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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題材究竟如何討好觀眾?

導語:近幾年,現實主義題材大放異彩。無論是2017年,融合了諸多貪官原型的《人民的名義》以破6的收視引爆網絡,還是適才收官、熱度不減、取材於2013廣東“雷霆掃毒1229專項行動”的《破冰行動》,以豆瓣8.0的高口碑實現了網台聯動。曾幾何時,依托於現實的影視劇們一經改編,往往都會收獲不俗的口碑與尚高的關注度,讓筆者不禁心想,這些“來源於生活”的現實主義們究竟如何得以“討好”口味刁鑽的觀眾呢?

“燃”戲劇衝突,“年輕”表達很重要

改編自現實事件的現實主義題材們,一經影視化,總免不了以提升戲劇衝突,用來增加看點。比如在《人民的名義》中,由大風廠拆遷所引發的假扮警察、著火、股權爭奪、蔡成功被舉報等連鎖反應事件,著實為劇情增添了強烈的戲劇衝突。在筆者看來,強烈的戲劇衝突能與觀眾的“共情”情緒做好的聯接。比如在《人民的名義》大風廠拆遷的這場風波中,編劇就塑造了無數角色,而橫穿於官場與民眾間,最令觀眾動容的當屬陳岩石陳老了。

在劇中,離休前的陳岩石是省人民檢察院原常務副檢察長,離休後,他也不閑著,看不慣原省委書記趙立春的貪贓枉法,進而進行舉報。在看到大風廠有38名廠民無辜於大火中受傷時,陳老舉著火把,以已力說服了李達康、祁同偉等人要求擇日不如撞日的拆遷之舉。年時已高的他,佝僂著身子,在大風廠外坐了一夜,為的就是保住廠子不被拆遷,陳老的善良與勇氣,讓觀眾油然而生一種“憐憫”。可見,用事件來推動官場生態與民生熱點,戲劇衝突同樣能與“共情”做出很好的結合。

除了“共情”之外,現實主義題材們要吸引觀眾,還得符合當下年輕人的審美,而年輕人的審美,簡而言之就是“爽感”表達。比如在《破冰行動》中,馬雯的人設在筆者看來就頗具“爽感”。馬雯雖身為緝毒警,但在劇中是以李飛保鏢的身份出場的,奉命“保護”李飛的她,武能打文能懟,幹練如她,梳著髒髒辮、三進酒吧與李飛一起抓毒販;幾次三番,當陳珂深入塔寨營救閨蜜遇險時,馬雯總是及時趕到,將挑事的村民,一一撂倒,帥氣逼人。前段時間,李飛的飾演者黃景瑜在微博上問網友:你們只是覺得李飛和陳珂不可以,還是希望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線的男主?筆者記得評論裡有超過一半的網友回答:“你和馬雯就可以”——你看,在重在緝毒、男人戲扎堆的《破冰行動》裡,馬雯能讓諸多網友接受感情戲,這足以說明她的人設是符合當下年輕人審美的。

依托於現實,情感“共情”是關鍵

既為現實主義題材,顧名思義,既要相對“真實”地剖析當下某種社會現象,比如《人民的名義》與《破冰行動》,就以“大尺度”、“官場生態”、“掃毒反黑”等關鍵詞,成功吸睛。這些作品雖然都有真實事件做依托,但離廣大觀眾的生活著實相遠,所以劇作本身就像是一面“西洋鏡”,“好奇心”則成為了吸引觀眾注意力的根本。而與之相反,高居華語電影口碑榜的現實主義題材電影《我不是藥神》則以添近生活為引子,該電影改編自陸勇給千余網友購買仿製“格列衛”的印度抗癌藥事跡,影片中“窮病是治不好的”、“買藥難”等主題思想,無一不扣響觀眾的心聲。

誠然,現實主義題材分為“遠離大眾生活”與“添近大眾生活”兩大類。但無論哪一類,筆者認為,它們想要“討巧”觀眾,都必須要建立情感上“共情”紐帶。除了營造戲劇衝突外,角色的“共情”情緒無一不體現在人物塑造上。你比如在最近熱播的《破冰行動》中,馬雲波就是一個極能引發觀眾“共情”的角色。在劇中,身為禁毒局副局長的他,是不折不扣製毒村的保護傘之一。可他又不只是單純的保護傘,在其人物塑造上,編劇們用了“家庭因素”這個軟肋來拉近角色本身與觀眾的距離。

劇中,馬雲波的妻子於慧曾經在面對毒販的報復時,為丈夫擋槍,身中150多顆子彈,其中有9枚子彈的殘留片至今還留在體內,無法被取出。於慧日以繼日地疼到不能自已,漸漸地開始靠“毒品”來緩解疼痛。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在筆者看來,馬雲波這個角色的複雜性在於,一方面他是個緝毒警察,抓毒販原本就是他的天職與責任,而另一方面,妻子之所以要靠毒品來緩解疼痛,正是因為當自己身處險境時,她的舍身相救,所以往後當看到於慧身上的千瘡百孔時,馬雲波總是充滿了愧疚。

正如馬雲波的扮演者張晞臨在採訪中說到這個角色時,用了“死間”一詞來概括一樣,劇中馬雲波在情感上的拉扯,他的不忍、無可奈何,在極大的程度上引發了觀眾的“同理心”。這種“於連式”角色的塑造,同樣體現在《人民的名義》中祁同偉一角上——這種由悲情產生的“同情”,極好地搭界了一架觀眾與之“共情”的橋梁。

但同樣的悲情角色,在電影《我不是藥神》中,卻並未展現其複雜,而是勾勒出一個有血有肉、仗義樂觀的黃毛,以此來引發“共情”。來自農村的黃毛身患白血病,沒錢治病,只能偷呂受益和程勇從印度帶回來的廉價格列寧。但與呂受益不同,黃毛一開始偷藥就不是完全為了自己,而是將藥分給了同住的其他病友。這或許就是他與生俱來的“仗義”,後期在加入藥神小分隊後,黃毛雖然話不多,卻總是在別人受難時,第一時間“站出來”。比如藥神小分隊去酒吧團建的這場戲,當酒吧經理叫劉思慧上台跳鋼管舞時,其他人或冷眼或甩錢自證劉思慧今天是客戶不需要跳舞,但鏡頭卻給了黃毛一個特寫,他坐在一旁早早地拿上了酒瓶子。

這種隨時準備乾架的姿態,還體現在牧師打假藥的那場戲中。當看到自己隊友被保安駕走時,現場賣假藥的販子與受騙上當的群眾已然亂成一鍋粥。牧師在這時已被假藥販子責令挨打,黃毛二話不說,第一個衝了上去。爾後他的這種行為,感染了劉思慧、程勇及呂受益等人。可以說黃毛的“仗義”,一直穿插在影片之中,乃至於最後他為了保護程勇,橫衝直撞地開車引開警察,看似挑釁的眼神,卻掩蓋不住他的勇氣與熱血,卻不幸最後被撞身亡。同樣的悲情角色,轉化到黃毛身上,觀眾產生的“欽佩”情感會大於“同情”。在這樣“共情”情緒渲染下所塑造出的人物更具有魅力,換言之,黃毛這個人設很討喜。

討論度升級,覆蓋社會話題

現實主義題材們往往自帶話題。除了本身題材吸睛之外,涵蓋在情節之中的話題,更具有討論度。比如《人民的名義》中有一場戲,其隱藏的話術也讓筆者印象十分深刻。在第2集中,省警察廳廳長祁同偉、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高育良、省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季昌明、省委常委&市委書記李達康與省檢察院反貪局局長陳海,就丁義珍是該雙規還是直接抓起來進行了大型甩鍋現場,此暗含職場生存之道,無異於在《破冰行動》中,當李維民詢問蔡永強,誰究竟是毒販的保護傘時,蔡永強說:“不是每個人都看得見真相,但每個人一定能成為真相”一樣,讓人不禁細思極恐。

筆者想,無論是諸如《人民的名義》、《破冰行動》中,讓人大呼高手過招,神仙打架,狼人殺棋局般的過癮,還是在《我不是藥神》中,隱藏在藥神小分隊賣藥之下的“人際關係”的重要性。現實主義題材們“討巧”觀眾的第三籌碼就是將社會話題與“共情”做連接,使之討論度升級,形成新一輪的行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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