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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兒女》:當癡情女子遭遇十足渣男

《江湖兒女》:當癡情女子遭遇十足渣男

賈樟柯的新片《江湖兒女》上映,原本以為這又是一部“地下電影”。而風格的延續乃是一貫的,觀眾似乎不應該苛責導演去拍什麽,以及如何拍。既然每個導演都是獨立的個體,其注定會形成屬於自己的風格。

“薄情男,癡情女”這大概是對電影《江湖兒女》基本的概括,趙濤飾演的巧巧,廖凡飾演的斌哥。原本,如果沒有所謂的江湖,他們可以很好地生活在一起,那時,巧巧依舊相信愛琴。

只是,時光帶走了一切。行走在江湖之上的斌哥,總要處理江湖上的事,於是,被打以及隱退都已經成為注定的結局。這一幕,像極了電影《老炮兒》中的六爺,曾經的江湖已經遠去,那些曾經的規則也已經消失,連帶著的將會是個體的消亡以及新的個體的崛起。

但,自始至終,趙濤飾演的巧巧卻總是出演江湖上俠女的角色,這又將斌哥這個角色襯托成為十足的渣男。

斌哥不顧巧巧的感情,沒有給予她什麽,還移情別戀,癱瘓之後,接受巧巧的照顧,等病好了,只是丟下一句“走了”消失在人海之中。

難道不是十足的渣男?當然是。但正如導演說的,如此渣男,也是內心有傷痛的渣男,他面對失去的江湖,捶胸頓足,但已經無力回天。

就像電影中刁亦男飾演的大學生說的那一句“我們都已經企業化了!”,一語道破天機。

如果沒有巧巧,斌哥可能那次街頭混戰中已經死了。所以,是巧巧救了斌哥的命。而巧巧原本不相信江湖,但她的表現卻又是十足江湖氣,有情有義。

斌哥被打傷雙腿,她第一時間叫來兄弟,宛如現代女俠;斌哥被街頭混混群毆,她開槍嚇走了他們;她說槍是自己的,頂替斌哥做了五年牢;她在老賈羞辱斌哥的時候,向著老賈的頭上就是一茶壺。

所有這些舉動,看似與江湖無關,其實乃是十足的江湖味道。很多時候,人可能就是如此,你不覺得自己是那個圈子裡的人,但你的行動已經決定了在定義上的圈子內涵。

巧巧作為電影的靈魂人物,她的所有的舉動,所有的行為邏輯都是符合江湖的。而她的初衷,無非就是為了斌哥,為了斌哥這個人,為了情義二字罷了。

從最開始的有情,到最後的“無情,就不恨了吧!”這時則是一個義字支撐其走下去的。難以想象,如果沒有巧巧,像斌哥這樣的一個過氣的江湖老大,會是怎樣的結果。

從《江湖兒女》的風格上看,依舊是賈樟柯式的,有著其深深的烙印:鄉土情結、邊緣敘事、底層人物、現實中國、音樂代入。

當這樣的風格既定的時候,《江湖兒女》也注定穿插著過去他的電影的回放。比如巧巧頂著黑絲巾的鏡頭,在電影《任逍遙》中出現過;三峽尋找斌哥的情節,更是像《三峽好人》一模一樣;還有看到UFO的超驗和魔幻,都是如出一轍。

無論賈樟柯將電影的地點定格在汾陽還是大同,都讓人們看到了這是一個鄉土情結極其濃厚的導演,而其選擇的人物又多是底層的,都是很多導演不願意觸及的角色。

而音樂在電影中更是一種人物心情的烘托,比如電影《江湖兒女》中出現頻率較高的《淺醉一生》《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當巧巧得知斌哥移情別戀的時候,走在街上,《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悄然想起,難道不正是巧巧的內心寫照?

正是這樣的音樂代入,讓觀眾能夠和電影中的人物產生共鳴。看著巧巧獨自走在路上,茫茫人世間,何處再追尋?

如果從女性角度分析,《江湖兒女》中的巧巧又是一個不斷成長的女性,是曾經迷失又終於獲得自我的過程。

她曾經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甘願頂替斌哥五年牢獄。但其原本相信的愛情,卻是五年之後,斌哥的移情別戀。

她從遙遠的大同,到武漢,到奉節,到新疆,不斷追尋,不斷反省,不斷遇到各式各樣的人,這正是一個人成長所必然具備的。形形色色的人,多元的事情,才是生命的必需品。

無論是丁嘉麗飾演的小偷,還是徐崢飾演的騙子,都為這部電影增添了一些色彩。還有那個希望和她在野外“耍”的摩托車男子。

這些人的存在,不過是點綴罷了。但正是這樣的點綴,能夠讓這樣的人物本身變得立體起來。巧巧選擇了在斌哥癱瘓之後照顧他,那時,巧巧已經是一個完全自強的角色,不再寄托男人的施捨。

她對斌哥的一句“滾出去”就能夠窺見一斑。相反,斌哥卻是一個被江湖遺棄的人。他最後的離開,應該是接受不了江湖變遷的現實,還沉浸在自己古老的法則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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