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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英國滿懷夢想,徐志摩卻在鬱悶些什麽?

徐志摩懷抱滿腔熱情去英國尋羅素,與他同船共渡的還是劉叔和。1925年10月,劉叔和病逝,徐志摩作《吊劉叔和》一文,回憶他們兩渡大西洋時的情景,他寫道:“我與叔和同船到美國,那時還不熟;後來同在紐約一年差不多每天會面的,但不可忘的是我與他同渡大西洋的日子。那時我正迷上尼采,開口就是那一套沾血腥的字句。” 他還記得“船過必司該海灣(比斯開灣)的那天,天時驟然起了變化:岩片似的黑雲一層層累疊在船的頭頂,不漏一絲天光,海也整個翻了,這裡一座高山,那邊一個深谷,上騰的浪尖與下垂的雲爪相互的糾拿著;風是從船的側面來的,夾著鐵梗似粗的暴雨,船身左右側的傾欹著。這時候我與叔和在水發的甲板上往來的走—那裡是走,簡直是滾, 多強烈的震動 !霎時間雷電也來了,鐵青的雲板裡飛舞著萬道金蛇,濤響與雷聲震成了一片喧闐,大西洋險惡的威嚴在這風暴中盡情的披露了。‘人生,’我當時指給叔和說,‘有時還不止這凶險,我們有膽量進去嗎?’那天的情景益發激動了我們的談興,從風起直到風定;從下午直到深夜,我分明記得,我們倆在沈酣的論辯中遺忘了一切”。

徐志摩

這段形象生動的描述,出自一個浪漫詩人的筆下,固然有其誇張的一面,但畢竟真實表達了徐志摩這個人生剛剛展開、對未來充滿幻想的青年所能想象的全部精彩場面。可是,天往往是不遂人願的。徐志摩到了英國,才知道事情有了變化:“一為他在戰時主張和平,二為他離婚,羅素叫康橋(即劍橋大學)給除名了,他原來是Trinity College(三一學院)的Fellow(研究員),這一來他的Fellowship(研究員資格)也給取消了。他回英國後就在倫敦住下,夫妻兩人賣文章過日子。因此我也不曾遂我從學的始願。”初到英國的日子裡,大約有半年,徐志摩是很鬱悶的。這時有兩個重要人物進入他的生活,一個是英國作家狄更生先生(今譯狄金森),他的《一個中國人的通信》和《一個現代聚餐談話》早為徐志摩所景仰;另一個就是林長民,林徽因的父親。

林長民

林徽因

( 解璽璋:《梁啟超傳》,化學工業出版社,2018年版 )

作者簡介:解璽璋,知名評論家、學者、近代史研究者。季我努學社顧問、季我努沙龍講演嘉賓。從事報刊編輯、圖書編輯二十餘年,曾獲多種全國及北京市文藝評論獎,著有《梁啟超傳》、《一個人的閱讀史》、《喧囂與寂寞》、《雅俗》等。

( 編輯:南京師范大學中國史碩士研究生 謝敏 )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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