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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李詠美國患癌去世,他和哈文的愛情故事原來如此動人

剛剛,就在一個小時前,哈文宣布#李詠去世#。

李詠在美國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2018年10月25日凌晨5時20分去世。

李詠的妻子在微博用了這四個字來形容——永失我愛。

李詠曾在節目《超級演說家》中談到自己與哈文之間的愛情,他表示,老婆是自己的長官長官,還稱兩人結婚21年了是越來越怕她,有矛盾了也不過夜。在他的愛情字典裡「男人向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

大概這世間最讓人心痛的四個字莫過於「永失我愛」了吧。

2017年11月23日,李詠於感恩節發布最後一條微博,感謝妻女及所有人。哈文在下方留言:「感恩節快樂。」

李詠生前發的最後一條微博

哈文與李詠的愛情故事一直被人津津樂道。李詠出生在新疆烏魯木齊市,1987年9月,李詠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在美女如雲的校園裡,一個叫哈文的美麗女孩引起了李詠的注意。李詠在自傳《詠遠有李》中,詳細描寫了與哈文的浪漫愛情經歷,面對如此善於攻心的李詠,哈文自然是招架不住。

見鍾情

我爹告訴過我,上大學,有幾件事很關鍵,頭一件就是交女朋友。

但是上大學以後好幾個月,我都很自閉,不和同學來往。老覺得自己是偏遠地區來的,和大城市的孩子們玩兒不到一塊去。

每周末我都去中央美院學畫畫,很多女生對我感興趣,我是她們餐後寢前的話題人物:這個男生很怪,不說話,走哪兒都背個畫夾子。

但我隻對其中一個女生感興趣,她就是哈文。

年輕時的李詠

在階梯教室上課,哈文恰好坐在我右側,我們倆中間隔著樓梯。我用右眼瞄她,側臉輪廓很美,就這麼一眼,我對她「一見鍾情」。

開學後不久,快到聖誕節了。我們班同學聚在一起包餃子,其實也是找機會熱鬧熱鬧。哈文是穆斯林,大家就和她的飲食習慣,專門從回民營買了羊肉餡。

我自己瘦,所以偏愛胖乎乎的女孩兒,哈文特別符合標準。吃完餃子,大家一塊兒跳「黑燈舞」。我摟著哈文三步兩步亂轉,正值青春期,血脈賁張,心想此時不表白,何時表白?

「哈文,你心目中的男朋友什麼樣?」我心懷叵測地問。

「至少一米八吧!」

一句話把我噎住了。上來就說身高,這不明顯沖著我來嗎?但人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繞也繞不開。我只好多問了一句:「最底線呢?」

她遲疑了一下,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怎麼也得一米七五吧。」

這麼說我就有自信了。我底氣十足地告訴她:「上禮拜體檢,我一米七五五!」

表白之後,哪想麻煩了,她不理我了。

哈文和李詠大學時代合影

過了些日子,看我沒頭蒼蠅似的,她估計也不落忍,約我到了個地方,很委婉地說:「那事兒,我爸不同意。」

「為啥不同意啊?」我猴急猴急的。

「我爸說,現在還年輕,以學習為重。」她很聽父親的話。

「咱倆除了一塊兒吃飯就是一塊兒學習,沒乾別的啊!倆人學不比一人學好嗎?」我擺事實講道理,挑戰她爸的權威。談戀愛就耽誤學習?偏見。

見她有點兒答不上來,我乘勝追擊:「你覺得我怎麼樣?」

「挺好的。」

「那不就完了嗎?你覺得我好,我也覺得你好,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嗎?」

那時候她沒我心眼兒活,我說兩句她就無言以對了。

1988年的元旦對於我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那天晚上,我買了兩張票,請哈文看演出。她還真來了。站在一片核桃林旁邊,我說:「哈文,我是個很認真的人,你別老羈押著我。我爸說,讓我上大學找個女朋友,我就看你挺好的,就願意你當我女朋友。憑我這條件,你吃虧嗎?要麼你現在就宣判我死刑,我就再沒這念想了,天涯何處無芳草,要麼你就……」

本來我是打好腹稿的,說著說著就即興發揮了,最後一彎腰,「唄兒」從地上拔起一朵野花,「你要是同意,就把這花接過去,不同意就別動。說吧,就這麼點事兒,簡單!」

悶了好一陣兒,她都沒說話。最後,她一伸手,把花拿走了。

是誰說的「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大錯特錯!野花是有生命的,更是有使命的。一朵野花,就這麼改變了李詠的一生。

服奶奶,等於搞定全家

1989年春節,我這個醜女婿上門去啦。哈文提前透了口風給我,她爸是個大孝子,搞定她爸,首先要搞定奶奶,奶奶高興,全家高興。

坐火車到寧夏已是傍晚,第一件事就是拎著禮物去三伯家看奶奶。奶奶長,奶奶短,嘴兒是要多甜有多甜。奶奶喜歡得不行,拉著我的手不放。

和哈文家人一起聊天,我才知道她父親不簡單,是一位中共高乾。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被任命為本溪市稅務局長,周恩來總理親筆手書的委任狀。1958年,他赴寧夏負責成立回族自治區的籌備工作。

聽到這段歷史,我對準嶽父肅然起敬。別看我在家是老疙瘩,不怎麼乾活兒,到了這兒,可有眼力見兒了,特會獻殷勤。準嶽父起得早,每天早上6點,他起我也起,他做早飯,我打下手。

幾年以後,我們大學畢業,哈文被分到天津電視台工作。我送她過去,受到寧夏回族自治區駐天津辦主任的熱情款待。席間,還說起一段往事。

我了解到,哈文父親當時不同意她交我這個男朋友,還曾吩咐辦事處主任:「趕緊給我女兒物色個男朋友,必須是穆斯林,研究生!」

我雖然保持穆斯林的生活習慣,戶口本裡民族一欄卻是「漢」。看來在老人眼裡,這是個大問題。

到了第二年,我已經將哈文一家老小「拿下」,順利通關,父親又去天津視察。天津辦主任犯愁地彙報說:「您囑咐的事兒,我一直想著呢。可我們這邊兒回族的研究生不太多,還沒碰上合適的。」

「嗨!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父親大手一揮,「甭找了,人都帶家裡去了,老太太帶頭同意!」

姑娘不會被誰騙走了吧

大學畢業後,我被分到中央電視台,唯一的一個播音員名額啊,本來是一件大喜事。誰承想,還沒摸清楚央視大樓子裡面什麼樣,我在順義接受完10天保密培訓,就直接被發派到西藏電視台播《西藏新聞》去了,一去就是一年。對於一個沉浸在熱戀中,同時滿懷抱負的年輕人,這是多麼沉重的一個打擊啊。

那年我23歲,一個人在西藏,開始讀尼采。又開始每天一封信,傾訴思念,傾訴孤獨。

終於等到快要回來的日子了。而此時,近鄉情怯。積蓄已久的思念、愛戀、渴望竟然全部化作了不安和不自信:一年沒見,這姑娘不會早被別人騙走了吧?

我訂好了回程的機票,卻特意地沒有告訴她時間。飛機在首都機場落地,我便開始一路馬不停蹄。先回台裡報到。報完到,我趕緊去「四聯」理髮,又變回原來的小分頭。然後回去洗澡、刮鬍子,換上新衣服,新襪子,連腳趾甲都剪得乾乾淨淨。

穿戴一新,坐地鐵到西單,在華威商場買了一枚藍寶石戒指,花了我9個月的工資。又在一家花店買了99朵玫瑰,仔仔細細包好,莊嚴地捧在懷裡。

接著,我趕到長途汽車站坐小巴直奔天津。為什麼不坐火車?火車倒是便宜,太慢,我等不及啊。

車到天津,已是暮色四合。我捧著99朵玫瑰站在路邊發傻。上次來是白天,有人接送,現在這黑燈瞎火的,哪兒是哪兒啊?沒辦法,只好又打了一輛計程車,把我送到了天津電視台。

逡巡片刻,我來到哈文的宿舍門前。沉住氣聽了聽,屋裡沒有聲音。我舉起手,「噹噹當」,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沒人理我。「噹噹當」,又敲三下。「誰呀?」哈文的聲音,有點兒不耐煩。

我直到今天還依然記得,那一刻,我心中的忐忑。我怕啊,生怕她對著門外,喊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不,別說名字,就算她兀自在屋裡嗔怪地說上一句「真討厭」,老子就能一腳把門踹開!我還是不吭聲,屏著一口氣。「噹噹當。」緊接著就聽見咚咚咚咚一溜兒小跑。「吱扭」一聲,門開了。

她還是短髮,比過去胖了點兒,臉上起了幾個青春痘。我皮膚黝黑,兩腮凹陷,襯得一雙小眼兒炯炯有神。一年裡瘦了4斤,倒是不多,但全瘦臉上了。

「我回來了。」相視半晌,我說。流淚的不是我,而是她。她的淚水把我的心都化了。這99朵玫瑰,此時可真多餘啊。想擁抱她,都騰不出手。

婆就像塑料花,永不凋謝

很快,我們便迫不及待地結婚了,結婚的意思就是我們再也不想分開。

西藏一年,我們的感情真被折磨苦了,心被揪得疼了。所以接下來,我們如膠似漆地膩了十年。

到了第10個年頭上,哈文主動提醒我,兩個人過日子有些無聊,家裡有些太清凈,我是老李家的獨子,總該有個後代雲雲。好傢夥,這麼一說,我責任就大了。那趕緊的,我現在就蓋工廠,搭生產線,咱造人開始!

然後就有了我們的女兒。

結婚17年,我對哈文是越來越怕。凡事她不允許而我做了,比如喝酒,就得央求所有的目擊證人替我保密,替我保密,替我保密。我怕她。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氣,我頓時就像老鼠見了貓,把自己縮到最小,或者乾脆消失。我怕她。一百次爭吵,一百次是我認錯。我怕她。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我還給自己的美德想了個寓意深遠的說法: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因為我成熟。我怕她,是因為我愛她。

我問朋友:「你把自己的老婆比作什麼花?」怎麼說的都有。「玫瑰。」「紅玫瑰。」「百合。」「麝香百合。」

我慢悠悠地說出我的答案:「我的老婆,我把她比作塑料花。」聞者皆驚。

「塑料花,很普通,但永不凋謝,擺哪兒是哪兒。」我解釋道。

科學家深入分析人類荷爾蒙,得出一個令人失望的定律:所謂「愛情」,保鮮期不超過36個月。或許不少人都親自驗證了這一說法。

但是對我來講,愛情是無限期的,就像塑料花的花期一樣永恆。

願天堂沒有病痛!詠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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