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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芝版觀世音的前世今生:因汪明荃拒演而成就經典

提到趙雅芝相信大家都很熟悉,優雅、端莊,她是幾代觀眾的夢中情人。

趙雅芝曾經飾演過許多經典角色,《上海灘》中的馮程程,敢愛敢恨;《戲說乾隆》中的程淮秀,颯爽英姿;《新白娘子傳奇》中的白素貞,仙氣逼人。三部神劇曾紅遍大江南北,奠定趙雅芝在電視圈的地位。此外,許多其她角色也成為螢幕上經典,如《帝女花》中的長平公主,《秦始皇與阿房女》中的阿房女,還有《新白娘子傳奇》中白娘子變身後驚鴻一現的觀世音……

所謂“家家阿彌陀,戶戶觀世音”,作為中國最受歡迎的神仙,觀音大士曾被許多演員扮演過,每每有人盤點這些飾演過觀音大士的女星,總有趙雅芝一席之地。許多人印象中的趙雅芝版觀世音不過是《新白娘子傳奇》中的那次驚豔變身,實際上在此之前她早已成為港劇中觀音大士的代言人,這主要歸功於TVB製作的電視劇《觀世音》。

一、汪明荃拒演《觀世音》,趙雅芝救場遭人議

關於觀世音的神話傳說有許多,而她的身份也說法不一,無論她是倒駕慈航的正法明如來還是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在此不再多論。隻說講述觀世音故事的影視劇,比較為人熟知的有邵氏電影《觀世音》及陶慧敏版電視劇《觀世音傳奇》,而TVB趙雅芝版《觀世音》與它們相比,劇情上則在民間傳說及古籍外增加了不少戲說,也因此更具趣味性。

1985年,ATV邀得鄭少秋、米雪等大咖拍攝重心劇《諸葛亮》,對此TVB“歡樂今宵” 綜藝節目拍攝《觀世音》來與之對打。原本《觀世音》女主定下的是TVB一姐汪明荃,但因為該劇並非大製作,汪明荃覺得有降身份故而辭演,隨後無線找來趙雅芝頂替。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觀世音》對打《諸葛亮》,但私下裡趙雅芝和鄭秋生依然是好友,兩戲拍攝期間,趙雅芝與鄭少秋在片場“喜相逢”,也成為一時趣談。

此外,既然提到趙雅芝和汪明荃就不得不簡單說一下七八十年代無線內部的“一姐之爭”。

70年代TVB公認的四大花旦分別是黃淑儀、李司棋、趙雅芝和汪明荃。據傳聞,在四大花旦中尤以趙雅芝、汪明荃競爭最為激烈,二人台上台下經常明爭暗鬥。老梁故事匯中關於趙雅芝這一集也曾提到當年無線花旦爭鬥的狀況:當年初入演藝圈,趙雅芝以“花瓶”的形式存在,她有心求教別人演戲方法,但“同行是冤家”,尤其是趙雅芝還長得貌美,演技如果好點自己就更沒戲可拍了,也因此很少有人願意教她演戲,她只得自己琢磨,皇天不負有心人,趙雅芝通過自己努力終究讓演技不斷提高……這段故事也更加說明看似平靜的TVB內部實則充滿殺機,勾心鬥角是常有之事。

1978年趙雅芝在TVB《倚天屠龍記》中出演“周芷若”一角,劇中“趙敏”正是由汪明荃飾演。趙雅芝憑借該劇名聲大噪,隨後又主演《飛鷹》《女黑俠木蘭花》《上海灘》等劇,成為無線當家花旦。這期間與趙雅芝媲美的唯有“阿姐”汪明荃;或許如此,才會有二人爭一姐的傳聞。2015年,趙雅芝與汪明荃再次相聚於《風雲天地》,重提“一姐之爭”舊事,二人表示從未有此感覺,只是按照公司安排拍戲,更沒有不和之說。可見所謂的“一姐之爭”不過是二人盛名之下他人看到的假像。

言歸正傳,汪明荃辭演《觀世音》後無線自然會想到和她“平起平坐”的趙雅芝來,趙雅芝也就有緣出演該劇。然而在得知趙雅芝飾演觀世音後,觀眾卻紛紛對她指責起來,原來趙雅芝的一雙桃花眼被認為與慈眉善目的觀音格格不入,再加上她被傳是基督教徒,更是被認為有辱觀音神聖!

二、《觀世音》打敗強敵,趙雅芝成就經典

趙雅芝頂著壓力出演該劇,直到劇集播出,趙雅芝那溫婉端莊,秀麗和善的觀音形象終於打動觀眾。《觀世音》播出後創70%的收視紀錄、造成轟動,不僅打敗了ATV的《諸葛亮》,更是獲得1986年美國紐約國際電影電視節金牌獎。

也正是趙雅芝“觀世音”一角深入人心,此後才在《楊家將》中再次客串“觀世音”,而《新白娘子傳奇》中驚鴻一瞥的趙雅芝版“觀世音”再次讓觀眾傾倒,1995年的《媽祖拜觀音》中趙雅芝依然客串觀音一角。

《觀世音》是趙雅芝在TVB拍攝的最後一部劇,也給她的TVB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三、故事精彩、情節動人,《觀世音》成經典

時過多年,再看《觀世音》依然精彩,儘管該劇在內地“名不經傳”。

1.妙莊王毀經滅佛,觀音出世

話說佛祖座前有兩顆明珠,其中一顆自感修行千年未成正果是因佛祖懼怕他超越自己有意為之,便化身為“滅世魔尊”,更想吞掉另一顆明珠提升法力,卻被佛祖所傷。

正值興林國太子妙莊(劉丹飾)偷襲東來國軍營,滅世魔尊眼見難以逃出佛祖追殺,便丟棄魔身,將魔血附於太子身上,此後興林國太子性情大變,狂暴嗜殺。

興林國國王去世,臨死前吩咐妙莊王與東來國修好。妙莊王登基後卻違背父願,派兵攻打東來國,其一起長大的好友雲葉親王力諫卻被殺死。妙莊王更是將雲葉親王府抄家,王妃被捕,其子雲天朗(任達華飾)則托咐給結義義兄撫養。

興林國原本拜佛,妙莊王卻因僧人勸阻自己攻打東來國而將寺院拆毀,經書焚燒,僧人流放……妙莊王聽信國師(譚炳文飾)之言毀經滅佛,被僧人告之如此下去只會遭受天譴、斷子絕孫。妙莊王不加理睬,更是將其趕盡殺絕,國民但凡是光頭者均被捕殺,一時間人人自危,僧人更是苦不堪言……

妙莊皇后慈善而賢惠,與妙莊王夫妻情篤。時妙莊皇后已至臨盆,妙莊王急切盼望有子繼承王位,然而生下卻是一女妙心(吳君如飾),及至第二胎仍是女兒妙元(廖安麗飾),妙莊王失落之極,仍勸慰皇后,而皇后也在不久再次懷孕。

諸佛感慨僧人命運悲苦,求佛祖解救。佛祖將座前另一明珠賜入皇后腹中,不久皇后誕下三公主妙善(趙雅芝飾)。

2.妙莊王有意傳位妙善,妙善學佛受苦難

一連三胎均是女兒,妙莊王想到此前僧人之言,將怨氣發在妙善身上,提劍便欲將她殺死,好在皇后極力勸阻,妙善才得以脫難。

然而不久皇后便發現妙善自出生以來就啼哭不止,太醫也束手無策,皇后求得妙莊王請來四方奇人異士醫治,均不能止住哭聲。這時佛祖座下弟子(余子明飾)化身高人前來,他告訴妙莊王三公主是憐憫眾生,為世人哭泣。隨後在妙善耳邊細語: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就在你心頭;人人有座靈山塔,好在靈山塔下修。說完,妙善果然止住哭聲,眾人驚愕不已。

妙善自小仁慈,從不吃葷腥,更不殺生。兩位皇姐鬥雞,她就將它們釋放,仿佛鳥獸蟲魚均能聽懂她言語一般,對此妙莊王既好奇又無奈。眼見三位女兒長大,妙莊王始終再無一子,漸漸也就順其自然不再強求。

一日,敵國送來哈蜜瓜來為難妙莊王,滿朝文武都束手無策,眼見興林國顏面將失,路過的妙善則解決了難題,自此妙莊王對妙善刮目相看,寵愛有加。後妙善又在興林國軍隊被困之際巧用兵書中計策想出解救之法,妙莊王更是有意傳位於她,這也引得大公主對她的記恨。

另一邊雲天朗長大,溫文爾雅,文武雙全,準備進宮行刺妙莊王,卻在京城遇上妙善公主。妙善的善良打動了雲天朗,雲天朗多次相助於她,也因此被妙善推薦進宮,成為大內侍衛。

值大公主招選駙馬,她暗示雲天朗奪魁,可雲天朗心儀妙善,便假意敗出,而大駙馬(戴志偉飾)則是國師弟子,此次招選駙馬便是進宮助師竊取皇位,而妙善公主則成為他們心腹大患。

一次偶然的機會,一頁被燒毀的佛經殘頁飄落到妙善身邊,妙善被殘頁中的佛經吸引,自此暗中學佛,終被妙莊王發現,也因此遭到妙莊王懲罰。

3.大公主、國師狼狽為奸,妙善向佛心堅

大公主與國師聯合起來迫害妙善,妙善終難逃一劫。妙善救父而被殺死,靈魂受指引來到佛祖座前。“妙法從來淨六根,善緣終可化元真;觀空觀色都無覺,音若能聞總去尋。”佛祖將妙善點化,並賜號“觀音”,隨後教她還魂之法,在雲天朗等人的幫助下起死回生。

妙善死而復活更加讓國師等人忌憚起來,眾人也加緊迫害妙善,在妙莊王面進諫讒言。妙莊王本就不願妙善學佛,聽得國師等人挑撥,一怒下懲罰妙善在宮中做苦力。妙善遭到大公主處處刁難,好在有佛法相助,處處化險為夷,破解了“竹籃打水”等難題。

妙善雖然被罰,但向佛之心更堅,也讓妙莊王更加氣憤,最終被逐出宮門。

4.妙善弘揚佛法,國師篡奪皇位

妙善在雲天朗等人的幫助下修建寺院、弘揚佛法,信徒越來越多。國師則開始預謀篡位,不僅在暗中給妙莊王下毒,還挑撥妙莊王向鄰國宣戰以引起民憤。

妙善進宮,妙莊王以為她悔悟,高興不已,得知她勸自己休戰後大怒,更是下令嚴禁她入宮。

皇后自妙善出宮,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聽得妙善入宮,未能見得一面又被逐出宮去,一時傷心就此逝世。皇后去世,妙莊王傷心不已,想著皇后生平慈善,也就決定罷戰。皇后因自己及妙善的功德被佛祖超渡,更加堅定了妙善向佛之心。妙莊王因傷心及毒藥的殘害而身體憔悴消弱,無心朝政,國師趁機篡位並將他囚禁。混戰中大公主被大駙馬殺死,二公主逃出宮外向妙善求助。

5.前往七重天妙善得法寶,鏟除奸佞天朗登王位

妙善得知妙莊王被囚禁,雖想相救奈何勢單力薄,唯有前往七重天取得楊柳淨瓶和蓮花座才能與國師等人抗衡。雲天朗陪同妙善前往七重天,一路上斬妖除魔,與邪魔鬥智鬥勇。

天朗舍身助妙善到達七重天,妙善終於求得法寶,雲天朗也被佛祖相救。一行人回到宮中打敗國師師徒,方知國師等人是“滅世魔尊”門人。妙莊王為了不讓國師用自己要脅妙善等人而自刎,國師師徒最終被消滅。

一切塵埃落定,雲天朗離去,妙善則將他追回,並勸他擔任興林國國王。在妙善的勸說下,雲天朗最終答應,勤政愛民,宣揚佛法,一時間國泰民安。

6.地獄救父妙莊王超生,消滅魔王妙善得道

妙莊王去世,妙善預感父親在地獄受難。便隻身前往十八層地獄中,妙莊王果然因生前罪孽在此受刑。妙善歷經重重困難,更是斬掉一臂餵食餓鬼,終將妙莊王救出。

憑借妙善的功德妙莊王終能轉世,妙莊王卻自願投胎為牛給人耕地十世以贖罪孽。對於父親的悔悟,妙善欣慰不已,並偶然得到父親轉世之牛,親自將其餵養。

妙善失去手臂,國民無不憂心;雲天朗命巧匠雕塑妙善觀音像,卻發現雕像少了一臂。為此國民紛紛雕好手臂送去,而巧匠也將這萬千手臂塑在觀音像上,竟成“千手觀音”。

儘管在妙善的影響下人人信佛,但妙善終未得道。佛祖指示楊柳淨瓶中有甘露生出之時才是她得道之日。

此時滅世魔尊魔法已經修成,為害人間。妙善與滅世魔尊大戰,終是不敵。雲天朗與國民為妙善祈禱,觀音像上“千手”竟然成真。妙善觀音因而生出千手,將魔尊消滅。

自此天下太平,可楊柳淨瓶中始終未能生出甘露。眼見妙善為此憂心,貼身下人便將楊柳淨瓶中注入清水,竟錯打錯著,甘露因此而生。妙善終成正果,將妙莊王轉世之牛托付給雲天朗,自己則雲遊四海,普渡眾生……

四、經典永不劇終

趙雅芝曾表示自己自小就希望扮演“觀世音”,上學時老師讓學生假扮觀音自己就迫切希望能選中自己,也因此對觀音非常敬畏。在拍攝《觀世音》時趙雅芝上妝後在劇組也嚴肅、莊重起來,不已別人嬉鬧,而劉丹等人也會齋戒一段時日,可見劇組人員都對此劇十分尊重。或許正是懷有敬畏之心,才將劇集演得那麽出色。

該劇的主題曲是陳秀雯演唱的《普渡眾生》,悠揚婉轉,清雅脫俗,歌詞中處處是勸人向善的良言,與劇集相得益彰;也因此曲調在張衛健版《西遊記》中再次被引用(唐僧尋找觀音時觀音化身為村姑所唱)。

該劇取材於民間傳說中的妙善觀音的故事,妙善觀音的故事有多個版本,但都有妙善用手和眼為父醫病後得道化身為千手千眼觀世音的情節。《觀世音》對於這些傳說有不少加工,也增加了劇集的觀賞性。妙善天生悲天憫人,長哭不止,一見就非凡夫俗子;妙解難題,巧用兵書,竹籃打水,這些情節都頗有趣味;而七重天尋寶和地獄救父又無不險象環生……同時劇中頻頻出現禪語妙言,勸人向善,令人深思。

在劇中,趙雅芝飾演的妙善觀音冰雪聰明,堅強樂觀,慈悲為懷。她與雲天朗的愛令人感動,一個一心向佛,一個勇於放手;兩個人都將小愛化成大愛,原來心中有愛,無須時時相伴在一起。

任達華飾演的雲天朗眉清目秀,俊朗不凡;原本入宮刺殺妙莊王,卻因妙善而遲遲不曾動手。雲天朗文武雙全,與妙善惺惺相惜,倆人互生情愫,終究只得將這份愛埋藏在心中。

還有劉丹飾演的妙莊王,嗜殺卻又慈愛;吳君如飾演的大公主,善妒而歹毒;廖安麗飾演的二公主,善良卻懦弱……這些角色都讓人印象深刻,而尚未大火的歐陽震華也在劇中客串了一把。

《觀世音》即是講述觀世音的故事,主題自然是勸人向善,劇中因果循環、善惡終有報的設定讓人感觸良多。該劇說教,卻又如清泉一般讓人在浮躁的社會中精神得以滋潤。難怪趙雅芝曾在《藝術人生》中表示這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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