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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FM COO肖軼:從知識付費到通識付費

2019年1月22日,蜻蜓FM 對外宣布平台全場景生態1.0已部署完成。憑借這一戰略,蜻蜓FM 成為國內首家生態流量MAU(月活躍用戶數)破億的在線音頻平台。“2019全場景生態發布會”上,蜻蜓FM還對外宣布總用戶數突破4.5億。

這對於一直處於“萬年老二”的蜻蜓FM 來說,無疑是一個階段性的勝利。

作為國內最先出現的一批移動音頻平台,蜻蜓FM 在過去幾年卻走得有些慢:根據易觀2018年4月發布的《中國移動音頻市場年度綜合分析》,喜馬拉雅以月活4004.56萬位居行業第一。而截至去年7月12日,喜馬拉雅FM累計用戶約4.7億,蜻蜓FM 約為3億。

這種差距大概是因為蜻蜓在知識付費的風口上動作慢了一拍。在2015年,喜馬拉雅就開始孵化有聲創業團隊,並在2016年付費熱潮來臨時迎頭而上,首屆“123知識狂歡節”的首日銷售額就達到了5088萬元。喜馬拉雅FM 副總裁張永昶更表示通過知識付費找到了“真正的變現模式”。

“過去幾年其實在業務策略上確實有些慢。”蜻蜓FM COO肖軼曾在之前的採訪中承認公司的業務不足。但他也表態,蜻蜓會犯錯誤讓喜馬拉雅追上,但只要改正錯誤,追上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

全景生態帶來的流量增長證明了肖軼的話並非姿態。在移動互聯網生態中,蜻蜓FM與華為、VIVO、小米、百度、今日頭條等企業開展合作,肖軼稱,未來每10部手機中就有8部內置有蜻蜓FM的內容。

物聯網方面,蜻蜓FM已內置智能家居及可穿戴設備3700萬台,包括小米小愛音箱、天貓精靈、百度小度等品牌在內的智能音箱,海信、TCL、海爾、美的、飛利浦等品牌在內的智能家居產品,以及蘋果、華為、三星、FILL等品牌在內的可穿戴設備。此外,蜻蜓FM與福特、沃爾沃、寶馬、奧迪等品牌在內的多家車廠和TSP廠商合作,支持蜻蜓FM音頻內容收聽的汽車已達800萬輛。

這一點也得到了QuestMobile副總裁段林峰的肯定。他提出全景生態流量有著重構賽道格局的力量,內容平台可以通過APP、小程式、H5等多種形式,聯手手機廠商、智能硬體等來滿足用戶多場景的內容需求,形成平台內容聚攏效應。

肖軼坦誠地告訴界面,雖然目前流量數據比較好看,但接下來的留存才是一場硬仗。尋找內容的差異化是蜻蜓FM 接下來要做的事。基於這種差異化的定位,肖軼為蜻蜓FM 要做的知識付費增加了一個具體的注腳:通識付費。

“其實現在大學裡頭通識選修課比專業課更受學生們的歡迎。我自己去過好幾個大學講過通識教育課,每次階梯教室都爆滿,學生們互動非常踴躍。”

在肖軼看來,傳統的知識付費存在價格高、物理時間長的特點,此時做一些品類上更“下沉”、形式上更輕的內容,就是把門檻降低,對用戶更加友好。“大師小課”就是基於這種策略下的產品,作為蜻蜓FM 正在嘗試的自製內容,這個系列請來了各個領域的大家,主打通識的科普內容,單期售價僅為1.99元。

除此之外,肖軼認為,在競爭加劇的巨頭之戰中,滲透率不夠高的音頻反而有一些奇襲的機會。“影片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是在於它的淨播放時間是剛性,我在抖音花了一個小時,抱歉我在愛奇藝就會少花一個小時。但是你看我們跟頭條做邊聽邊讀的合作,就是你可以一邊聽我的節目,一邊看頭條新聞。”

事實上,兼容性高的音頻與影片的綁定也越來越密切。就在發布會當天,蜻蜓還同時發布了一項與優酷會員的聯合售賣。這不是什麽稀奇事了,在去年喜馬拉雅和騰訊就已經有了聯合會員計劃。肖軼認為,已經相對成熟的影片行業可以作為音頻行業的參照物,只是後者爆發的節點可能還要等上一段更長的時間。在過去,蜻蜓FM 的創始人兼董事長張強也說過音頻終有一日會從配角成為站上舞台的主角,只是這個時間誰也不知道還有多久。

“我們要有耐心坐得了冷板凳。”肖軼說。

肖軼

以下是界面與肖軼的對話摘錄:

把門檻拉低,把費用拉低

界面:為什麽會跟這麽多移動互聯網廠商合作?

肖軼:我本身出身於終端,又在互聯網公司工作過,來到蜻蜓FM之後面臨一個問題,就是給公司定策略。我們發現一個趨勢,除了騰訊有足夠的實力跟終端廠商對抗之外,其他的都已經跟終端廠商深度結合了,尤其是新聞類的軟體。他們獲得大量的有效流量曝光和業務滲透。實際上一部手機是以你的手機號和實名為主,在安全的情況下跨APP一個一個拉通。

但是APP是個牆,你每用一個APP就要輸一次密碼。現在哪怕是銀行類APP,你登錄了之後,如果不支持調用本機指紋或者是FACE ID你就會覺得太麻煩了,這是一個趨勢吧?所以我們判斷出來之後,就想要用這個趨勢。我們的核心其實是內容,那就要把內容做成用戶流,直接塞到用戶面前,沒有什麽比作業系統更靠近用戶的吧?

界面:另外一個平台企業喜馬拉雅,他們也有一些優質內容,那比如說他們也想跟終端合作怎麽辦?我想知道蜻蜓怎麽打贏的?

肖軼:我覺得蜻蜓的勝點有兩個,第一個蜻蜓目前不是行業老大,所以它的心態比較謙遜,願意讓利合作。第二個方面,蜻蜓現在整個核心層對未來的趨勢判斷要比喜馬拉雅堅決。如果你是一個互聯網1.0時代的網站巨頭,不一定能下定決心去做APP,我們看到過好多這樣死掉的巨頭。微信一開始不做網站,大家笑話它,說你連網站都不做?但是張小龍說我不做,我認為移動互聯網是未來。最後證明這是對的。就是看你有沒有下注革自己的命,喜馬拉雅好像沒有這樣的決心。

界面:看起來目前他們還是把知識付費當成重要的戰略。

肖軼:我喜歡為知識付費,但是我認為知識付費走專業課的思路太重了。蜻蜓在知識付費上有一些別的想法,我們在做通識付費,也就是大學的通識教育,把複雜的知識做得更簡單接地氣,把門檻拉低,把費用拉低。現在知識付費很貴,要學幾十堂上百堂課,說老實話就算你是敏而好學的人,也要下定決心。而且一年能學幾堂課?這不是讀一本書這麽簡單。

我們請國內所有能夠被稱之為大師的知識大家,來像美劇一樣做小課。比如舉個例子,物理學的知名教授李淼老師,他用兩個小時講量子力學。其實女生對這種硬科幻不太願意聽,但是偏偏《三體》、《流浪地球》又很紅,那怎麽讓姑娘們啃這些東西?找直男?不,我給你用很接地氣的段子,很容易理解的小故事描述一個科學常識,那你吃飯的時候就可以很輕鬆地抖出來。

在蜻蜓上,類似的通識課播放量過了千萬

界面:這個是一個下沉戰略嗎?這些小課是不是更針對於三四線的?

肖軼:不,我認為不是下沉,這是門檻戰略。說穿了就是我把知識付費的門檻拉低,讓大家都能夠用碎片化的時間消費知識付費而且還不用那麽貴。比如說歷史現在很紅,《甄嬛傳》、《延禧攻略》大家就五花八門地討論,其實都是野史,真正的清史是什麽樣的呢?你能不能兩個小時就很清楚的了解那幾個皇帝他們究竟是什麽樣的?你說張靚穎是海豚音,海豚音究竟在哪?其實普通人只要能講到這個位置就夠了,這就是通識教育。假如說你對某一門通識教育很感興趣,想深化教育,你可以再買專業課學。

界面:所以蜻蜓的核心戰略算是全景生態嗎?

肖軼:在流量上是,在內容上不是。在內容上我們還是走品質內容,文化領軍。我們不希望說蜻蜓的用戶總是那些三高分子,三高分子總是少的,應該讓更多的人願意聽我們的東西,那你就要往下俗一點,不能永遠都是陽春白雪。但是這並不是下沉到鄉村文學去,那是兩回事兒。

我們有碰到過夜班車的貨車司機聽我們的恐怖小說提神,特別有效。

因為夜班車司機真的很容易犯困,換班製不能做得非常徹底,因為換班就意味著大家收入對半分,所以結果可能就是硬拉,他們又不敢在休息區過夜,因為大貨車司機在休息區過夜那個收費非常高,最後他就連軸開。這個時候除了喝飲料或者是別的方法之外,聽有聲書就是一個刺激。

蜻蜓FM 上的節目壟斷上遊資源

界面:上遊這些巨頭公司,比如說騰訊它再做一個新的東西入局怎麽辦?因為它有很多的影片的IP版權。

肖軼:他們的版權不覆蓋這個,文轉音的版權和IP的版權不在影視版權池裡,需要單獨購買。比如說《白夜追凶》,我們其實跟《白夜追凶》談過想做他的廣播劇,雖然這是優酷原創的,但是它其實沒有版權和授權做廣播劇或者有聲作品。我們必須跟《白夜追凶》的作家和他的出版社談文學作品的文轉音。

因為影視版權最複雜了,我是跟好萊塢做過生意的,影視版權分終端、分設備、分運營商、管道、好多好多版權池,現在三大影片網站已經算很厲害的了,能買得很全,但是跨行業的版權還是很難的。

界面:蜻蜓和喜馬拉雅現在會先把聲音的版權攢到手裡嗎?

肖軼:我們不光攢版權,還在攢生產能力。給作品配音是一個很複雜很難的事兒,配音演員遠比演員要少,聲音粗糙可以找個配音演員,所以很多喜歡的女主角的配音演員其實是一個人。那聲音製作的能力就很有限,實際上喜馬拉雅和蜻蜓已經在壟斷上遊的資源了,通過合約、訂單、簽約的方法,可能把他們未來3-5年的交付能力都壟斷掉。

假如說一個新的巨頭進來想要做,很簡單,它要先解決IP和版權的問題,第二個它要解決生產交付能力的問題。

界面:在您3-5年的規劃裡,有沒有考慮過蜻蜓直接轉入巨頭麾下?還是希望它獨立發展?

肖軼:董事會其實沒有排斥這些可能性,目前還是以上市為核心,上市又有很多種方法。我們看到很多企業,它沒有獨立上市,被某公司直接並購,母公司上市,大家也都獲益。具體哪個路子我覺得更多取決於董事會的集體決議,因為他們是投資人,投資人還是要關注投資回報。蜻蜓只要專心做這些業務,這才是根本。

界面:一年來蜻蜓整個用戶增長還是比較快的,這個主要是靠全景生態流量池拉動的嗎?

肖軼:對,主要是靠全景生態。我們自己的增長大概一年不到一個億,但是全景生態的增長很快。因為全景生態的增長實際上是很簡單粗暴地把貨堆到你手邊了,你只要是看了它一眼,摸了一下,你就算是我的用戶;如果你播了它,可能你就算是我的忠實用戶或者是消費用戶。剩下就是留存。所以我其實沒有那麽看重全景生態流量現在的數據,我認為要把這些數據經營好,變成忠誠度高、回流度高、複播率高的流量才是我2019年的任務。

界面:留存靠什麽呢?長影片網站現在雖然滲透率很高,但是他們也都被說留存率不夠高,每次財報一出來就會被說這件事情。

肖軼:同質化太嚴重了。音頻領域也會碰到這個問題的。同質化其實沒有特別好的解決方法,因為用戶追著內容走而不是品牌走,他之所以用這個品牌,是因為他喜歡的內容老在你這個品牌上出現,於是他才會有思維慣性。除非有一家壟斷內容。我們行業的基因就是這個。內容差異是留住用戶提高留存的核心方法。

還有一點,就是說能不能把用戶的行為習慣留在我的平台上。你為什麽用今日頭條?是因為它懂你。你不停地用它訓練它,習慣了可能就不會再去花時間訓練別的新聞軟體了。今年我們可能也會去做這方面的努力。

界面:這裡邊孵化主播會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計劃嗎?

肖軼:是的,主播分兩類,一類可以原創內容,一類需要平台原創但是他來生產,這兩者我們都喜歡。以前主播經營是分散在我們各個運營部裡的,散亂而沒有重心,2018年年底我們專門成立了一支團隊,給主播量身訂作了整套的管家服務。因為有很多的主播他們長處非常長,短板也非常短,如果你不幫他,這個主播可能就不在你的平台上了。

2018年7月蜻蜓FM 舉辦“天聲計劃”,選拔大眾喜愛的聲音偶像觀察影片行業的演變

界面:我看到在更大的整個音頻流媒體的市場,大家會覺得社交是一個新的增長點,比如說騰訊音娛70%的收入是來自於社交,包括像網易雲這種也是要做look直播,所以我不知道蜻蜓會在社交上發力嗎?

肖軼:我們不做社交,我們做社群,不一樣。不管是豆瓣還是即刻,還是包括多閃,其實所有的人暫時都沒有在挑戰微信聊天這個能力,因為聊天這個能力是微信這麽多代更新中最核心,也是一直在變化的。那我的理解,社交需要去攻克關係的壁壘,但是社群是以內容為核心的,你喜歡某個藝人,某個節目,就會有共鳴和交流,所以我們拚命在做社群。

界面:這個社群會比較像那種影片網站裡的,比如說愛奇藝裡的泡泡社區嗎?

肖軼:還不會特別像他們。因為蜻蜓現在也是在試探,在音頻行業做社群是否有一些與眾不同的經營方法。第二,音頻行業的社群是否應該跟主播本身的生態有結合?比如說我來做主播,實際上希望的是粉絲經濟和我的收益有完美結合點,所以我覺得現在我們有一點像網紅經濟。

界面:這個會和荔枝的某一部分有一點類似嗎?這裡面也包括一些打賞或者是禮物之類的功能嗎?

肖軼:會有,其實蜻蜓現在有直播,只是沒有荔枝做的那麽大。因為他們是all in直播,我們不all in。另外我們在做“天聲計劃”的時候發現,有一些優秀的、聲音很好的主播不願意上直播台,他們上直播台就緊張。他寧願做錄音,錄得很好,甚至他願意用聊天的方式蓋著樓給你聊天,但是抱歉他上直播就緊張,做不起來。有很多人就是內向的。

2016年後,“老三”荔枝全力轉型為聲音直播

界面:蜻蜓在一個比較長的時間還是會堅持PGC和PUGC是嗎?這裡面有一個變量,原來的幾家長影片網站他們也都是做PGC,但是頭條開始想從短影片包抄長影片之後,長影片也開始防禦性地做一些輕內容,在這種背景下,蜻蜓是不是會考慮偶爾加進來一些UGC?

肖軼:暫時還不會,因為音頻行業現在的競爭度比影片行業低,我們可以先觀察影片行業的演變發展。現在短影片搶走了長影片網站太多的流量,影片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是在於它的淨播放時間是剛性,我在抖音花了一個小時,抱歉我在愛奇藝就會少花一個小時。

但是你看我們跟頭條做邊聽邊讀的合作,就是你可以一邊聽我的節目,一邊看頭條新聞。只有我這種業務是可以相容的,影片是相斥的,我刷抖音怎麽可能看《延禧攻略》呢?所以他們是你死我奪地在爭奪。我們現在暫時不進入這個戰場,另外短音頻其實我們確實有興趣想嘗試,但是我們不會以此為主,首先還是把根基做牢。

今日頭條上可以同時聽蜻蜓FM

界面:現在音頻的發展階段比較初期,如果這個戰役要一直持續長達十年的時間那怎麽辦?

肖軼:我感覺整個媒體行業就沒有短戰役,你看網文到今年已經13年了,難道就終止了競爭嗎?還是在打。掌閱、縱橫、閱文、幾家一直在打,甚至打到國外去。音樂的戰役看起來像是結束了,但是實際上並沒有,TME那個規模還不能終結中國的整個音樂行業嗎?不,還在打,現在抖音也要做音樂。就永遠都有玩家殺出來,內容這個行業就是這樣的,永遠是邊打邊成長。

界面:所以像目前這種滲透率不到20%的階段,您覺得還會持續多久?

肖軼我覺得搞不好在三年內都到不了40%,我其實不是那麽樂觀,我認為要去給用戶洗腦,我們要有耐心坐得了冷板凳。

界面:有一些節點是大環境賦予的,比如說人們對版權意識的增強,還有GDP的增長,然後視頻付費內容開始被大家接受,所以對於音頻來說這個節點可能是什麽呢?

肖軼可能是一些沒有操作界面的智能設備的增長。舉個例子,智能音箱假如說像手機一樣賣得那麽多,會不會幫助音樂和音頻業務增長?那顯然是的。比如說車聯網的增長,智能汽車的增長。有一些場景是音頻類場景獨佔的,沒有別的業務可以進去,那麽它總數的增長必然會帶來用戶需求和剛性消費時間、空間的增長。中國現在對於整個智慧城市、智慧社區、智慧家庭的推動是一個行業推力。這會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但是在某一些東西上要賭大勢。

易觀報告摘錄

界面:您會在蜻蜓待這麽久嗎?

肖軼:從我的角度,無論我待多久,在其位謀其政,我要把我的知識和想法輸出給公司的管理層,如果征求到他們的同意就變成公司的策略。我認為一個短視的公司是沒有辦法成為偉大的公司的。

界面:愛奇藝去年12月的時候也做了一個叫“知識”的東西,這個對它來說可能是多了一個貨幣化的手段。所以未來會不會有一些跟他們的戰略性合作?

肖軼:會的,因為愛奇藝那邊一大堆老朋友,而且我們都是百度系領投的,算是血緣公司,原本就合作得多,所以我覺得在互聯網行業裡有時候你沒有辦法擺脫陣營兩個字。

梁志祥,百度副總裁,負責百度大法務審核監察體系工作

界面:但是我今天看蜻蜓跟優酷有一個會員聯合售賣是嗎?

肖軼:因為阿里也是我們的股東。

界面:那在這個戰略層面,蜻蜓有多少自主權可以把握?

肖軼:還是挺多的,蜻蜓是一個在經營上相對把控比較強的公司,會參考股東的建議,但是不會完全跟隨股東。股東資源我們不會傻到不去用,因為大公司在戰略方向上投入的資源非常可觀。

界面:您現在覺得經過這一年算是趕上喜馬拉雅了嗎?

肖軼:沒有,我不認為趕上了。我覺得喜馬拉雅在2015-2017年這三年在整個市場策略上比較激進,拉開了和我們的差距,他們在獲量和獲客手段上比較豁得出去,而且剛好趕上了流量為王的那段時間。流量經營的思路這些方面喜馬拉雅真的值得我們學習。

而且當它成為行業第一的時候,馬太效應就產生了。比如說我不懂音頻行業,我想試試,先下一個排名第一的APP試試,這種群聚就產生了。

那作為排在第二的企業,你要追趕它實際上有一個能效的問題:喜馬拉雅現在做用戶推廣花1塊錢可以獲得1塊5的效果,蜻蜓花1塊可能只有8毛的效果,那我要不要跟它互相燒人民幣呢?可以,但拿5倍的成本來。所以為什麽選擇生態策略,是想在它不熟悉的領域選擇彎道超車,把我們的知名度和品牌打起來,然後再去謀求轉化。

界面:影片網站還是在貼錢給用戶的,所以音頻這一塊沒有想再貼的更多一些?

肖軼:我原來也做影片網站,影片網站的會員是跟好萊塢談的分成圓桌模型,但音頻作品本質上像出版物,是有剛性成本的,賣一本書出去就有一本書的成本。就像在淘寶天貓上買的東西,是一個虛擬的東西,所以你每賣一份就要分給創作者或者是版權方錢,它沒有邊際成本可以攤薄,不是說你賣了一萬費,成本就歸零了,或者是趨近於0。所以什麽時候能夠把這個模式打破了,價格才能降下來。

第二個就是做原創,做原創就可以攤薄成本。所以蜻蜓今年做自製比較多,大師小課,通識課就是我們原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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