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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夢人——法國後印象派畫家亨利·盧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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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關官員盧梭》(Le Douanier Rousseau peignant),法國,作者不詳,1910年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

大事記

1844年5月21日,出生於法國的西北部盧瓦爾河谷的小鎮拿瓦

1863年起,在律所工作學習法律,後在軍中服役4年

1871年,被任命為巴黎入市稅徵收處的收稅員

1886年起,儘管作品還沒有出名,他還是定期參加畫家獨立協會的沙龍展

1893年,盧梭住進了位於Montparnasse的畫室裡,真正投入繪畫事業,直到1910年逝世

《老朱尼耶的馬車》(La Carriole du Père Junier),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908,橘園美術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e l'Orangerie) / Franck Raux

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的作品突破了傳統畫作的分類;他的畫作如同他的藝術生涯一樣都是高度獨立的。生於法國拉瓦勒的一個普通家庭的他,是一位自學成才的藝術家,他早期的傳記作家稱他為一位“業餘畫家”。他在巴黎市工作了多年,因為他的工作,被他的朋友Alfred Jarry戲稱為Le Douanier(海關官員)。他從四十歲時才開始作畫,沒有受過任何的正式訓練,但他試圖從其他藝術家學習作畫的規則,例如Gér?me,他的鄰居Clément,以及他欣賞的擁有“肉體色調”的Bouguereau。盧梭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他把學術派畫家精良的畫作轉變為一種充滿夢境元素的獨立語言。他非常清楚自己藝術作品的獨創性,並且努力保持通過“頑固的努力”去營造的幼稚的藝術表現。他作品的筆觸確實體現了他風格的一致性。

《M夫人的畫像》(Portrait de Madame M.),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

1895-1897年間,奧賽博物館,巴黎

?Photo Musée d'Orsay, Dist. RMN-Grand Palais / Patrice Schmidt

盧梭的第一幅畫作在1890年的獨立沙龍展出,名為《我自己,風景畫像》(Moi-même, Portrait paysage )。他採用了官方的肖像畫形式,描繪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擺著刻板的姿勢的全身像,並且還在紐扣孔戴著一個獎牌。在1895年之後他也畫過若乾副女性主題的畫像,這些作品都來自一些當時的相片,盧梭在創作這些作品時採用了同樣風景與肖像結合的形式,例如《M夫人的畫像》(Portrait de Madame.M),這幅畫像有可能是盧梭在1888年逝世的第一任夫人Clémence Boitard。

《婚禮》(La noce),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905,橘園美術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e l'Orangerie) / Hervé Lewandowski

單純和勇氣在盧梭的作品中與他的古典主義和創新相結合。他借用了當年非常多先進的工業技術。在他的職業生涯中,盧梭創作了很多他家人,朋友或者他在Plaisance街區的工人階級鄰居的畫像。他經常準確測量他們的坐姿,有時甚至會使用縮放儀這種以正確比例重現影像的器具。同時在《婚禮》(La noce)這幅作品中,他同樣從照片中尋找靈感,他仔細描繪了這八位賓客,甚至有伴隨著他們的狗,完善了他們的個人特徵。把這些人放置於樹林風景之中,用一種毫無透視的方法將婚禮場景表現出來。

《拿著娃娃的小孩》(L'enfant à la poupée),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892,橘園美術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e l'Orangerie) / Franck Raux

儘管盧梭沒有創作過幾副關於兒童的肖像畫,但這些兒童主題作品卻表現了藝術家心中最不安但又最迷人的一面。對於他來說,童年的世界不快樂,也不是無憂無慮的。那些幼年的模特以一種正面的僵硬的姿勢呈現出來,倚靠著後面靜態的風景,用一種類似成年人的凝視盯著觀眾。例如他的作品《拿著娃娃的小孩》(L'enfant à la poupée)就充滿了這種不安感。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和一片綠色有小花的風景描繪在了一起。如此極簡的風格讓人們想起了意大利原始主義藝術家Paolo Uccello的作品。他的娃娃完全不能給他安慰,散發出孤獨的氣息。在他的周圍中縈繞著一種奇怪的氛圍,藝術家用一種不準確的解剖方式強化了這種怪異:小孩沒有脖子,作為一個正面的肖像,但腿部卻用座像的方式表現出來。所有這些細節都體現了盧梭心中對於童年記憶的掙扎。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Egalité devant la mort),William Adolphe Bouguereau,1848,奧賽博物館,巴黎

?Photo Musée d'Orsay, Dist. RMN-Grand Palais / Patrice Schmidt

盧梭在1894年的沙龍用《戰爭》(La guerre)參展,他的原創性引起了所有的人關注。盧梭非常崇拜當時的學術派藝術,他通過寓言風格和古典藝術結合起來。在這幅畫的構圖中,他嚴格的把這幅畫分成了兩個水準的部分,這種象徵性的風格來源於對他的朋友Bouguereau《死亡面前人人平等》(Egalité devant la mort)這幅作品的模仿。

《戰爭》(La Guerre ou la chevauchée de la discorde),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894,奧賽博物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Tony Querrec

盧梭通過對視覺元素深刻的形象化達到了高度的象徵力。戰場上,一個不會老去的,咆哮的女人拿著一把劍和冒著煙的火炬,側騎在飛馬上,越過一片荒涼的土地和具具散落的屍體。這些被剝脫了任何敘事背景的影像可以讓人們聯想到任何一個戰爭的景觀。盧梭自稱受到了沙皇新聞插畫的影響。這些風格化的形狀,缺乏現實的景深和平塗的色塊也體現了插畫風格。

《公園裡散步的人》(Promeneurs dans un parc),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908-1909,橘園美術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e l'Orangerie) / Hervé Lewandowski

十九世紀末時,盧梭開始創作風景畫,那是他還是一個收費員,並且他還繼續這份工作,僅在業餘時間創作。他喜歡巴黎和他周邊的風景,他經常在這裡散步,讓他可以在戶外學習創作,並且他也通過明信片和照片學習它們。

《站成一排的釣魚人》(Les Pêcheurs à la ligne),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909,橘園美術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e l'Orangerie) / Hervé Lewandowski

與印象派畫家不同的是,那些畫家試圖捕捉氣氛和它們持續的變化,盧梭的風景則被固定在一個靜態的境界之中,並且穿插了很多沒有身份的人物,他們也違背了很多關於透視技法的規則。這些畫作都是時代的見證:飛躍巴黎郊區的飛機,飛艇和熱氣球是在向現代社會致敬。因為盧梭為早期的航空科技壯舉而著迷,在這幅作品《站成一排的釣魚人》(Les pêcheurs à la ligne)中,他描繪了Wilbur Wright在1908年在法國試飛的雙翼飛機。這個形象是靠著新聞插圖的方式簡化而成的。盧梭的風格與構圖突出了一種畫面中精心營造的驚喜感:一個被明確描繪的前景,銳利的中景和背景,以及透視的扭曲。

《誘蛇者》(La Charmeuse de serpents),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1907,奧賽博物館,巴黎

?Photo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

在晚年,盧梭畫過很多異色的風景畫,這些作品的靈感來源於一個原始的世界,一個失落的天堂,自然沒有被工業的大潮所破壞。盧梭雖然從未離開過巴黎,但他在他的這些畫作中創造了一個充滿異國情調的世界。《誘蛇者》(La charmeuse de serpents) 是Robert Delaunay的母親在印度旅行之後委託他的一副作品。這幅作品同樣呈現出一個原始世界,一個沒有性征的黑皮膚的人,在蛇和自然世界交融的長笛演奏中形成一個咒語。這幅作品是盧梭最有魅力又神秘的畫作之一,激發了幾代藝術家,尤其是超現實主義畫家。超現實主義詩人阿波利奈爾在1914年於《Les soirées de Paris》雜誌中說到:盧梭無疑是最奇怪,最大膽和最迷人的異國風情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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