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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籃球燃燒青春聖火 我們最好的年華都留在這裡了

校園籃球,青春體育的聖火。2019年NCAA總決賽大幕落下,弗吉尼亞大學加時85-77擊敗得州理工奪取冠軍,當終場哨響起時,弗吉尼亞大學的球員和球迷瘋狂歡慶,而得州理工的將士淚灑賽場。無論成敗,這都是對鮮衣怒馬少年時最好的紀念,是永遠不會被抹去的人生印記。

NCAA是屬於美國校園籃球的青春殿堂,而我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韶華籃球,那就是耐吉高中籃球聯賽。一生只有一次耐高,因為一生只有一次青春。

青春,是從不售返程票的單線列車,駛過一個個人生路牌。那些路牌標記著你最好的年華,無法重現,卻永遠銘刻在心,撫摸著就會觸碰到最閃光的記憶。

NCAA,就是這樣的人生路牌,耐高也是如此。在耐高的賽場上,用純粹的熱愛驅動努力,用真摯的熱情啟發奮鬥,用滾燙的熱血昂揚鬥志。

少年們,關於籃球最光榮的時刻,就在這裡了。

這裡,流淌著青春的汗水

本賽季耐吉高中籃球聯賽各大賽區四強賽進行期間,正值NCAA瘋狂三月。在美國,瘋狂三月的魅力絲毫不輸NBA,甚至很多場次的比賽,熱度要比NBA還高。因為NCAA代表著校園籃球,而校園籃球抹掉商業痕跡,是更清爽更動人的籃球夢。

NCAA的球員進入NBA的比重只有1%,即便是冠軍級精英球員也未必能做到,比如2017年NCAA四強賽MOP(最傑出球員)喬爾-貝裡就在NBA選秀中落榜,只能去打發展聯盟。

NCAA球員們在訓練中在賽場上的努力,是因為熱愛這項運動,完成一次不負青春的籃球旅程。沒有這樣的信念與理想,弗吉尼亞大學如何從去年黑16奇跡犧牲品(弗吉尼亞在2018年錦標賽以南區頭號種子的身份,輸給了賽區16號種子馬裡蘭大學巴爾的摩分校),王者歸來殺下冠軍?

“教練,我好想打籃球!”這或許,就是校園籃球最美好的部分。

耐高的少年們,也是如此。

曾在耐高和CUBA都拿過冠軍的王澤奇,在接受騰訊體育採訪時坦言,職業聯賽的最低門檻是身體素質,而這個門檻往往會卡住很多人。耐高的球員們,最終能進入職業聯賽的只有極少數,但這與是否全力以赴之間沒有任何關聯,青春路上有籃球相伴,努力做到最好,這就是少年們將夢想照入現實的方式。

南模中學在本賽季耐高上海賽區的比賽中,再次問鼎冠軍,實現了21連冠的輝煌霸業。南模中學的成功,來自於揮汗如雨的苦練。騰訊體育前方特派員拜訪南模中學時,與籃球隊主教練孟家森指導談起訓練強度這個話題時,孟指導很坦率地表示:“在上海這個範圍內,我們的訓練強度應該是最大的,我們現在每周六練,周一到周六都有訓練。”

上海賽區四強賽期間,吳澤昊與唐不凡雙子星閃耀,護送南模中學再登巔峰。尤其在半決賽中,吳澤昊兩戰總計轟下83分,唐不凡場均貢獻20分15籃板4.5蓋帽。我們看到了吳澤昊與唐不凡的天賦與能力,卻不能忽視他們在榮耀背後揮灑的汗水。

就在四強賽前一個月,上海賽區的球員與上賽季耐高巔峰賽冠軍隊能仁家商的球員,共同參加訓練營。那次特訓的強度極大,很多球員累到嘔吐,但吳澤昊與唐不凡卻能從容應對,他們已經習慣埋頭苦練,這才有昂首折桂。

這裡,鑄就刹那卻永恆的輝煌

1997年NBA總決賽首戰,喬丹壓哨絕殺爵士。賽後,記者請喬丹選出自己籃球生涯最重要的絕殺,喬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1982年NCAA決賽那個。”

作為NBA歷史最偉大球員,喬丹有許多經典絕殺時刻,但他記憶最深的,始終是學生時代那一球。這就是青春時光的印記,即便那一刻的輝煌在漫長的人生歲月中只是一刹那,卻是專屬於每個人的永恆。

4月7日,耐高北京賽區決賽,比賽在五棵松進行,球館內座無虛席,由家長和學生組成的後援團,將球館分割成色彩鮮明的兩個陣營,紫色的清華附中,紅色的北京四中,如同兩股洶湧而來的巨浪,形成激蕩人心的撞擊,呐喊聲,歡呼聲震耳欲聾,氣氛燃爆到頂點。

這場決賽,對於清華附中是重奪北京高中籃球王位之戰,對於北京四中則是衝擊三連冠的最後一關。清華附中曾是北京高中籃球的王者,打出過十連冠的輝煌戰績,但在2017年和2018年耐高北京賽區決賽中,連續兩次輸給北京四中。“那段時間挺難受的。”清華附中籃球隊主力褚添一接受騰訊體育採訪時坦言。

重返巔峰與守衛巔峰,清華附中和北京四中這一戰殺到加時,褚添一和北京四中的主力周路遙都拚到了5犯離場,清華附中憑借著強勁的防守,最終以62-56擊敗北京四中,時隔三年後終於重回耐高北京賽區王座。

當終場哨音響起的一刹那,清華附中的球員相擁而泣,許多來觀戰助威的家長也熱淚盈眶,這是幸福的眼淚。這批冠軍隊的球員們,有很多即將結束高中歲月,開啟人生新的階段,但2019年4月7日在五棵松的冠軍之夜,會永遠伴隨著他們,是最嘹亮的青春之歌。

這裡,記錄著成長的痕跡

2016年NCAA冠軍賽,北卡慘遭絕殺。在那一年夏天,除了大四畢業生之外,北卡其他球員都選擇留隊而不是去職業聯賽打球,他們希望能夠彌補遺憾,用一座NCAA冠軍獎杯為自己大學生涯書寫完美句號。

在接下來的一年中,北卡的球員們臥薪嘗膽,小夥子們經常加練到深夜。在這樣的磨煉中,北卡的球員獲得了成長,球技和意志力都得到了提升,終於在2017年NCAA錦標賽榮耀登頂。

成長,是一個有著時間節點的詞。時間點到來後的歲月,不再是“成長”,而是“變老”。

成長,是專屬於青春的詞匯,NCAA就是用籃球寫出這個詞匯的方式,耐高同樣如此。

“高一的時候很緊張,第二年好了一些,但在關鍵的場次還是會比較慌張。第三年了,經歷了那麽多的比賽,心態很穩定了,更加懂得如何把握場上的形勢,知道自己該怎麽打。賽場就像平常的生活,會遇到困難,一定要保持平穩的心態去處理。”廣東省仲元中學籃球隊隊長馮浩然接受騰訊體育採訪,談到三年耐高給自己帶來的變化時說。

心簡單,世界似童話。校園籃球的珍貴就是在於清澈透明,但並不代表沒有壓力,賽場上的勝負,學業上的高低,耐高的球員們,都是在“雙線作戰”,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學會了如何面對挑戰。

“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往往會很大,最大的對手就是自己,”北京四中籃球隊隊長夏浩然告訴騰訊體育,“壓力這種東西誰都會有,看你怎樣對待它。你要是真把它當成很大的事情,它就會影響你,但如果你把它想成一種相反力,想成它是激勵你的力量,我覺得會更好地促進你的進步。”

成長絕沒有一帆風順,衡量成長質量的尺度,是在跌倒後能否更有力地站起來繼續前行。在上賽季的耐高上海賽區八進四的比賽中,華模中學不敵五愛中學無緣四強。華模中學努力改進,本賽季耐高聯賽再戰五愛中學以勝利洗刷上賽季的遺憾,當終場哨響起的一刹那,華模中學的球員們激動到淚流滿面。

“和五愛的那場比賽,結束哨響的一瞬間,我很感動,也很感慨,”華模中學籃球隊主教練馮巍對騰訊體育說,“五愛這幾年一直比我們強,是靠拚的心態,將這場球拚下來的。我看到孩子們慶祝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們眼角掛的眼淚,很感慨,很激動。”

畢竟是學生球員,比賽難免緊張。本賽季是楊鎮一中首次闖入耐高北京賽區四強,與清華附中進行的半決賽,楊鎮一中有幾位球員上場時,神經緊繃到忘了與主教練擊掌。

緊張是因為在乎,這是楊鎮一中高三五虎最後一次耐高,他們從高一開始並肩作戰,是耐高賽場上的兄弟連。雖然楊鎮一中最終未能走得更遠,但球員們在比賽中以磅礴的熱情,從半決賽到三四名決賽,每場球無論局勢如何被動,都拚到最後。

對密雲二中的三四名爭奪戰第二回合(北京賽區三四名爭奪戰打兩場,1-1戰平則計算小分),楊鎮一中在第三節已經落後30分,以汪邦興為代表的高三五虎沒有放棄,他們拚盡全力在第四節最終將分差縮小到15分。當比賽結束,楊鎮一中的高三球員們淚灑賽場,他們在最後一場耐高戰勝了自己,沒有辜負與籃球相隨的少年時光。

這裡,承載著男子漢的勳章

本賽季NCAA四強賽,得州理工對決密歇根州大,得州理工內線防守中堅塔裡克-歐文斯在下半場崴腳90度受傷離場,當時無論現場記者還是球迷,都覺得歐文斯恐怕將退出這場比賽,但他在短暫接受治療後重新回到比賽中。

當歐文斯出現在球員通道,球迷們瘋狂地為他歡呼。得州理工的球員大受鼓舞,最終得州理工以61-51擊敗密歇根州大,隊史首次闖入NCAA總決賽。

執著,這是青春的標誌,可以為發自內心喜愛的事義無反顧,不會瞻前顧後,不會計較得失,不會被傷痛所阻撓,這樣的全情投入,隻屬於青春歲月,過後不會再來。NCAA是這樣,耐高也是如此。

在耐高上海賽區四強賽期間,如果你從華模中學的替補席旁走過,你會聞到一股很特別的味道,熟悉這種味道的人會知道,那是雲南白藥的氣味。華模中學籃球隊的隊長曹弘立兩側膝蓋十字韌帶都有傷,需要用藥物緩解傷痛。

華模中學主教練馮巍指導曾建議曹弘立休戰,但曹弘立拒絕這樣做。上賽季八強賽,曹弘立受傷退場,華模中學未能進入前四。這一次,曹弘立帶傷將華模中學帶入四強。“當我們晉級四強,我開心了好幾天。”曹弘立告訴騰訊體育。

儘管華模中學未能在四強的基礎上更進一步,但帶傷堅持的曹弘立展示了華模“先做人再打球”的精神。“我們對球員的要求就是不要輕言放棄,你沒有認真地,努力地拚搏過,你怎麽知道勝利不會屬於我們?”馮巍指導說。

在半決賽戰勝華模中學的是上中國際,上中國際本賽季首次參加耐高聯賽,就殺入了上海區決賽,並在決賽中給南模中學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上中國際的球風十分強硬,在比賽中的拚搶非常凶悍,球員們不惜將自己狠狠地扔在地板上為球隊爭取球權。上中國際的段揚本賽季場均4.3次搶斷,排在上海賽區第二位。段揚的比賽風格是上中國際賽場精神的寫照,他經常飛身倒地搶球,將自己身上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搶到,無論是誰和我搶,我都堅信球一定是我搶到。”段揚說。

賽場如戰場,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校園籃球,承載著少年們的勳章,當有一天青春散場,回首這段征程,他們會看到自己曾經那樣堅韌,那樣為了心愛的籃球奮不顧身。

這裡,是快樂的源泉

1992年NCAA東區決賽,杜克大學的萊特納在最後時刻接到隊友格蘭特-希爾的傳球,轉身跳投絕殺肯塔基。那場比賽是NCAA歷史經典之戰,萊特納憑借那場球爭取到了夢一隊唯一的大學生名額。

場上的萊特納與希爾從勝利中收獲快樂,場外的他們同樣是歡樂二人組,希爾至今記得發生在他大學新秀年的那件趣事。“那是1990年的一個晚上,已經是深夜了,外面還下著雨,克里斯蒂安(萊特納)把我叫醒,讓我跟他出去,”希爾回憶道,“我們開車一路狂奔,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停車場,克里斯蒂安開始秀極速漂移,我嚇得冷汗直冒,他卻樂不可支。”

籃球,應該是快樂的。青春,更應該是快樂的。當籃球遇上青春,即使有淚水,有汗水,有挫折,有失敗,依舊不會改變快樂的本質。

因為,青春有著最簡單的愉悅,也許只是一次投籃命中,一次運球過人,一次成功封蓋,都能讓你雀躍不已,而長大後接受社會的洗禮,就再也不會有這種樸素的欣喜。

NCAA的快樂在於享受籃球,球員們將它作為一項事業去拚搏,輸贏固然重要,但過程最為珍貴,努力換來的收獲,會讓球員們受益一生,耐高也是如此。

“我們是快樂籃球,大家享受其中。我們四中,無論教育還是打球,要求的並不是多苦多累,而是追求高效和實用,讓我們取得進步,”北京四中籃球隊隊長夏浩然接受騰訊體育採訪時說,“我們並不是用練得多狠練得多久來衡量質量,而是一定要練得有效率。我們是快樂籃球,享受訓練和比賽,這是教練的理念。我們每次訓練時間並不是很長,就是兩個多小時,但我們會非常投入。教練的要求是如果累了可以下來休息,但只要上場就要做到每一秒都全力以赴。”

快樂,融入到耐高的點點滴滴中。當騰訊體育前方特派員來到廣東省仲元中學訓練場採訪時,剛到場邊就聽到了球員們爽朗的笑聲,大家正圍在一起,看一位身材高大的隊友“翩翩起舞”,這位隊友就是仲元中學籃球隊的隊長馮浩然。在球隊訓練前,馮浩然都會來一段舞蹈,將隊內氣氛活躍起來。

能夠擁有這樣的快樂,因為球員們是隊友,是校友,更是朋友,他們是同齡人,擁有相似的開心與煩惱,大家在一起分享歡樂,也分擔成長過程中的磕磕絆絆。已經是高三學生的馮浩然,談到自己最後一次打耐高聯賽時,最難捨的就是與隊友們的情誼。

“我最喜歡一家人的兄弟情,大家都是好朋友,無論在球場還是生活中遇到困難,一起去分擔。比如訓練中某位隊友犯錯,大家都會去鼓勵他,幫助他成長。”馮浩然說。

這裡,是一生一次的旅程

2016年NCAA總決賽,阿爾西迪亞科諾運球突破吸引防守,助攻隊友克里斯-詹金斯投進絕殺,維拉諾瓦摘下冠軍。當頒獎儀式結束後,阿爾西迪亞科諾走下頒獎台,彎下身拾起了一大把慶祝勝利的彩帶,將它們高高地拋向空中,阿爾西迪亞科諾展開雙臂,迎接繽紛而落的彩帶,籃球生涯最榮耀的時刻就此定格。

青春時光的寶貴,在於你稍不留神,就轉瞬即逝,快到讓你往往想不起自己在那段錦繡一般的年華中,都做了什麽。校園籃球,是為你保存記憶的方式,NCAA是這樣,耐高也是如此。

經歷過耐高的球員,許多年後,翻看當時的視頻、網頁或照片,會看到那時候那個青澀卻勇敢,稚嫩卻頑強的自己,那段永遠留在耐高賽場上的少年時光。

也許,你並不是校園籃球賽事的直接參與者,但你依舊可以從中找回昔日的自己,那個懷揣著夢想,憧憬著未來的自己,即便前途有太多未知,勇往直前的決心依舊挺拔。

因為,青春年少,扛得起失敗,即便偶有風雨,過後還是碧海藍天。只是,那段日子太短暫,並且不可複製,是一去就不複返的花季盛放,校園籃球就是盛放中結出的最美好的籃球果實,光芒萬丈,刻骨銘心。

所有的少年,終究會長大,校園時代的籃球場就是人生旅程中的一處路牌,是對青春時光最好的珍藏。韶華與籃球相遇,你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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