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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應被歷史淹沒:紐約蘇富比演繹“女性的凱旋”

1月30日晚,紐約蘇富比古典大師油畫晚拍的現場,擠滿了經銷商、藏家、還有監視者。由於佳士得未舉辦晚拍,蘇富比成了1月的紐約古典藝術周中最受關注的焦點。在本次拍賣開始之前,蘇富比也早早造足了聲勢,請來維多利亞·貝克漢為本次拍賣中“女性的凱旋”(The Female Triumphant)專題月台,作為首次在古典大師拍賣中推出的女性藝術專題,本次拍賣未拍先熱,並自帶諸多話題。而蘇富比的精心策劃也收獲了意料之中的成果,最終,整場拍賣成交額達到5271萬美元,上拍的79件拍品有76% 找到了買家。

在率先舉槌的“古典大師素描”日場中,保羅·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的素描《高舉雙臂的少年男子裸像習作》引發激烈競爭,以820.2萬美元(折合人民幣5500萬元)成交,遠超拍前250-350萬的估價,領銜本次蘇富比古典藝術周。這件作品上拍之前一直由同一家族秘藏,同時也是近二、三十年來的拍場中首見擁有如此尺幅或重要性的素描。在此習作中,近乎赤身裸體的少年逼真傳神,他全身肌肉緊繃,使力推動頭頂上的重物。1608年底從意大利回國後不久,魯本斯為安特衛普聖瓦卜爾加教堂繪製重要祭壇畫《升起十字架》,而此人像習作正是描繪其中主要人物的少數傳世作品之一。

此外,同場拍賣中的阿戈斯蒂諾·卡拉奇(Agostino Carracci)的素描《青年肖像》以145.5萬美元拍出,超拍前3.5-4.5萬美元的估價近40余倍,是本場最大黑馬;另有一件16世紀意大利畫院的作品《安吉亞裡之戰》拍出79.5萬美元,超估價近35倍。而拍前被蘇富比稱為最新發現的拉斐爾素描《盔甲士兵側面立像》並未獲得追捧,僅拍出79.5萬美元,未超估價。

油彩畫布 225.5x136cm 1788年 成交價:718.59萬美元

與素描專場的黑馬頻出相比,晚拍更加考究買家的耐心和信心。領銜晚間拍賣的作品來自蘇富比拍前主推專題“女性的凱旋”中估價最高的伊麗莎白·路易斯·維吉·勒布倫(Elisabeth-Louise Vigée Le Brun)作品《穆罕默德·德維什汗執劍全身像》,這幅尺寸巨大的油畫以超過最高估價的718.59萬美元成交,畫面描繪的是當時印度統治者Tipu Sultan派去法國的大使,他向法國尋求對抗英國的戰爭援助。

伊麗莎白·路易斯·維吉·勒布倫是18世紀法國最受尊敬的肖像畫家之一,同時也是畫史上稀有的有份量的女性畫家。她的畫風很特別,描繪精細,但又不像新古典主義那樣重歷史,以古諭今的政治宣傳畫;她隻簡簡單單精精細細將令人喜歡的面容畫出。

油彩畫板 30.5x43.2cm 成交價:241.5萬美元

而本次專題中其他女性藝術家的作品反響同樣不錯,21件作品僅流拍兩件,高於整場成交率。其他的亮點包括,費德·加利齊亞(Fede Galizia)《玻璃高腳果盤、蜜桃、茉莉花、榅桲與蚱蜢》以241.5萬美元成交。費德·加利齊亞是文藝複興時期的意大利女畫家,她在二十歲之前就因肖像畫家而名聲大噪,並留下了許多精美的靜物畫。另一拍前重點阿特米謝·簡特內斯基(Artemisia Gentileschi )作品《由Irene照料的聖塞巴斯蒂安》拍出61.5萬美元。簡特內斯基是活躍於17世紀的卡拉瓦喬畫派的女藝術家,她也可以說是第一個留名青史的女畫家,其作品有著關於身體與權力的質詢。

“我真的希望找這些畫能不那麽艱難——它們根本不在藝術史的鏈條上!”蘇富比副總裁、經典藝術部門專家Calvine Harvey解釋說2018年蘇富比在倫敦、巴黎和紐約的所有經典繪畫拍賣中,有1110幅男性作品,但只有14幅女性作品。“這個比例就是現在的常態。基本上每21幅作品中才有一幅來自女性藝術家。”

在藝術史的早期,女性藝術家擁有的可能性非常少,社會對她們的期待就只是為孩子(而非藝術)獻身,而且她們也不能接受一些特定的課程,比如有人體寫生的繪畫課。而且,任何擁有(與男性)同等地位的女性都在歷史發展中被時間掩埋了,她們的作品也不得不歸功於男性合作者或其他不知名的藝術家。但如今,隨著女性的聲音越來越強,這些淹沒在歷史中的女性正在被重新認識。

油彩畫板 62.2x83.2cm 成交價:481.5萬美元

本場其他重點拍品還有來自同一知名私人收藏的一組七幅畫作,其中包括荷蘭矯飾主義畫家約阿希姆·安東尼斯·爾特瓦魯(Joachim Anthonisz. Wtewael)的銅板油畫《諸神之宴》以594.4萬美元成交;而保存完好的17世紀荷蘭風景畫家楊·凡·德·卡佩勒(Jan van de Cappelle)的海景畫作《平靜海面上的船舶,望數艘船隻與人群,左見碼頭》拍出481.5萬美元,兩件作品分列本場成交的第二、三位。

油彩木板 44.5x61cm 1629年 成交價:253.5萬美元

其他有優異表現的拍品包括彼得·克拉斯(Pieter Claesz)的《靜物:壁台上的檸檬及橄欖、白鑞盤子、球形大酒杯與威尼斯式酒杯》,拍出253.5萬美元,遠超拍前70-90萬美元的估價。彼得·克萊茲是17世紀荷蘭最出名的靜物畫家之一。靜止的物件在他的筆下得到了鮮活的再現,富有生氣的畫面、零瑕疵的表現技法令人歎為觀止。塔代奧·加迪(Taddeo Gadd)的《聖安東尼》以205.5萬美元成交,超估價近一倍。塔德奧·加迪是文藝複興時期的著名畫家,同時也是喬托最重要的學生之一,跟了喬托24年,擅長壁畫創作,尤其是宗教人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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