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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信公司CEO唐寧:我更關注“千里馬”,而非“獨角獸”

記者|張一諾

中國正迎來了財富管理的新時代。

改革開放40年間,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積累了大量的私人財富。同時隨著中國以及全球金融形勢的變化,過去多年間的投資方式已經不再適應新時代的經濟形勢。老革命遇到新問題,這些聚集起來的財富亟須找到合適的方式實現新經濟形勢下的保值、增值以及傳承。

在中國金融市場之上,正在崛起一個重要的創新模式“母基金”,這樣一種新的方式,在傳統經濟和新經濟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已經成為了下一個“風口”。

2018年宜信財富的母基金頻傳捷報,被譽為“中國科創推動者”。近日,界面記者在《麻省理工科技評論》2018年中國“35歲以下科技創新35人”頒獎典禮上就此話題採訪了宜信公司創始人、CEO唐寧。

界面記者:母基金的錢一般來自於哪裡?

唐寧:這是這個模式的有趣之處,母基金的錢來自於傳統經濟的贏家。在過去改革開放40年成功的創一代、富一代,他們從事製造業、進出口、房地產等等各行各業,傳統經濟的成功人士,他們的企業也是科技的使用者。

界面記者:我們了解到宜信財富的投資主要通過直投基金和母基金的方式,您能否解釋下這兩者的區別?在宜信的投資中,這兩者的比例各佔多少?

唐寧:我們的直投主要是針對金融科技領域,非常聚焦,因為我們認為自己在金融科技領域有多年的積累,相對比較了解,能夠在這個領域把直投工作做好;其它領域來講,結合客戶的需求和公司戰略,通過母基金的方式是最為合適的。

這兩者中,母基金的比例要比直投基金大很多,直投基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界面記者:我們看到2018年很多的新進公司做IPO,宜信財富作為母基金也參與了不少明星項目的投資,請問您宜信財富在選擇母基金合作夥伴的時候有怎樣的標準?

唐寧:投出明星企業主要還是我們的那些合作夥伴牛,我們投資團隊能夠做好這些基金的識別,同時把這個組合搭建起來做長期的管理也同樣的牛。

從所謂獨角獸覆蓋的角度上來講,我們的效率還是相當高的,大概覆蓋了1/4以上的獨角獸。我們母基金的量在整個私募股權的市場上大概佔0.6%,所以這個覆蓋還是挺好的。

但是,我有一個特別重要的觀點想跟大家分享,就是我認為太過於關注獨角獸是一種誤導,因為很多情況下它們是不可複製的。我更多看中的是這隻基金能夠系統性地創造出千里馬。

這是我們投資團隊識別頂級基金非常重要的邏輯,如果只看他過去投了一支獨角獸使得基金回報非常好,我不會去投他。例如有兩個基金,一隻基金A的回報高於另一隻B,雖然另一個基金B的回報也很好,但是第一隻基金的回報是因為投了一支巨大無比的獨角獸,其它都很平平,而另一支基金B大比例的是這種千里馬,但是沒有獨角獸那麽高回報,我仍舊會選擇與第二支基金B合作。

很多非專業的個人投資者看一隻基金的時候通常看的是過往業績,這很重要,但過往基金業績很好就意味著未來很好嗎?完全不是這樣的。

我們會看他過去做了什麽,他建立起了什麽樣的可持續的體系能夠讓他在下一個十年還同樣好,我覺得這個是最關鍵的。所以我會關注於體系,關注可持續性,關注具有批量生產千里馬能力的基金。

另一個方面,我們選擇合作基金的時候會看重它自己的定位,例如它關注哪些行業,關注企業成長階段是早期還是成長期,天使輪、A輪還是B輪等等,要有自己擅長的點。

因為我們的母基金是做組合,我們有先鋒,有後衛,它當時承擔的業務是有具體位置的。如果整個團隊亂了陣腳,即使最終贏球了,但是這個“贏”不是一個可複製的事情,那就不行。

界面記者:宜信近期被《麻省理工科技評論》評為“中國地區科技創新推動者”,您能不能結合親身經歷談一下為什麽母基金是社會資本的歸宿和科技創新最有效的方式?

唐寧:宜信在過去12年間向中國科技領域投入了40億美元的長期資本,時間為10年期甚至更長。中國的科技生態系統有著眾多高品質的創業者,以及諸多的創業公司,這個系統中缺失的是長期資本。中國的資本大多數時候都是很短期的,這種只能持續1-3年的資金對於傳統經濟是非常有益的,比如房地產、進出口、製造業等,但是不足以支撐科技創新。科技公司創新需要長期的資本,宜信在這方面一直扮演著關鍵角色。

前面講過母基金的錢都來自在過去改革開放40年成功的創一代、富一代,他們從事製造業、進出口、房地產等等各行各業,是傳統經濟的成功人士。

以前他們選擇一個項目,基本都是投一個自己團隊中多年看著成起來的人去做的一個企業,風險很高。通過母基金的方式則可以分散風險投入到多支頂級基金之中,讓他們去幫你識別優秀企業。

這樣,通過母基金的方式,傳統經濟創造出來的巨大財富就可以與新經濟渴望的能等待十年的資本實現完美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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