「伏暑、濕溫脅痛,或咳或不咳,無寒但潮熱,或竟寒熱如瘧狀,不可誤認柴胡證,香附旋覆花湯主之;久不解者,間用控涎丹。」吳瑭稱此方為 「苦辛淡合芳香開絡法」。

01

香附旋覆花湯藥證解析

香附配旋覆花

香附:《 本草綱目 》謂:「 香附之氣平而不寒,香而能竄,其味多辛能散,微苦能降,微甘能和。」歸肝、脾、三焦經。功善疏肝解鬱,理氣寬中,調經止痛。

旋覆花:《 神農本草經 》謂其:「 味鹹,溫。主治結氣,脅下滿,驚悸。除水,去五臟間寒熱,補中下氣。」《名醫別錄》載:「味甘,微溫,冷利,有小毒。消胸上痰結,唾如膠漆,心脅痰水,膀胱留飲,風氣濕痹,皮間死肉,目中眵?,利大腸,通血脈,益色澤。」歸肺、脾、胃、大腸經。功善消結痰,降逆氣,化水飲。

二葯相合,從歸經上,一主走少陽經,一主走肺經。功能上,以通為主,一利少陽樞機,一開肺氣。吳鞠通認為此二葯「善通肝絡而逐脅下之飲。」

蘇子配杏仁

蘇子:原方用蘇子霜。二者其氣皆微香,歸肺經。功能降氣、平喘,而蘇子霜無滑腸之弊。

杏仁:《神農本草經》謂其:「味甘,溫。主咳逆上氣,雷鳴,喉痹,下氣,產乳,金創,寒心,賁豚。」歸肺、脾、大腸經。功善祛痰散結,下氣通痹,平喘潤腸。二葯相合,主降肺氣,消痰結,平逆飲。

二陳湯配薏苡仁

二陳湯:茯苓、半夏、陳皮為中醫祛痰通劑二陳湯的主葯,功善燥濕化痰,理氣和中。薏苡仁:《 神農本草經 》謂:「 味甘,微寒。主治筋急拘攣,不可屈伸,風濕痹,下氣,久服輕身益氣。」《名醫別錄》載:「無毒。主除筋骨邪氣不仁,利腸胃,消水腫,令人能食。」歸脾、胃、肺經,善利水而不傷陰。

二陳湯配薏苡仁,燥濕、淡滲相合,主治痰、濁、水、飲之邪。

02

方證運用要點

香附旋覆花湯方雖屬溫病方,但結合葯證和主治分析,其方證可歸結為少陽太陰合病之方。全方藥味精簡,組方嚴謹,以苦辛開降、芳香開絡、淡滲利濕為法,具有理氣通絡、化痰滌飲除濕之功。主治伏邪留祟,乍熱乍寒,或咳或不咳,咳時多見泡沫樣痰,苔白,脈沉。

且最大的特點見脅肋疼痛呈掣痛,即以體位變化,如翻身、轉側、疾走等時牽涉,嚴重者則一呼一吸亦掣痛不已,劇如刀割,極為痛苦。

江爾遜先生在 《經方大師傳教錄》中認為本方和小柴胡湯,在病位上講是少陽病最為常見的兩大證型。但實際上,特別是從脅肋疼痛的主證分析,粗看相似,但二者有天壤之別。小柴胡湯證疼痛較輕,呈脹痛,一側或兩側均可見,尚伴小柴胡湯八證的主要特徵;香附旋覆花湯證疼痛較劇烈,以體位變化,如翻身、轉側、疾走等時牽涉,嚴重者則一呼一吸亦掣痛不已,劇如刀割,極為痛苦,且疼痛多見於一側。

二者區別較明顯,不可一見寒熱和脅肋疼痛,便先入為主地誤認為小柴胡湯證。

同時,小柴胡湯證之胸脅苦滿為樞機失調,為無形之邪,胸脅不適主要呈脹滿。十棗湯證之脅痛為有形之水飲聚脅。而香附旋覆花湯證則如吳瑭所雲「此因時令之邪,與裡水相摶,其根不固,不必用十棗之太峻…… 」其中,不固者,輕也,但也為有形水飲,與小柴胡湯證之無形邪氣也不同。

03

懸飲證小識

懸飲一證主要見於十棗湯證的條文,如 《傷寒論》第167條:「太陽中風,下利,嘔逆,表解者,乃可攻之;其人漐漐汗出,發作有時,頭痛,心下痞硬滿,引脅下痛,嘔即短氣,汗出不惡寒者,此表解裡未和也,十棗湯主之。」《金匱要略》中則有「病懸飲者,十棗湯主之」,而對懸飲的形成歸納為「飲後水流在脅下,咳唾引痛」。

十棗湯為仲景峻劑之一,隻宜暫服、短服。雖然方後有「三味等分,分別搗為散,以水一升半,先煮大棗肥者十枚,取八合,去滓,內葯末,強人服一錢匕,羸人服半錢,溫服之,平旦服,若下少病不除者,明日更服,加半錢,得快下利後,糜粥自養」的強調,但這個度的把握並非那麼容易。且懸者,有掛、吊在空中,難上難下之意。臨床上即便方證相應,除邪也不一定能悉數盡去。因此,對此類尚留余邪和原本就是懸飲輕證的,十棗湯顯然不合時宜。

在《溫病條辨》卷三中,吳氏按:「伏暑、濕溫,積留支飲,懸於脅下,而成脅痛之證甚多,即《金匱》水在肝而用十棗之證。彼因裡水久積,非峻敗不可;此因時令之邪,與裡水新搏,其根不固,不必用十棗之太峻,隻以香附、旋覆,善通肝絡而逐脅下之飲,蘇子、杏仁降肺氣而化飲,所謂建金以平木;廣皮、半夏消痰飲之正,茯苓、薏仁,開太陽而闔陽明,所謂治水者必實土,中流漲者開支河之法也。用之得當,不過三五日自愈。其或前醫不識

病因,不合治法,致使水無出路,久居脅下,恐成懸飲內痛之證,為患非輕,雖不必用十棗之峻,然不能出其範圍,故改用陳無擇之控涎丹,緩攻其飲。」也說明了香附旋覆花湯證與十棗湯證之間有輕重之分。

同時,與懸飲重證相比,輕證患者雖疼痛異常,但江爾遜先生認為懸飲輕證在飲食、脈象等無中虛之候,二者有本質性區別。因此,若冒進峻劑十棗湯,不僅邪難除去,反受藥害,重傷胃氣。江爾遜先生有關懸飲輕證的診療觀,從經典和實證出發,慧眼如炬,有助於釐清香附旋覆花湯證與小柴胡湯證之間的細微區別。同時還杜絕了一見懸飲輕證,便孟浪投以十棗湯之峻葯,以致病輕葯重,不僅除邪難盡,且反受藥害。

臨床上,肺炎、胸膜炎、胸腔積液等疾病,或素有痰飲宿疾,出現懸飲的情況較多見,須首察輕重之分,再辨方證之異,而不可妄投。

本文摘自《六經方證觀心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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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編寫所遴選的方劑,以經典經方和名老中醫的傳世驗方為主,均經過作者的臨床實證和思考。關於寒、溫、時、驗諸方的六經病位,主要依據主治疾病的病因病機,結合方證的整體功能、葯證的特殊證治方向、各葯在方中的主次地位等來分類,同時還參照傳統約定俗成等綜合進行劃歸。驗案解構部分以《傷寒》六經方證觀思維去辨析、解構經方、溫病方、時驗方的臨床運用,觀點新穎,貼近實際,文字流暢,內容可讀性強,間有作者臨證中所思所得錦言片語,相信能夠引起業者的思考與共鳴。本書適合中醫專業人士及愛好和學習中醫者閱讀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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