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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半年120億身家的程式員 為何一直“流浪”地球?

  手撕大佬、逍遙法外,那個半年120億身家的程式員,為何一直“流浪”地球?

  作者: 笑天不古

  來源:金融八卦女

  與前老闆罵戰,與頂級PE撕破臉怒懟、四海流浪無房無車……這樣一個不願尊法、不願守信的非古典富豪,目前卻沒人能把他和他的幣安“怎麽樣”。

  他是區塊鏈領域的大人物,高居全球數字貨幣富豪榜第三名,是最大數字貨幣交易所的創始人,卻強敵環伺,得罪資本大佬,隱然是幣圈“公敵”。

  他從12歲就開啟了異國漂泊之路,30年之後仍在全世界流浪,居無定所。

  他,就是趙長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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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鵬是誰?很多人對他一無所知。

  而在幣圈,無人不知趙長鵬。

  他是全球最大的數字貨幣交易所幣安的創始人,2018年2月在富比士發布的首個加密貨幣富豪榜上,他的身家估值11~20億美元,全球排名第三,是富豪榜上唯一的華人。

  此時,距他創立幣安僅僅6個月的時間。

  趙長鵬於1977年出生江蘇連雲港的農村,他的父親曾是中國科技大學教授。12歲時,舉家遷往加拿大溫哥華,在那裡度過了6年的中學時光。

  隨後,他進入蒙特利爾的麥吉爾大學,就讀電腦科學。大學畢業後,他前往日本東京工作,為東京股票交易所開發用於匹配交易訂單的系統。

  2001年,前往紐約為Bloomberg(全球最大的財經資訊公司)工作。

  2005年,他回到中國創業。在上海創立了富訊資訊技術有限公司(Fusion Systems),專為券商開發速度最快的高頻交易系統。

  2013年,趙長鵬從一名撲克牌友、也是風險投資人那裡了解到比特幣。數字貨幣從此打開了趙長鵬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成為讓他不遺余力傾注所有去押注的方向。

  之後,他加入了加密貨幣錢包Blockchain.info(全球知名數字錢包)的團隊,並擔任CTO,成為第三號成員。

  2014年3月,在杭州的比特幣論壇上,趙長鵬認識了國內比特幣交易所OKCoin創始人徐明星。2014年6月他正式宣布加入OKCoin這家公司,擔任技術總監,同時負責公司的國際化事務。

  趙長鵬與擔任公司CEO的徐明星、負責市場推廣的何一,三個人組成了OKCoin的“幣圈鐵三角”,風頭強勁。

  何一,人稱“幣圈一姐”,1986年11月出生在四川,是一名外表光鮮漂亮的美女,她曾是旅遊衛視外景主持人。在中國青年天使會會長麥剛組織的一次私人聚會上,何一結識了OKCoin的創始人徐明星,由此了解到比特幣這種新鮮事物,後來參觀了OKCoin的總部後,何一於2014年毅然辭職加入OKCoin,擔任副總裁,全面負責公司的品牌建設和市場推廣。

  何一利用自己的媒體從業經驗,多次化解公關危機,為OKCoin成長為與火幣網、比特幣中國三足鼎立的國內數字貨幣交易所立下了汗馬功勞,“幣圈一姐”的稱號也由此而來。

  不過,僅僅9 個月後,趙長鵬就與公司反目成仇,起因是引發無數看客熱議的“OKCoin公司合約造假爭議事件”。

  他與自己的老闆、OKCoin創始人徐明星爆發了激烈的罵戰。趙長鵬發表聲明,公司的冷錢包由徐明星老婆和嶽母保管,徐鼓勵公司員工炒幣,使用機器人虛假交易進行刷量,偽造其簽名進行銀行轉账、拒絕支付其薪資。徐明星則反擊稱,趙長鵬欺騙公司,存在偽造合約、簡歷造假、出賣公司利益等行為。

  一時之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外人難辨是非。不過,趙長鵬被指責的問題,每一項都是職場的大忌。

  2015年6月,趙長鵬從OKCoin正式離職。

  隨後,作為“鐵三角“之一的何一也從公司離職,加入一下科技(也就是秒拍、小咖秀、一直播的母公司),進入了直播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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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翻身的機會不是很多,抓住一次就能改變人生,趙長鵬抓住了。

  2017年以比特幣為首的數字貨幣行情一路飄紅,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到數字貨幣領域。趙長鵬覺得時機足夠成熟了,於是開始重新創業。 

  2017年6月,趙長鵬開始著手幣安的創建。首先進行幣安幣(BNB)的ICO,一共募集到價值1500萬美元的數字資產。

  2017年7月14日,趙長鵬創辦的幣安網站(Binance)正式上線。經過思考和調查後,他把幣安的重點放在了幣幣交易上,面向全球,尤其是海外市場,這樣有利於規避政策風險。

  8月,何一在微博上宣布,正式加盟趙長鵬創辦的幣安,擔任CMO兼聯合創始人兼董事。

  何一把直播圈裡的運營手段充分應用到了幣安交易所的推廣上,在社群維護上,她也是頗下一番工夫,把本人的微信簽名都改成了“幣安首席客服”,在市場行銷和推廣方面不遺余力。

  加盟當月,何一與波場項目方連線做直播活動,發起了首場波場幣搶購活動。53秒,5億個波場銷售一空。到12月,再次推出行銷活動:一周內波場幣累計交易量(買入+賣出)排名前一二名的用戶,能夠獲得瑪莎拉蒂和奔馳的獎勵,其他的獲得iPhone X等蘋果公司產品。

  類似的行銷手段為幣安交易所贏得了廣泛的關注和知名度。

  但幣安崛起更重要的原因在於,9.4禁令之後,大量虛擬貨幣玩家迫切地尋找下一個交易場所,而各類項目方也在為自己尋找容身之所。這個時候,幣安成了首選。

  2017年9月4日,中國央行等七部委聯合發布公告,全面叫停ICO,禁止法幣與數字貨幣的直接交易。

  在9.4禁令頒布之後,國內的三大數字貨幣交易所:OKCoin、火幣網、比特幣中國的國內業務遭受重創,全面叫停。幣安第一次嘗到了逍遙法外的甜頭:早在創立之時,幣安就把業務廣泛布局在海外,未受影響。

  這樣的亂世中,幣安開始一路極速狂飆。

  2017年12月18日,幣安交易所單日交易量超過30億美元,當日交易量問鼎全球第一。

  2018年1月10日,幣安交易所單日交易量超過100億美元,注冊用戶超過500萬,17日超過600萬。在這種背景下,幣安號稱其只有不到3%的國內用戶。

  2018年2月,他登上了富比士發布的加密貨幣富豪榜,身家估值11~20億美元,全球排名第三。

  這一切,趙長鵬只花了六個月,成了幣圈眾多神話中的一個傳奇。

  相比之下,幣圈裡流傳的那些故事,比如,有人用了一整年,將2萬元變成了2個億,90後的大空翼據說通過炒幣賺了上十億………在趙長鵬的神話面前,都變成了不值一提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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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鵬本人以CZ自稱,這源自於他的名字Changpeng Zhao的首字母縮寫。

  他的身份用“華裔”來描述或許更為合適,儘管他的中文聽說讀寫都沒有任何問題,但顯然又不同於真正在中國本土長大的人:他習慣用Twitter更新動態發表觀點而不是微博,更習慣於英文寫作而非漢語。

  或許,在他身上唯一的“中國特色”,就是酒量驚人,喝上幾輪都面不改色,隻曾在幣安的年會上喝醉過。

  趙長鵬身上保持著鮮明的“極客”特質,酷愛休閑裝,極少西裝革履。他常穿一件帶幣安logo的黑色帽衫衛衣,與祖克柏、喬布斯的穿衣風格相似,帶著強烈的矽谷特色。

  他唯一的愛好體現在對手機的癡迷上(擁有3部手機),睜眼就從看手機開始,每天安排1~2個會議。崇尚短平快的工作節奏,每個會議不超過50分鐘。

  也許就是趙長鵬青少年時期的那些經歷,在他精神世界裡打下了深刻的烙印,他更願意視自己是“世界公民”,幣安也從來沒有任何國家的標簽。

  他本人也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長期逗留,通常會選擇入住新加坡、台灣和香港(尤其是文華東方酒店或麗思卡爾頓酒店)的短期租賃房和酒店。

  他極少談及自己的婚姻狀況。大學畢業後前往日本東京工作期間,他與一名在中國出生、日本留學工作的女子相識結婚,兩人育有一個14歲的女兒和一個12歲的兒子,子女與母親一起生活在東京。

  現在,他的精力全部用於創業,有記者在採訪趙長鵬時問,“除了加密貨幣以外,您還從事什麽(業餘生活)?”他回答:“我200%的時間都在這裡(幣安)。”

  趙長鵬對幣安的保密工作同樣十分重視,外界很難知道辦公室和伺服器的位置。彭博社曾請求他提供其個人財富證明、幣安辦事處訪問權限,並分享公司財務報表,遭到回絕。

  儘管他在一次採訪的時候,曾公開表示:

我們要在不同國家發展業務,就需要符合不同國家的規定。他們怎麽監管,我們就怎麽配合,這樣行業才有規則可循。

  但是,當2018年3月22日,日本金融廳以無許可牌照為由要求幣安停業,否則將提起刑事訴訟時,4天后,幣安就宣布將總部遷至馬耳他。

  之後,超過20個數字貨幣項目跟隨幣安一起進軍馬耳他。

  對此,趙長鵬在隨後接受Emily Parker的採訪中說得很直白:

 

我們從來就沒進入日本,我們在日本租了辦公室,但從來沒用過。我們了解了日本的情況,然後覺得,日本的交易所規則太嚴格了,對我們來說行不通。

 

  趙長鵬對於監管的態度如此抵觸,或許跟幣安發家有關。

  正是因為中國政府打擊虛擬貨幣交易的9.4禁令,才讓當時的國內數字貨幣交易所一落千丈,給了幣安可趁之機。

  另一方面,可能還與他心中的“極客”精神有關。區塊鏈技術的思想起源來自於哈耶克的《貨幣非國家化》,其精神就是極致的自由主義。

  若想合規,幣安早就可以在監管寬鬆的日本完成注冊了,日本政府只是對交易的虛擬貨幣種類審查嚴格。但現在,趙長鵬帶著幣安在全球範圍內騰挪輾轉,令人費解。

  所以,結論似乎只有一個:趙成鵬對監管是恐懼的,抵觸的。法外的心情,最逍遙。

  4月13日,趙長鵬來到寶島台灣,與“立法委員”許毓仁在Facebook進行直播,討論台灣在加密貨幣和區塊鏈的機會以及幣安落地的可能性。

  4月26日,趙長鵬還不遠萬裡,前往非洲與烏乾達政府達成了合作協定,受到烏乾達總統的接見和款待。

  現在,在一個國家(或地區)為幣安獲得合法經營權,是擺在趙長鵬面前的最大難題。他對彭博社表示,幣安不需要外部融資,隻對能夠幫助幣安和監管機構達成合作、並獲得運營執照的風險投資公司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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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幣安每筆交易費率是0.1%,一天交易額在400億人民幣左右,僅每天收取的手續費用就高達4000萬。

  幣安交易所通過ICO推出的幣安幣,截至5月16日的價格是12.22美元,幣安幣的市值超過12億美元,包括趙長鵬在內的創始團隊持有幣安幣總量的40%。

  趙長鵬此前接受外媒採訪時稱,幣安目前的保守估值在30億美元。

  這一切,就是他身為公司創始人“不差錢”的底氣來源。

  2018年5月7日晚,趙長鵬的一條推特引起了震動:

未來所有在幣安上幣的項目都需要披露是否與紅杉資本有直接或間接的關聯。言語中透露出幣安將全面封殺紅杉資本在區塊鏈投資所有項目的可能性。

  隨後,何一也在微博中公開聲援自己的老闆:

這個行業的存在是因為顛覆了傳統的融資模式,有的人跪習慣了,不知道還可以站。

  趙長鵬與何一的公開發言,意味著幣安與紅杉資本的“決裂和開戰”,一方是全世界最大的數字貨幣交易所,另一方是幾乎買下了整個互聯網賽道的資本大佬。雙方公開決裂,整個幣圈嘩然。

  消息一出,多個與紅杉資本的項目在幣安的價格大幅下跌——Fil(Futures)下跌4.21%,IOST下跌7.17%。

  那麽事情起因究竟是什麽呢?

  根據媒體報導,起因是2017年8月,趙長鵬和紅杉資本開始就幣安投資條款進行談判。香港法庭檔案顯示,紅杉當時對幣安的估值約8000萬美元。如果雙方達成交易,紅杉資本將獲得幣安近11%的股份。

  談判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但始終沒有談妥。與此同時,數字貨幣價格一路飆漲。至去年12月中旬,比特幣價格突破了2萬美元,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雙方談判宣告破裂。

  2017年12月14日,趙長鵬團隊告訴紅杉資本,幣安的現有股東認為紅杉的提議報價低估了該交易所的價值。

  而IDG資本也在此時找到了趙長鵬,表示願意向幣安注入兩輪資金,對其估值分別高達4億美元和10億美元,這個估值遠高於此前紅杉對幣安的估值8000萬美元。

  紅杉方面認為,趙長鵬與IDG談判違背了雙方曾經簽署的排他協定,於是一紙訴狀將幣安告上了香港高等法院,禁止趙長鵬與其他投資者接觸,香港法庭於2017年12月批準了禁令。幣安隨即提出了抗議。

  2018年4月,法庭在一審判決書中也撤銷了禁令。香港法院將進一步聽證,從而確定趙長鵬是否真的是過錯方。

  受此影響,IDG最後沒有投資幣安。

  通俗的解釋,就是幣安腳踩兩隻船,在與一位姑娘準備談婚論嫁的同時,也沒有放棄與條件更好的另一位姑娘進行約會。

  趙成鵬的經歷造就了他的個性,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墨守成規者,並不按照常理出牌。此次事件,更被貫上了“失信者”之名。

  區塊鏈最大的精神是數據不可篡改,但是當一個交易所的老闆對於承諾都可以公開撕毀,用戶對這個交易所的信任還能保留幾分呢?

  更何況,這種破壞商業規則、出爾反爾的名聲恐將給他和幣安的未來都帶來更大的挑戰。

  因為,紅杉資本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紅杉資本在中國互聯網的投資布局以“買下賽道”著稱。2018年4月,美國《富比士》雜誌評選的“全球最佳創投人”榜單(The Midas List)揭曉,紅杉資本的沈南鵬排名全球第一,成為首次摘得這個桂冠的華人,而且紅杉資本共有9位投資人入榜。

  毫不誇張地說,中國互聯網的半壁江山都與紅杉資本有關。攜程與去哪兒合並,滴滴與快的合並,58同城與趕集網合並,美團與大眾點評合並……這背後全部都有紅杉資本的身影。

  在區塊鏈的風口裡,紅杉資本同樣沒有錯過這波浪潮。根據公開資料顯示,紅杉曾參與投資過的項目有火幣網、Filecoin、Orchid Protocol(蘭花協定)、IOST、ONT(本體)、Ugchain………

  其中,火幣網在9.4禁令之前是國內的三大主要玩家之一,是幣安的競爭對手,紅杉資本是火幣網的最大股東。在趙長鵬怒懟紅杉之後,火幣網的創始人李林立即針鋒相對地宣布,以後想要在火幣上線的幣種,如果有紅杉這類頂級VC的投資,將會加快審核進度。

  5月7日晚,徐小平在北京老胡同裡攢了一個飯局,當了一回和事佬,將火幣網李林、OKCoin徐明星、火星財經王峰、策源創投馮波、鈦媒體/鏈得得的趙何娟、車庫咖啡蘇菂、三點鍾社群創立人玉紅這八位區塊鏈領域的重量級人物召集在一起,把酒言歡。

  細數參加飯局的各位人物,火幣網和OKCoin之間是激烈競爭關係,在市場上毫不相讓;鏈得得和火星財經同為區塊鏈行業的新興媒體,也屬於激烈競爭的對手;趙何娟與徐明星之間就更尷尬,趙何娟的鏈得得不久前曾發表過一篇文章,題目是《徐明星的OKEX涉嫌“非法交易”與“詐騙”全調查 》,將徐明星批得灰頭土臉,簡直都可以不經審判直接關進去………

  但是,這一幫恩怨交織的幣圈大佬,久違地坐到了一起,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仿佛一笑泯恩仇。

  這充分反應了徐小平在創投圈的威望和號召力,沒有他的極力撮合,這頓飯局幾乎不可能發生。

  唯獨,聚會中缺少了幣安。

  順便說一句,徐小平的真格基金中,就有紅杉資本的資金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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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已成為眾矢之的的幣安來說,面臨的挑戰不僅來自於政府監管。

  覬覦頭把交椅的“敵人”遍布世界各地。來自香港的BitMEX交易金額甚至偶爾會超過幣安,兩家韓國交易網站Upbit和Bithumb的市場滲透率緊追幣安,從國內轉戰海外的火幣網也緊追不捨,還有美國的Bittrex交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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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競爭對手的環伺,陰影還來自於看不見的“地方”。

  3月7日深夜,幣安遭受不明黑客攻擊,發生大規模通過釣魚獲取用戶账號並試圖盜幣事件,導致多個加密貨幣暴跌,而“山寨幣”VIA大漲。幣安發布公告稱,由於措施得力,所有資金都是安全的。為了解決問題,幣安對所有異常交易做了“回滾”處理。

  對此,有人提出質疑,“幣安采取回滾交易,讓一部分的交易作廢,那豈不是篡改了自己的交易數據?這明顯有違區塊鏈精神。”

  甚至有聲音指出,幣安“被黑客攻擊”都屬於自導自演,通過傳遞恐慌、做空數字貨幣來獲得暴利。

  是樹大招風,還是無風不起浪?

  所有問題的核心和關鍵在於:作為最大的數字貨幣交易網站,幣安“有能力作惡”。在區塊鏈領域,它既是承銷商又是做市商,缺乏有效監管,缺乏公信力背書。而且在各大虛擬貨幣交易所背後,大量隱藏著“看錢上幣”、“上下通吃”、“監守自盜”、“聯合坐莊”等行為,在巨額利益面前,誰也無法保證幣安能守住底線。

  幣安聲稱要成為一個“去中心化”的交易平台,從而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安全”,但顯然,目前的技術還很難達到這個要求。上述“黑客攻擊”事件證明,風險恰恰來自中心化的幣安。

  誰來監管幣安?嘗夠了逍遙法外甜頭的幣安,給出的回答是:自己來。

  5月18日,在幣安舉辦的首場媒體線上交流會上,何一表示:

我們在全球多個國家積極推進區塊鏈及數字貨幣行業的合法化,我們非常榮幸作為馬耳他、百慕大、烏乾達等國家在區塊鏈及數字貨幣領域的顧問,幫助他們完善在這個新領域的監管制度,目前百慕大的數字貨幣法案在議會已經通過,幣安在部分政策收緊的地區遇到的問題,其他平台也同樣遇到。我們在國內被塑造出來“逃亡”的形象,大概因為我們在國內缺乏溝通所致。

  性格決定命運,在趙長鵬的人生故事裡,能力與爭議總是如影隨形。

  出生在中國,長著一張典型的東方面孔,但顯然完全不按照東方規則行事。

  他身上更多體現的是直接、不留情面,而非東方式的隱忍和含蓄。這些性格和思維方式,在東方社會裡難免會有碰撞和衝突,所以才會發生他與前老闆展開罵戰,與頂級PE撕破臉怒懟……這樣的事情,通常不太會發生在一個從本土成長起來的創業者身上。

  但就是這樣一個不願尊法、不願守信的非古典富豪,業內人士評價稱,“目前沒有人能把幣安和趙長鵬怎麽樣”。

  因為趙長鵬和他的幣安,一直致力的,就是“把風險降到最低”。他的首席客服何一是這樣描述“監管”和“風險”的:

 

實際上我們公司,是一個真正的聯合國。我們的員工來自超過三十多個國家,而且確實都是在全球分布式的辦公。在這種情況下,有的人會說我們是在逃避監管,但是這場我們不是在逃避監管,我們是在降低系統性的風險。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趙長鵬在哪個國家,然後他也不知道我在哪個國家。因為我們都有自己要做的那部分事情,所以我們算是四海為家。

 

  只是,四海的監管和“復仇者”聯盟正在徐徐逼近,趙長鵬的“流浪”還能持續多久呢?

— THE  END —

責任編輯:何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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