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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精神病人,會是你嗎?

一個精神病人躺在床上唱歌,唱著唱著,翻了個身繼續唱,醫生問他:你唱就唱吧,翻身乾嗎呀?精神病人說:傻瓜,a面唱完當然唱b面!——《A面B面》

作者丨韋虛心

來源丨醫學界精神病學頻道

蕭春雷是一家補品店的老闆,日日與補品作伴。他的目標是把補品店開成全國連鎖,成為全國「補品大王」。

一天,蕭春雷的前妻忽然來店裡找他,告訴他女兒患了白血病正在醫院救治。蕭春雷要送三十萬元到醫院,不想這事被現任妻子柳悅看見。柳悅扣住款子,與丈夫蕭春雷發生肢體衝突,家裡打得一片狼藉。

患有憂鬱症的柳悅很緊張,擔心丈夫和前妻舊情複發,就去找前夫梁海潮商量對策。梁海潮是當地一家精神病院的醫生,他說既然你老公發瘋一樣打你,你乾脆將他送精神病院。於是,一場陰謀醞釀出來……

早上,柳悅偷偷將自己吃的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摻在湯裡給蕭春雷喝下,蕭春雷喝完情緒失控,在店裡發狂。店員報警後,警察叫來了精神病院的人,一群彪形大漢趕到,二話沒說強行把蕭春雷拉到市精神衛生中心。

蕭春雷這才明白他們的用意,但無論他怎麼鬧騰,說自己沒有病,也沒人理會他。

他被打了鎮靜劑,送到西郊住院部治療。他越是喊叫、逃跑、鬧騰,大家越是認為他的精神分裂嚴重,醫務人員越是把他當成重點對象治療。

診治的過程很簡單,醫生讓護士問了蕭春雷三個問題——答對3道題證明你沒病。如果答對2道,就要酌情考慮。如果1道都沒有答對,說明你瘋了,是精神病患者。

—— 什麼人需要天天上醫院呢?(醫生)

—— 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結了婚,他們生的嬰兒的牙齒是黑的,還是白的?(黑白都不對。因為嬰兒還沒有張牙齒)

——老虎為什麼要吃生的?(因為它不會煮)

—— 有一樣東西,你家有,我家有,他家有,家家都有。我們可以通過它看透一堵牆。請問是什麼?(窗戶)

——一個要死的人,他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是什麼?(吐出最後一口氣)

結果這些問題,蕭春雷一個也沒有回答出來……

「診斷」完蕭春雷的病情後,醫生認為蕭春雷的情況很嚴重,是典型的精神分裂,應立刻辦理住院手續。

剛進精神病院時,蕭春雷拚命地反抗。可越反抗,人家越按精神病人的方法來對付。 最可怕的是吃藥,可容不得他說不。三四個護士強行將她按在床上,另一個護士灌藥……

所有的反抗全然沒用——因為越掙扎反抗,那是你精神病發作,越要加倍給葯打針,你越說自己沒有精神病,就說明你病得越重。

對正常人來說,精神病院比監獄更加可怕。因為在監獄裡,還有規定不能打罵犯人,而在精神病院,把患者捆起來,甚至進行電擊,是必要的措施——而面對蕭春雷這樣的情況,醫生認為必須加大電量。

病人「放風」,可以到院裡走一走。 這時候,另外一個病友出現在他面前——教授「精神心理衛生」的大學副教授陳聰明,在評定教授職稱的課上口出驚人之語,校長再也無法容忍這位行為瘋癲的老師,於是進入一家惟利是圖的精神病院暫時棲身。

陳聰明告訴蕭春雷,他能幫助他出院,只要他聽自己的。從此,蕭春雷改變了態度。她很少說話,逆來順受,不作無謂的抗爭,非常「配合」治療。

陳聰明告訴蕭春雷,一定不能吃藥,不然好人也會被吃出精神病;一定要儘快出院,那地方住久了,正常人也會真的變成瘋子。

最終,在陳聰明的幫助下,蕭春雷成功逃出醫院,見到了自己的女兒。經過大學方面證實,陳聰明重獲自由並開辦了自己的心理診所。柳悅得知後抑鬱症再次發作,進入醫院接受治療。精神病院趙院長被撤職,梁海潮陰謀敗露神經錯亂,反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故事進行到這裡,忽然想起了影片開頭的一幕——精神病院裡,院長正在跟一位年老的醫生商量:

——老徐啊,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個醫院是承包經營。所以這個碼乃(money)始終要放在第一位,要效益,核心在於滿床率。

——院長,我曉得了。儂的意思是經濟效益第一。儂放心好了,我在福建的時候就跟著你了。如果床位空下來了,阿拉自己躺上去。

下一個鏡頭,院長在跟全院的醫務人員開會,聽完一個醫生的彙報後,院長作出批示:

——治病要徹底,檢查要仔細,這是我們醫院的宗旨。對於沒有徹底治癒的,一個都不能放。現在全世界都在鬧金融危機,人的精神壓力很大,社會上犯病的人多,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遇,把我們醫院的床位填滿。

在這樣的指導思想下,醫院的醫生收治了身為大學副教授的陳聰明,並且認為:「他的情況比較嚴重,邏輯思維混亂,認知能力障礙,自說自話,還吹牛自大,是典型的躁狂症前期表現。」

若據醫生所言推斷,他本人即有偏執型精神障礙,能對他進行強製,送進精神病院麽?顯然不可以。 斷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對此類有偏執傾向的人統統進行強製,倒可能真的把正常人給「逼瘋了"。

故事發展到這裡,也是回應了影片開頭,護士說的那句話:「精神病院全是瘋子,沒一個正常的,連大夫都一樣。」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作家日記》中曾寫道:「人們不能用緊閉自己的鄰人來確認自己神志健全。」這句話也被福柯寫在《瘋癲與文明》的前言中。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精神病這事兒吧,也不是誰病誰知道。

已故務院「高級幕僚」朱幼棣在《大國醫改》一書中直言:現在世界各國精神衛生領域,防治的重點已經下移,普遍撤銷專業性的精神病院,紛紛關閉「瘋人院」。除在綜合性醫院設立心理和精神科室外,並加強社區精神衛生疾病的綜合防治。而我國卻在不斷擴大集中的專業精神病院,這跟世界精神衛生髮展的潮流相悖。

美國等西方國家大規模修建精神病院還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事。現在,醫學早已證明「瘋人院」對精神疾病治療弊多利少。改集中為分散管理,各地綜合醫院設專科治療,綜合治療與社區家庭健復配合,已成為精神疾病治療的主流。 澳大利亞、美國等全國已經沒有一所單獨的精神病專科醫院。

而我國,除省級精神病院外,每個地市幾乎都有一兩所精神病院,多數人滿為患。 強製進精神病院太谷易了。醫院為了泄恨可以把一個人送進醫院,親屬之間親友之間或為爭奪遺產,或為糾紛,把一方送進精神病院。正如影片中蕭春雷的遭遇一樣。

看到這部電影很感動,國內關注精神病方面的電影太少了。而對精神病這樣的關乎人格,人權,關乎民權,民生,民主的診療,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法律去規範。

確實有很多被「弄假成真」的病人。

下一個精神病人,會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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