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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語錄:藝術家最早都是被稱為工匠的,我更中意這個稱呼

馬歇爾·杜尚(Marcel Duchamp,1887.7.26-1968.10.2)

我很幸運,因為我基本上沒有為了糊口去工作。我認為從實用的角度看,為了糊口而工作是挺傻的。我希望有那麽一天我們可以不必為糊口而生。感謝我的運氣,使我不必“下海”掙錢。我從某個時候起認識到,一個人的生活不必負擔太重和做太多的事,不必要有妻子、孩子、房子、汽車。幸運的是我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相當早,這使我得以長時間地過著單身生活。這樣,我的生活比之於娶妻生子的普通人的生活輕鬆多了。從根本上說,這是我生活的主要原則。所以我覺得自己很幸福,我沒生過什麽大病,沒有抑鬱症,沒有神經衰弱。還有,我沒有感到非要做出點什麽來不可的壓力,繪畫對於我不是要拿出產品,或要表現自己的壓力。我從來都沒有感到過類似這樣的要求:早上畫素描,中午或是晚上畫草圖,等等。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我是生而無憾的

“才智”這個詞是人發明出來的最有彈性的詞。有邏輯學的或者是笛卡爾式的才智。但我想,布勒東的說法另有一種意思,他從超現實主義的角度擬想出了一種更為自由的形式。對他而言才智是這樣一種能力,它能夠穿透普通人不能理解或難以理解的東西。這就像是在探索某一個詞的意義,這個詞會具有遠較字典上給出的更豐富的意義。布勒東和我是同一類型的人——我們有相同的視域,這就是為什麽我認為我懂得他對才智的看法:放大、拉長、延展、膨脹......隨你怎麽理解。

但是我羞於用“創造”這個詞,這個詞的原意,社會性的意義是挺好的,但是,從根本上說我不相信藝術家的創造功能,他和其他任何人是一樣的人。他的工作是要做某種事情,那麽商人也是做某種事情,你明白嗎?另一方面,“藝術”這個詞讓我感到有趣。就我所知它是從梵文來的,它的意思是“做”。現在,每個人都在做些什麽事,而那些在畫布和畫框之內做東西的人就被稱為藝術家。起先他們都是被稱為工匠的,我更中意這個稱呼。無論在世俗的、軍事的或藝術的生活裡,我們都是工匠。

杜尚,下樓梯的裸女,1912,收藏於費城藝術博物館

和藝術家混在一起,我指和藝術家住在一處,一起交談,使我不大開心。然後,1912年有一件意外的事,給了我一個所謂的“契機”。當我把《下樓的裸女》(注:《下樓的裸女》是杜尚在1912年創作的一張用分解的形體表現運動感的畫。這張畫1912年被巴黎的立體主義畫展拒絕,但1913年在美國的軍械庫畫展中引起轟動,使杜尚成為美國人眼裡的歐洲重要現代藝術家。)送到獨立沙龍去的時候,他們在開幕前退給了我。在這樣一個當時最為先進的團體,某些人會有一種近似害怕的疑慮!那時立體主義不過才流行了兩三年,他們已經有了清楚明確的界線了,已經可以預計該做什麽了,這是一種多麽天真的愚蠢。這件事使得我冷靜下來。我對於這些曾被認為是自由藝術家們的行為的反應是,我離開他們去找了個工作,成了巴黎一家圖書館的管理員。

杜尚和《大玻璃》

我在《大玻璃》上花了八年時間,同時也做一些別的作品,那時我已經放棄了畫架和油畫,我對這些東西覺得討厭,不是因為已經有了太多的畫或架上繪畫,而是因為在我眼裡,這並不是一種必要的表達我自己的方式。《大玻璃》是透明的,這個優點救了我。當你畫一張畫,即使是抽象畫,總有一種要把它填滿的需要。我想,為什麽呢?我經常向自己問許多為什麽,從這樣的提問裡產生懷疑,懷疑一切。我的懷疑是那樣的多,以至於到了1923年我對自己說:“不錯,這個方式很好。”其實,我並沒有在一個預計的時候放棄所有的事。

杜尚在下棋

下棋是一種視覺的和變化多端的遊戲。如果在字面的嚴格意義上來說,它不是屬於幾何的,那麽,它是屬於機械的,因為它有移動。它是描繪,它是一種機器的現實。這些棋子本身不好看,好看的是下棋這種形式,不過,什麽是好看——如果好看這個詞可以用的話——好看就是移動。不錯,在方式上它就是機器,比方說,一件考德爾的作品就是機械的。在下棋中,在移動的範疇中存在著一些很美麗的東西,但是在視覺的範疇中卻沒有。那是對移動或者說對動作的想象,下棋,就是這個移動產生了美,這種美完全存在於人的頭腦中。

來源概藝網,攝詩采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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