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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讀《史記·孔子世家》,五十歲前的孔子,活得也非常精彩

最近在重讀《史記?孔子世家》,所以今天想跟各位朋友聊聊孔子的故事。一般咱們對孔子的了解,主要都是孔子周遊列國,著書立說,教學生等等,這些主要是發生在孔子五十歲以後的事。但聖人就是聖人,不可能是“知天命”了就突然厲害起來。孔子的前半生,同樣是非常精彩的,今天咱們就來一起看一看。

一、橫空出世的孔子

據《孔子世家》記載,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前551年,出生在魯國昌平鄉陬邑。但孔子的祖先卻是宋人,而且是宋國公族,宋襄公之後。《孔子家語》記載,宋襄公生弗父何,弗父何把皇位讓給了自己的弟弟厲公,後世傳到孔防叔避災逃到魯國的陬邑定居。因此我們看孔子父親叔梁紇死後葬在防這個地方,孔防叔是他們在魯國的始祖,宗廟所在。孔防叔的孫子就是孔子的父親叔梁紇。

《孔子世家》將孔子的出生說的很有意思,叔梁紇跟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這裡歷來的說法是截然不同的,一種說男子16至64之間生育為正常,但叔梁紇生孔子的時候已經行將枯槁,因此稱野合。另一種是漢代尤其《史記》寫大人物的手法,為尼丘山神與顏氏女感通生孔子,我是比較認同司馬遷本意是傾向於這種說法的,以展示孔子的不一般,證據在於緊跟與此的後面一句說孔子生下來頭頂就像丘陵一樣,四周高中間低,因此取名曰丘。

二、孔子的小時候

關於孔子的童年司馬遷記載了兩件事,孔子只有三歲的時候,叔梁紇就過世了,孔子從小是跟母親相依為命長大的,因此孔子說自己“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受了很多苦,能做很多苦差事。另外司馬遷特別記載了孔子小時候連玩遊戲都跟常人不同,幼年的孔子常將祭祀用的禮器(俎豆)擺設起來,練習行禮演禮,作為一種遊戲。

所以說三歲看八十。因此從小孔子就受到當時人的另眼相待。孔子才17歲的時候,當時魯國第二有權勢的貴族孟懿子臨死前讓自己的兒子跟著孔子學禮。當時禮就是今天所謂的一切文化,一切教養。但孔子這時仍然很窮,也沒什麽地位,孔子為魯國貴族季孫氏做文書、委吏和乘田等小吏,管理倉儲和畜牧。由於工作出色,孔子慢慢受到朝廷的賞識,因此魯國國君專門派他到周王室學禮,在那碰到了老子。

三、當官的孔子

孔子那時在魯國仕途是挺順利的,估計孔子自己也是志得意滿,準備一路上去,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不過在孔子三十五歲的時候魯國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魯國君主基本是沒什麽權力的,政局基本被三家貴族季孫孟孫叔孫掌握,稱三桓。當時的魯國君主昭公跟季平子鬥雞玩,最後鬧得不愉快玩急了。於是魯昭公領兵攻打季孫,但結果卻被三桓聯手打敗,自己被趕出了魯國,終身再未回來,最後死在了齊國。孔子深受刺激,也辭官離開了魯國跑到了齊國。但是在齊國也受不到重用,於是孔子又回到了魯國,這時孔子42歲。魯國昭公已死,定公繼位。

孔子這次回來開始依然是不得志的,我們剛才說三桓掌握魯國大權,但這時季孫氏被他的家臣陽虎囚禁起來,整個魯國都亂套了,因此孔子說“陪臣執國命,三世希不失也。”孔子是悲觀的,就此謝絕官場,退而修詩書禮樂,教育弟子,因此這一時期孔子的弟子慢慢多了起來。但是三桓實力不振反而也一定程度上使得魯國公室得到了一些權力,因此孔子也迎來了個人政治生涯的最巔峰。

魯定公九年,51歲的孔子仕魯,最開始做中都這個地方的宰(中都為今山東汶上縣),一年以後當上了司空,後來改任大司寇。在魯定公十年的時候,魯定公跟齊國的國君景公夾谷這個地方相會,因為孔子的努力,而取得外交上的勝利。齊國歸還了之前侵佔的魯國汶陽等地方。十三年,孔子墮三都,也就是摧毀了三桓的三座城,以削減三桓。首先毀掉了叔孫氏的郈這座城,再毀掉了季孫氏費這座城,然而在圍攻成的時候並未成功。十四年攝行相事,以言論定罪,殺掉了少正卯。

經過這一番改革,魯國幾乎就要迎來大治,但是最終功敗垂成,孔子未能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史記》當中給出的理由是齊國的計謀使然。魯國國力大增,引起齊國警懼。齊國有個大夫叫黎鋤的設計,向魯國贈送女樂文馬。魯定公自此荒疏了朝政。孔子心灰意冷,最終離開魯國,從此開始了十四年異國他鄉的顛沛流離。

文史君說:

離開魯國之後,孔子就開始了他周遊列國的漫漫征程。此一去,可謂是幾多艱辛,幾多璀璨!孔子曾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已“知天命”的孔子,在後來十四年的漫長旅途裡,都經歷了哪些事情呢?他是不是真的如自己說的那樣淡定從容呢?咱們且聽下回分解。

參考文獻:

司馬遷:《史記·孔子世家》,中華書局1982年版。

楊伯峻譯注:《論語譯注》,中華書局2009年版。

(作者:浩然文史·投稿作者井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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