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之前的美國攝影”

羅伯特·弗蘭克（Robert Frank,1924—），是20世紀攝影史上的一個特殊現象。他以自己的第一本攝影集《美國人》一舉改變了現代攝影的方向，奠定了自己在攝影史上無可爭議的大師地位，而這一切距他離開自己的祖國瑞士才只有11年。一本書改變了現代攝影表現的潮流。這本書叫《美國人》，它被稱為現代攝影的“聖經”。

弗蘭克之前的美國攝影

蘭格：“我只能說我知道自己正在注視著什麽。你知道有某種時刻，時光靜止，你全部所作的就是屏住呼吸並希冀這一刻停留下來。有時候，你從內心裡覺得你已基本領會了所有。於是你知道你並沒有從任何人身上帶走任何東西：他們的隱私，他們的尊嚴，他們的全部。”

多蘿西婭·蘭格，《霍華德街上的失業者》，舊金山，加利福尼亞，1934年

羅伯特·弗蘭克，《城市之父》（2），霍博肯，新澤西州，1955年

首先以蘭格的失業者和弗蘭克的政客進行對比，弗蘭克這張【城市之父】出自美國人的第二張照片告訴我們照片上的這群人是政客應該是去參加某種政治活動，在前面的四個人的表情表現的很嚴肅冷漠事不關己，最後一個人明明是參加重要的政治活動但他的滑稽的表情卻表現出不屑，而蘭格的失業者也是以群體出現，從帽子就可以看出地位高低通過直接記錄來表現當時情況。

多蘿西婭·蘭格，《領取白天使救濟麵包的隊伍》，舊金山，加利福尼亞，1933年

羅伯特·弗蘭克，《耶魯大學畢業典禮》（21），紐黑文，康乃迪克州，1956年

弗蘭克拍下的是耶魯大學的畢業典禮，蘭格拍下的是領麵包的人，失業者。弗蘭克選擇了與人群中關係不大的一個人。蘭格把鏡頭對象了社會的底層人員其中一個人面對蘭格鏡頭卻背對群體。

羅伯特·弗蘭克，《牛仔》（5），底特律，1955年

沃克·埃文斯，《商業街的人臉》，1935年

下圖中沃客誒文斯拍攝，鏡頭中主人公眼神直接正面迎接鏡頭。上圖弗蘭克拍攝，畫面有三位觀眾都是以畫面右邊看去仿佛指引人去引導畫面右邊發生了什麽希望觀者去主動揣摩。

沃克·埃文斯，《路邊風景》，煤礦區，康帕尼小鎮阿拉巴馬州，1935年

羅伯特·弗蘭克，《聖達非》（42），新墨西哥州，1955年

這兩張圖兩邊都是空曠的加油站，視覺上有一定相似性同樣表現空曠的美國鄉村。再比如說，蘭格拍攝的公路，畫面的三分之一處是空寂的天空三分之二是荒涼的景色，整個畫面被高速公路佔據通向遠方就像路線吞噬周圍的一切。由弗蘭克拍攝的照片畫面變斜，三分之二的天空接近二分之一，《美國人》中具有標誌性的一張也是拍攝於新墨西哥畫面上有淡淡的白光好像傳遞出運動遷徙。

弗蘭克的鏡頭下的人群是多樣的，涵蓋各個階層。優秀的攝影師不僅僅模仿前人還要創造自己的藝術語言。

讓我們從一項早期出版方面十分創新的實驗開始我們的旅程。《駕車照片指南》（Photo-AutoGuide）系列圖書於 1906年開始發行，包含上百張從司機的角度拍攝的照片。它取代了傳統形式的地圖。每冊圖書都為一條熱門路線所做，展示其中每個岔路、橋梁及沿途地標（然後以相反的視角展示回程）。在那個年代，形式一致的指示路牌都不存在，一條很長的路線甚至連名字都無法統一，這樣的視覺輔助非常有用。除此之外，駕駛者能夠全面地感受現代帶來的新奇感，提前以照片的形式預知前方路線。

《駕車照片指南》五年發行了25 本，它是對紐約和芝加哥之間史詩般的路途的巨集大描繪。這場冒險到頭來卻為自身的成功所害。到1910 年共行駛著約13 萬輛汽車，加上3.5 萬輛商用卡車和15 萬輛摩托車，他們迅速改造路線周邊的環境，以至於這些照片很快便過時了。一個世紀後，《駕車照片指南》成為了一份出色且豐富的檔案，它不僅記錄了早年間汽車駕駛的風貌和感受，而且記錄下了將相機服務於公路旅行的欲望。在歷史的另一頭，今天我們可以在谷歌街景看到無縫延續的環境影像，而這些圖書便是它們神秘的先驅。

變化的步伐和程度令人目不暇接、聞所未聞。對這一變化的興趣漫延全球。一些海外的攝影師跑到美國來製作滿足大眾好奇心的書籍。這些書大致上都是如畫般美麗風景的相冊，配上著些壯麗的橋梁、公路和高樓大廈照片。

它們中最成功、最暢銷的要屬E·O·霍普（E.O. Hoppé）的《浪漫美國》（RomanticAmerica，1927年），他是當時世界上最富盛名且收入最高的攝影師。他駕車完成了好幾次穿越旅行，而其成果便是一本包含有各式形式的鋼鐵、水泥和玻璃的書籍，其中還零散有一些壯麗的自然圖景。出版社刪掉了大部分霍普拍攝的人和車輛的照片，希望這本書能在更替日益迅速的時尚潮流中存活下來。然而，霍普明白現代生活的真諦往往在於細枝末節和變化留下的痕跡。服飾、手勢、臨時的太空和建築、新型車輛，許多他並未發表的照片顯示了對於日常場景的沉迷，而這也預示了那些在公路旅行歷史中的關鍵性人物的作品特性。

1930 年瑞士記者費利克斯·蒙希林（FelixMoeschlin）在業餘攝影師庫爾特·裡克特（KurtRichter）博士的陪同下完成了為期三個月、長達一萬兩千五百英裡的美國旅行，目的是為了揭示這個國家發生的新變化。他們的書《車上看美國》（Amerikavom AutoAus）包含 154張圖片，不僅只有風景和大城市，還涉及到了小鎮、加油站、中國社區、南部鄉間的非裔美國工人以及不斷加劇的貧富差距。

搭配的照片按照主題被分為不同的序列，作為關於這些主題的小型視覺散文，同時也十分直接表現了汽車的存在及其帶來影響。作者的車是所有這些合而為一的符號：它的引擎蓋、車窗和輪廓貫穿全書。裡克特拍攝了表面亮麗的汽車在滿是塵土的路面上奔跑，而蒙希林則指出了使得自由地穿越國家得以可能的汽車，是如何改變了我們看到的事物。汽車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會，但也帶來了無法想象的變革。

詹姆士·艾吉（James Agee）

《美麗的美國路邊風景》（TheGreat American Roadside ）1934年

汽車在社會、科技、美學、文化、生態和金融等多方面都引發了革命。1934年作家詹姆士·艾吉（JamesAgee）受《財富》（Fotrune）雜誌委託，完成了一份關於汽車的商業影響的報導，取名為《美國的路邊風景》（TheGreat American Roadside），這篇長文是一場特殊的漫遊，用一種完全合適這一新事物的風格寫成，文風具有想象力又斷斷續續。

他列舉事實，並以詩性的觀察描繪了「人類因自身欲望而建立的最大規模的市場，人類相互剝削……一個新興但已經很龐大的產業，在世界大蕭條的第五個年頭，它可能會增長到約30 億美元」。冰淇淋站、熱狗站、咖啡店和廉價假日客房圍繞著當地地標開始生根發芽，全都向著外面經過的司機們打廣告。趨勢無法阻擋，在新興的汽車居民中一種全新文化出現了，通俗且沒有歸屬。地域的差異被最早的、可以被真正稱為全國性的美國流行文化所吸收。生產沒有聯合起這個國家，反而是消費靠著數百萬的司機們做到了。

沃克·埃文斯，《美國影像》1935年

多蘿西婭·蘭格，《美國人的出埃及記：人類破壞的記錄》，1939年

亨利·卡蒂埃-布列松，《歐洲人》（The Europeans），1955年

羅伯特·弗蘭克，《美國人》（The Americans），1959年

文/王楠

天津理工大學攝影專業學生

課程《羅伯特·弗蘭克（Robert Frank）》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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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紀念《美國人》中文版上市十周年這一標誌性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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