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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最先發現美洲、最先繪製坤輿萬國全圖

本文轉自:大同思想網

作者簡介:李兆良,曾任耶魯大學化學系研究員,德薩斯州農工大學化學系副教授,康寧公司生物科技資深研究員。退休後,致力東西交通史研究、明代大航海、鄭和、地圖學等,證實明代地理大發現與地圖學始於中國明代,推翻西方地理大發現學說。著有《坤輿萬國全圖解密-明代測繪世界》,《宣德金牌啟示錄-明代開拓美洲》等書。

【考古中國】李兆良答中國社會科學院記者問——誰最先發現了美洲?

薑紅:您所著《坤輿萬國全圖解密》認為,利瑪竇進獻給明神宗的地圖實際上為中國明代人繪製的地圖。中國人最先達到美洲和澳洲,並繪製地圖,世界地理大發現始於鄭和時代,而鄭和下西洋的零碎信息傳到歐洲,才引發了後來歐洲人的大航海。能否請您簡要講明支持您這一觀點的論據?

李兆良:《坤輿萬國全圖》一直被認為是利瑪竇從歐洲地圖翻譯成中文。但是詳細考據地圖的地名,地理,歐洲歷史,美洲歷史,與歐洲人作為作者有嚴重衝突。最重要的幾點是:

利瑪竇作為意大利耶穌會傳教士,生於文藝複興時代的教皇領地(PapalStates,意大利文StatoPontificio)居然不標示教皇領地和文藝複興最重要的地名Tuscany,Florence,與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自從1400年,Tuscany的Florence成為全歐洲文藝複興的中心,任何一張歐洲地圖都有這些地名。達文西,米開朗基羅等在這裡創造了傳世的藝術作品。利瑪竇是耶穌會選派來中國的,他不標示教皇領地不是大逆不道嗎?如何還當亞洲傳教的領導人?所以,地圖上的歐洲是1400年文藝複興以前的歐洲,利瑪竇帶200年前的歐洲地理來中國,不是很可笑?這歐洲地理是中國的存檔,應該是元朝,中、歐建交時歐洲人帶來的古地圖。[1]

《坤輿萬國全圖》的海洋以中國為中心來命名是正確的。一直有人認為利瑪竇為討好中國人,把中國放在中間,其實西方當時的地圖是東西南北亂套的。唯有《坤輿萬國全圖》正確。正確的地圖不能抄自錯誤的地圖,而自動更正。

《坤輿萬國全圖》一共1114地名,一半(包括美洲的一半)沒有出現在同期的西方地圖上。地圖全部用中文標注,這些地名只能是中國人命名的。地名與今天的地理吻合,繪製者一定目擊才能命名,這是明代人到達美洲的確切證據。下面是例子。

歐洲人Lewis和Clark開始勘探美洲密西西比河以西部分是1804-1806年,即利瑪竇去世後200年。《坤輿萬國全圖》的北美洲西部地理非常準確,“潮水峰”是阿拉斯加Anchorage附近的潮水與最高的Denali峰,“美灣”是Juneau美麗的峽灣,“雪山”是華盛頓州終年積雪的MtRanier,這三個地名的緯度位置、地理,完全與現代的地圖一致。而西方的地圖,在利瑪竇沒有來華以前是沒有這些地名的。以後有,但是翻譯模糊,位置標示錯誤或不肯定。再者,利瑪竇和歐洲人如何知道200年以後才發現的美洲地理?利瑪竇不能抄自錯誤的地圖而得出正確的地理,也不能預知200年以後發現的地理。地名是中文的,因此,《坤輿萬國全圖》是中國人原創,西方的地圖抄自原來的《坤輿萬國全圖》。下面解釋《坤輿萬國全圖》的原圖為甚麽成圖於1430年左右。

《坤輿萬國全圖》中國部分的地理、地名是永樂與宣德時代的地名,距離萬歷時代早200年。永樂北征時的地名,包括永樂去世的榆木川,在萬歷時代完全沒有任何政治經濟價值,為何標在世界地圖上?越南在1428年(宣德三年)脫離明朝管治,“交趾”更名為“安南”,《坤輿萬國全圖》標示“安南,舊交趾“。萬歷時代早不用“交趾”這名字。上述線索證明地圖是在永樂去世後,特別是宣德三年之後不久完成的。鄭和1430年第七次下西洋,再沒回來,以後明代的皇帝都是年幼登基,宦官內鬥,國庫日虛,重新海禁,再沒有動機與力量進行大航海活動,不會再繪製世界地圖,所以我斷1430年為成圖日期下限。當時地圖應該還存在大內檔案,但是被藏起來,有人向成化皇帝虛報鄭和文獻已毀,以免再下西洋。我認為,萬歷時代,有心的大臣趁利瑪竇來華,佯稱利瑪竇帶來西方地圖,為保存資料,是不得已的。但是,事出倉促,留下許多漏洞。《坤輿萬國全圖》太大,一直沒有詳細資料問世,大家只看輪廓,得出錯誤的闡釋。2004年出版了《利瑪竇世界地圖研究》,2010年,該地圖的高精掃描版在美國國會圖書館和明尼蘇達州大學網絡上可以看到,我根據歐洲史,美洲史打開了這600年歷史謎團。

關於澳洲的證明是從鸚哥地這地名開始的。歐洲是唯一沒有鸚鵡的大陸。《坤輿萬國全圖》在非洲南端對面標示的“鸚哥地”就是澳洲,一直延伸到“南方之地”,Australia的得名是來自拉丁文Australis,意思是南方之地,其實是從中國的命名而來。歐洲官方的說法是1606年荷蘭人第一次到達澳洲。但是,1570年的Ortelius地圖已經有TerraPsittacorum(鸚哥地),標示地點與《坤輿萬國全圖》類似。15世紀的歐洲人首次知道鸚鵡是在中美洲,為何標在南非對岸?而且,《坤輿萬國全圖》實際是1430年成圖的,所以,歐洲地圖是抄自中國的地圖文獻,中國歷代帝皇對鸚鵡有興趣,到澳洲采集,稱之為“鸚哥地”,即今澳洲Kakadu國家公園附近。地理移位也有解釋,這裡從略。《坤輿萬國全圖》在馬來西亞附近有一段“厄蟇”的描述。“厄蟇”,其實是鶴駝(Cassowary),明代人以鳴聲uck-moo命名“厄蟇”(粵語),外形與澳洲鴕鳥Emu相像。Emu譯自厄蟇,中文的鴯鶓是從Emu再錯譯(北方方言)。鴯鶓與鳥鳴無關。澳洲的國鳥應名為澳洲鴕鳥,不是鴯鶓。光從“厄蟇”一詞可以證明明代人知道南美洲和澳洲。我的書《宣德金牌啟示錄-明代開拓美洲》有詳細解釋,在《海交史研究》也有一篇文章詳細討論中國發現澳洲的證據。[2][3]

這裡再舉一個例子,證明明代人已經繞過非洲南端。非洲最南端不是歐洲地圖所指的好望角。《坤輿萬國全圖》正確標示“羅經正峰”為最南端,16世紀的西方地圖沒有這名字,後來隻翻譯為“CabodasAgulhas”,葡萄牙文Agulhas是“針”,沒有羅經(羅盤)的語義。鄭和時代,磁北與真北剛好在這裡重合(數據隻到1590年,但可以推算),所以中國人命名為“羅經正峰”,意義明確。1488年,葡萄牙人迪亞茲(BartholomewDiaz)是第一位歐洲人到達南非南端的,他命名的CabodasTormentas(風暴角),回去後,葡萄牙國王改名CabodaBoaEsperança(好望角)。1570年Ortelius的地圖標注“好望角”。迪亞茲之後80年,風暴角這地名,已經消失在歐洲地圖上。假如利瑪竇翻譯自Ortelius的地圖,為什麽不翻譯成“好望角”,改成“大浪山角”呢?《坤輿萬國全圖》標誌“大浪山角”,按照當地經常性的大浪命名,很貼切,應該是原來中國人命名,“風暴角”是從中文翻譯過去。所以該圖根本不是利瑪竇翻譯自西方地圖,是明代中國人的作品,早於迪亞茲時代。[4]再次證明中國人明代已經越過非洲南端。

《坤輿萬國全圖》上還有很多證據,無法在這裡一一介紹。除了地圖,還有很多文物與文化遺存的證據,在《宣德金牌啟示錄》一書詳細討論。

薑紅:美國HendonM.HarrisIII先生根據自己收集的系列中國古地圖(HarrisMapCollection)並進行相關研究後著述指出,中國人很早就已經發現並到達美洲,其女兒CharlotteHarrisRees繼續進行研究並於2005年在美國國會圖書館就此事進行演講。在演講中,Charlotte女士甚至認為在公元前2000多年之時,中國人已經與美洲有所往來,並且以兩地的物種為例加以佐證。您對此如何看待?

李兆良:我是2006年才參入鄭和研究的。2010年,我在馬六甲會議上認識CharlotteRees女士(社會科學網誤植為Reese)。她父親根據《山海經》的圖,認為中國人更早到美洲。Charlotte還特別到美洲西部去實地考察。我覺得,《山海經》離開近代太遙遠,許多證據很模糊,年代無法確證。不過,美洲的原住民的確來自遠古的亞洲,當時“中國”一詞還沒有,這些美洲原住民與中國人的生物基因與文化基因有密切關聯。美洲原住民有二十八宿,[5]結繩記事,[6]社稷等中華文化符號。最近美國出土有明顯春秋到漢代特徵的玉刀與玉璧。這些文物,美國官方不宣揚,一直隱瞞,因為與“先到先得”的殖民口號有衝突。其次,假如已經公開,就說是華工來美遺下的。不過,這些文物越來越多,而且文化因子是原住民群體保留的,不能說某個人帶來。我的《宣德金牌》一書就是談這些證據。

薑紅:英國孟席斯(GavinMenzies)先生已經就此事寫過幾本書,最新的2013年的著作《誰發現了美洲》(WhoDiscoveredAmerica)中特別提出了北京律師劉剛先生收集的一張《天下全輿總圖》,認為這是1418年間一幅《天下諸番識貢圖》的仿繪品,仿繪時間為1763年。但是也有專家認為,此地圖所依據的根本不是鄭和時代的中國地圖,而是17世紀開始歐洲繪製的世界地圖。您怎麽看?

李兆良:我在2002年認識孟席斯,他的“1421-中國發現世界”一書還沒有正式出版,就送了我一本。以一位英國人,能仗義為中國講話,做了破冰的工作,是值得欽佩的。他的背景是潛艇艇長,不懂中文,對中國歷史了解不深,不是科學出身,求證方面不夠嚴謹,他的書有不少誤解的地方,被學者們攻擊得很厲害。科研允許犯錯,逐步接近真理,因此,我認為對他應該諒解,只看缺點,不及其余,就遺漏重要的線索了。

關於《天下諸番識貢圖》(一般簡稱1418地圖),我認為不能過分看重。1418地圖太簡單,加利福尼亞繪成海島,是當時西方地圖的通病,1699年以後才弄清楚加利福尼亞是半島。我也認為1418地圖是17-18世紀西方製作,翻譯為中文的。這種情形發生很多,明清交接,中國文獻損失太多。我認為《坤輿萬國全圖》成圖於1428-1430年左右,已經解決了明代大航海到達美洲的問題,1418地圖的對錯,已經無需討論了。

順帶要提,經緯度,球形投影都是中國的發明,不是西方來的,從下面一例可以看出來。傳教士衛匡國(MartinoMartini)1643年來華,不到10年,回去歐洲,出版了NovusAtlasSinensis(中國新地圖集),他被稱為“LepèreMartini,cartographedelaChine”(中國地理學之父)。單人匹馬,在明末清初動亂中,走遍全中國測繪是完全不可能的。這本地圖集是千千萬萬中國人歷經千年以上累積的測量,根據地方志匯編而成,我有文章解釋。該地圖集裡17張地圖,包括全中國地圖上的經緯度,球形投影,不可能是衛匡國的作品,只能是中國人的作品,從這地圖集知道經緯度,球形投影是中國發明的。衛匡國唯一能做是翻譯中國繪製的地圖,翻譯地圖與測繪地圖需時相差何止千萬倍,他應該是“學習中國地理的神父”。[7]

薑紅:西方學界主流並不認同以上觀點,有人認為孟席斯是“偽史學”,您如何看待?即使姑且不論中國人是否真的先於歐洲人發現美洲新大陸,您認為“歐洲中心主義”的想法或是先入為主的偏見是否有可能干擾史學研究還原歷史真相?美洲鄭和學會如何致力於打破歐洲中心主義的理念?

李兆良:西方不認同上面三位的觀點,我是知道的,也無法替他們辯護。除了大家的結論是中國人比歐洲人更早到達美洲,我和其他三位的背景,取材,研究方法都不一樣,我只能對自己的研究負責。

我搞科研出身,深知要推翻600年的歷史經典定案,不能隨便講話,舉出的證據,都是經過多方互證,無法爭辯的。我採用的材料是15至16世紀西方地理大發現的目擊者原作原文,不是第三者的演繹,每種文獻,我盡量找第一版,未經改寫演繹的版本。過去十年內互聯網發展,公開了這些文獻,不過,在國內很難獲得,因此國內學者要印證我的研究,有一定困難。我參考了600張以上的各國繪製的地圖,參考的文獻包括西班牙,葡萄牙,英,法,意大利,拉丁等各種文字,第一代西方航海家及助手的筆記。親自到美洲原住民切諾基、卡托巴等居留地去考察,學習他們的語言,參照了歐、亞、美各大博物館的文物、畫作,利用Youtube,谷歌地球等,世界各地旅遊人士的照片、視頻。這些工具,在國內是不易獲得的。1800年以後的美國文獻,由於利益問題,受過編刪,使用要特別小心。一些國內學者對我的新說猶疑,因為資料缺乏,媒體報導不實,張冠李戴,有些還以為我討論的《坤輿萬國全圖》是1418地圖,混淆視聽,以訛傳訛,造成申辯的困難。

2010年第一屆國際鄭和學術會議,我提出的論文,至今沒有人能提出反對意見。我在美國,台灣,香港,大陸,各大學院校學術團體,一共講過近30場報告。在美國,聽眾多是歷史學,人類學,考古學的教授學者。我的論文登載在Academia.edu,半年內被50個國家的學者下載1600次以上。被世界地圖學學者認為權威的地圖歷史網站MapHist.nl,在我的論文發布後一年,宣布於2015年1月永久關閉,現在如期屏蔽,不留存檔。因為所有西方地圖歷史的論文,討論帖子,完全是基於原發性的錯誤,即認為托勒密(Ptolemy)是地理學祖師,墨卡托(Mercator)是現代地圖學之父。墨卡托的北極圈地圖(1595)嚴重錯誤,比較正確的《坤輿萬國全圖》,西方地圖歷史的構架全部崩潰。[8]地圖歷史網站,無法逐一更正所有的討論帖子,只好關閉。世界各國圖書館,地圖學家,美國國會圖書館,應用很多這網站的材料,現在全部點空。西方地圖歷史網站關閉,是默認歷史錯誤的開始。誰真誰偽,已見分曉。

明代中國在大航海之後,地圖學有飛躍的發展,球體投影繪圖,應該是這時候產生的。大量科學技術和文史哲信息傳到歐洲,強烈刺激了西方國家,並引起西方的大航海活動。大航海活動從中國引進各種科學技術和文史哲文明,給西方黑暗的中世紀帶來了文明的曙光,西方國家以教會傳教士為首的人員大量吸收消化中國的科學技術和文史哲先進文明成果,最終導致西方國家的所謂從15世紀到17世紀的“文藝複興”。哪個文明消失了千年會突然復活?!當前所有的考古發現和文史哲最新研究成果都在全面支持這一論斷。

以後,除非承認《坤輿萬國全圖》是中國作品,承認中國是現代地圖學發明者,承認明代大航海是地理大發現的先行者,西方地圖歷史學無法繼續。

英國人在美國的第一殖民地詹姆士敦(Jamestown),考古最下的文化層,發現洪武至永樂年間的民窯青花碗,央視在當地拍攝的影視還出現竹筒,美國是沒有原生竹子的,英國人不用筷子與碗進食,不會從歐洲帶來碗與筷子筒。這竹筒與碗一同與其他出土文物展示,應該是明代船員帶來的食具,這些是明代人在美洲定居的證據之一。[10]美國東南有中國發展了幾千年,特有的龍窯、水碓、鹼性釉等製陶技術,以中國畝量制度開墾的古稻田,旗幟,[11]婚俗,葬俗,動植物交流,語言等方面的證據。美國與加拿大西北有大量中國銅錢,其中明代的只有永樂通寶。這些證據綜合起來,不能都用偶然發生來解釋。現在考古方法和點子很多,除非美國禁止考古,中國文化的遺存會繼續出現,打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神話。

西方中心主義者是堅持“先入為主”,設法阻攔任何反對“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聲音,攻擊上面三位,同時也把我歸入同夥。加拿大有兩家有名大學,禁止我去做報告,違反了學術自由的宗旨,以後難過的不會是我。但是西方中心主義者無法正面攻擊我,因為我的證據是實在的,是歐洲人自己的原始記錄,無可辯駁。我曾希望通過孟席斯,要求英國皇家地理學會舉辦國際研討會,在世界媒體前面公開辯論,理清真相。但是,他因健康問題,沒有辦到。2014年11月,美國電視節目“美國出土”播放訪問8分鐘,我的宣德金牌與《坤輿萬國全圖》已經折服了主持人。這節目全球發布,發揮很大作用。

科研是不停進展的。我的結論是根據目前所有能獲得的證據。日後有新的發展,與我的學說有衝突,我絕對以可靠的客觀證據為依歸。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沒有理由再相信“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利瑪竇帶來世界地理,鄭和止於東非”。真相是:明代大航海環球航行,測繪世界地圖,到達美洲,地圖學是中國發明。必須還原、更正世界史。

美洲鄭和學會是很小的組織,他們推選我做會長,是聽過我四次很長的報告後的決定,每次2-3小時。我以一個外州人,擔任他們的會長是第一次。希望從這起點,逐步擴大影響。現在學會的會員積極支持,將會有好的發展。我希望通過美洲鄭和學會與其他國內外團體合作,進一步推動還原歷史的工作。其中一項是希望能促成中美合作,對南卡羅萊納州中國古稻田進行考古研究,中國、穆斯林的文化符號在這裡周圍300裡,頻繁出現,我相信這裡是明代華人登陸定居的基地。

2013年,我在北京外交學院,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和台灣中央研究院做了報告,引起很正面的反響,期望社會科學院能支持。沒有專業的討論,媒體是不敢觸動這麽大的課題的。唯有鼓勵討論,鼓勵參與,讓大眾媒體傳播,才能共同更正600年的歷史錯誤。還原600年明代大航海歷史,關乎所有國內外華人心態,民氣,對後代的文化教育,國際公義,中國在國際的地位,創新經濟,均有重大意義和深遠的影響。

2015年6月25日,我蒙外交學院陳奉林教授邀請,將在“東方歷史上的海洋意識與國家發展”國際學術研討會作主題報告,另外會在首都師范大學文學院做報告,日期未定。6月27日在李可染美術館演講。我會在6月21左右到達北京,28日離開,到廈門大學講一周的濃縮課程,談歷史與新聞真偽的思辨。除已經定下的報告會,我在北京的時間比較自由,假如社會科學院的朋友有興趣可以參加上述演講,或者另外安排公開或私下交流,我非常歡迎。

(來源:科學網)

公元1430年前中國測繪美洲 ——《坤輿萬國全圖》探秘

摘 要

定性與定量分析《坤輿萬國全圖》和同時期的歐洲繪世界地圖:墨卡托1569、奧特裡烏斯1570、墨卡托1595北極圈地圖和普蘭修斯1594年地圖,揭示《坤輿萬國全圖》內容並非采自歐洲地圖。《坤輿萬國全圖》顯示文藝複興前的歐洲,而美洲一半的地名在同時期的歐洲繪地圖上沒有出現,部分是利瑪竇去世後至少200年歐洲人才知道的地理。《坤輿萬國全圖》準確標示今日的加利福尼亞、雷尼爾山(雪山)、阿拉斯加的冰川峽灣(美灣)、安克拉治附近的水潮與北美最高峰迪納利(水潮峰)緯度與地理特徵完全符合,南美智利與秘魯的經度比較正確。普蘭修斯與墨卡托的地圖嚴重錯誤和不確定。《坤輿萬國全圖》的中國地名地理不是利瑪竇年代的,是公元1430年以前的,比哥倫布到達美洲早60年以上。傳教士衛匡國1655年出版的《中國新地圖集》不可能是他測繪,只能翻譯中國原數據,說明明代中國有能力測繪大面積有準確經緯度和球形投影的地圖。這兩種地圖證實中國的世界地理知識和地圖學並非來自西方。《坤輿萬國全圖》證明中國明代大航海是世界地理大發現與地圖學的先行者。

引用格式

引用格式:李兆良.公元1430 年前中國測繪美洲:《坤輿萬國全圖》探秘[J]. 測繪科學,2017,42 (7):8-16.

正文

1602年,意大利耶穌教會會士利瑪竇向萬歷皇帝獻《坤輿萬國全圖》, 全圖以中文標注。過去400年來,世人一直以為這是按照歐洲繪世界地圖翻譯繪製而成。地圖高1.52m,寬3.66 m, 上有1114 個地名, 是當時最詳細、最精確的世界地圖。2010 年, 美國明尼蘇達州大學購買了一個印本, 該圖的高精掃描版刊登在大學圖書館網站和美國國會圖書館網站。此外, 日本東北大學藏有彩色版。因為《坤輿萬國全圖》稀有, 而且含有當時西方還未了解的地理, 無法解釋, 長期困惑了地圖學家,被西方稱為“不可能的黑鬱金香” 。

1坤輿萬國全圖並非源自歐洲繪地圖

許多證據證明《坤輿萬國全圖》並非源自利瑪竇時代的歐洲地圖。主要論據簡單總結如下。教皇領地(PapalStates)、托斯卡(Tuscany)和佛羅倫薩(Florence)等文藝複興時代,利瑪竇時代的地名闕如。反之, 地圖標注了羅馬時代的地名,如Hibernia(今愛爾蘭),Lutetia(今巴黎)。一半的地名, 包括美洲, 是歐洲繪地圖上沒有的。 另一位傳教士德禮賢(Pasquale M.d’Elia,1890—1963)把《坤輿萬國全圖》的地名從中文翻譯為意大利文, 而不是直接取自歐洲地圖。 《坤輿萬國全圖》的海洋命名,東南西北以中國為中心,而西方當時地圖的海洋命名,東西南北混淆。1542 年,教皇下令Ulpius製造的地球儀, 把墨西哥以西的海洋稱為東洋及西洋。奧特裡烏斯1590年太平洋地圖,把北海標示在南美最南端。艾儒略的《萬國全圖》把大西洋同時稱為東洋和西洋。1753 年,法國官方製圖家布阿殊(PhilippeBuache)的地圖把南海標示在赤道以北的太平洋。直到18世紀,歐洲繪地圖的海洋,東西南北還是分不清。本文以定性和定量方式分析美洲與中國地區的地理,證明: 《坤輿萬國全圖》是中國自己的測量繪製, 不是源自西方地圖; 明代中國有足夠地圖學技術繪製經緯度和大面積的球型投影地圖。

2本初子午線與經線

墨卡托、奧特裡烏斯、普蘭修斯與其他16世紀的歐洲繪地圖把本初子午線定在大西洋中的加那利群島(CanaryIslands,13°~18°W)或佛得角群島(CapeVerdeIslands,22°~25°W)。根據奧特裡烏斯的世界地圖,本初子午線設在今天格林威治線的23°W。歐洲人能準確度量經度是在18 世紀中期。200年之前,把本初子午線設在大西洋的海島上,引入不準確的測量標準是不合理的, 如果以為這是2世紀托勒密定的標準,更不合理。非洲最西海岸多處位於現在的17°W。《坤輿萬國全圖》的本初子午線貼著西非洲最西海岸,例如塞內加爾的達喀爾(Dakar,Senegal,17°33′22″W)。這是亞歐非大陸板塊的最西點, 離開非洲最西岸就進入大西洋,這是制定本初子午線的合理思路,也表示中國人曾到達非洲西海岸, 在這裡測繪。西非洲有中國文化的痕跡, 這裡從略。自《坤輿萬國全圖》至今,中國稱非洲以西的海洋為大西洋,歐洲對它的稱謂歷來含混不清。這是《坤輿萬國全圖》與歐洲繪地圖明顯的不同。

3比較普蘭修斯世界地圖(1594)

下面以現代衛星測量經、緯度為準, 比較不同的地圖,除北京數據為東經以外, 其他換算為西經度數,以便比較。古代地圖精確度達不到1°以下,故數據不設小數點。奧特裡烏斯地圖(1570)和墨卡托世界地圖(1569)的北美洲地名貧乏。兩者均被認為是《坤輿萬國全圖》的前身,是沒有道理的。普蘭修斯世界地圖(1594)首次標示了北美西部的地名,但是西方文獻表明,歐洲人到達該處均在利瑪竇逝世200年以後。美國勘探密西西比和以西的地理,公認是自路易斯和克拉克1804年開始的。以下比較《坤輿萬國全圖》與普蘭修斯地圖的美洲西北部地理。[水潮峰(C.deCorrientes), 美灣(B.Hermosa)和雪山(C.Blanco)]. 普蘭修斯地圖的誤差是《坤輿萬國全圖》的3~5 倍。一個地名在普蘭修斯地圖上多次出現在附近地域, 含糊不清, 是信息來源不同, 莫衷一是所致。最高誤差超過整個美國東西岸距離(4300km)。《坤輿萬國全圖》特有地名只有一個, 比任何普蘭修斯地圖上的相應地名誤差均較低。在阿拉斯加安克拉治(Anchorage)可以同時看到美洲西岸唯一的水潮(TurnagainArm)和北美最高峰迪納利山(Denali)。迪納利山高達6000m 以上,安克拉治當地居民能看到這山只有30% 的機會。水潮需要在每月特定的日期才比較明顯。要同時觀察到迪納利山與水潮, 觀察者一定要在當地停留一段時期, 才會命名此地水潮峰。歐洲人溫哥華(GeorgeVancouver)首次看到迪納利山峰是1794年。庫克船長的屬下伯萊(William Bligh)第一次報導水潮是1778年。《坤輿萬國全圖》的水潮峰地名與兩種地理吻合,只能是目擊者的命名。即使算1602年完成,也比歐洲人早近180年。西班牙的譯名corrientes只是海流,不是水潮macareo。今日的CaboCorrientes位於墨西哥Jalisco,當地沒有水潮,也沒有高峰,是後來誤置的結果。

雪山即現今的雷尼爾山,高4392 m,是華盛頓州最高峰, 終年積雪, 名副其實的雪山, 是州的標誌,在海上, 幾百千米外可見。普蘭修斯地圖標示了4處“白峰”,大概就是指雪山,另外,內華達山(Sierra Nevada), 西班牙語雪山, 今天位於38°N,119°W。按照普蘭修斯的經緯度(41°N,175°W),是在太平洋中央了。內華達山在內陸,位置偏南,不是終年積雪,1542年卡貝利由報導在美洲西岸,其實是看不到的。據說,卡貝利由的船員最遠到達40°N,不能看到瑞尼阿山。首次看到瑞尼阿山的人是溫哥華(1792),比《坤輿萬國全圖》晚近200年。史密斯(JedediahSmith)是第一個到達內華達山的歐洲人,時為1827年,晚於《坤輿萬國全圖》220年。美灣指阿拉斯加沿岸的冰川峽灣, 從克赤坎峽灣到冰川島都是。如果水潮峰與雪山的定位準確, 美灣也應該是正確的, 從南到北航行,首次看到冰川峽灣就是55°N 的克赤坎峽灣,附近的風景絕美, 而且水深, 可泊大輪船,是遊輪的路線。普蘭修斯地圖有3 處B.Hermosa,還有1 處R.Hermosa,疑是B.Hermosa 的誤寫, 此外有2處CabodeCorrientes,5 處雪山,莫衷一是。普蘭修斯地圖的標示不是探測結果。

4西方地圖的加利福尼亞錯誤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是美國最後一個被開發的州之一。1569 年墨卡托的美洲地圖,加利福尼亞還是相對正確的半島,可是,1595 年墨卡托的北極圈地圖卻把加利福尼亞置於北極圈裡。《坤輿萬國全圖》的加利福尼亞在主圖和北極圈插圖的位置與形狀都是正確的。加利福尼亞灣北端,今天的緯度比《坤輿萬國全圖》記錄低5°,是600年來科羅拉多河衝積的結果, 稱為紅海是因為河水帶來的紅泥。1540 年, 西班牙殖民者科特斯的手下歐約阿勘探今日的加利福尼亞灣,把它命名為科特斯海。但是1561 年魯切裡的地圖與1590年奧特裡烏斯的太平洋地圖均標示為紅海, 正如《坤輿萬國全圖》的命名一樣, 只是中國的地圖稱之為東紅海, 以識別亞非之間的西紅海。因為中國與歐洲的方位不同, 東西相反, 歐洲把東紅海改為別的名字, 他們自古知道的紅海保留原名。加州史丹福大學的Glen McLaughlin地圖部收藏了從1622年至19世紀中葉700張以上加州的地圖,顯示是島, 不是半島。1741 年莫爾的地圖,加利福尼亞仍然是島,北達北緯46°,太平洋很小,亞洲與美洲之間的海峽也很小,阿拉斯加是未知地域, 赤道以北標示為大南海(GreatSouth Sea)。但是1569 年墨卡托,1570年奧特裡烏斯的世界地圖卻顯示半島。加利福尼亞是半島的觀念是1699 年耶穌教會會士基諾(EusebioFranciscoKino)證實的。為什麽100多年前的地圖反而正確, 而以後的錯誤?原因是前者參照了實地測繪的地圖, 我們現在知道是明代中國人測繪的原本資料。

5加拿大北極圈部分

1610年,哈德森“發現” 加拿大北部的大灣以前,《坤輿萬國全圖》已經有一個灣名為哥泥白斯湖, 在西方地圖上被翻譯為LakeConibas 或Conibaz。這灣的開口比較窄,注入北極圈。在普蘭修斯1594年地圖與魯夫的書“海上英雄”(1598)裡有記載。但是當時沒有記載任何人到過此地。所以班克羅夫特認為是想像的,意外的,捏造的,傳奇小說,比神奇還神奇。奧特裡烏斯1570 年世界地圖,在哈德森發現灣之前40 年也有一個無名的灣,開口寬大,與實際不符。1595 年的墨卡托錯置哥尼白斯湖在北極圈裡, 而且注入加利福尼亞灣,同時有另一個注入北極圈的湖。這些都是傳抄錯誤的結果。唯一正確的是《坤輿萬國全圖》,當然就是原來探測者的正本。《坤輿萬國全圖》有何皮六河(ObiloRiver)由南向北流入北極圈, 相當於今天的麥肯齊河, 以發現者Alexander Mackenzie命名,他於1789年到達該河,比《坤輿萬國全圖》晚190 年。1595 年的墨卡托北極圈地圖,Obilo誤寫為Obila,注入北極圈的加利福尼亞灣,明顯是錯誤。普蘭修斯地圖顯示兩條河流入北極圈, 其實只有一條大河。1610 年,哈德森灣被發現時,根本無法穿越北極圈的冰塊到達這裡,所以Obilo河不是歐洲人首次發現的。《坤輿萬國全圖》比他們早190年。2013年,一道新橋橫跨麥肯齊河,以原住民的語言命名為“DehCho”橋。DehCho與漢語“大漕” 同音同義, 漢語“漕” (客家語TaiCho,粵語DaiCho)是水道,不可能是巧合的,即原住民與懂漢語的人交流過, 或者本來原住民就是漢人的後裔。鄭和大航海年代,氣候比較暖和,北極圈是可以通航的。以後地球進入小冰河時期,歐洲要找“西北通道” 已無法穿越,直至19 世紀才有能力破冰到達。《坤輿萬國全圖》比奧特裡烏斯、墨卡托、普蘭修斯地圖更正確。普蘭修斯地圖顯示兩條河,其實只有一條,其中一條河口比較正確只是巧合。

6南美洲

圖2比較了《坤輿萬國全圖》與3種同期的歐洲繪地圖的南美地形。前者明顯比歐洲繪地圖更接近今日衛星攝影的結果。所有經度轉換以格林威治作本初子午線為零。奧特裡烏斯1570年地圖設智利一點為南美最西點,誤差最大。普蘭修斯有了相當改善,但是沒有航海記錄改善的理由。西班牙殖民者當年南下,止於瓦爾帕萊索(Valparaiso),被比奧比奧河(BioBioRiver)擋住去路,遭受原住民馬普切族頑抗,19世紀才越過比奧比奧河。時至今日,馬普切族還在爭取獨立。麥哲倫於1520 年通過南美海峽,沒有沿著海岸走,直接朝西北方向進入滄溟宗(太平洋)。除非預先知道途徑, 探險者不輕易離開海岸, 冒著脫離補給的危險, 去挑戰未知的大海洋, 不是一般探險者的思路。他這舉動暗示從別處得到橫越大海洋的信息。如果麥哲倫有沿岸勘探, 他的信息應該反映在墨卡托與奧特裡烏斯地圖上, 不致誤差如此大, 把智利認為是南美最西的區域。如果他們有測量南美西海岸, 得出的誤差如此大,也證明他們並沒有掌握測繪世界地圖的技術, 南美形狀的偏差顯示西方測繪者的能力有限。

7明代中國有高超的測量技術

明成祖1403年建都北京,設順天府,普蘭修斯地圖標示順天,表示他的信息來自明永樂以後。但是, 普蘭修斯的順天府置於北緯48°,比真正的緯度高8°,這就是利瑪竇在中國扎記裡說的有些作者與繪圖家把中國地理往北延伸10°的錯誤。奧特裡烏斯的1570年世界地圖沒有順天府, 中國北方的城市翻譯與中國所有的漢語地名不能對照, 有可能是契丹語、蒙古語,比較可辨的是上都(Xanadu)。從這3 種地圖可以判斷,中國明代地理信息流入歐洲是介於1570年與1594年。普蘭修斯根據明代信息更新了地圖,但是他並沒有得到實際的地圖, 所以把緯度往北延伸了。利瑪竇看到中國地圖和數據,比對歐洲繪地圖,作出上述評語。

8衛匡國中國新地圖集的啟示

衛匡國的《中國新地圖集》,收錄在BlaeuandBlaeu1655 年的地圖集內。衛匡國來華是明清交替,中國最混亂的時期(1643—1651)。他回歐洲後出版了《中國新地圖集》,含有一幅包括中國、日本和朝鮮的地圖,15幅中國分省地圖,超過1500個地名的經緯度,精確至度與分。任何人在9年內無法在陸地上測繪明代中國6×106 km2,何況是明清之際兵荒馬亂。有任何一處不是衛匡國測量的地名, 都是中國自己測量的。衛匡國到過的地方很有限,中國的經緯度只能是中國人自己測量的。表6顯示21個城市的經緯度, 除了遼陽與朝鮮之外, 全部誤差不超過1°,首爾與平壤誤差在0.5°以內。

衛匡國《中國新地圖集》所列地名, 原經度以北京為0,茲轉換今值以北京為0作比較,標E為北京以東, 其他為北京以西。緯度表達照原文度與分。衛氏地名稍異於今譯,根據地圖確定。衛匡國帶走中國地圖回歐洲是公認的。其中有羅洪先的廣輿圖的更新本。廣輿圖是明代的地圖集,有113 幅地圖,成於1541 年,首次印刷是1555年。1579年重印,加上更新資料。順天府位於北緯39.9°,是永樂登位時命名的。地圖上的海島顯示明代中國有能力在海洋上測量經緯度。

9《坤輿萬國全圖》成圖時代

《坤輿萬國全圖》在西班牙上方有一段文字:“歐羅巴洲…. 去中國八萬裡,自古不通,今相通近七十餘載雲”。此段明確了《坤輿萬國全圖》原圖的成圖年代。相通指正式建立國際外交關係。元朝時, 歐洲教皇派使節馬林諾裡帶領使節團50 人來華, 於1342—1347年駐北京大都。下數70年為1415—1426年間,正合鄭和下西洋第六次以前。假如以利瑪竇來華,獻圖,或者以歐洲奧特裡烏斯地圖出版日期算, 為1500—1530 年, 為中國海禁時期(1433—1567),不與外國通, 與此段文字不相容, 因此文字是鄭和時代記錄的, 原封不動, 地圖也是當時測繪的作品。《坤輿萬國全圖》上中國北方有若乾地名僅僅與永樂北征(1409—1424)有關, 榆木川為永樂逝世地點(1424), 萬歷年代已無政治、經濟、文化意義,不應出現在世界地圖上。宣德三年(1428)從越南撤離, 交趾易名安南, 萬歷時, 已棄交趾一名,故地圖應成於1428 年後不久。鄭和第七次出航為1430年,他於1433年去世,以後中國再沒有大航海活動,沒有測繪世界地圖的動機與能力。故地圖應是1430年出航前完成。如此龐大的地圖,計算經緯與拚接分圖, 製作需時應不止一年, 故以1430年為下限,是把成圖時間定為1428—1430年的論據。

10結束語

《坤輿萬國全圖》全部以中文標注,不是來自歐洲的道路, 只能是中國人自己的測繪記錄。比同時期的歐洲繪世界地圖更詳細、準確。抄本不能比原本更精確,所以資料不可能來自奧特裡烏斯、墨卡托、普蘭修斯等地圖。《坤輿萬國全圖》的歐洲是文藝複興前段的歐洲, 美洲地理則超越歐洲人的認知200年,是不可能的,因此西方稱之為“不可能的黑鬱金香”。

李之藻隻翻譯了一下歐洲來的地名, 是原來地圖已有。他並未更新中國的地理, 說明是原來存在的老地圖, 《坤輿萬國全圖》的地名符合鄭和前六次航海的時段, 應是總結經驗, 準備第七次航行之用,成圖時間為1428—1430 年。除了加注序言和翻譯部分,歐洲人勘探新大陸命名的地方。根據利瑪竇本人的筆記, 他參與製作《坤輿萬國全圖》極為有限。官員瞞住他有另外版本, 利瑪竇連一個版本都沒有。利瑪竇與李之藻對《坤輿萬國全圖》的地理測繪沒有貢獻, 他們對公開保存地圖卻立了大功。

中國在明清之際,內亂外患,大量文獻流失,包括鄭和大航海的記錄和原地圖。利瑪竇與李之藻製作《坤輿萬國全圖》以前,1593 年, 南京已經有地圖顯示加拿大和亞伯爾耕(Apalchen)即中國所知道的新大陸。亞美利加一詞作為大陸名稱為1507年瓦德斯穆勒地圖以後才出現。所幸這些信息保留在《坤輿萬國全圖》上。從奧特裡烏斯1570年地圖到普蘭修斯1594年地圖,西方對中國與世界的了解大增,實源於中國的地理信息外流,地圖學是東學西傳, 不是西學東漸, 是中國擁有的世界地圖信息外傳引起後來歐洲西進新大陸。比較地圖學是還原世界史的重要工具。真正開創世界地理大發現的應該是明代中國人, 近代地圖學的突發猛進是與明代大航海的需要和經驗總結有密切關係。世界文明史、航海史、地圖學史應該更正這段被誤譯600年的史實。

美洲鄭和學會會長李兆良:坤輿萬國全圖 明代環球測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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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05年,明成祖朱棣命三寶太監鄭和率領兩百多艘海船、2.7萬多人從南京出發,在江蘇太倉的劉家港集結(今蘇州太倉市瀏河鎮),至福州閩江口五虎門內長樂太平港駐泊伺風開洋,遠航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拜訪了30多個包括印度洋的國家和地區,曾到達過爪哇、蘇門答臘、蘇祿、彭亨、真臘、古裡、暹羅、榜葛剌、阿丹、天方、左法爾、忽魯謨斯、木骨都束等三十多個國家,目前已知最遠曾達東非、紅海和美洲。

鄭和下西洋是中國古代規模最大、船隻最多(240多艘)、海員最多、時間最久的海上航行,比歐洲國家航海時間早半個多世紀,是明朝強盛的直接體現。鄭和的航行之舉遠遠超過將近一個世紀之後的葡萄牙、西班牙等國的航海家,如麥哲倫、哥倫布、達伽瑪等人,堪稱是“大航海時代”的先驅,是唯一的東方人,更是比馬漢早五百年提出海權論,更有說法稱鄭和最早發現美洲、澳洲、南極洲。

鄭和下西洋船隊複原圖

鄭和下西洋的目的眾說紛紜,一說宣揚大明威德,《明史·鄭和傳》中記載:“且欲耀兵異域,示中國富強”;一說尋找建文帝,《明史·鄭和傳》中記載:“成祖疑惠帝亡海外,欲覓蹤跡”;另有包抄帖木兒帝國、 掃蕩張士誠舊部、解決軍事複員問題、獲取海外朝貢、發展貿易緩解財政支出緊張等說法。有史料稱鄭和下西洋使“貧民致富”而奢侈品“國用充足”。

科技條件

明代初期,由於朱元璋三十一年的勵精圖治,農業經濟恢復了。在手工業方面,也有了很大的發展:礦冶、紡織、陶瓷、造紙、印刷各方面,都比以前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中國的絲織品、瓷器以至一些歐洲國家的歡迎,贏得了很高的聲譽。尤其是造船業的發達,航海技術的進步(包括羅盤的使用,航海經驗的積累,航海知識的提高),大批航海水手的養成,以及明初工商業的恢復和發展,宋、元以來中國海外貿易的發達,對外移民的增加,所有這一切,都為鄭和下“西洋”準備了堅實的經濟基礎,提供了較為雄厚的物質條件。

船隊編制

鄭和下西洋的船隊是一支規模龐大的船隊,完全是按照海上航行和軍事組織進行編成的,在當時世界上堪稱一支實力雄厚的海上機動編隊。很多外國學者稱鄭和船隊是特混艦隊、鄭和是海軍司令或海軍統帥。著名的國際學者,英國的李約瑟博士在全面分析了這一時期的世界歷史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明代海軍在歷史上可能比任何亞洲國家都出色,甚至同時代的任何歐洲國家,以致所有歐洲國家聯合起來,可以說都無法與明代海軍匹敵。”

鄭和與哥倫布遠洋航行對照表

鄭和 哥倫布

首航時間 1405年 1492年

船數 200多艘 3艘

航船大小 長151.8米寬61.6米 長24.5米寬6米

隨行人數 27800人 88人

鄭和每次下西洋人數在27000人以上。約明朝軍隊5個衛,每個衛5000-5500人;從《武職簿》來看,主要是來自沿海衛所。當時西方哥倫布、達伽馬、麥哲倫航海的人數:分別在90-150人之間;170多;265人。我這裡不是單純地談數量,而是說明一個科學道理,航海人數的多少,反映了一種實力,尤其是在古代社會,它需要各方面物質保障,很不容易。

其次,船隊編制。

根據中國海軍專業人員多年研究,鄭和船隊由舟師、兩棲部隊、儀仗隊三個序列編成。舟師就是現在的艦艇部隊,基本部門戰船,它們被組成編隊,叫前營、後營、中營、左營、右營;兩棲部隊用於登陸行動;儀仗隊擔任近衛和對外交往時的禮儀,莊嚴威武。

按照下西洋的任務,鄭和船隊人員主要有五個部分:指揮部分、航海部分、外交貿易部分、後勤保障部分、軍事護航部分。指揮部分:整個船隊的中樞,對航行、外交、貿易、作戰等進行指揮決策。鄭和職務是欽差正使總兵太監;航海部分:航海業務、修船的、預測氣象的等;外交貿易部分:外交禮儀的、進行貿易的、聯絡翻譯的;後勤保障部分:管理財務的、後勤供應的、起草文書的、醫務人員等;軍事護航部分:負責航行安全和軍事行動的。從對鄭和船隊人員組成研究,編制是完善的、嚴密的,體現了古代中國人民豐富航海經驗,確保鄭和下西洋的實現。

巨型寶船

據《明史》《鄭和傳》記載,鄭和航海寶船共63艘,最大的長四十四丈四尺,寬十八丈,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海船,折合現今長度為151.18米,寬61.6米。船有四層,船上9桅可掛12張帆,錨重有幾千斤,要動用二百人才能啟航,一艘船可容納有千人。《明史·兵志》又記:“寶船高大如樓,底尖上闊,可容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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