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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國名校要趁早:名校不是你想上,給錢就能上

作者: 星爸爸

名校不是你想上,給錢就能上

“你又創了個神跡。你招到的幾個人讓我欣喜。x 和 xx 都是重要的勝利。xxx 已經被一個專業錄取了。” 這是哈佛肯尼迪學院前院長在 2013 年給招生和學費扶持項目主管 William R.Fitzsimmons 的一封郵件中提到的內容,滿心的讚賞讓這位院長起了一個 “我的英雄” 這樣的標題。

在另一封郵件裡,校友事務以及發展副主任則對另一個捐款碰到 “挑戰” 的學生做了分析,“xx 一直是個忠實的成員(Chair)和慷慨的捐獻者。往後,我不認為還有更多大額捐贈的機會。他的一些藝術收藏倒很有可能會送給我們……就定個乙吧(call it a 2)。”

根據 Fitzsimmons 在去年於法庭上就哈佛招生案接受問詢時回答的內容,乙級意味著申請人在錄取過程中會得到一些照顧,“適當地認真對待”,但是比不上甲級 (也就是 1)所受到的待遇。

去年沸沸揚揚的 “哈佛招生歧視案” 中,除了對亞裔的區別對待和對 AA 平權的討論外,校友子弟和錢權階層如何通過關係和捐贈進入這所世人矚目的大學是最吸引人的討論。哈佛校報整理出了上述內容。

這幾天因為招生舞弊官司而被媒體捕捉到的兩起華裔富豪疑似賄賂案再次讓富豪捐校的話題成為中心。650 萬美金如果只靠正常捐贈的話到底能不能進入史丹佛?這是一個值得好好說的問題。

在 U.S.News 根據 2017 財年數據整理出來的美國名校捐贈基金規模排名中,哈佛、耶魯和史丹佛依次以 371 億、272 億和 248 億美元排名前三。學術排名則依次為 2、3、7。

兩位中國學生,據稱花費是 120 萬美元和 650 萬美元,與耶魯和史丹佛兩年前捐贈總量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分別是 0.004% 和 0.026%。

所以在很多人眼裡 “650 萬美元直接捐個實驗室就能進去讀書” 的 “常識“ 其實是不管用的。根據紐約時報採訪得到的信息,進入常青藤或同等級學校的捐贈門檻已經達到 1000 萬美元,才有可能讓條件不足以進入校門的捐贈者獲得被重新評估的機會。

但一千萬入門級捐款 “可能都無法引起招生辦公室的注意”,所以紐約時報會說這兩年名校招生特權水漲船高的成本甚至已經超過了富豪階層的舒適區。

連續數年的哈佛招生官司和最新的賄賂案讓大眾認為巨富階層用錢為子女鋪路是人人皆知的潛規則,大學校園正在被富人子女擠滿,但實際的情況卻並沒有這麽嚴重。

哈佛官司已經打了好幾年,各種文件也相繼被披露,因此可以作為一個比較權威的案例來分析,所幸哈佛本身也是令全世界所有學子嚮往的夢校。

根據去年六月的文件披露,哈佛應屆生共有 192 名是通過所謂的特別名單,也就是捐贈和關係入學的,大約是 2019 屆新生的 10% 左右,在過去六年的跨度內,”名單生“ 的比例也差不多是 10%。

數量確實不多,但是這個名單上候選人卻有著高達 42% 的錄取率,而正常水準則在 5% 上下,也就是說對於能進的人,這個 list 是個一層雙保險。

“先上名單,後上名校“,就成了大多數富裕階層為後代尋求進入頂級大學的一個幽徑,而這條路具體需要多少 “資本” 卻很難界定,如果按照紐約時報的數字,純靠捐款已經是 1000 萬美元起,但如果有足夠好的家庭背景或者其它資源作為背書,也可能僅需要一百萬元就能搞定。

哈佛校報上登出一個例子裡,一名申請人隻捐了 110 萬美元,就得到由網球隊主教練陪同參觀校園的特殊待遇。這名教練隨後在給招生主管的心中寫道:“對於 a 和 b 來說能看到 c 出現在哈佛校園會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所以我們為 c 鋪開了紅地毯…… ”

在同樣是由哈佛校報根據法庭公開文件整理出來的錄取過程綜述中,像這種由主教練級別的招生人員強力推薦、具有某種 “能夠支撐學校的技能或實力” 的學生,就有可能會被打上 1~4 個等級中的最高級 — 1。在招生程序的下一步中, 也就是最後由資深招生人員組成的委員會投票中,1 級學生被錄取的概率又會再次放大。

對於那些指望僅靠學業背書的人來說,獲得一個學業方面評級為 1 的條件,根據官方手冊,必須具有在 ”主要學科上做出貢獻的潛力“,”超強潛質“ 和 ”近乎完美的分數和績點“。有 ”國家或國際水準學科競賽成績“ 者有加分。

花了 650 萬美元的趙家姑娘在直播中曾說考出過 ACT 33 分,按照哈佛官方的標準,這個水準剛好夠上 2 級的水準,如果再有合適的經歷和拿得出手的榮譽 ,進入委員會投票階段顯然不是難事。

而對於運動員來說,1 級意味著該生可以在 “國家、國際和奧運水準的比賽中參與競爭”。花了 120 萬美元的雪莉·郭就是被包裝成女足國青隊員而進入耶魯的。

所以,大眾口中富人和名校用金錢和利益構建的入學通道其本身也是一個處在變化中的模型,不缺錢的名校並不是給錢就能上的公車,這個利益交換涉及的範圍要比人們想象中要廣得多,也更難以琢磨。

捐贈門檻超出了經濟的緯度,同時考驗學生本身和家庭素質,既要看經濟實力,還需要考察學生背後的父母是什麽人?能夠為學校 “做些什麽” ?而即使能進入到名單,讓學校願意考慮與之進行某種利益交換,也只有一半不到的概率能被錄取,並沒有百分之百成功一說。

所以,不難想象成績本身並不算差、1000 萬美元輕鬆可以拿出來的趙家,為什麽最後會以一種不體面的方式把女兒送入史丹佛。其實無論是從趙本身已經非常優秀的成績來看(假如這成績沒有水分),還是郭疑似白花了兩年時間、21 歲才入讀耶魯大一,最後時刻被用行賄的方式送入校園都像是在最後關頭一個無奈的決定。

這也反應出,以名校為終點的教育規劃其實是一個至少長達四五年的過程,如果考慮頂尖大學的招生過程是提前很早啟動的情況,還可能再延長一倍。

哈佛大學每年都需要向 ACT 和 SAT 背後的公司購買超過十萬名學生的測試成績作為候選人池的補充,特別突出的學生在這個時候就有可能被高校注意甚至建立聯繫,這裡面既包括了學校突出也包括了體育和其它特長有明顯優勢的學生。

學校考慮招生時,大部分人還剛剛沉浸在升入高中的興奮感裡。等到臨門一腳的環節,在與上萬名來自全球的優秀同齡人爭奪名校入場券的競賽時,招生官早已看膩了如同複印件般的高分成績單。如何打出差異化就成了重點,也催生了一個龐大的升學服務市場。

其實在看完了哈佛案披露的招生程序和標準之後,就不難發現,現在中產瘋狂推娃表面下還是有一套自己的邏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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