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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看展嫌太熱?不如來場奇妙的藝術夜巡

《博物館奇妙夜》劇照

圖片來源:東方IC

古有“ 仲夏夜的夢”今有“ 博物館奇妙夜”,

這一契約關聯應該是關注分享以及共同建造。

松美術館的夜遊,看到了“ 明月松間照”——展館裡面是中國古代繪畫中的“ 松”,而展館外面,是年輕的藝術家黃玉龍的一輪明月,掩映在松樹之間。

紅磚美術館的夜巡,埃利亞松想探討的是一種建築的去物質化。每個人走入其中,由燈、光、顏色和水產生了一個只在那個瞬間存在的建築物。

因為有了“ 松間明月“,因為有了《聚合彩虹》,在北京的夏夜,在這裡,龐大的知識體系、哲學理念,偉大的藝術,化作一種看得見、摸得著的生活體驗。

#黃玉龍#

美術館的月亮

黃玉龍作品 :“松”訂製限時陳設裝置——月亮,2018

去松美術館看月亮的那天是陰歷十五,有趣的是,並沒有注意到天上是否有月亮,真的沒有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松樹間那輪大月亮所吸引,好像是天上的月亮空降的人間,又好像是每個在月亮間留下照片的人,都扮演了一次嫦娥。

那輪月亮是藝術家黃玉龍的作品,之前他把這輪月亮綁在汽車頂上,在北京的夜晚巡遊,更有意思的是,有警察開車跟上他,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停下來拍照。

這個月亮誕生的故事更是一個暖心的故事,那是藝術家黃玉龍做給女兒的一個童話,好像是公主從睡夢中醒來,然後房間裡面就擺滿了月亮,那月亮是什麽樣的呢,就是做雕塑藝術家的爸爸不停的嘗試不同的材料,一點一點做出來的。

那一個個月亮,溫暖柔和,跟我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好像裡面有山有河,也有人類在休養生息。讓夜晚的美術館、甚至是夜晚的城市,都充滿著不同的氣息,是想象力,是創造力,又有點像是一出童話,有一些起承轉合,有一些故事在發生,有一些撫慰、有一些警醒,好像藝術家的形容,讓生活更加豐富而充滿樂趣。

Q&A

Q=《北京青年》周刊

A=黃玉龍

攝影 | 王坤

黃 玉 龍 HUANG YULONG

1983年出生於中國安徽省淮南市

2007年畢業於中國江西省景德鎮市景德鎮陶瓷學院,獲得藝術學士學位(主修雕塑)

現今工作及生活於北京

Q1:月亮的由來是怎樣的?

A :剛開始的時候做月亮,就是想給我女兒做一個禮物, 我會經常陪她看一些兒童繪本,有一次看到一則漫畫,深深地感動了我,在一個小朋友的房間裡面有很多的月球擺在那裡,這個情景描述下來已經非常動人了。那是特別簡單的一個畫面,但可能這也是我後來做月亮,很多人會喜歡的原因,就是因為簡單,特別動人。所以我就嘗試著使用我能掌握的材料做一些月亮,開始是想簡單地做一些月球燈放在房間裡面給我女兒玩,後來一點一點地改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Q2:你做的月亮造型經歷了哪些變化?

A :這個月亮的誕生是非常偶然的,相信很多學過畫畫的人都會做。我是學雕塑的,本身動手能力就很強,我曾經嘗試用紗粘貼月亮的表面,進行各種材質的嘗試,後來真的被我嘗試出來了。剛做出來的時候很多人喜歡,越來越多人拍照並且分享,很多的展覽也開始邀請我帶著月亮去參加。

Q3:你的月亮在松美術館的展覽,剛好放在松樹之間,感覺很東方,這是刻意為之麽?

A :我所描繪的畫面是基於東方人傳統的情感以及思維方式,是對月亮所寄托的一種感受。

攝影 | 張娜

藝術家的月亮反射在美術館的玻璃窗間,互相輝映

Q4:你怎麽看月亮和夜晚的關係?

A :白天的光芒太強大,唯有夜晚是柔和靜謐的,所以月亮的光亮也是淡淡的,柔和的,沒有刺激和殺傷力的。晚上是這一天最特別的時刻,是和你所愛的人,最親密的人共享的非常私密的一段時間,那也是愛的時間, 你可以決定你要把這段時間留給誰。

Q5:你還做過綁架月亮的項目那是怎樣的初衷?

A :我也做過綁架月亮的項目,因為我做了太多的月亮,特別切身地理解月亮的處境,它在中秋節那天是被過度消費的,所有的跟月亮有關的節氣也好習慣也好民俗也好,大家都在消費月亮。所以我反其道而行之,在中秋節那天,把月亮當作一個朋友或者是客觀存在的對象,設計一起綁架事件, 把月亮綁在我的車頂上,帶著月亮在城市裡飛馳。這件事情有一定的冒險性,我一是想看看人們的反應, 還有是想看看在井然有序的規矩的社會秩序裡面,忽然有這樣一個闖入者,看其引發的事件是怎樣的。後來我還把月亮的形象做了一個延伸,做了平面的月亮,一天二十四小時月亮的狀態,用平面的形式展現出來,有一個燈的裝置,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這些月亮會自然點亮。

Q6:在松美術館的夜遊,感覺到有怎樣的不同?

A :我的月亮在世界各地做展出的時候,人們都會跟我一起念月亮兩個字,月亮在我們中國代表著思念和愛情, 有感恩的情懷在裡面。我看到月亮在這樣美好的松樹之間,我只想說的是放鬆,這是一個放鬆的時刻,那享受的感覺,就像是在太陽底下曬著,被曬得舒服眼睛閉上,眯一會兒的感覺,在這個特別的地方享受月亮。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

一場藝術夜巡

夜遊紅磚美術館

我們不是創作一件原地不動的藝術品,

而是一個巨集大的網絡,

我們所有人都是這個網絡的局內人。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

展覽在紅磚美術館的園林、圓廳和 8 個展廳同時呈現一系列大型沉浸式裝置、雕塑及紙上作品。展覽中的各個太空自成一體,營造特定的自然現象如光、霧、影、水, 或探索運動和幾何學,以此來詮釋奧拉維爾·埃利亞松藝術生涯中各個重要的關注點。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道隱無名” 展覽海報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雄心勃勃。這位在英國仍以其 2003 年在泰特現代美術館渦輪大廳裡放置的巨大太陽聞名的丹麥 - 冰島藝術家在柏林一座大型啤酒廠改建而成的建築內工作,裡面有 80 名工作人員。他的日程安排令人目不暇接,在世界各地舉辦他的展覽,如果不在工作室,你很可能會發現他在 TED 做演講,宣傳他的“獨生子” 計劃,該計劃將生產太陽能燈和移動充電器並將其分配給尚未通電的偏遠社區;他也會突然出現在像達沃斯這樣的地方。

你可能會認為,世界經濟論壇需要一位藝術家,就像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 需要一位大提琴手一樣荒謬,但是埃利亞松已經出席了八次達沃斯論壇。他曾經和電影明星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Leonardo DiCaprio)還有音樂家will.i.am 一起,因“改善世界狀況”而被授予論壇年度水晶獎。人們問他,在金融界最有影響力的聚會中,是否感覺自己像是在表演的猴子,他說,“人們一般對此持懷疑態度,但是我確實認為,在這樣的論壇上,最有力和最重要的聲音之一,就是文化的聲音”。這可能是驅使他成為局內人最核心的動力。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埃利亞松,1967 年出生於哥本哈根,他的父親是一名廚師,他的母親是一名裁縫。四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分居,最終他和父親回到了冰島。他的父親也頗具藝術才能: 他畫水彩畫,畫化石。“我並不經常見他 , 所以當我畫畫時,我想令他驚訝。我會用這些驚人的繪畫來捕捉他的注意力。”14 歲時,他便可以描繪人體的每一塊骨頭。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看到了電視上的霹靂舞。著迷後,他和兩個朋友組成了一個組合——Harlem Gun Crew,穿著由他媽媽製作的銀色氨綸演出服,開始在俱樂部演出。他們後來贏得了斯堪的納維亞的冠軍。他對太空的興趣,以及身體如何在其間穿梭,可以追溯到這一時期。

遺失的指南針 The lost compass

1987 年,他申請丹麥皇家美術學院提交了五件作品,其中之一是他漆了 100 次的圓形黑色墓碑。他被正式錄取了。“如果說我少年時代對藝術的興趣沒有逃避現實的因素,那肯定是撒謊。沒有意義比有意義似乎對我更有吸引力。申請藝術學校是 一個讓我屏蔽現實的方式。一旦我到了那裡,我意識到藝術是關於彼此聯結的。我非但沒有走出這個世界,反而直接闖入了它的核心。這是我受到的啟發。我以為我 關心的是只要成為一個好藝術家,我的父親就會喜歡我。但其實,更重要的是塑造世界。”

未思之思圖志 Map for unthought thoughts

他的職業生涯開始於1993 年,那年他搬到了科隆,在受雇傭幫其他人布展的同時, 開始試驗創作自己的裝置作品。在科隆藝術博覽會上,他展示了他一面從冰島弄來的覆滿苔蘚的牆壁 ; 幾個月後,他舉辦了第一次個展,展出了由花園噴水管制成的室內彩虹。1998 年,他的作品《綠河》(The Green River)開始引起國際關注。

2003 年,他在泰特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裡創作了《氣象項目》(The WeatherProject),從那時起,一切都改變了。2006 年,藝術家的一位朋友告訴《紐約客》雜誌,他在參觀泰特美術館時曾打過電話給埃利亞松,人群中咆哮歡呼的聲音是那麽大——那一天,他們用身體在天花板上的鏡子中拚出了“Fuck Bush”( 他媽的布什 ) 這幾個字,埃利亞松以為他一定是從搖滾音樂會現場打來的。他會否認,但從那以後,這種喧囂一直以一種隱喻的方式存在。

埃利亞松2003年在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

(Turbine Hall)

展出其 裝置作品《氣象項目》

(The Weather Project )

當下,他為他設計的太陽能燈“獨生子”而自豪,他的設計初衷是用來幫助 12 億用不上電的人(在英國可以買到一個太陽形的火炬,不過在10 個非洲國家也可以買到, 但在那裡,這有助於孩子們的學習),他現在想要解決撒哈拉以南非洲人民流動帶來的一些巨集觀挑戰。

道隱無名“The unspeakable openness of things”,這次北京展覽的題目引自奧拉維?埃利亞松的好朋友、哲學家蒂莫西·莫頓(Timothy Morton)對藝術的描述——The unspeakable openness of things(中文譯為“道隱無名”),這讓埃利亞松深有共鳴:“藝術存在並超越語言範疇,在藝術作品形式形成之前,一 些難以名狀的感覺會進入藝術創作的過程,並成為作品的一部分,卻難以被充分表達;同時,藝術作品本質上對觀者是開放的,當觀者在作品的引導下體驗、發問時, 它已準備好聆聽他們的傾訴。

道隱無名 The unspeakable openness of things

在國際博物館日的夜遊,好像把這種開放的態度進行得淋漓盡致,埃利亞松的作品遍布紅磚美術館的展廳和戶外,戶外也是用紅磚搭建起來的特別具有辨識度的院子,甚至還有一個很漂亮的湖。在夜遊的當日,這些風景都被點燃了漂亮的燈,人們在燈光中作品裡觀賞遊戲吃喝,那是一個藝術的大觀園,那是一個藝術的夜巡。

文 | 張娜

編輯 | 余歌(實習) 韓哈哈

攝影 | 王坤 張娜

圖片 | 除標注外,由美術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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