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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友?張朝陽的社交夢何時醒

文|鋅刻度記者 陳鄧新

1.今年新出的社交產品,要麽玩商業模式,譬如聊天寶這種一起來聊天、一起來賺錢,要麽是玩設計創新,譬如多閃的短視頻社交。

2.張朝陽曾回憶,在1998~2010年間,一直處在知名度效應和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覺得天下太平了,覺得董事會永遠支持他。

3.作為一款新的社交產品,狐友缺乏顛覆性設計,仿佛時光倒流,搜狐微博借屍還魂了,且又遇到搜狐微博同樣的難題:作為後入者,怎麽實現彎道超車?

社交江湖從不缺刀光劍影。今年1月馬桶MT、多閃、聊天寶不約而同同日發布,引來互聯網的全體聚焦,5月頭條上線重磅社交產品飛聊,另辟蹊徑搶佔興趣社交市場、爭奪社交入口。

6月9日,闊別社交多年的搜狐又加入戰場,推出狐友APP,希望殺入90後、95後的社交圈,打造年輕人的社交新生態。

然而,狐友APP效仿新浪微博並無新意,產品打磨不夠缺乏爆點,打法上也比較傳統,想成為年輕人最IN的社交工具難度頗大。

事實上,搜狐就沒有社交基因,張朝陽的社交夢何時能醒?

1/效仿微博缺乏創意

記者下載並安裝了狐友APP。

注冊必須用手機號,注冊成功後會根據用戶的喜好主動推薦一批陌生人,多為高人氣流量擔當、高顏值美女。

APP分為“動態”、“互關”和“我”三個板塊。

“動態”好比新浪微博,可點讚、評論與轉發,也可發布圖文信息,打法與新浪微博同出一撤,不過為了強調平等、沒有大V這種體現等級差異的設計,也沒有會員等增值服務。

新浪微博走的是意見領袖路線,狐友想走的草根路線?

然而,狐友較為活躍的也是意見領袖、各路明星、才藝達人、校花校草,只不過刻意淡化了等級、身份差異。

“互關”好比通訊錄,主要由新粉絲、群聊、陌生人推薦三部分組成,這個功能主要是用來關注感興趣的人,聊天屬性較弱且類似微博群聊。

“我”包含設置、隱私、邀請等基礎功能,其分享邀請好友的渠道為QQ好友、新浪微博、朋友圈與微信好友,盯著新浪、騰訊的用戶,自身缺乏滾雪球的渠道。

搜狐董事局主席兼CEO張朝陽公開介紹:“最早狐友作為一個功能,嵌在搜狐新聞客戶端裡,2018年搜狐把它獨立出來,這次狐友正式上線,搜狐想強調它的社交定位,希望能擴張‘90後’、‘95後’的社交圈。”

狐友瞄準“90後”、“95後”初衷沒有問題,但打法值得商榷。

今年新出的社交產品,要麽玩商業模式,譬如聊天寶這種一起來聊天、一起來賺錢,要麽是玩設計創新,譬如多閃的短視頻社交。

狐友既不玩商業模式,又沒有模式創新,拿什麽去吸引“90後”、“95後”?

2/與社交兩度失之交臂

其實,搜狐這家互聯網公司沒有社交基因。

對於,張朝陽並不避諱:“之前搜狐的社交產品有點跟風,ChinaRen和搜狐微博都沒有做好。”

ChinaRen(校友錄)為1999年誕生的互聯網公司,滿足同學之間畢業後通過線上交流溝通的需求,僅用一年就成為中國最大的年輕人社區,被視為第一代社交產品。

2000年,搜狐以3000萬美元收購了ChinaRen,第一次切入社交領域。

然而,ChinaRen僅僅具有社交雛形,有許多可改進之處,精心打磨未必在後續的社交浪潮中倒下。

張朝陽曾進行了反思:當你注重行銷卻不重視打磨產品和技術的時候,就很容易錯過互聯網的重大機會。

其實一開始,張朝陽就看到了社交是互聯網的本質,早早就收購了ChinaRen,但並沒有進行重大技術迭代,依然是1999的玩法。

哪怕是2007年社交網站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校內網超越ChinaRen,也沒有引起張朝陽的警覺。

校內網不僅僅局限於學生,擴大用戶群體、增加用戶基數,允許公司白領通過網絡擴展自己的社交圈子,一起嘗鮮互動娛樂功能。

那時的張朝陽在幹嘛?還沉浸在奧運會效應、各種事件行銷和媒體關注的光環中。

張朝陽曾回憶,在1998~2010年間,一直處在知名度效應和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覺得天下太平了,覺得董事會永遠支持他。

當時搜狐行銷做得不錯,團隊也不錯,短信彩信模式讓搜狐成為第一個盈利的互聯網公司,張朝陽覺得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開始飄飄然了。

“當時我認為自己是最聰明最牛的人,失去了謙卑感。現在想想,當你失去謙卑感,你會把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要求看得非常重要,反而忘記了實現公司目標才是你的責任和義務所在,畢竟這些才是一個CEO的真正榮耀。”

等張朝陽醒悟過來時,新浪微博已經在賽道上領跑多時了。

新浪微博誕生於2009 年8 月,之後騰訊微博、網易微博和搜狐微博緊隨其後。

張朝陽看到新浪微博崛起,決定把搜狐微博做起來、把社交網絡做起來,但最終依然失敗了,究其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產品無創新,另外一個是張朝陽陷入情緒困擾。

搜狐微博起步晚,按說可以借鑒新浪微博進行創新,但事實是幾乎照搬產品設計、不計成本砸重金挖名人。

純粹模仿怎麽彎道超車?邯鄲學步,就只能一直跟在別人後面,而當張朝陽看不到成本覆蓋的希望,自然會做出關閉搜狐微博的抉擇。

2011年,張朝陽自我確認得了抑鬱症:“這場病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因為抑鬱無法入睡,換誰都要崩潰。

搜狐陷入“夢遊”,在社交大戰中黯然退場,成為戰局的監視者。

3/自娛自樂的“安慰劑”

張朝陽一直渴望回到“回到互聯網舞台中央”,社交被其視為突破口:“未來,狐友有可能更大範圍地引爆年輕人的社交,更多人將在這裡找到同道中人,一起構建出一個屬於獨特興趣領域自由發言的興趣圈。”

在張朝陽看來,通過微信認識不了新的人,而通過狐友可不斷認識新的人,且認識新人不會有壓力,狐友渴望成為用戶社交積聚的黏合劑。

然而,張朝陽的社交夢可能要再次落空,狐友與其說是黏合劑,不如說是“安慰劑”。

作為一款新的社交產品,狐友缺乏顛覆性設計,仿佛時光倒流,搜狐微博借屍還魂了,且又遇到搜狐微博同樣的難題:作為後入者,怎麽實現彎道超車?靠新鮮的商業模式?靠獨具匠心的創新?靠搜狐大平台的支持?

狐友對標的興趣社交賽道頗為擁擠。

多方人士告訴記者,豆瓣、即刻和飛聊都有各種的粉絲群體,特別是頭條系的飛聊,將社交與聊天兩大屬性融二為一成為有機的整體,顛覆了傳統的圈子玩法,狐友與之相比黯然失色。

一名行業觀察人士向記者表達了如下觀點:“狐友最初就是為搜狐用戶服務的,後經過25次產品迭代才正式上線,並非獨立設計的產品,因此設計較為保守,脫離不了搜狐用戶的圈子,仍為小眾產品。”

搜狐生態體系,搜索、遊戲、新聞等應有盡有,唯獨缺乏社交,狐友最大的作用是補上這一環,對其抱有過高的期望不太現實。

自我安慰,這就是狐友最大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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