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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樓夢中我們認為風華絕代的才女,卻是魯迅口中的癆病鬼

自從紅樓夢出世以來,就一直有著擁薛派和擁林派,清朝到民國的紅學評論家,喜歡林黛玉的實在不多,連魯迅這樣的大文豪對林黛玉也是一臉的嫌棄,魯迅曾經說過,她不喜歡林黛玉,就像不喜歡徐志摩那樣的詩。這句話一語雙關,借著評價林黛玉還把徐志摩給嘲諷了一頓,的確,徐志摩就像林黛玉一樣,追求風花雪月的愛情,泉誦無病呻吟的情詩。

魯迅不喜歡林黛玉,在魯迅的印象裡,林妹妹整天愁眉苦臉,哭哭啼啼,小肚雞腸。他認為林黛玉雖然很美,但那是一種病態美,一點都不值得可愛。蕭紅在《回憶魯迅先生》中記述:“魯迅曾在課堂上講:“你們都喜歡林黛玉小姐,我對她印象並不怎麽樣。” 魯迅接著說:“我不喜歡她,因為她是癆病鬼。”我一直覺得“癆病鬼”是一個貶義詞 ,總而言之,把這個詞匯貼在林黛玉身上,總覺得十分不舒服,即便這是一個事實。鑒於魯迅先生曾經是學醫的,他對林黛玉在紅樓夢中生病的表現,定義為癆病鬼,即林黛玉是得了肺結核,以至於現在有文學愛好的醫生都認為林黛玉是死於肺結核,脂硯齋說林黛玉淚盡夭亡,以及現在的索隱紅學家認為林黛玉是自殺,沉壺或者上吊。其實這些猜測只能是從文學性上來講,至於魯迅說的“癆病鬼”才是林黛玉最終死亡的真正原因,既林黛玉死於肺結核。

魯迅不喜歡林黛玉的原因和很多紅學家一樣,如紅學大師周汝昌先生她也不喜歡林黛玉,其理由和魯迅先生都差不多,但是本質上和魯迅不一樣,周汝昌在貶低林黛玉的同時,會同時對史湘雲讚美,比如他說“寶玉對湘雲,是相知相厚,真情深情。他對林黛玉,與其說是‘愛’,還不如說是憐是惜,是體貼關切。”賈寶玉癡愛林黛玉,文本上已經寫的清清楚楚,根本就不需要進行任何辯論,但是周汝昌卻執意的認為賈寶玉的真愛是史湘雲,這樣不僅有失客觀,而且主觀論斷已經非常嚴重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周汝昌借著曹雪芹之名,批評林黛玉,他認為曹雪芹借著史湘雲的話批評林黛玉,如文本上說的“這些沒要緊的惡誓、散話、歪話,說給那些小性兒、行動愛惱的人、會轄治你的人聽去!”這些話在周汝昌眼中成了曹雪芹盛讚湘雲之品格而反襯出婉批黛玉的缺陷,這讓人無法接受和認同。

魯迅不喜歡林黛玉,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他並沒有去抨擊或者貶低林黛玉。因為在魯迅眼中,林黛玉是代表一種病態美,而病態美是不能受到廣大群眾追捧的,而魯迅先生又是底層人民的代表,所以他不喜歡林黛玉的病態美是情有可原的,收藏大家馬未都曾說:“中國人的審美分四個層次,位於金字塔最底端的是豔俗美,往上是含蓄美,再往上是矯情美,塔尖上則是病態美,當審美意趣達到頂峰,社會財富給予它合適的風水土壤,這種標準變得權威化”而最為中國人熟知的“病態美”莫過於“三寸金蓮”,纏足從宋朝開始,一直流行到民國,這一千年來的裹足文化,甚至融進當時社會各個階層的血液裡,從帝王將相,到尋常百姓,都在奉行和追求這種病態美。但是這種病態美,不是所有人都可能獲得的,正如魯迅先生所說“自然,‘喜怒哀樂,人之情也’,然而窮人絕無開交易所折本的懊惱,煤油大王哪會知道北京揀煤渣老婆子身受的酸辛,饑區的災民,大約總不去種蘭花,像闊人的老太爺一樣,賈府上的焦大,也不愛林妹妹的。”故而焦大不喜歡林黛玉,倒不是因為林黛玉是癆病鬼,而是林黛玉是一個詩詞滿腹的癆病鬼,說到底林黛玉就像花瓶裡的鮮花,是供文人雅客觀賞,而像焦大這類人,鮮花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反而不如花瓶實用,可以拿著當水瓶喝水,甚至不如直接拿去賣錢,以買食物裹腹。

魯迅不喜歡林黛玉,在當時那個社會環境下,勞苦大眾為衣食所憂,而一些文人墨客卻只顧自己的風花雪月,追求浪漫小資,所以魯迅不能去喜歡林黛玉,如果魯迅能活在現代,或許他不僅僅會喜歡,甚至會愛上林黛玉。如果內心深處沒有愛林黛玉的那份情絲,他也不會愛上許廣平,棄家中賢妻於不顧,魯迅原配夫人朱安,其一生遭遇和薛寶釵何曾相似,兩個人都是悲劇女人,一生為封建禮教所誤,是真正的“終身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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