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瓦爾：“我為何曾經來此？”

∞《幻象集》，2016

奈瓦爾 著 余中先 譯

巴別塔詩典·99讀書人｜人民文學出版社

墓志銘

他時而活得像一隻掠鳥那般歡樂 ，

曾經無憂無慮，是個溫柔無比的情人，

時而憂鬱而好夢想，像個憂愁的克裡當德，

一天，他聽到有人敲響他的門。

那是死神！於是他請求他稍稍等待

等他把最後一首詩的句號寫畢；

然後，他無動於衷地出去，身軀顫顫抖抖

臥躺在冰冷的棺材的深底。

對於歷史的陳言，他那麽的慵懶，

他任由瓶中的墨水變涸變乾。

他想知曉一切，但卻一無所知。

等到時候來臨，倦於再活在人間，

一個冬天的夜晚，他終於靈魂歸天，

他走了，說道：“我為何曾經來此？”

那是死神！於是他請求他稍稍等待

等他把最後一首詩的句號寫畢；

然後，他無動於衷地出去，身軀顫顫抖抖

臥躺在冰冷的棺材的深底。

——奈瓦爾｜余中先 譯

—Reading and Rereading—

99讀書人

題圖作者：Daria Khoroshavina，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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