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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麻省理工校董:MIT人都有這兩點共性

看點:

麻省理工學院(MIT)今年砸下10億美元,成立了以人工智能為主要特徵的蘇世民計算學院。作為頂尖名校,MIT一直為全球輸送科技人才。那麽他們又有怎樣的共性呢?外灘君與麻省理工學院校董John Chisholm聊了聊,MIT對人才需求和培養目標上的傳統和變革。他給中國學生提了什麽建議?他的求學史又能看到什麽?一起來看看吧。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作為Top名校,歷來是外灘君重點關注對象。我們採訪過MIT的教授、校友及各路MIT牛爸牛媽。今天的採訪對象有點特別,是MIT校董,意思就是參與學校建設投資的人。

他叫約翰 · 奇澤姆(John Chisholm)。一般我們會認為校董更多是個投資者,不會太懂教育。

John Chisholm

不過John有著太多角色,讓我們從他的觀點和經歷中都能得到一些啟發。擁有麻省理工學院電子工程和電腦學士學位,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學位,曾擔任麻省理工學院全球校友總會主席。

現在,他的身份則是MIT與聖塔菲研究院(Santa Fe Institude)的校董,並擔任由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風投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在此之前,他還曾先後創立兩家網絡公司,並分別賣給了Google與Confirmit。

很漂亮的履歷,而John卻說自己是當年學校裡第一個考入MIT的人,也是家裡第一個拿到大學文憑的孩子,頗有一番中國式“鯉魚跳龍門”的味道。

這樣的人,與母校四十多年的交情,對MIT“手腦並用”校訓的理解實在太到位。所以能夠與來到上海的John當面聊聊,更能讓我們清晰看到,MIT對人才需求和培養目標上有著怎樣的傳統和變革。John能給到我們什麽建議?他的求學史我們又能看到什麽?

MIT校徽

麻省理工學院想要怎樣的人才?

先來聊聊MIT近期比較大的一個動作。

10月15日,麻省理工學院新聞辦公室(MIT News Office)宣布,將砸下10億美元,成立一個以人工智能為主要特徵的新學院——蘇世民計算學院(MIT Stephen A. Schwarzman College of Computing)。這是美國學術機構在計算和人工智能領域最大投資。

值得注意的是,MIT自1861年成立迄今,只有以下5個被稱為“School”的學院:

1、 建築與規劃學院(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Planning)

2、 工學部(School of Engineering)

3、 人文,藝術和社會科學學院(School of Humanities,Arts and Social Sciences)

4、 麻省理工學院斯隆管理學院(MIT Sloan School ofManagement )

5、 理學院(School of Science)

而這所新學院叫做college而非school,John告訴我,因為它將不僅僅是一所school。在英文語境中,college意味著該學院設計將以交叉教育和研究為主要任務,它將為其它相對獨立的五個School學院提供人工智能協作教育。

具體工作將包括:

借助其他學科的智慧,促進計算領域特別是人工智能的突破;

為MIT各個學科領域的研究人員提供來自人工智能工具的支持;

最具特色的是,通過為幾乎每個學科領域增加新的綜合課程和學位項目,計算學院將使MIT的學生成為人工智能時代的“雙語者”,既能在所在學科如魚得水,又能熟練掌握現代計算和人工智能技術,並能將其用於所在領域。

我們可以從以上資訊中解構出,計算和跨領域學習成為其中的兩個關鍵。畢業於MIT電子工程與電腦科學的John,自然懂得這兩點重要性。

“我們越來越意識到計算和人工智對每個領域產生的巨大影響,連人文領域,我們都開始用大數據技術來做推論了。”

而另一個要點跨領域學習,則是John在自己多年的創業經歷中更為深切的體會,尤其是在互聯網這樣日新月異的行業中。

電腦不再僅僅是專家的領域。它無處不在,幾乎每個人都需要理解和掌握它。在這種背景下,由於種種原因,社會對技術感到不安。在麻省理工學院,這是一個我們必須非常認真對待的信號,”MIT校長萊夫在給全校的郵件中也強調了這一點。

的確,如今不會使用電腦時代的數據技術,簡直和二十年前不識字一樣,在學習和研究的路上舉步維艱。而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更讓MIT意識到,即使是其他看似與電腦相距甚遠的專業的學生,也有必要強化他們使用這些工具的能力和思維。

在美國高校,school的院系設定意味著充分的辦學自主權。這是好事,但某種程度上也是壞事,容易陷入同行小圈子,不願參與跨學科、交叉學科研究。這樣就直接導致了那些會走向各個行業頂端的人才們視野的窄化和局限,而MIT顯然希望培養那些懂得互動邏輯的廣博的長官者。

所以,數學和科學上出類拔萃的學生,MIT會比較青睞。不過更有意思的是,Jonh特別指出了一點,學生的運動能力。

“麻省理工學院現在擁有更多的申請者,所以競爭會很激烈。因此,僅僅在數學和科學上出類拔萃是不夠的,但必須具備全面發展的才能。比如,體育。”

這我們並不陌生,在西方的精英教育中,體育佔據著相當重的分量,甚至可以說是核心的內容。許多美國家長認為,體育活動實際上鍛煉的是孩子的人格和品質,以及在團隊活動中的合作能力、長官能力,同時也為孩子創造了面對挫折和領會失敗的機會。

John補充說,“一個領域的成就往往會影響到你在其他領域的行為。”John非常看重體育活動這種能夠機甲狂潮激情,成功與失敗都更直接的場景,“如果能夠在體育運動中取得成就,我相信這些人更有可能在其他領域取得成功。

最重要的建議:熱情與毅力

2015-2016,John擔任麻省理工學院校友總會主席期間,他參觀了MIT校友們最大的25家俱樂部,遇見了成千上萬的MIT人。

當我問起,MIT人有什麽共性?

John告訴我,MIT人兩個大的共通點:有涵養和有想法;是積極的,是行動派。

根據MIT的調查報告,由校友們創辦的企業已創造了數百萬的工作崗位,以及逾兆美元的年產值,其中,80%以上的企業營運時間超過五年。

“手腦並用”(拉丁語:Mens Et Manus)這一校訓被永遠銘刻在校徽上,讓MIT始終將目標鎖定在以技術解決現實世界的問題上,大力支持師生們創業,鼓勵他們用知識去改變世界。

正因此,擁有豐富創業經歷的John對於MIT這句校訓的理解也許深遠得多。在John的新書《創業:放飛你的夢想》裡,他提出了一些建議,對那些想進入MIT的學子們和想開始一段創業的年輕人們,都具有參考意義。

而這其中,最重要的建議,則是熱情與堅持。

John說,熱情是一種態度,而體驗是一種行為。在我們生活中的很多地方,態度和行為會相互強化,形成一個積極的反饋循環。

“如果我堅持做一件事,直到我能做得更好,我就會愛上它。這就叫做‘堅持激發熱愛’。相反,如果我已經對這個領域充滿了熱情,那麽我在這個領域上投入的時間就像幾分鐘一樣。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堅持,不是嗎?這就是‘熱情驅動毅力’。”

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如何發掘能夠激發熱愛或堅持的領域?對此,John分享了一套STAARRS分析法,分別是:

l 技能(Skills)

l 技術(Technology)

l 資產(Assets)

l 成就(Accomplishment)

l 人脈(Relationship)

l 聲望(Reputation)

l 潛能(Inner Strength)

這套分析法怎麽用呢?John簡單點到:打開Excel表,分別以這七個詞打頭,列出七列,在每個分類中寫出盡可能多的詞語,即使他們似乎與你的目標無關。

John告訴我,這樣做了之後,有兩個非常大的用處。 第一,評估自己與每個領域或不同目標之間的最佳契合度。第二,看看差距在哪裡,還需要在哪些部分做得更多以滿足達成目標成就的需求。

這是一個很好的練習,因為會幫助我們看到潛在的資源。

這也是他最想給中國學生的建議,考慮一下什麽能讓你全身心投入其中,然後在這個領域中,無論它是什麽,用你所有的精力,熱情和毅力,深入再深入。

打破階層接受精英教育絕非不可能

“事實上,我是我們家裡第一個獲得大學文憑的男性。”

當外灘君問起John,當年他是如何考入MIT的,這句簡短的開場白是不是很熟悉?這跟我們國內苦讀寒窗十八年考入重點大學的感覺一模一樣。

“四十年前想進MIT,做個像我這樣的書蟲就夠了,但現在,若你想進入MIT,你必須更全面。”John笑言。這個在佛羅裡達州一個偏遠小鎮長大的孩子考入了MIT,他相信,打破階層接受精英教育的夢想絕非不可能。

五歲的時候,John跟隨父母從波士頓來到了佛羅裡達州的一個小鎮。和很多男孩子一樣,他熱衷於拆開鍾表試著弄清楚齒輪和彈簧是如何一起工作的,可明顯的,他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熱愛數學與科學的John從小便萌生了去麻省理工學院的想法,而他生長的那個小鎮,大多數人甚至沒有聽說過這間學校。

更糟糕的是,當John說出自己想申請MIT的想法後,他身邊的人幾乎都在打擊嘲笑他。

讀高中時,John跟自己輔導員說想考MIT,輔導員來了句,“如果你想申請,那就申請吧,但我不覺得你能成功。”

不怪老師講話無情,John告訴我,因為在他就讀的那所高中,沒有一個人進入過MIT,考進名校的人全部加起來也寥寥無幾,大多數學生都去了當地的專科學校,就連自己的父親也認為,John也會成為這大多數中的一員。

唯一的正面力量來自母親。這位曾在MIT圖書館供職的母親鼓勵兒子不要因為別人的聲音而放棄自己的夢想,並且,她表示出充分的信心相信兒子可以做到。

“我希望,讀到這篇文章的媽媽們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影響力,或者說,對她們的孩子能夠產生的影響力。”John動情地說到,“因為如果沒有我媽媽,我也許做不到。”

而當John後來終於進入麻省理工學院的時候,難題才真正開始。他發現,自己是少數幾個從來沒有過計算機的人之一。“你能想象嗎?我就讀的高中甚至不提供計算機。所以我必須從計算開始學習。”John有些無奈地笑著。

回顧那些過往,John說,一開始的確很難,他沒辦法具體地說出在MIT地圖書館他究竟花掉了多少個小時,或者,他又比同學多做了多少道題目才能趕上那些優秀同儕們的水準。但這份精神力量的震動,親身經歷過的人們都能產生共鳴。

“但我堅持下來了,我挺過來了,所以你也可以挺過去,即使你從來沒有過計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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