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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藍:詩意閱讀是成都的生活方式

成都文脈書香源遠流長,以司馬相如、揚雄、王褒的漢賦冠絕天下。中國第一個官學“文翁石室”在成都誕生,開中國官學先河。二千余年來,成都這座城市的功能沒有本質性變異,它就像一個碩大的肺葉,吐故納新,極大彰顯了一個西部重鎮的全部功能。成都的開放胸懷與小巷、茶館和一望無際的沃土,構成了成都的閑適豁達與幸福慢生活。

四川早有“詩國”之譽蜚聲海內外,一是在於入蜀詩人太多。錢鍾書認為,鑒於李白生長在蜀和杜甫久寓蜀中,中唐的韓愈就將巴山蜀水的雄奇壯美與李杜詩歌的超拔絕倫有意識地聯繫在一起,應視作“自古詩人皆入蜀”的濫觴;二是置身神鳥杜宇語境下,蜀人好文辭,詩人輩出,形成詩星璀璨、盤複又現的連綿格局。更關鍵還在於,古蜀之地既是杜甫眼裡的“天隅”、“天邊”、“絕域”、“殊方”、“異方”、“異俗”的奇異之土,是孕生獨特文化的飛地,而且它的文學自給自足,恰在於古蜀本就是想象之地。

徐中舒先生認為:“凡地名之以象、鼻等為名者,疑皆象曾經棲息之地。”蜀地境內多象,古蜀族崇象。到西漢廣開“西南夷”,因為氣候環境的變化,人為的大量墾殖,象群逐漸南遷。由於象群遠去,蜀人產生了懷念,因而有了“想象”,這個詞的初意就是表達對大象的想念,也由此可見蜀人與大象的情感。這也可以看作是詩歌的一種“發生學”:首先是無盡地想念,然後想念騰空而起,神馳八級,想念與想象構成了詩與歌的雙翼。

詩人不僅為我們留下了大量吟詠成都的不朽詩作,其遺跡也成為今天著名的旅遊勝地。我相信不但是在古代,就是在現在,充滿詩意的成都,已經為成都贏得了持續的人文效應。讀一讀司馬相如的漢賦,讀一讀張籍的《成都曲》,那些存留在歷史高處的情致逐漸在巴蜀大地上得以賦形。詩歌以大地的形態,喚起一種別樣的情懷。因為伴隨著詩人神馳八極、心遊萬仞的想象太空,那些看不見的歷史激情,就像飛鳥一樣在成都平原上空翻身……

我們可以發現,四川新詩史與中國新詩史呈現出驚人的同構性,這其中有兩大關鍵詞:詩的想象與詩的生活。詩歌並不是非要寫在紙上,詩更多是一種持續的生活方式。唯有將紙上之詩與生活之詩徹底交融,方為成都獨有的城市魅力。

閱讀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培養人才最好的方式就是養成閱讀的習慣。明代王心齋曾寫過一首《樂學歌》:“樂是樂此學,學是學此樂。不樂不是學,不學不是樂。”把學習和快樂合二為一,這是極好的見解。學習並不僅僅限於讀書,但閱讀一直就是並且也是人生最高最美的樂趣。

閱讀的價值準則是由四個向度構成的,即思想的向度、文體的向度、激情的向度、知識的向度。需要著重指出的是,激情的向度就是閱讀喚起我們的創造力激情。我們的心神還應該在另外三個向度上用力,思想開始以詞鋒的刃口呈露出來,切割我們一度散漫的才華。思想逐步以脊柱的形態使文字站立,並擊穿紙頁,落地生根。

古人講求讀書而非一般意義上的看書,這其中大有奧義。看不如讀,蓋在於中國的語言文字神妙精深,可據字音、形、義的組合,意味百出,莫可窮盡。當然,經典的奧秘,全賴用心體會。

“上善若水”所鑄就的成都城市精神,無疑應驗了一個歷史規律:薪盡火傳的人文精神和文化傳統,永遠是成都的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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