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迪瑪希:做音樂是我的本能

“Cause we are the champions of the world !”迪瑪希的金屬高音幾乎就要穿透耳膜,隨後音響轟鳴,尖叫聲起。他後退兩步張開雙臂,示意觀眾將更熱烈的掌聲送給身邊的主角——今天他是作為助陣嘉賓重回《歌手》舞台,與聲入人心男團的三位歌者合作完成了皇后樂隊的金曲表演《Forever queen》。

距離迪瑪希在中國的初來乍到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時間,彼時他還是那個為了找到與異國聽眾的連結點而糾結於編曲的有點“軸”的少年,那個有些青澀地說著中文的“謝謝”的進口小哥哥。“幾年不見迪瑪希成熟太多了、長大了。”就連樂評人們也忍不住感歎。

或許是語言隔閡,迪瑪希調皮的一面向來鮮少在鏡頭中出現,即便是一群人在你一言我一句的嬉鬧,他也只是會偶爾加入。因此,迪瑪希給我的感覺總是有些清冷甚至高傲,確是來自天山以北的異域王子。

聽他回答問題時也能感覺到一種氣場,詞句之間常常停頓,說話節奏很慢,似乎一定要深思熟慮才肯開口。

聽迪瑪希的歌亦是如此,無論是翻唱的《一個憂傷者的求救》《秋意濃》,還是後來他的個人單曲《荊棘王冠》《拿不走的記憶》,總少不了些憂鬱的氣質。新歌《戰爭與和平》更是將主題立足於社會,呼籲人們關注戰爭和殺戮帶來的苦果,以歌聲喚醒人的憐憫之心。

“我在網上看到很多這樣的消息,兒童因為流血殺戮見不到父母而哭泣,我想通過我的歌給人們一個直觀感性的認知: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90後的迪瑪希無疑成長在信息碎片化和爆炸性的時代,但在這些嘈雜的聲音中,他卻緊緊抓住了超越他年齡層次的一面。

關於憂傷、成熟、高冷等等標簽,居然觸發了迪瑪希的幽默細胞:“那不能理解為憂傷,那是一種沉穩。”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周圍人都哈哈大笑,“我也不是十六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兒了,畢竟已經是可以獨立生活的年紀,當然我平時會很放鬆,像小時候一樣活潑。”

迪瑪希的“早熟”其實並不令人意外,1994年出生的他學習音樂已經有二十年時間,四歲時父母便將他送入專業的音樂學校,五歲便在音樂合唱團演唱歌曲,六歲就拿了鋼琴比賽冠軍,此後在許多國家的各種歌唱比賽中又拿獎無數。

此後的二十年,音樂真的成了他的一切,哪怕是每次錄音或者演唱會之後極度疲憊,他也還是忍不住做點什麽,或者說成為了一種本能。

“心裡想的是上了飛機後不想再做任何有關音樂的事了,全部拋到腦後,結果吃完飯,看個電影,一個小時以後,又想,不行我還是得創作歌曲,然後又開始寫歌了。”迪瑪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種衝動是哪兒來的,“也許不停地做音樂也是我的一種缺陷,你看,我的人生就這麽荒廢了!”他又冷不丁地開了句玩笑。

“命運之簽是無法改變的。”迪瑪希最崇拜的哈薩克詩人阿拜說。正如迪瑪希十五歲那年帶著《daididau》去參加比賽,當時他便憧憬著,有朝一日唱著這首歌,會有上萬的粉絲過來看他的演唱會......時隔幾年,迪瑪希站在同樣的舞台上完成自己在阿斯塔納的第一場演唱會,《daididau》的旋律響起,下面是成千上萬的歌迷,他穿著民族服飾,身後是國家民族樂團,攝影機圍繞著他——那一刻,迪瑪希腦海裡立馬閃回了十五歲的畫面,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感覺像是穿越了時空,就連後來在電視台播出的視頻畫面都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他說,像是上天把夢想原封不動地給了自己。那樣的場景,像極了《波西米亞狂想曲》結尾人聲鼎沸的溫布利球場,皇后樂隊獨領風騷,振臂高呼,締造傳奇。

“音樂這條道路 是我自己的選擇”

Q&A

Q=《北京青年》周刊

A=迪瑪希·庫達依別列根

迪瑪希·庫達依別列根(Dimash Kudaibergen)

1994年5月24日出生於哈薩克,哈薩克男歌手,畢業於哈薩克國立藝術大學。5歲登台表演,6歲在哈薩克獲得鋼琴競賽冠軍,22歲即獲6項國際大獎。2017年參加湖南衛視競賽真人秀節目《歌手》,驚豔四座,最終獲得總決賽亞軍。隨後一年時間,高能解鎖各種高難度歌曲,先後攬獲18項音樂大獎。2018年,首登央視春晚,遍受一致好評,憑借超強的演唱實力及優質外型,持續獲得海內外各界人士的關注和喜愛。2019年發表中文單曲《戰爭與和平》《LayDown》。

Q 現在的中文水準怎麽樣了?有自己練習中文的小秘訣嗎?

A 有些詞可以get到大概意思但也不是完全能理解。當然有自己的經驗和小方 法,比如說在我們的語言(哈薩克語)當中有一個後元音對應中文的前元音,比如和“shi”相近的音,我會這麽聯繫起來去記憶。

Q 你的歌曲風格很多都是氣場宏大或者憂傷的曲調,自己有意識到嗎?為什麽偏愛這種風格?

A 不是想刻意嘗試什麽風格,只是那一階段我想做什麽就去做,如此積累下來給你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內心想做什麽音樂,當時坐下來就記錄下來。

Q 《戰爭與和平》的創作靈感來自於哪裡?和托爾斯泰的作品有聯繫嗎?

A 因為現在的政治格局非常複雜,現在世界上一些強國在對一些小國、人數較少 的國家施加各種壓力,或者進行戰爭殺戮,這樣悲慘的故事時有發生。我作為 一個歌手藝人沒有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但是我想借這首歌表達我的所感所想。如果這首歌哪怕是喚醒一個人的憐憫之心和仁慈,我的想法就實現了。無論強者還是弱者,但歸宿都是變老,希望每個人都記住這一點。

Q 這首單曲發布之後有收到聽眾的什麽反饋嗎?

A 非常遺憾的是我的中文還不太好,每次看評論都不太理解,但外文寫的我都能看懂,我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會給我反饋,我也會問他們有關聽眾的信息。

Q 演唱會的籌備進行到什麽階段了?

A 阿斯塔納站的驚喜非常多,會是有新的科技特效,比其他所有城市的規格都要厲害。一切都在我的預期和規劃當中,我自己會參與提供想法,然後導演組設計方案,我再進行調整。目前這些工作都已經結束了。我特別喜歡新科技,也用在舞台設計上,用這些手段呈現給觀眾和粉絲一些不同的效果,帶給他們更好的體驗——真聲演唱配合科技,一定很棒。當然希望未來能在中國也呈現,具體的時間地點規模還沒有敲定,還在規劃當中。

Q 很多時間都待在國外,如何與中國的粉絲保持聯繫?

A 我們經常聯絡,他們在我心中是最棒的,非常感謝他們的支持鼓勵。3月22日和23日我在俄羅斯克裡姆林宮最大的演播廳辦了兩場演唱會,當時從中國飛來了大批的粉絲,非常熱情,我覺得非常震撼和感動。他們讓我感受到自己是個巨星站在那個舞台上。

Q 你最早是如何接觸到音樂的呢?

A 首先我非常感激自己走上了音樂的道路,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非常幸福。小時候家人就把我送進了專業學習音樂的學校,長大之後在學校裡也學過畫畫,學了三年跆拳道,後來又加入游泳隊,專業學習游泳,後來我又對足球感興趣。我自己有一個小的攝影機是我爸媽給我買的,我用來拍各種短片。後來我又學了弦樂、冬不拉、鋼琴、合唱、歌劇、音樂劇,盡我所能往各個方向都發展了。 我從小就是個特別幸福的小孩,父母讓我接觸了各個領域,不缺吃穿什麽 都滿足我。各個培訓班需要花費很多錢的,但我父母願意為我投入,給我機會嘗試各個方向。其他方向接觸之後,我發現自己不感興趣,就此放下了,我放棄的這些東西也可能成為我的遺憾(當時特別憧憬自己成為一個跆拳道世界冠軍黑段高手),但是音樂這條道路堅持了二十年。所以可以說音樂這條道路是我自己選擇的。

Q 這麽多年真的對音樂沒有過覺得厭倦的時候嗎?

A 我要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給你編一個美麗的謊言。當然每個領域、每個職業在追逐它的過程中都會感到疲倦,都會累,有各種放棄的念頭,但是那只是一小段讓自己放棄的念頭,挺過去之後就沒問題了。每當這時我都會回顧走過的人生過程: 我是怎樣開始這段事業的?給自己回答。然後想想,邁克爾·傑克森、成 龍、帕瓦羅蒂、席琳·迪翁這些前輩,而我年紀輕輕就放棄事業再去追逐別的事情,那是非常可恥的。那麽有成就的人都能堅持下來,我那麽年輕怎麽就不行?

Q 如果要給你拍一部紀錄片,你希望是怎樣的?

A 我先得成為能夠拍紀錄片的人,現在還沒達到那種層次,我還沒成為那樣的人。世界上難道沒有比我優秀的人嗎?有,大有人在,而我是幸運的,(成名)只是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發生在我身上,僅此而已,我會緊緊抓住這個機會繼續努力。

Lan

編輯王雪寧(實習)韓哈哈

資料圖片提供黑金音樂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