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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博科夫:一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蝴蝶迷

這位白衣帥哥就是著名的納博科夫,《洛麗塔》的作者

不過後來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貨真價實的蝴蝶迷

鱗翅目分類學家

看這專業的手繪稿

當然他的主業

是作家和文學批評家

而且還是一位懟天懟地懟空氣的

毒舌批評家

那些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作家

可能都被他冷酷無情地對待過——

海明威

40年代早期我第一次讀他,什麽鍾啊,種啊,公牛啊,真讓人受不了。

康拉德

以及海明威

海明威當然要優於另一位,他至少有自己的聲音,就他那篇令人愉快,也具有很高藝術性的短篇小說《殺手》來說,他是一個可信任的作者。在那篇久負盛名的寫魚的作品中,他對那條彩虹色大魚和有節奏的撒尿的描寫極為出色。但我無法容忍康拉德那種紀念品商店風格、瓶狀船及貝殼項鏈這些浪漫派的老一套。在這兩位作家身上,我借鑒不到什麽。在智力和情感方面,他們純屬幼稚,另一些寶貝作家也是這樣,是公共休息室的寵兒、大學生的慰藉和支撐,如——但有些作家還健在,我不願去傷害活著的老男孩,而死去的幾個還沒被埋葬。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很多方面讓人難以恭維,例如:缺乏品位,處理人物方式單調,個個都有前弗洛伊德情結,沉溺於描寫人類尊嚴所承受的種種悲劇不幸。我本人不喜歡這種讓他的人物“在罪惡中走向耶穌”的耍寶寫法。而一位俄國作家伊凡·蒲寧對此有更直率的評價:“張口閉口都是耶穌。”正如我毫無欣賞音樂的能力一樣,很遺憾我也不懂得如何欣賞陀思妥耶夫斯基這位預言家。

薩特

他什麽也不是,我對他的任何看法都無動於衷。我不知道“反小說”是什麽?任何一本有獨創精神的小說都是“反”小說,因為它不照辦前人的東西。“法國新小說”其實並不存在,他只是臭烘烘鴿子窩裡的一堆垃圾。

弗洛伊德

我討厭的不是一個醫生,而是四個醫生:弗洛伊德醫生、日瓦戈醫生、史懷哲醫生和卡斯特羅醫生。當然,第一個醫生取走了無花果葉,如後來者在解剖室裡所說。我無意去夢見那個打著破傘的奧地利怪人的單調乏味的中產階級之夢……在我看來,弗洛伊德式喧嘩只是一場鬧劇,如同用光滑的木頭做的、中間有個光滑的洞的怪東西,它什麽都不是,除了可以看作一張平庸者張口結舌的臉,但它卻被說成是一個活著的偉大的洞穴藝術家製作的偉大藝術品。

亨利·詹姆士

自從離開劍橋後,我一本書沒讀(除了一本亨利·詹姆士的短篇小說集——可憐的東西,十足的贗品,總有一天,你該揭穿“那隻灰白色的鈍吻海豚”和他的華而不實、粗俗下流),一個字沒寫。

托馬斯·曼

斯潘捷爾納克

福克納

舉例來說,(托馬斯)曼愚笨的《死於威尼斯》或帕斯捷爾納克寫得誇張、糟糕的《日瓦戈醫生》,或福克納的南方編年史被認為是“傑作”,或至少新聞記者稱之為“巨著”,在我看來,那是荒謬的錯覺,如同一個被催眠的人同一把椅子做愛。

各種人……

許多被讀者接受的作家在我眼裡根本就不存在,他們的名字是刻在空墓上的,他們的書是木乃伊,就我的閱讀品味而言,他們的作品不是東西。布萊希特、福克納、加繆,還有其它一些作家,對我來講什麽也不是,當我看見查太萊夫人的性交或龐德的做作的胡說八道被說成是偉大的文學時,我懷疑有陰謀。

《獨抒己見》

作者: [美]納博科夫

出版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譯者: 唐建清

出版年: 201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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