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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國家地理控,專注於探索極致風光
能量總動員
文 | 星球研究所
在文學家眼中
“秋”是一個傷時感懷的季節
在地理學家看來
它卻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能量總動員
能量驅動著風雲流散、草木變色
驅動著田地間碩果累累
同樣驅動著動物們瘋吃猛長
候鳥們振翅高飛
如同一場巨變席卷大地
(秋色席卷大地藝術想像,製圖@張靖&王朝陽/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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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起源
1.5億千米外
太陽持續不斷地向地球輸送能量
相當於每秒燃燒4000萬噸煤炭
或是5200萬座三峽電站同時滿負荷運行
(地球公轉示意,影片源自@Vsauce/thecuriositybo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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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能量的接收者地球
卻未能將這些能量平均分配
而是在不同區域間出現了巨大的“貧富差距”
它是一個球體
在陽光垂直照射的區域
部門面積接收的能量最多
在陽光傾斜照射的區域
部門面積接收的能量相對較少
(1月份太陽光照示意,此時為南半球夏季,影片源自@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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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太陽的雨露恩澤來臨時
地球並沒有“端正態度”“正襟危坐”
而是以23.5°角歪斜著身子
於是隨著地球的公轉
陽光垂直照射區域在南北緯23.5°之間移動
在我們的感知中便形成了
春夏秋冬,四季輪回
(四季形成示意,影片源自@Planetary Science Instit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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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每年9月23日前後(秋分)
太陽垂直照射赤道
北半球所獲得的能量相比夏季顯著下降
按照天文學的標準
我們今天文章的主角
秋
便登場了
(北半球秋季形成示意,影片源自@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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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
秋的勢力
將至少影響87%的土地
(中國四季類型分區,依據林之光《中國氣候》,製圖@王朝陽/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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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
能量的減少製造出了一個宜人的季節
四季之中
秋季風力最小、水汽蒸發較少
天空中總雲量相比夏季下降
白雲比例卻得到提升
如絲如縷、淡薄高遠
人們謂之秋高氣爽
(北京長安街秋分懸日,攝影師@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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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顯著的是
大氣通透性、潔淨度提升
無論是白天的雲朵、藍天
還是夜晚的月亮、星辰都無比清晰
如詩詞中所言
(李白《秋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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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清,秋月明”
(2018年9月24日北京中秋月,攝影師@宋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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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降水也大為減少
河流沒有了夏季泥沙俱下的滾滾雨洪
卻得到了潔淨地下水補給
因為土壤早已被夏季充沛的雨水“喂飽”
此時河水是如此清澈
清澈到可以媲美美女的眼眸
古人稱之為秋水、秋波
(秋季九寨溝,攝影師@張坤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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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能量的減少也影響到了生命的存亡
一場鋪天蓋地的能量保衛戰即將打響
Ⅱ
能量保衛戰
這些生命便是
落葉植物
它們收到了能量減少的信號
已經準備“收縮戰線”
即抖落身上的全部葉片
但辛苦長出的葉片怎能白白丟棄?
能量回收勢在必行
落葉植物們開始分解葉片中的葉綠素
這是植物進行光合作用的主要色素
它吸收陽光中的紅色光、藍色光
而將綠色光反射出來
使葉子呈現出綠色
(梵淨山鵝掌楸,攝影師@何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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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綠素被分解
葉子的綠色越來越淺
之前被葉綠素掩蓋的另外兩類光合色素
便顯露了出來
一種是橙黃色的胡蘿卜素
一種是黃色的葉黃素
於是
落葉植物們變得一片金黃
“金秋”誕生了
(請將手機橫屏觀看,壩上草原,攝影師@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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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葉色變黃植物包括
生長在西北乾旱地帶的
胡楊
(額濟納胡楊林,攝影師@朱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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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工廣泛栽種的古老孑遺物種
銀杏
(秦嶺山下千年古銀杏,攝影師@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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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乾灰白挺立的白樺
在大興安嶺它與常綠的樟子松交替出現
黃綠相間
(白樺,內蒙古根河市大興安嶺,攝影師@李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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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胡蘿卜素、葉黃素
一些落葉植物在回收能量時
還會產生一些新的色素
如花青素
它在偏酸性的細胞液中呈現紅色
於是
秋天在黃色之外
又多了紅紅火火的紅葉
(新疆克拉瑪依的紅葉,攝影師@羅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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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名的紅葉
當屬因樹脂有香氣而得名的楓香
楓香在中國南方分布廣泛
文人雅士多有歌詠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指的便是楓香樹
(楓香,江西婺源石城程村晨曦,攝影師@石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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槭屬的許多樹種也被人們習慣稱為“楓樹”
如元寶楓、五角楓等
位於內蒙古的代欽塔拉
紅色的五角楓散布在草原上
一朵朵、一簇簇
(代欽塔拉五角楓,攝影師@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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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落羽杉原產於北美
目前在中國大量引種
多生長在水網地區
(安徽寧國青龍灣落羽杉,攝影師@蔣凌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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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香山紅葉則主要是
近代人工造林的黃櫨
它耐乾旱、貧瘠
非常適合北京的自然條件
(香山紅葉,圖片源自@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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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紅色
還有常綠植物的綠色
三種顏色共同構成了秋色家族
大地由此變換了色彩
它們美化路線
(南京紫金山秋色,攝影師@朱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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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擁建築
(南京美齡宮,攝影師@朱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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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城市
(杭州浴鵠灣,攝影師@姚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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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綴山谷
(秦嶺太洋公路附近,攝影師@朱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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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陳於極高山腳下
(央邁勇,攝影師@李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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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動人的則是與水輝映
營造出色彩斑斕的火山天池
(大興安嶺布特哈天池,攝影師@楊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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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讓原本單調的沙漠世界
變得多姿多彩
(新疆塔裡木河尉犁段,攝影師@王漢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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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們回收了能量
也渲染了大地
與此同時
更多的能量也匯集起來
準備創造出地球上最高能、最誘人的“成果”
Ⅲ
精力旺盛豐收
隨著秋季能量的減少
一年生的草本植物會逐漸枯死
(雅拉雪山下枯黃的草地,攝影師@曾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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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命並不會終止延續
因為植物們已經將能量轉移到了新的地方
種子
種子不畏寒冷
甚至可以存活數十年
待來年春暖花開
又是一株蓬勃的生命
對於人類而言
種子提供了一場精力旺盛豐收
它們種類眾多
包括新疆甘肅等地秋季收獲的春小麥
(新疆伊犁河谷的春小麥,春種秋收,比內地收獲時間要晚,收獲完成後的秸稈也會被收集起來,可用作牲畜飼料;攝影師@賴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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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上的青稞
(日喀則秋收,攝影師@賈紀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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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水稻
中國水稻種植面積高達30萬km?
相當於3個浙江省
(土樓旁的水稻梯田,龍岩市永定區,攝影師@張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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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季
南方的晚季稻成熟
無數農家滿載而歸
將這些稻穀轉化為餐桌上的美食
為成千上萬人的生活提供能量
(農民裝載稻穀去稻場,湖北襄陽,攝影師@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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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神奇的一年生草本植物玉米
於明代中後期才進入中國
非凡的適應能力
讓它在短短數百年間
播種面積和產量超過水稻、小麥
成為中國糧食作物之王
從西北甘肅
(玉米,甘肅省平涼市涇川縣,攝影師@左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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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南貴州
(玉米,貴州凱裡,攝影師@項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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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東部山東
玉米養活了從明清時起就激增的中國人口
(山東諸城市栗行村,人們在房前晾曬玉米,紅瓦黃谷,攝影師@王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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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年生植物不同的是
許多二年生及多年生植物的地上部分
雖然在寒冷季節同樣枯萎
但它們卻將能量轉移到了地下
地下的莖或根儲藏大量營養物質
由此變得肥厚多汁
可供來年生長髮育時需要
植物學上稱為變態莖、變態根
蘿卜、胡蘿卜、蕃薯、土豆、洋蔥
皆屬於此類
(拉薩曲水土豆秋收,攝影師@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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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塊頭的莖根
就像一個個能量儲錢罐
同樣是人類的糧倉
(刨洋蔥是個手工活,2018年9月中旬拍攝於甘肅金昌雙灣鎮,攝影師@劉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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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中國人的飲食更加有滋有味的任務
則由一年生的木本植物辣椒完成
它的一部分器官生長膨大
將種子包裹其中
形成果實
辣椒的果實以辣味刺激人的味覺
自從傳入中國
便讓雲貴川湘陝等地的人們難以抗拒
它賦予人們的能量
如同它的外表一樣紅火
(辣椒,陝西省隴縣,攝影師@左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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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種調味品
辣椒在中國的年產量居然高達數千萬噸
佔世界總產量的近一半
(新疆曬辣椒,攝影師@王漢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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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實一方面可以給種子更多保護
一方面還需要吸引動物們食用
從而獲得更多的傳播繁衍機會
因此在秋季
多年生的木本植物們不惜花費“血本”
將大量營養物質注入果實
在味道上爭奇鬥豔
動物和人類都因此大飽口福
包括蘋果
(新疆蘋果,攝影師@賴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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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
(桔子,浙江永康方岩鎮,攝影師@項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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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棗
(新疆紅棗,攝影師@賴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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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果實不但豐富了中國人的飲食
還產生了一種無形的跨地域文化
以柿子為例
它只是一種最平凡不過的果實
卻既可掛滿甘肅人的枝頭
(柿子,甘肅省平涼市涇川,攝影師@左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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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吸引山東人攀上高枝
(柿子熟了,山東,攝影師@朱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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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點綴安徽人的粉牆黛瓦
(安徽塔川,攝影師@陳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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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滿廣西人的庭院
(廣西恭城,攝影師@鄧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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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福建人的土樓
(柿子,福建土樓,攝影師@陳永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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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浙江人的童年
(柿子,浙江永康市塘先鎮,攝影師@項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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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笑逐顏開
(浙江永康市舟山鎮,攝影師@項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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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因為
柿子的紅火
柿子的喜慶
柿子的能量
(柿子,甘肅省平涼市涇川攝影師@左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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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了種子、收獲了根莖、收獲了果實
於是人類又有了一個新的活動
曬秋
紅的、黃的鋪滿屋頂
成串的、成捆的掛滿房簷窗邊
這是數千年以來
中國人最滿足、最幸福的時刻
(婺源曬秋,攝影師@羅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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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了充足的能量
新的家園逐漸清晰在望
Ⅳ
新家園
動物們在秋季瘋吃猛長
體重達到一年中的高點
是為“秋膘”
(新疆阿爾泰山的牛馬,攝影師@賴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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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嚴寒
一些動物會在吃飽喝足後
轉移到新的家園
(壩上草原的羊群,攝影師@一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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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9月到10月上旬
一場秋季生命大遷徙
在新疆阿爾泰山準時上演
數十萬牛羊從山脈深處湧出
沿著崎嶇山道趕往平原地帶
(阿爾泰山秋季轉場,攝影師@賴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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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鳥們也完成了脂肪積累
脂肪比例甚至可以達到體重的50%
如此高的體脂率
是因為它們將從北方家園出發
沿著數條南北通道長途跋涉
奔赴南方越冬地
(中國候鳥南北遷徙通道,依據張孚允/楊若莉《中國鳥類遷徙研究》,綠色為中國重要濕地集中分布區,製圖@王朝陽/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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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每天飛行6-8小時
時速30-70千米
遷徙距離從幾百到上千千米不等
體重耗損可能高達14%-27%
(青海大天鵝,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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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補充能量
大多數鳥類會中途尋找落腳點降落取食
中國東部的濱海濕地、長江中下遊濕地
以及西部青藏高原上的河流、湖泊
都是它們的最佳選擇
(甘肅肅州區三墩鎮濕地,攝影師@張世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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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少鳥類
會選擇飛越大海或沙漠腹地
因為途中食物有限
它們往往需要馬不停蹄地完成整個遷徙
(內蒙古小天鵝,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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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徙中
鳥類的飛行高度多數低於1000米
(青海棕頭鷗,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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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鳥可以達到
3000-6300米
(黑頸鶴,攝影師@彭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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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別種類可以達到9000米
蓑羽鶴、黑頸鶴、斑頭雁等
都有飛越喜馬拉雅山脈的記錄
(請將手機橫屏觀看,蓑羽鶴,內蒙古克什克騰旗,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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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斑頭雁為例
它們體內的血紅蛋白可以與氧迅速結合
承受僅有海平面30%的氧氣濃度
每年9-10月
它們成群結隊飛越珠穆朗瑪峰
這是其他眾多地球生命難以企及的高度
(斑頭雁,納帕海,攝影師@彭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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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驅動著鳥類完成遷徙
它們沒有衛星導航定位
僅依靠日月星辰、地面標誌、磁場風向
就可以準確地到達目的地
於是
在中國秋季的天空中
你可以看到單飛的猛禽
(剛收獲獵物的大鵟kuáng,部分遷徙,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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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看到比翼雙飛
(赤麻鴨內蒙古達裡諾爾,攝影師@仇夢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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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看到
雁、鴨、鶴等最喜歡排列的“人”字形
(蓑羽鶴南飛,河西走廊,攝影師@仇夢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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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條綿延不絕的長鏈
(鴻雁,內蒙古,攝影師@徐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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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可以成百上千
無比壯觀
(蓑羽鶴,攝影師@賴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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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
總之
大地變色、人類豐收
動物們奔向新的家園
中國之秋如此豐富、如此恢巨集
它不蕭瑟、不寂寥
它是一場元氣滿滿的能量總動員
(辣椒,甘肅金塔,攝影師@張世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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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主要參考文獻:FrederickK.Lutgens《天氣學與生活》、王文和/關雪蓮《植物學》、蔡慶生《植物生理學》、余樹勳《園林秋色秋景植物及配置》、鄭光美《鳥類學》、張孚允/楊若莉《中國鳥類遷徙研究》、任繼周《中國農業系統發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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