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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抑鬱症怎麼治?治療方式和成年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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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我卻說,他們心裡有深淵……

作者丨妮娜

來源丨醫學界精神病學頻道

近期,筆者與幾位有抑鬱障礙病史的友人進行了一些關於「童年陰影是成年後抑鬱發病的易感因素嗎?」的探討。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幾乎都表示自己在童年時期或青春期就出現過類似抑鬱的癥狀,並且這些癥狀大多出現在創傷性事件發生後。

甚至有一位朋友坦言自己初一時曾因長時間的情緒低落和自殺渴望求助於當地的精神病醫院,但由於沒有監護人陪同而無法就醫。而其他人則根本不知道當時自己的癥狀是否可以被確診。

抑鬱症這個名詞從誕生伊始,就鏈接著自殺、死亡、絕望。我們已經不止一次提及一個事實:全球有3億人正在經歷抑鬱,與之鬥爭。而隨著流行病學調查的深入,這個數字或許還會上升。

那麼又有多少未成年人正受困於抑鬱呢?對於兒童的抑鬱症,我們是否有不同於成人的治療方法呢?

未成年時期的抑鬱難發現,原因何在?

「少年不識愁滋味」聽上去是很詩意的一句話,但通俗來講就是「小孩子懂什麼?」。

就筆者自己的經歷而言,這更像是成年人的一種逃避和推脫——逃避觀察孩子的情緒的義務,推脫照顧孩子心理健康的責任。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孩童時期覺得被搶走了糖果、被損壞了布娃娃是天大的事,如果這時候再有家長強迫自己大度、忍讓,那這件事可能被記上很久。

但長大後我們還會因為同樣的事件而產生持續的憤怒嗎?我想大多數人的回答是:不會。

這就揭示了未成年人的抑鬱情緒為何難以發現的原因:由於生活經驗和閱歷有限,未成年人(尤其是兒童)抑鬱情緒的誘因常常是成年人並不放在心上的「小事」。

當未成年人產生抑鬱,最好的情況是他們能夠正確識別自己的情緒,並進行處理,但這種識別和處理的能力是需要學習的。

如果監護人和教育者沒有觀察到未成年人的抑鬱情緒或者對其視而不見的話,未成年人很難正確識別情緒、認知疾病尋求幫助。

所以未成年時期的抑鬱障礙多起病隱匿,不僅患者的監護人和教育者無法察覺,就連患者本身也蒙在鼓裡。

這些未被識別的抑鬱情緒或已經符合病理的抑鬱癥狀可能會潛行漫長的歲月,直至作為成年期的抑鬱症誘發因素。

有調查顯示兒童和青少年時期的抑鬱情緒和癥狀 使其成人期患抑鬱的風險增加2-4倍[1-2]

兒童期抑鬱的發病率很高嗎?

2005-2006年,Costello等人的研究顯示兒童抑鬱症的發病率大概在1%左右,進入青春期後,青少年抑鬱的發病率急劇上升,到青春中到晚期抑鬱症的患病率超過4%~5%[1-2]。但隨著流行病學的深入調查,2014年Sibeoni等人報導的數據表明兒童抑鬱症的發病率為2.5%,而且在6~12歲時發病率與性別無明顯相關[3]

時隔10年的數據差提示我們,隨著流行病學調查的深入,患有抑鬱症的兒童的比例可能會繼續增高。

我們能為抑鬱症兒童做什麼?

雖然未成年抑鬱症,尤其是兒童抑鬱症起病隱匿,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研究者和醫生將目光轉向兒童抑鬱的診斷與治療,未成年時期抑鬱症的診治也正走向正規化和個性化。

筆者一直呼籲,我們不應該將精神科的兒童病患當做「縮小版」的成年人來對待,更應該結合不同年齡階段的生理和心理特徵進行個體化治療。

兒童與成年人相比,肝臟和腎臟的相對體積較大、體液較多、脂防和血漿蛋白較少。這些生理學特點對於藥物代謝具有重要作用,導致藥物的首過效應更明顯、藥物代謝快、生物利用度低[4]

所以對於兒童抑鬱症(尤其是輕、中度抑鬱障礙)患者,我們可以將認知行為治療作為主要的治療手段而藥物作為輔助治療手段。

對於重度抑鬱的兒童患者,歐洲藥品評價局(EMEA)推薦氟西汀用於8歲以上兒童和青少年抑鬱症的治療,截止到最新的研究,5-HT再攝取抑製劑(SSRIs)的療效比其他抗抑鬱藥物好,並且引起的不良反應與自殺傾向程度較輕,可考慮作為治療兒童青少年抑鬱症的常用藥[5-7,11]

易反覆發作是兒童抑鬱症的一大特點。對兒童抑鬱症的病程研究發現在抑鬱症急性期癥狀緩解之後,繼續維持6-12個月的鞏固藥物治療可以有效地防止複發,藥物使用劑量與急性期治療相同。

同時,在維持治療期間可以考慮聯合認知行為治療和心理疏導加以鞏固,以幫助兒童青少年抑鬱症患者減少後遺症[8-9,11]。 在一個階段的鞏固治療結束以後,需要對患兒進行評估來確定停葯或是繼續維持治療。治療藥物的選擇應該考慮既往使用過並取得療效的藥物[10]。若考慮停葯,則應該逐漸減少抗抑鬱葯的用量,在6周以內停用。 附表:部分抗抑鬱葯在兒童抑鬱症中的應用情況[11]

參考文獻:(滑動查看)

[1] Costello EJ,Egger H,Angold A.10-year reserch update review:The epidemiology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iatrie disorders:I.Methods and public health burden[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iatry.2005.44(10):972-986

[2] Costello EJ,Erikanli A,Angold A.Is there an epidemic of child or adolescent depression?[J].Jounr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2006.47(12):1263-1271

[3] Sibeoni J,Moro MR Childhood and adolescent depression[J].La Revue du praticien,2014,64(4):487--490.

[4] 劉金同.兒童青少年精神障礙藥物治療研究進展[J].中華醫學資訊導報,2018,33(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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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ine DS.Treating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with 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how long is appropriate?].J Child Adolesc Psychopharmacol,2002,12(3):189——203.

[10] Park RJ,Goodyer IM.Clinical guidelines for depressive disorders in childhood and adolescence[J].Eur Child Adolesc Psychiatry,2000,9(3):147—161.

[11]農開磊,潘南方,劉方鈺,等.兒童抑鬱症的藥物治療研究進展[J].四川生理科學雜誌,2018,40(2):141-146.

[12] Nilsson M,Joliat MJ,Miner CM,et a1.Safety of subchronic treatment with fluoxetine for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J].J Child Adolesc Psychopharmacol,2004,14(3):412—417.

[13] Emslie GJ,Heiligenstein JH,Hoog SL,et a1.Fluoxetine treatment for prevention of relapse of depression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a double-blind,placebo-controlled study[J].J Am Acad Child Adolesc Psychiatry,2004,43(11):1397—1405

[14] 文娜,齊曉漣.抗抑鬱葯在特殊人群中的應用[J].中國醫院用藥評價與分析,2011,11(5):393--395.

[15] 閆俊娟,崔永華.近5年兒童青少年精神科住院患者抗抑鬱葯臨床使用情況分析[J].臨床精神醫學雜誌,2016,26(6):388--390.

[16] 張桂峰.西酞普蘭治療青少年抑鬱症70例臨床觀察口].求醫問葯:學術版,2012,10(1):354—356.

[17] 郭華,楊長虹,郭平.西酞普蘭治療兒童抑鬱和情緒障礙臨床研究EJ].臨床心身疾病雜誌,2005,11(3):213-214.

[18] Baumgartner JL,Emstie GJ,Crismon ML Citalopram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with depression or anxiety[J].Ann of Pharmacother,2002,36(11):169Z一1697.

[19] 盧建平,操小蘭.兒童癲癇共患抑鬱症焦慮症[J].中國實用兒科雜誌,2017,32(4):266—269

[20] 王力芳,余炯枚,丁琰.艾司西酞普蘭治療兒童青少年抑鬱症的臨床研究[J].國際精神病學雜誌,2012,39(4):260.

[21] 朱曉茜.舍曲林聯合認知訓練治療兒童青少年抑鬱症的臨床觀察[J3.神經損傷與功能重建,2016,11(3):233-235.

[22] Wagner KD,Ambrosini P,Rynn M,et a1.Efficacy of sertraline in the treatment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two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J].JAMA,2003,290(8):1033--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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