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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敢:路需要自己走,詩需要自己讀

張勇敢:本名張浩,1994年10月19日出生於福建寧化,客家人,就讀於重慶大學2013級法學專業,大學時曾擔任重慶大學詩詞協會第七任會長,主編《雅風》詩刊。2009年開始嘗試寫詩,並堅持創作,有作品見於《星星》、《中國詩歌》、《散文詩世界》等刊物,部分作品收入《中國新詩·最美情詩卷》、《2015中國高校文學作品排行榜·詩歌卷》、《2016年重慶新詩年鑒》等選本,著有詩集《森木》。獲得第三屆元詩歌獎。

大家的詩歌各有特色,沒有優劣之分

金啟明:你好,首先恭喜你獲得本屆元詩歌獎。早先經常在公眾號文章和朋友圈中看到你,今天非常榮幸能夠採訪到你。問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你對此次獲獎有什麽感受?對其他五位獲獎者熟悉嗎,能否說一下他們五個人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個。

張勇敢:謝謝,很感謝元詩歌給了我這次機會。能獲得這個榮譽,我很開心。其他五位獲獎者中有不少認識很久的朋友,像康承佳、陸攸寧,也是一起參加剛剛結束不久的《星星》詩刊大學生詩歌夏令營的營員,能夠再次和她們同台,我感到非常榮幸。其他五位都是很棒的青年詩歌寫作者,大家的詩歌各有特色,沒有優劣之分,我和康承佳認識得比較早,一路看見她的努力和成長,她對於詩歌的認真和對自己的嚴格都讓人敬佩。

 

金啟明:我看到你的作品中有兩首是關於海子的,海子對你的詩歌寫作造成了怎樣的影響?你如何看待海子目前的詩歌地位,和對一些詩歌愛好者和詩歌寫作初學者的影響。

張勇敢:海子是非常優秀的詩人,在我的詩歌裡面時常有一些向他致敬的作品,可以說,他是我較早接觸的詩人之一,在我剛開始寫詩的時候深受他的影響,這種影響是初始化的、根本性的,更是長遠的。直到現在每每讀他的詩歌,我都會熱淚盈眶,但我深知他是不可複製的,也是不可想象的,他的存在和離開都是客觀的事實,不可重來。至於他的詩歌地位,我想因人而異吧,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於青年詩人的影響是巨大的,我所接觸的很多詩友早期的作品,包括我本人的,都有不少海子的影子,但我不認為這是壞事,寫作從模仿開始,真正的走出模仿這個圈子,慢慢形成自己獨特的語言才是比較重要的事。

 

參加《星星》詩歌夏令營

 

詩歌只是我們生活的一種記錄

金啟明:你是怎樣接觸詩歌的,你的詩歌啟蒙是誰,或者說是哪本書,他們現在對你的詩歌寫作有什麽影響?你現在的詩歌寫作主要受誰影響?

張勇敢:我接觸到的第一首詩是初一語文課本上收錄的王家新老師的《在山的那邊》,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詩歌這種文學體裁,恍若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我們的語言還有這樣充滿新奇的表達方式,在後來,每次發了新書,我都會先看看裡面的詩歌,這或許就是某種啟蒙,但很難具體歸結到某一個人、某一本書或者某一首詩,就是在不斷的學習過程中,慢慢對詩歌有了一定的認知。至於現在的詩歌受誰的影響,這也是一個比較難以準確回答的問題,人如其所讀,在不斷的閱讀過程中,我們潛移默化地受到這些作者的文字的影響,但這都不是決定性的,我想我們的詩歌最終還是基於我們所經歷的生活,詩歌只是我們生活的一種記錄。不過我正在嘗試閱讀一些國外詩人的作品,希望能給自己的詩歌補充一些新鮮的血液。

 

金啟明:坦誠地理清自己的詩歌和詩學之路,你有過空泛的抒情時期嗎?你怎樣看待,對那些正在經歷這個時期的詩歌寫作者想說些什麽?

張勇敢:空泛的抒情,我想是每個年輕人,特別是尚未成熟的處於青春期的孩子都會有的一種狀態,一個年輕的詩歌寫作者更是如此,他們敏感、富有想象、剛剛體驗到生活的樂趣,他們對世界有所領悟,卻又不夠深入,他們感情飽滿,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在這個時候,我們的詩歌難免有一些空洞,比如過於情感化,比如缺乏質感、美感,但我覺得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在經歷這一時期的人也沒有必要為此感到焦慮,這是我們成長必經的過程。隨著我們社會經驗的不斷豐富,隨著我們知識儲量的不斷增加,我們的詩歌會越來越冷靜、克制和充滿理性,當然這也需要不斷的練習和克服,要學會收斂和把握自己的情緒。

 

金啟明:除了詩人你還有其他身份,面對這些身份,你是分割自己還是把他們混合在一起。

張勇敢:除了作為一個詩歌愛好者生活之外,我還是一個法科生,是一個愛唱歌、愛打球的男生,是一個對生活保持樂觀態度的小逗比,我是孩子、學生,也是兄長、朋友,我覺得所有的身份他們都是獨立的,但又統一於我這個人的生活中,沒有必要刻意地去考慮是分割或者混合,那樣很容易得精神分裂的,順其自然就好。

在鳳凰清吧讀詩

金啟明:像余秀華、許立志這樣的詩人,本身的職業和文學其實沒有關係,你怎樣看待一個詩人和他的職業和工作狀態和文學寫作的不相關?

張勇敢:自身職業和文學沒有關係,卻又熱愛文學,進行創作,甚至還取得累累碩果的人比比皆是。沒有誰說文學是只能由中文系的學生或者某些作家所擁有的,文學作為語言的一部分,是每個人都平等享有的。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但職業對於寫作的內容會產生一定的影響,比如,一位警察詩人,也許會寫關於犯罪、人性的作品多一些,一位農民詩人,也許會寫土地、糧食多一些。

 

金啟明:現在國內的很多詩歌獎,但是很多獎都有爭議,包括魯迅文學獎,你怎樣看待詩人獲獎這個問題。

張勇敢:有爭議才是好事,說明大家都有自己的審美和標準,當然不排除惡意攻擊的現象,但是作為某個獎項而言,它有自己的評委和評審標準,能獲得相關的獎項,我覺得是對這個詩人的某種肯定吧。

 

在成都春熙路

路需要自己走,詩需要自己讀

金啟明:問一個關於寫作的問題,柏樺說過一句話:我最理想的讀者是我自己。你是如何看待詩人的寫作與讀者之間的關係。

張勇敢:每一位作者也許都會想象,他的讀者會在哪裡看到自己的書,會在什麽時間以什麽身份看,看的時候是充滿了感動喜悅,還是覺得索然無味,這種矛盾也時刻正圍繞著我。有時候我迫切地想讓別人看到我所看到的風景,感受我所感受到的喜悲,卻往往適得其反。我開始明白,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丈量世界的尺子,我們寫出的東西不是為了告訴別人世界是什麽樣的,而是展現了生命的另一種可能。路需要自己走,詩需要自己讀,這樣,遇到的風景和讀到的文字都是別人無法拿走的。

 

金啟明:萬事皆小,生死為大,死亡一直是詩歌的話題,作為一個詩人,你是怎麽看待生死問題的?

張勇敢:活在珍貴的人間,更應該珍惜自己,保持一個積極樂觀的心態,不斷嘗試改變和突破,發現生活中的美好比整天考慮死亡更好。

 

金啟明:你對八十年代的第三代詩歌運動有了解嗎,那時,俞敏洪都寫詩,這與當前的詩歌環境有巨大反差,詩人的地位大不如前,你對此怎麽看待?

張勇敢:了解不多。但我想俞敏洪寫詩並不會給詩歌帶來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社會現狀不可反駁,但所謂詩人地位降低,我覺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假想,只能說詩歌不那麽流行了,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不都是流行嗎,網路時代有這個時代的特點,必定波及文學,波及詩歌,不過我覺得當下碎片化閱讀,周圍讀詩寫詩的朋友並不少。

特邀主持人/

金啟明,筆名白鹿,98年生於淮河源頭。2017年9月進入詩歌寫作,有自印詩集《春夏秋冬又一春》,海鷹詩社副社長。

(合作供稿:藝元堂;轉載請注明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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