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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陽洪山,佘鄉古村落裡,吃碗粿、喝野生雲霧茶

喝一杯雲霧茶,吃幾個剛從樹上落下的栗子,聽一段舊日知青的愛情故事,找一個年輕快樂的村裡人帶著去看瀑布,於細雨中抵達在這裡,似乎與某個我所希望的、臆想的村莊相比,更自然,更穩暖。

通過一條緩慢通向村莊的河流,清澈的河水順著水道穿過整片綿延起伏的山,四周的山上全是毛竹,一望無際的綠加上初秋的泛黃,讓人沒有了高傲心,心態變得輕鬆,全心全意地投身進山水。

進到了村裡,遇到從五十多歲的婦女,到村裡打工剛回來的近三十歲的年輕人,還有由爺爺奶奶帶大的兩歲的孩子。

生活在深山,看到了人與人的體諒、順從、感恩,看到了孩子的孝,大人的毫無棱角。

而這樣的人,由他們的手灌溉和種植的村裡農作物氣味香甜,樹上有天然生長著的石榴、柿子和野生的奇異果,果實的個頭不大,但果肉卻又紅又甜。

除了果樹,還有千年的銀杏樹和殿山上的草甸。

除了殿山,還有瀑布。

洪山的孩子們已經出生在這裡,就喜歡爬一段半個多小時的山路,隔幾日便來看一看瀑布。

世界並非是完美的,而所有的或是正處於一條通向完美的路上。而當我由村裡一個好心的年輕人陪著,一路聊著天,到達瀑布底下,我的確感受到了一種美好,一種豐沛,流水的坦蕩氣度。

山間攀爬的路程上,看得到很多博物學裡的花草,用手機上識花的軟體識別它們的名字。

在深山峽谷裡,除了各種植物、草木,還有我與同行的村裡人。幫我背著攝影器材,又轉身來提醒我去喝回旋著的山澗溪水,這位年輕的洪山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無畏無懼,面容清朗而無欲求。

他和妻子一起回來看父母,妻子和他一樣長得很好看,孩子還不到兩歲。兩夫妻在浙江永康做生意,已經出去十年。一路上,我反覆問他,以後會不會回來,留在家鄉發展深山的物產致富。

他一面微笑,一面爬著山路,整個人真正地安靜下來。

大自然中最深沉最安靜的一面,便是當我經過深山小路,走到洪山瀑布前的時候。

高高的岩石,一語不發但是十分善良的村裡人,水的“自在”,山光水色無意之中的閃動。像席慕容在《霧起時》寫得:霧起時,我就在你的懷裡/這林間,充滿了濕潤的芳香/充滿了那不斷重現的少年時光/霧散後,卻已是一生,山空湖靜。

鄉村裡的美食很受好評,除了碗粿,還有新鮮的有機蔬菜,小魚湯和土雞湯。

吃著這樣清甜的食物,有著屬於自己的深山竹林,住在這裡的人,總是浪漫的。

而他們卻不祈求著浪漫,只是踏實過著屬於自己的每一天。

在旅途的中間,聽到留著這裡沒有回去的上海女知青的故事,提到她丈夫也曾是當年這村莊裡頗帥氣的小夥子,提到他們抓螢火蟲來當電燈。一同來采風的湖北女作家梁小琳老師是寫報告文學的,她很善於採訪,要不是她的追問,恐怕我們就聽不到那些浪漫的細節,也無法真正知道上海女知青為什麽留在了這裡。

山中,置身於森林之中,想慢行就慢行,想靜止久靜止。人是慢和柔和,高山上的草木花果卻是鮮活、生命力極強。

從能清熱解毒的敗醬草,到葛根花,到垂序商陸的紫皮漿果,還有鴨子最喜歡吃的鴨蹠草,很想挖一株回來種,想了很久,卻不忍心把它們帶離山谷深處的環境。

它們樂意從屬於這個地方,就像這裡靠山依水的人。

典型的山村民居,山高入雲、民居渾然天成,走在這裡既有山巒疊嶂的穩重,又有植物、花和茶的清靈。不知道洪山人是不是長壽,沒有長時間相處也不知道他們的性格,但是知道他們很隆重地搬出族譜和縣志,要把厚重的文化講給人聽。

不忘耕讀、崇文尚德的洪山人提到贛東北當代著名文人張景江先生,景江先生精通多國語言,著書立說,善書能畫,其繪畫作品珍藏杭州博物館,曾資助建國後的江西省首任省長邵式平就學北師大,原湖北省長黃知真亦曾師從於他。張景江先生的故居便在洪山,《弋陽縣志》記載,1929年,洪山人張景江先生曾將洪山的野生雲霧茶采摘,寄往巴拿馬國際博覽會並獲得金獎。儘管網絡上資料不詳,但是據當地人流傳的說法確是如此。

舊書上記載“泄雲噴霧為飛泉,山間古刹殿山寺”,這裡有殿山寺遺址,寺廟建在百米飛練的馬鞍塢瀑布旁,終日雲煙霧氣纏繞。

當地人因為雲霧茶歷史的可追溯,於是在海拔900多米的高山茶樹坪中了天然、無汙染的茶。

高山上養茶采茶探路,冬日到山林中割筍,洪山人保持著農耕習慣。

石砌的古道和舊房子,淺金色的稻田,毛竹和青草的垂落,留在村莊的老百姓大多五十歲以上,他們低調隱世,用自己加工的筷子、采新鮮山珍入湯,長久受益於天地萬物。

如今洪山人身上依然保留著儒雅、認真的特點,又因為三清媚采風團的到來,他們有意展現了更多最原始也最簡單的浪漫。雖然村裡的一些房屋已經是一派現代面目,但仍有錯落分布的舊屋,房屋高低不一,沿著清澈的河水往上又往下聽著日夜生息的瀑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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