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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翻譯·371《中國藝術》(168)

編者按:《中國藝術》(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國藝術的重要文獻,1958年在紐約出版,上下兩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禮澤)(漢學家、西方藝術史家)從中國的地理特色著手,系統梳理了玉器、青銅器、漆器、絲綢、雕塑、陶瓷、繪畫、書法、建築等中國藝術的各個門類。他堅持客觀描述作品的方法,“並不對所討論器物給予美學價值論斷,而是讓器物自己說話”。

“讓器物自己說話”,與觀複博物館“以物證史”的理念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也是我們選擇翻譯此書的原因。此次我們邀請到美國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譯大獎獲得者對此書進行正式專業的翻譯,譯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國現代語言協會國際索引數據庫)和AATA(國際藝術品保護文獻摘要)收錄的美國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譯團隊成員。

本著尊重原著的原則,此次翻譯將存疑處一一譯出,其後附有譯者注。現在就讓我們跟隨本書,在絢爛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華文明的博大輝煌。

樓蘭的多色絲綢上反覆出現單個飛翔的鴨子造型。很明顯這並非比翼鳥的主題,但其在絲綢上的出現帶有吉祥寓意,證明當時的設計者有意識的象徵夫妻間的和諧。同樣,成對遊的金色鯉魚,其中一條魚在另一條魚上面,位於青色的平靜水中,這一圖案出現在諾顏烏拉的絲綢上;兩條魚並沒有連體,但毫無疑問這裡也有表達家庭內部和諧的含義。

饕餮紋

我們可以討論很多關於漢代以前的青銅禮器上的饕餮紋。但我們已經接近於結束一個有點冗長的章節,所以這裡的饕餮紋討論不宜過多展開。並且,查爾斯頓已經有力地分析過這個紋飾和漢代以前的起源圖案之間的連續性,而且在修改過程中可能受到過西方的影響。

主要的面具圖案呈現給我們的是一種簡單的樣貌:一種按照中豎線對稱的結構,圖33的絲綢的最左邊就有這種。我們或許可以感到其中含有的徽章或者護身符的意味,而且可以想象在這件未完成的作品的另一端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圖案的存在。作為第一期的饕餮紋的典型特徵,輪廓中神秘的龍形構成了左右兩邊的完整面具構圖,這種特徵在這裡完全消失了。我們這裡看到了就是一個完整的面具,別無其他。

圖33

這種表現形式的變化或許能夠支持關於饕餮紋西方起源的觀點,條件是我們隻考慮第三期和漢代的饕餮紋。但分析表明,“圖33的這件作品的饕餮紋的每個細節都有連續性歷史,貫穿整個中國藝術歷史,可以直接追溯到最早”;而像Alfoldi所說,這種紋飾起源於斯泰基人,或者和希臘起源的遊牧主題有關,還進過伊朗人的改造,(後者屬於Borovka的觀點),都令人懷疑其正確性。簡要地說,其細節如下:冠上有五根豎著的羽毛位於前額,頭兩邊的卷曲造型,可能表示角或者耳朵;翅膀從前肢或者肘部伸出;大大的眼睛;寬大的鼻梁,鼻孔放大而平;下顎張開,犬牙暴露;前肢有三個到四個爪。這些特徵或多或少都能在第一期青銅器的面具紋飾上找到,這有力的駁斥了Borovka的觀點,即認為漢代的饕餮紋起源自西方原型的觀點,因為後者不可能早於公元前500年,這種可能在希臘時代之前的中國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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