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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最看重的香帥張之洞,有一個怪癖,苦了下屬

與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並稱“晚清中興四大名臣”的湖廣總督張之洞,是被慈禧看中後,一手提拔起來的重臣,有不少怪脾氣。有時候緊張起來,他是一個“工作狂”,勁頭上來了,可以一連幾夜不合眼;有時候松弛下來,他又變成一個“懶鬼”,能一睡好幾天——而且不分時間地點:大白天睡意一來,就在座位上打起了呼嚕。總督大人坐在那兒進入了黑甜鄉,跌了撞了怎麽辦?服侍者只得在旁邊用身子抵住他,讓他睡得舒服些。時間一長誰吃得消?幸虧侍從多,換一個,繼續讓總督大人倚著靠著唄,就這麽輪班替換著,直到他一覺醒來,才算“解放”了。

有一天。忽然有件急事要上奏朝廷,性急的總督大人立即命令幕客起草,然後他親自審閱、修改畢,就命令下屬繕寫後發送。可是按照規定,給皇上(實際上是給慈禧太后)發送奏折,必須準備香案,當事大臣要跪行大禮,最後還要鳴炮發送。萬沒想到,當下屬們將一應程序都準備好了時,總督大人卻已倚在公座上,發出了陣陣鼾聲。侍從們只得像往常一樣,輪流用身體給他倚著靠著,更沒想到,總督大人這一睡,竟然直到第三天才醒過來。奏折自然未能及時發送,可就誤了大事了!張之洞雖然嚴厲地斥責侍從,卻已於事無補了。

古往今來,官場等級分明,規矩大得很。有清一代,總督與巡撫,是地方大員中的最高級別,統稱“督撫”;下面那些提刑按察使司、承宣布政使司、道員則統稱“司道”。《大清會典》規定:司道官員晉見總督或巡撫,總督或巡撫不必迎接;不過當司道官員退出離開時,督撫必須將他們送至儀門。所謂“儀門”,是官署大門內的第二重正門。原先督撫都在二堂處理各種事務,因此距離儀門不過數十步的距離。可是到了後來,督撫們往往另外設有“簽押房”,大致相當於現在的機要辦公室,總督或巡撫就在那兒辦公。接見來客、下屬則常在“花廳”,即大廳以外的客廳,大多建在跨院或花園中。無論簽押房還是花廳,與儀門的距離都遠得多了。督撫哪肯為“與時俱進”而勞累自己?於是以後送客,也隻送到客廳門口就止步了。

張之洞出身於直隸南皮(今河北南皮)的大戶人家,他的堂哥張之萬狀元出身,官一直做到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張之洞本人縣試考取了第一名秀才,鄉試成為第一名解元,會試又是第三名探花,在湖南、湖北的最高長官——湖廣總督任上將近二十年。無論門第、資歷還是聲望,都可以成為他“驕蹇”的本錢,因此,他“視僚屬蔑如也”(民國·馬敘倫《石屋續瀋》)——即根本不把屬下的那些官員們放在眼裡。當然,他對那些“名士”,即有真才實學的讀書人,還是相當尊重的。人們從電視連續劇《走向共和》中可以看到,他的幕客、那個“怪才”辜鴻銘,在主人張大帥面前,個性照樣張揚得很,張之洞也毫不介意。

有一個下屬司員——不知是按察使呢還是布政使,頗有才華,也有點名氣,可惜張之洞可能不了解他,並沒對他另眼相待。此人心中很不服氣,一次他到總督府匯報事情,結束以後,告辭退出。按照向來的習慣,張之洞送到花廳門口就止住了腳步。此人忽然說:“請大帥多行幾步,本司還有事情要稟告。”或許,他不自稱“卑職”而稱“本司”,張之洞已有點驚訝,倒也信以為真,只得與他一起往外走,而此人卻一直沒有開口。已經抵達儀門,張之洞實在忍不住了,問:“貴司究竟想說什麽事呢?”稱下屬為“貴司”,也夠客氣了,此人轉過身子,對他拱手作了個長長的揖,然後說:“其實我沒有什麽要說的。只不過,按照朝廷制定的規矩,督撫送司道,應該送到這兒啊。好了,大帥您請便吧。”張之洞氣得目瞪口呆,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如果擺到桌面上來說,人家讓你老人家遵守朝廷的規矩,有什麽錯呢?

隻不知,後來這位張大帥,有沒有吸取教訓,認真反思?在對待此人或其他下屬時,態度有沒有稍許改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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