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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家十億的羅永浩 這次要跟“友商”雷軍走到一起?

昨日(10月23日),黑鯊手機在北京舉行了新手機的發布會,作為有小米注資的品牌,昨日的發布會上自然少不了小米大佬們的助陣,而有眼尖的人發現,坐第一排的小米眾人中還有一位特別的人。

發布會上和小米坐在同一排的老羅

羅永浩

雷軍

大家熟悉的老羅——羅永浩,錘子科技的董事長,竟然參加了“友商”的發布會,而且還坐在一乾小米高管的邊上。

老羅邊上空著的位置是小米CFO周受資,第二位是小米的副總裁劉德,而第四位我想不用我介紹,他就是雷軍。

無論是老羅參加其他品牌的發布會,還是和小米高管靠的這麽近,都是大新聞,何況當這兩件事同時發生更是讓人想入非非,而羅永浩右手邊的第三個人,更是和他有數不完的故事。

初入手機圈的羅永浩

2011年,中國智能手機行業還是一片藍海,當年無論什麽廠商想往這個領域擠一擠,當時已經是全國有名的英語講師的羅永浩也萌發了這個念頭。不過對於他這麽一個對做手機一竅不通的門外漢來說,隔行如隔山,當時的老羅第一個找的人就是雷軍,2011年小米也才剛剛起步,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老羅當時想以 “行銷推廣方面的能力入夥” 小米,作為一個全國有名的英語演講者,雷軍很熱情的請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聊對未來手機的一些看法,但很可惜的事,老羅作為一個文科生,和雷軍這種標準的理科精英男碰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思維完全沒法聊在一起。雷軍當時想的是如何做高性價比,高性能的手機,而老羅則是想做一部重視用戶體驗,重視感官的手機。兩人在辦公室聊了一下午之後,最終也不歡而散,老羅因此也萌發了自己做手機的想法。

此時對老羅來說難度最大的就是他對智能手機的一竅不通,當然他也並不是第一個踏足智能機領域時一竅不通的人,要找一個前輩的話,在小米辦公室和他聊了一下午的雷軍可以算一個。

2010年雷軍從自己工作了16年的金山出來的時候也是拔劍四顧心茫然,和羅永浩一樣,雷軍最初想做手機也是受到了iPhone和魅族的影響,本最初想入股魅族,成為魅族的董事長,用這樣的方式進入智能機行業,但由於和黃章的理念不和,最終也是不歡而散。

雷軍的故事說到這裡,是不是和老羅的故事基本重合?但和老羅不同的事,雷軍有著十多年互聯網行業的人脈和經驗,在決心自己開公司之後,雷軍就馬上開始尋找幫手,短短半年的時間,雷軍就從Google的中國分部找到了自己的老朋友林斌,從摩托羅拉挖到了曾經的高級設計師周光平。

2010年小米創立時的高管們

當時的老羅還是一個在全國巡回的英語講師,還在微博因為影片有了600萬的點擊率而沾沾自喜。

兩年後的2012年,老羅也遇到了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問題,不過不同於雷軍,他沒有什麽互聯網IT界大佬的人脈。不過他還是招募到了自己的一號員工朱蕭木。

老羅和朱蕭木

朱蕭木是老羅還在搞英語演講時積累的粉絲,當他得知老羅想踏足手機行業的時候,憑著當時他對智能手機的狂熱,他找到了老羅。

“2011年的一個夜晚,我拿著新買的iPhone 4行走在華盛頓的街頭,聽著音樂的同時刷著Twitter和微博。一切就像描述的那麽愜意,但就在我抬頭的瞬間,兩個迎面走來的彪形大漢已經將我放倒。其中一人給了我一記重拳,另一人迅速搶走了我的手機。

我當然意識到自己被搶劫了,那情形和《讓子彈飛》中葛優老師的自白相似度極高。可與之不同的是,當時的我做出了人生中最勇敢也最危險的反應。從未經歷過械鬥的我竟然在異地他鄉與兩個劫匪互追,而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們搶走了我的iPhone 4。所以直到現在,當我告訴你我對手機是擁有一種狂熱的時候,我是有根據的。”

這是朱蕭木自己講訴為什麽會對手機這麽狂熱的原因。不過學建築設計的朱蕭木和教英語的羅永浩,這兩個人加起來,還是對怎麽做手機一竅不通。

雖然說早期的錘子基本對智能手機知識很匱乏,但老羅還是決定開第一場發布會,來發布自己的ROM,對身經百戰的演講家羅永浩來說,上台做個演講並不是什麽難事,但當他演講內容從英語變為手機ROM的時候,他才感到力不從心。

由於缺乏有經驗的人把關,錘子ROM 、發布會成了一場災難,不管是會場準備、ROM本身還是現場演示,都顯得很業餘,開場後朱蕭木打開微博看評論。“被罵蒙了。” 後來朱蕭木發微博說,“直面這麽成千上萬百分百的差評狂潮,第二天都沒敢看手機。”

但也正是這場失敗的發布會,讓羅永浩因禍得福,遇到了自己的貴人,也是真正懂手機的人,這個人就是當時在台下看羅永浩演講的錢晨。錢晨是誰呢?他就是和小米的周光平一樣曾經在摩托羅拉任職的高級工程師。四個月後,錢晨帶著自己在摩托羅拉的班子,加入了錘子科技。

錢晨的加入,老羅才算是真正入了智能手機界的門。羅永浩當時打趣說,終於來了一幫正規軍。如果不是錢晨博士加盟,出任錘子 CTO,外界始終不會改變 “錘子就是做貼牌機” 的看法。

如果說周光平是是雷軍的諸葛臥龍,那錢晨就是羅永浩的司馬仲達。

四處碰壁的羅永浩

雖然說自己的幫手找到了,但羅永浩還得面對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沒錢,當時無論是開發ROM還是買生產手機的硬體,都需要大筆的資金。

用老羅自己的話說就是,“自己是沒錢分兩步做,做個ROM一千萬足夠了,但是你要讓我做一個手機出來,這個至少要一千萬美元以上才能啟動,要不然啟動都啟動不了。我當時就想實在不行,我就分兩步走。”

當時2012年,無論是一千萬還是一千萬美金都對老羅來說不是小數目,而羅永浩第二位貴人,也是第一個投資者站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當時的陌陌的CEO,老羅的朋友唐岩。“他是我朋友,我跟他說這個事的時候,他說我幫你想辦法,後來他就給我弄了900多萬元,然後就啟動了。”

“其實我投資羅永浩無關其他,只因他是我朋友。”唐岩投資羅永浩之後表示。

有了這900多萬的啟動資金,老羅才得以開始做ROM,也是得益於唐岩的

幫助,在創業初期,不少的投資方都是唐岩介紹過來的。

有了起步資金,老羅的團隊才在2013年發布他們第一款手機Smartisan T1。

T1發布會

在TI發布前的前一個月,老羅成功融資了1億8千萬,錘子科技當時的估值有10億,老羅還在微博上開心的表示你們可以叫我羅十億了。

然而老羅此時是春風得意,但T1發布之後給他的打擊也是很大的,最大的打擊就是錘子T1的產能問題,當時T1是給富士康在進行代工,而對富士康來說,剛剛起步的錘子根本沒資格要多少的生產線,這也直接導致錘子T1一直處於沒貨的狀態,即使是羅永浩和錢晨親自前往富士康代工廠位於廊坊的生產線,也依舊用了幾個月才解決產能危機,這直接導致T1銷量慘淡,僅賣出25萬台。

這個結果無論是對羅永浩還是對投資人都是一個無法交代的結果,老羅也第一次嘗到了自己的理想,情懷在資本面前是沒用的。

第二次生產T2時,羅永浩直接放棄了成本太高的富士康,而是選擇了松日,但這個決定卻是比富士康更慘的一個決定,據曝料松日和天津某大廈背後的老闆是同一個人,當錘子找松日的代工做到一半時,松日的資金被挪用到了天津的項目,導致松日被供應商圍剿,被圍剿一個月還沒解決,羅永浩和錢晨覺得短期內沒希望了,就很快找另一家代工廠中天信。

但任誰也想不到的是,選擇中天信只是下一個災難的開始。2015年12月,錘子科技宣布將在當月29日發布T2,然而就在發布會前一周,中天信破產,老闆劉超強失聯,拖欠員工3個月工資未發。

知情人士稱,當時中天信欠香港一家銀行5000萬貸款,對方說你先還了我再重新貸給你,但是當中天信還款之後,銀行馬上改口不再放款了,中天信一夜之間倒閉。“出事之後當地政府將工廠查封,最後錘子花了300萬將被拖欠工人的工資發出之後,才被允許從裡面搶救出6000台 T2 手機。中天信出事的時候,松日的危機已經得到了解決,又緩過來了。於是錘子又緊急把代工廠從中天信搬回松日,剩下的T2全部都在這裡生產。”

當然,300萬換回的6000台T2,到後面的又把流水線交給松日,折騰來折騰去T2還是不如人意。這兩次的挫折讓錘子手機的口碑大受打擊,本身作為一個小品牌,在翻車兩次之後,想要翻身很難,即使是每天在微博上大戰錘黑的羅永浩,也掩蓋不了自己一直在虧損的事實。

而讓錘子有一點點抬頭的反而是T2發布之前,老羅發布的堅果手機,曾經宣稱不會模仿小米走紅米路線的羅永浩在8月份的發布會中發布了千元定位的堅果手機,也正是堅果這個品牌,挽回了錘子手機的一點銷量,到2018年為止,錘子科技賣出的600萬台手機中,有300萬是堅果系列。

在堅果崛起的背後,也離不開羅永浩的第一個支持者唐岩,2017年堅果Pro的發布會上,老羅就多次感謝了陌陌,他表示陌陌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和自己簽訂了合作協定,提前支付了報酬,緩解了資金周轉的壓力。也正式如此,當年堅果Pro能號稱備貨40萬台。

可以說,在老羅一路走來的路上,給與資金最多,幫助最多的還是他的朋友唐岩。

可羅永浩,至始至終都被沒錢這個問題所困擾著,老羅是一個充滿浪漫主義幻想的不安分的文藝青年,這也注定了他在理財投資方面會很吃虧,“錘子最困難的時候”這個短短不到十個字的話,老羅每年都會說一次,但老天也是幸運的,每次最困難的時候,都有救星來幫助他。

2016年上半年,錘子手機依舊是銷量不佳的情況下,當時如日中天的賈躍亭正布局著樂視手機,他密集約見羅永浩,試圖在資本層面進行合作。有意入股錘子手機,不過當時錘子投資人、紫輝創投創始合夥人鄭剛在一次採訪中評價樂視做手機只會講故事,是來打醬油的。這也導致最終賈躍亭沒有入股成功,但他和老羅的關係還是十分的密切。

也正是賈躍亭,在2016年錘子遭遇資金鏈危機,他沒怎麽猶豫很快給錘子账上匯去了 1 億元。也得益於這件事的恩情,羅永浩至今也沒有說過賈躍亭的壞話。

在2017年,錘子再次遭遇資金危機的時候,都市的區屬國有企業“成都東方廣益投資有限公司”為錘子注資了6億元,這筆錢成了錘子的救命錢,支撐了錘子在去年年底和今年上半年的產品開發。錘子也因此在成都政府的引資下,搬到了成都。

但就如前文所說,老羅在理財方面智商很低,喜歡拿投資的錢去研發他理想中的東西,成都政府投資的6個億可以說是被他很快的燒完了,據錘子前員工曝料,6個億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燒在了TNT上。

這個一直缺貨,目前被下架的,老羅號稱跨時代的產品,可以說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如果說老羅不異想天開,老老實實去研發手機,可能錘子現在也不會這麽難過。但老羅的思維審美就是錘子科技的思維審美,這個無奈的事實也告訴我們為什麽錘子每年都會有“最困難的時候”。

羅永浩的未來之路

今年2018年,上半年還意氣風發在鳥巢開完發布會,發布了搭載驍龍845的堅果R1和TNT工作站的老羅,下半年就深陷公司解散的風波當中,成都公司人去樓空已經被多方證實,雖然錘子科技官方稱是要將北京,成都,上海的人才整合。但成都分部某耿直的工程師在求職簡歷上寫的公司解散也印證了大家的猜想。今年以來錘子發布的產品可以說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從堅果R1到難產的TNT工作站,再到火了不到一周的子彈簡訊這些無奈的事實背後也暴露了這麽多年下來,老羅還是沒有摸到互聯網手機產業的門,他還是憑自己的愛好來猜測市場的愛好,雖然在微博上每天還是能很硬氣的懟網友,但昨天破天荒的和小米高層一起出現在黑鯊手機的發布會上,這也讓我們不得不遐想老羅是不是要去低頭去求自己的老朋友雷軍了。

曾經羅永浩在錘子科技初期還頻頻和雷軍在微博上互動,雷軍還稱要一起努力,而此後羅永浩不斷的碰瓷小米,也讓他們的關係冷淡起來。

如今的2018年,小米也是成功上市,而錘子卻還是要面對每年的“最大的困難”,指望如今的小米去拉羅永浩一把可能不太現實,畢竟現在的小米不是雷軍一人說了算的小米,它還要去迎合自己的股東們。

再回頭看曾經給他幫助的賈躍亭已經成了“老賴”,此前一直幫老羅借錢的唐岩,鄭剛等投資者也沒有伸出援手,2016年貸款給錘子科技的京東也縮緊了金融服務,成都政府的投資也沒有回報。一切看下來,似乎也只有今年春風得意的雷軍能拯救羅永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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