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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巨集觀固收:川普減稅效果,是否高估?

報告要點

本輪減稅以來,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提升,美股回購創歷史新高

本輪減稅以來,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均有所提升。川普減稅實施後,美國企業稅後利潤規模在2018年1、2季度分別增加282、265億美元,增速均提升11個百分點左右。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規模在1、2、3季度,分別增加159、190、175億美元,增速分別提升0.44、0.52、0.47個百分點。

受益於減稅,美國企業海外資金大幅回流,美股回購規模創歷史新高。減稅實施後,美企從海外匯回本土資金在今年1、2季度分別鋼彈2949、1695億美元,超過過去3年總和。上半年,受海外資金回流支持,美股回購達3840億美元、創歷史新高;同時,回購貢獻美股EPS近40%漲幅,回購較大行業漲幅居前。

減稅難改經濟自身規律,美國經濟景氣拐點即將到來、美股調整風險不斷累積

伴隨勞動力及融資成本加速抬升,本輪減稅難改美國即將迎來景氣轉捩點的趨勢。雖然實施了減稅,但根據歷史經驗,隨著勞動力成本在失業率降至低位後趨升,以及美聯儲繼續加息抬升融資成本,本輪美企稅後利潤增速依然趨降。測算結果顯示,勞動力成本僅需環比增長2%左右,企業稅後利潤在減稅後的提升將被完全抵消。考慮到企業利潤變化是經濟周期領先信號,美國景氣轉捩點即將到來。

伴隨資金成本上升、股票回購趨降,美股調整風險不斷累積。一方面,企業利潤增速下滑和美聯儲加息,將分別壓製美股EPS和估值。另一方面,股票回購對本輪美股牛市貢獻巨大。參照歷史經驗,隨著本輪減稅效應隨時間衰減、海外利潤回流放緩等,美股回購或因資金成本上升逐步下滑,引發美股調整風險。

財政政策是長期調節工具,短期穩增長的效果持續性較差、無法改變經濟趨勢

美國歷史經驗顯示,減稅是長期結構性調節工具,對短期穩增長的效果持續性較差、不會改變經濟周期性趨勢。1970年至今,美國經歷了9輪減稅;其中,包括川普減稅在內,共4輪減稅發生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經驗顯示,歷輪復甦期後半段減稅後,受企業勞動力及融資成本上升、居民財產性收入下降等影響,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均逐步回落,經濟增速持續下滑。

以史為鑒,英國等也曾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面臨同樣的問題、財政維穩經濟的效果持續性差。回溯歷史,英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等也曾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減稅和基建等財政刺激。結果來看,這些政策僅能暫時支撐經濟增長,維穩經濟的效果持續性差,上述國家經濟1年後依然周期性地陷入衰退。同時,伴隨央行跟隨通脹加息,上述國家股市和樓市均快速見頂。

報告正文

自川普減稅實施已近1年,美國經濟和股市發生了哪些變化,未來可能如何演繹?針對本輪減稅以來的政策效果,本文將進行系統性分析。

本輪減稅後,美國私人投資、消費及美股走勢變化

減稅以來,美企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均有所提升

2018年,美國開始實施新一輪減稅政策。川普主導的《減稅與就業法案》在2017年12月獲得國會投票通過後,於2018年1月起正式開始實施。在《減稅與就業法案》中,美國下調了企業所得稅稅率、企業海外利潤匯回稅率、個人所得稅稅率,並提高了非法人企業稅前扣除比例上限和個稅起徵點等。川普減稅政策,是美國1970年以來實施的第9輪減稅,此前的減稅分別發生在裡根、克林頓、小布什和奧巴馬時期。

本輪減稅實施以來,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和海外資金匯回規模均較減稅前提升。隨著減稅法案自2018年初開始實施,美國企業的稅後利潤和海外資金匯回規模均明顯提升。數據顯示,年初至今,美國企業稅後利潤佔GDP比重提升速度遠超稅前利潤佔比。同時,美國企業從海外匯回本土的資金在1季度和2季度分別鋼彈2949億美元和1695億美元,超過過去3年的匯回資金總和。

受益於減稅政策,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規模有所提升。2018年實施減稅後,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佔總收入比重升至88.3%,高於2017年的87.9%;美國居民個人所得稅佔GDP比重,也由年初的10.4%降至10%。居民可支配收入規模提升的同時,增長速度要慢於美國GDP。具體來看,年初至今,受薪酬收入和財產性收入佔GDP比重下滑等拖累,居民可支配收入及總收入佔GDP比重均有所回落。

減稅以來,私人投資增速見頂回落、消費增速逐步抬升

2018年減稅實施後,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增速有所提升,私人投資增速見頂回落。美國企業利潤(稅前)增速在2017年12月升至高位6.33%,隨後逐步回落。伴隨減稅開始實施,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增速有所提升。數據顯示,企業稅後利潤增速在2018年1季度由13.1%攀升至17.8%,隨後於2季度小幅下滑至16.2%。與企業稅後利潤走勢相比,美國私人投資表現稍顯疲軟。其中,私人投資增速在1季度到達6.2%,隨後逐步下滑至6%;主要分項中,設備投資增速全面回落,資訊設備、工業設備和交運設備投資增速分別由11.6%、8.1%、7.0%大幅下跌至9.7%、4.6%、5.2%。

伴隨個人所得稅下調等,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提升,私人消費增速逐步修複。2018年減稅後,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由2017年4季度的4.6%逐步抬升至4.9%,與居民收入增速的變化(由4.6%降至4.4%)相比改善明顯。受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改善帶動,今年1月至9月,美國私人消費增速由4.3%逐步修複至5.0%。從美國消費結構來看,支撐私人消費改善的主要是非耐用品消費,而汽車等耐用品消費以及新屋銷售等,表現均相對疲軟。

減稅以來,美股回購規模創新高,支撐EPS加速增長

隨著本輪減稅鼓勵海外資金回流,美國上市公司股票回購規模創下歷史新高。美國上市公司回購股票的資金,主要來自海外利潤回流和債券融資等。2018年以來,隨著美國企業受減稅刺激大幅匯回海外留存利潤,美股回購的規模創下歷史新高。具體來看,美國海外利潤規模最高的前十大上市公司,擁有的海外利潤佔總海外利潤比例接近70%,且主要集中在資訊技術和醫療保健等行業。今年以來,隨著上述公司不斷將匯回的海外利潤回購股票(資訊技術和醫療保健行業的股票回購佔總回購比例達47%),美股上半年的回購規模鋼彈3840億美元,創下歷史新高。

美國上市公司通過大幅回購股票推升EPS,進而拉動股價上漲。舉例來看,今年1季度至3季度,美股資訊技術、醫療保健和可選消費行業的股票回購規模位居前三,分別達552億美元、274億美元和234億美元;同時,上述行業股指的漲幅分別達到19.5%、15.2%和19.5%,遠遠超出其他行業。美股總體來看,截止到2季度,EPS、淨利潤同比漲幅分別為19.1%、12.2%。這意味著,股票回購貢獻了美股EPS的近40%的漲幅。

周期尾端,減稅難改美經濟和股市見頂回落趨勢

雖然減稅存在邊際利好,但受企業和居民自身特徵等影響,美國經濟到達周期尾端、即將迎來景氣轉捩點的趨勢未變。同時,美股已接近頂部區間,調整風險不斷累積。

伴隨勞動力及融資成本抬升,美國迎來景氣轉捩點趨勢不變

本輪減稅以來,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增速提升,對私人投資增速形成提振。根據美國企業稅後利潤佔稅前利潤比例變化,以及結合企業所得稅率的下調幅度(35%下調至21%),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在今年1季度和2季度,分別因減稅增加282億美元和265億美元左右 ,利潤增速由此均提升了11個百分點上下。如果不考慮減稅的貢獻,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增速在2018年將加速回落,私人投資增速或因此進一步下滑。

受勞動力及融資成本加速抬升拖累,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增速或趨下滑,私人投資增速未來持續承壓。美國企業稅後利潤除了受所得稅影響外,還受勞動力成本和融資成本等影響[1]。歷史經驗顯示,無論是否減稅,勞動力及融資成本大幅抬升時,企業稅後利潤增速往往加速回落。目前,美國失業率已降至歷史低位,勞動力成本趨於加速增長;同時,由於美聯儲加息通道未關閉,融資成本將繼續上升。簡單的測算結果顯示,勞動力成本僅需環比增長1.9%(同比增長5.6%)左右,企業稅後利潤在減稅後的提升將被完全抵消[2]。最近3個季度,美國勞動力成本環比漲幅均值已升至1.0%(同比升至4.3%)上下。歷史上,美國失業率保持低位時,勞動力成本環比漲幅的均值均超過2%(同比漲幅均值超6%、最高甚至持續在8%以上)。(對美國企業稅後利潤的影響因素分析,請參見我們已發布報告《正確評估美國減稅效果》)

本輪減稅,不改美國經濟到達周期尾端、景氣轉捩點即將到來的趨勢。歷史經驗顯示,美國企業端景氣變化,是美國經濟周期中的領先信號。例如,美國企業利潤(稅後)增速、製造業PMI新訂單指數和庫存指數等見頂回落時,美國經濟均隨後迎來景氣轉捩點。由於本輪減稅無法“阻止”美國企業利潤(稅後)增速進入下行通道,疊加製造業PMI新訂單和庫存指數雙雙見頂回落,美國經濟即將迎來景氣轉捩點的趨勢未變(關於美國企業端景氣變化與經濟周期的相關性分析,請參考我們已發布報告《逃不開的經濟周期——五論繁榮的頂點》《美國景氣跟蹤框架構建——七論繁榮的頂點》

私人消費雖有所改善,但未來走勢難逃房市和股市擾動

受益於本輪減稅,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提升,帶動私人消費增速逐步修複。根據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佔總收入比例的走勢,以及居民所得稅的下調幅度,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在今年1、2、3季度,分別因減稅增加159、190.3、175.2億美元;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因此在前3季度,分別提升0.44、0.52和0.47個百分點[1]。由於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領先或同步於私人消費增速變化,受可支配收入增速改善帶動,美國私人消費增速自今年初以來逐步修複。

由於財產性收入增速承壓,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及私人消費增速或難持續大幅增長。對於美國居民而言,可支配收入除了受所得稅影響外,也受薪酬和財產性收入等影響[1]。回溯歷史,無論是否減稅,薪酬和財產性收入大幅下降時,美國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往往加速回落。目前,美國失業率降至歷史低位,居民薪酬收入增速有望持續高企。同時,受美股回報下降和房價下跌等影響,居民財產性收入增速走勢開始顯現疲軟跡象。基於我們對美股和美國房價未來走勢的判斷,美國居民財產性收入增速或將持續承壓,進而拖累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和私人消費增速的表現。(對美國房價走勢詳細分析,請參見我們已發布報告《怎麽看美國樓市降溫?》)

伴隨海外利潤回流放緩、債融趨降,美股調整風險高企

無論從經濟基本面還是估值角度,美股目前都明顯承壓。一方面,伴隨勞動力成本和融資成本加速抬升,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增速趨於下滑,美股EPS增速趨降;另一方面,美聯儲加息通道未關閉,高利率環境加速形成。對於美股而言,EPS增速的下滑,以及高利率環境對處於歷史高位的美股估值Shiller PE的壓製,均將壓縮美股的上漲空間。

對於本輪美股牛市而言,股票回購的貢獻巨大。與前幾輪美股牛市不同,本輪美股的大幅上漲(牛市漲幅和持續時間均接近歷史峰值),與企業的股票回購行為高度相關。例如,2011年至2017年,股票回購貢獻了美股總漲幅中的33.1%,超出淨利潤貢獻率21.3%[1];股票回購規模較大的資訊技術、金融和可選消費等行業,漲幅也位居前列。對於美股而言,股票回購的變化,將通過影響EPS向淨利潤趨同的速度,最終影響美股走勢。(對美股走勢及回購的詳細分析,請參見我們已發布報告《美股“歷次”見頂的背景梳理》、《美股10月暴跌有何不同?》

伴隨減稅效應衰減、美企海外利潤回流放緩,以及美聯儲持續加息,警惕股票回購下降引發美股回調風險。回溯歷史,美國在2005年對海外利潤減稅後,美企匯回的海外資金在當年達到峰值,隨後大幅縮水。考慮到減稅效應隨著時間而逐步衰減,本輪美企海外資金回流規模或趨下滑。與此同時,由於美聯儲加息將抬升融資成本,疊加企業信用利差趨於走擴,美股回購中來自債券融資的資金支持或趨走弱。綜合來看,警惕美企海外利潤回流放緩及債券融資下滑導致美股回購下降,進而引發美股回調風險。

財政政策是長期調節工具,短期效果持續性較差

回溯歷史,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等均曾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政策。經驗顯示,上述財政刺激政策較難延長經濟的增長時間,無法扭轉經濟周期性陷入衰退的趨勢。同時,伴隨通脹持續上升,央行收緊貨幣往往導致股市、房市快速見頂。

美國曾在經濟復甦後半段多次減稅,無法阻止經濟下滑

1970年至今,美國在經濟周期不同階段共實施了9輪減稅。美國1970年來共實施了9輪減稅。用美聯儲貨幣政策和美國製造業PMI來劃分美國經濟周期。具體而言,將美聯儲收緊貨幣政策階段認定為經濟復甦期,若製造業PMI逐步上升,則屬於復甦期前半段,PMI逐步下滑,則屬於復甦期後半段。同時,將美聯儲放鬆貨幣階段認定為經濟衰退期,製造業PMI下滑和上升分別對應衰退期前半段和後半段。美國上述9輪減稅中,4輪發生在復甦期後半段,分別是1981年、1997年、2010年[1]和2018年的減稅;5輪發生在衰退期後半段,分別是1986年、2001年至2003年和2009年的減稅。

回溯歷史,美國在前幾輪經濟復甦期後半段減稅後,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均未能扭轉疲軟表現,拖累私人投資、消費和GDP增速持續下滑。舉例來看,美國1981年減稅後,企業稅後利潤增速大幅下滑,私人投資增速隨之下挫,拖累GDP增速連續走弱4個季度;2010年減稅後,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均未能扭轉下滑態勢,私人投資和消費增速隨之雙雙走弱,拖累GDP增速連續下滑3個季度。

不斷攀升的勞動力及融資成本,和邊際趨降的資產回報,是美國經濟在復甦期後半段減稅後表現不佳的主因。對於美國企業而言,經濟復甦期後半階段,隨著美聯儲收緊貨幣,融資成本不斷攀升;同時,受不斷趨緊的就業環境影響,勞動力成本往往加速抬升。對於美國居民而言,經濟復甦期後半段,股市和樓市經過前期大漲後邊際回報趨降,財產性收入增速隨之承壓。上述背景下,儘管美國政府進一步減稅,但企業稅後利潤和可支配收入增速均難扭轉下滑趨勢,拖累私人投資、消費和GDP增速持續回落。(對歷輪減稅後美國經濟走勢的詳細分析,請參見我們已發布報告《正確評估美國減稅效果》)

1972年英國在經濟復甦後半段財政刺激,效果持續性差

與美國1981、2010、2018減稅發生的背景類似,英國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也曾實施財政刺激政策。1970年,英國保守黨黨魁愛德華·希思“意外”擊敗前首相哈羅德·威爾遜,成功當選英國首相。1972年,希思提出“追逐增長(dash for growth)”計劃,開始實施減稅和提高醫療、教育、養老支出等財政政策。英國的此次財政刺激政策發生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受該政策影響,英國財政收入增速大幅下滑,財政赤字持續擴大。

英國1972年財政刺激政策效果的持續性較差,英國經濟在1年後陷入衰退。英國1972年的減稅等財政刺激政策,雖然階段性帶動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加速增長,但政策效果的持續性較差。具體來看,英國企業稅後利潤、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速分別於1973年1季度、1972年3季度見頂。受此影響,英國私人投資、消費及GDP增速均自1973年1季度起見頂回落、大幅下滑。與此同時,隨著通脹在財政刺激後持續上漲、英國央行持續加息,英國股市、房價增速分別於1972年8月、12月見頂。

1973年澳大利亞實施財政刺激,維穩經濟效果持續性差

1973年,澳大利亞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政策。1972年,愛德華·惠特拉姆帶領工黨擊敗連續執政23年的“國家黨-自由黨”聯盟,成功當選澳大利亞總理。1973年,惠特拉姆推出了一攬子財政刺激政策,包括全面下調進口關稅和大幅增加教育、醫療等財政支出。與1972年英國情況類似,澳大利亞此次財政刺激政策發生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受財政刺激政策影響,澳大利亞財政盈余大幅下降、赤字持續擴大。

澳大利亞1973年財政刺激政策效果的持續性較差,經濟在1年後陷入衰退。1973年實施財政刺激政策後,澳大利亞私人消費、投資和GDP增速雖然階段性有所提升,但依然分別於同年3季度、4季度和4季度見頂。同時,隨著澳大利亞聯儲跟隨通脹上行加息,澳大利亞股市、房價增速分別自1973年2季度、3季度起見頂回落。總體來看,澳大利亞此次財政刺激政策效果持續性較差,未能扭轉經濟陷入衰退的趨勢。

1984年紐西蘭財政刺激後,經濟依然周期性地陷入衰退

1984年,紐西蘭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政策。1984年,時任紐西蘭民粹總理羅伯特·馬爾登(1975-1984)宣布實施財政刺激政策,包括大幅增加基建投資和全面提高退休工資等。與1972年英國和1973年澳大利亞的情況類似,紐西蘭此次財政刺激政策發生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政策後,紐西蘭財政支出大幅增加,財政赤字進一步擴大。

紐西蘭1984年財政刺激政策效果的持續性較差,經濟在1年後陷入衰退。雖然實施了財政刺激,紐西蘭經濟在1985年後依然陷入衰退。具體來看,紐西蘭私人投資、消費和GDP增速均自1985年起見頂回落。同時,隨著聯儲跟隨通脹加息,紐西蘭股市、房價增速分別於1984年1季度、3季度見頂,隨後持續下跌。與美國、英國和澳大利亞經驗一樣,紐西蘭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政策的效果持續性較差。

川普減稅實施已近1年,市場普遍關心本輪減稅效果的大小及持續時間。通過研究美國經濟的自身規律,以及結合其他國家的經驗教訓,我們發現:

1)本輪減稅以來,美國企業稅後利潤和居民可支配收入提升,美股回購創歷史新高。受益於減稅,美企稅後利潤規模在1、2季度分別增加282、265億美元;居民可支配收入規模在1、2、3季度,分別增加159、190、175億美元。同時,美企從海外匯回本土資金在1、2季度分別達2949、1695億美元,超過過去3年總和。受海外資金回流支持,美股上半年回購達3840億美元、創歷史新高。

2)減稅難改經濟周期性規律,本輪美國經濟即將迎來景氣轉捩點。回溯歷史,無論是否減稅,企業稅後利潤增速在勞動力及融資成本大幅抬升時往往加速回落。目前,美國失業率已降至歷史低位,企業勞動力成本趨升;美聯儲加息通道未關閉,企業融資成本趨升。簡單測算結果顯示,勞動力成本僅需環比增長2%,企業稅後利潤在減稅後的提升將被完全抵消。考慮到企業利潤變化是經濟周期領先信號,本輪美國景氣轉捩點即將到來。

3)伴隨資金成本上升、股票回購趨降,美股調整風險不斷累積。無論從經濟基本面(企業利潤增速下滑)還是估值角度(美聯儲加息打壓估值),美股目前都明顯承壓。同時,股票回購對本輪美股牛市貢獻巨大。參照歷史經驗,隨著本輪減稅效應隨時間衰減、海外利潤回流放緩,以及美聯儲加息打壓債券融資等,美股回購或因資金成本上升加速下滑,引發美股調整風險。

4)以史為鑒,英國等國也曾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財政刺激,但政策維穩經濟的效果持續性差、無法扭轉經濟周期性衰退趨勢。回溯歷史,英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等均在經濟復甦期後半段,實施過減稅和基建等財政刺激政策。經驗顯示,上述政策維穩經濟的效果持續性較差,英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經濟依然在1年後周期性陷入衰退。同時,伴隨央行跟隨通脹上行加息,上述國家的股市和樓市均快速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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