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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聰旗下熊貓直播GG?鬥魚IPO,遊戲直播“三國殺”變局

鬥魚直播運營數據高於虎牙直播,但上市之路卻走得不易;熊貓在這場直播大潮當中“前有強手,後有追兵”,位置尷尬;虎牙在上市後,依靠已經募集的巨額資金,實現連續五個季度的盈利。

作者 |白金蕾

編輯 |趙澤

做了8年遊戲解說,又做了4年遊戲直播的知名主播女流66(本名:石悅)告訴新京報,“如果說直播是一個人的話,那它是一個18歲的成年人了,但還是會有一些青澀”。而身處直播行業的企業們同樣在迎來“成人禮”——上市。

3月6日消息,根據鬥魚早期投資人,及二級市場機構人士等的介紹,直播平台鬥魚已於農歷春節(2月4日)前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秘密提交上市申請,投行為摩根士丹利、摩根大通等。“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通常會給3輪到4輪反饋意見,最長一個月一個反饋回復的周期(越後來越短),然後就會公開交表和路演”,供職於一家投行的陳明(化名)告訴新京報記者,這也說明鬥魚最早可能在今年4月登陸資本市場。

在此前,虎牙直播已經先以“跑步”的速度進入資本市場。虎牙直播於2018年5月14日登陸美國紐交所,正式交表到上市用時僅35天,且此前僅經歷2輪融資,可見衝刺IPO(首次公開募股)的急切心情。

在鬥魚和虎牙爭奪正酣時,曾經的遊戲直播“老三”熊貓直播卻因為融資不順利,或將面臨破產境地。3月6日,多位直播圈內人士、平台高管向新京報證實,熊貓直播由於融資問題,基本確定“涼了”,“部分直播平台的團隊和公會都在挖主播,可惜為時已晚,大平台早已下手。”

正如主播女流66的感慨,2018年下半年到2019年上半年,遊戲直播行業迎來上市的收割期,同時也面臨分水嶺,能否在這場上市大逃殺中突出重圍,成為所有局中人的考驗。同時,行業人士普遍認為,頭部平台還將在公會管理、成本控制和出海等多個領域展開競爭,為上市爭取更多空間,更為這個簡單直接的打賞生意增添新故事。

鬥魚“狂奔”衝刺上市

2018年的五一小長假,武漢驕陽似火,超過52萬人次湧入在漢口江灘舉辦的直播節,鬥魚創始人兼CEO陳少傑進行開幕演講,但卻一反常態地隻說了寥寥百字,且並未安排任何後續採訪,業內人士稱鬥魚正在上市靜默期。此後,陳少傑的鬥魚帳號在主播YYF的直播間現身,發彈幕吐槽:“(你們)都只看不送禮物,白看,拿頭上市呀。”

從2018年年初到2019年3月,鬥魚的上市路可謂曲折。2月13日,二級市場基金公司、接近鬥魚直播高層人士向新京報證實,鬥魚直播確定赴美IPO(首次公開募股)。另據路透旗下IFR(國際融資評論)報導,鬥魚擬融資5億美元以上資金,預計最快二季度上市。

曾在鬥魚天使投資人、奧飛董事長蔡冬青的投資團隊工作的老李(化名)對新京報記者說,鬥魚的關鍵數據均高於虎牙30%。那麽,鬥魚直播的真實數據到底如何?

Quest Mobile數據顯示,2018年12月鬥魚移動端月活數據為4341萬,虎牙移動端月活為3040萬;2019年1月鬥魚月活數據為4671萬,虎牙直播為3188萬。

極光大數據顯示,鬥魚2018年12月滲透率為4.14%(包含鬥魚極速版0.14%),虎牙滲透率為3.55%,企鵝電競為1.56%,熊貓為1.20%;活躍用戶數上,2018年12月鬥魚移動端月活數據為3575萬(包含鬥魚極速版73萬),虎牙移動端月活數據為3415萬,熊貓為722萬,企鵝電競為672萬;

據流量監測網站Alexa Internet數據,截至3月6日的過去一個月,鬥魚PC端(個人電腦端)在全球網站訪問排名163位,日均UV為976.0萬,日均PV為6041.4萬;虎牙PC端過去一個月在全球網站訪問排名392位,日均UV為441.6萬,日均PV為2296.3萬;YY的PC端過去一個月在全球網站訪問排名245位,日均UV為68162萬,日均PV為3428.4萬。

雖然運營數據高於虎牙直播,但鬥魚直播的上市路卻走得不易。

曾有消息稱鬥魚已在香港正式交表(提交招股書),但多位鬥魚離職員工否認了該消息。“這個體量的公司在香港不存在秘交,一旦交表都會被官網披露,鬥魚事實上從未在香港交表,而是直接選擇了赴美上市”,“7月映客在港股上市後破發,以及港股多散戶、極易受內地消息影響的特點,最終讓鬥魚放棄在香港上市的想法”,一位鬥魚前員工告訴新京報記者。此外,鬥魚是同股不同權,但在香港可能達不到申請同股不同權的體量。

從香港上市到改為赴美上市,鬥魚需要面臨將此前募集的部分人民幣投資,換成美元的問題,以及搭建VIE(可變利益實體)的問題,時間又延遲了數月。

根據工商登記信息,武漢鬥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鬥魚運營主體)於1月9日變更股東結構,湖北長江招銀成長股權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新余金誠實業集團有限公司、深圳市招銀共贏股權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退出股東行列,三家公司將鬥魚5.37%的股份轉讓給鬥魚創始人兼CEO陳少傑。目前,陳少傑共持有35.15%股份,為鬥魚最大股東。這一變化也間接證明,直到1月9日鬥魚才完成了內地的股權調整,做好赴美上市準備。

上述參與鬥魚早期投資事宜的老李告訴新京報,這些投資人並未真正退出,因為上述基金均為人民幣基金,因此選擇由陳少傑代持,但最終管理和權益是按照VIE協議的約定。此外,鬥魚目前最大的股東為騰訊,陳少傑等管理團隊次之,但同股不同權,管理團隊控制力很強。

VIE控制結構方面,新京報記者查詢發現,鬥魚的股東權益全部指向武漢鬥魚魚樂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鬥魚魚樂),而鬥魚魚樂則為鬥魚(香港)有限公司(下稱:鬥魚香港)的全資子公司,鬥魚香港疑似為鬥魚在境外的控制實體。鬥魚香港成立時間為2018年1月24日,類別為私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姓名為陳少傑,中國籍。

“老三”熊貓融資未到處境艱難

2018年8月,王思聰注冊成為LPL職業選手,並代表IG電競俱樂部出戰8月19日對戰VG的LPL夏季賽,這成為熊貓直播的高光時刻,比賽階段熊貓直播位於望京SOHO的辦公室裡每天燈火通明。但僅半年後,在鬥魚和虎牙廝殺上市時,曾經的遊戲直播“老三”卻因為融資不順利問題,面臨艱難窘境。

3月6日下午,微博認證為知名遊戲播主“直播點吧”爆料稱,熊貓直播本月將申請破產。另有網友爆料的一張截圖顯示,熊貓直播人力資源管理人士在熊貓直播的員工群中稱已經幫員工安排了頭條、快手、花椒等多家公司的用人需求。新京報就此聯繫熊貓直播公關負責人及COO張菊元,截至發稿暫未獲得回復。

3月7日,熊貓直播位於北京望京SOHO的辦公區內,只有少數員工在辦公。實習生沈暢 攝

3月7日,新京報記者在熊貓位於望京SOHO的辦公室看到,工作人員極少,一些人在收拾東西,知名主播雨神也在現場。此外,一些主播、公會管理者陸續前來討薪,但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薪水,而是要個合理的說法。多位直播圈內人士、平台高管向新京報證實,熊貓直播由於融資問題,基本確定“涼了”,“部分直播平台的團隊和公會都在挖主播,可惜為時已晚,大平台早已下手。”

事實上,從2018年年中,熊貓直播曾傳出“賣身”消息。來自網易、鬥魚、YY的知情人士在此前告訴新京報記者,熊貓直播曾向鬥魚、虎牙、網易詢價出售,最初的價格為30億元人民幣,還含有近10億元債務或早期投資,也就是說總價近40億元,鬥魚曾還價至20億元(並還清10億元債務或早期投資),虎牙則持觀望態度,網易在後期介入、最終放棄。當時三家普遍認為熊貓直播開出的價格過高,且該平台主播也在陸續跳槽到其他平台中,不願再為基本重疊的用戶群體付費。

“最近幾個月經常在各個地方出差、談判。在談判中也提到了並購、融資等很多可能,但最後校長(王思聰)和我們都認為公司獨立融資和上市是最好的選擇。” 熊貓直播首席運營官張菊元在去年十月熊貓成立三周年接受記者採訪時說道,當時他還表示融資將近,並考慮在2019年衝刺上市。

熊貓直播的主體是上海熊貓互娛文化有限公司(下稱:熊貓互娛),後者注冊時間為2015年7月,注冊資本約1.55億元,董事長為王思聰,總經理為龍飛。該公司共有19個機構和個人股東。珺娛(湖州)文化發展中心(下稱:珺娛文化)、北京奇虎科技有限公司、金明、天津珺明策文化傳播中心(有限合夥)、平潭興證創湃文化投資合夥企業(有限合夥)為熊貓互娛的持股比例排名前五的股東,分別持股40.07%、19.35%、6.45%、6.19%和5.08%。其中珺娛文化為王思聰個人獨資公司,也就是說王思聰間接持有熊貓互娛40.07%的股份。

一定程度上,“國民老公”王思聰是熊貓的最大的IP。憑借其他的資源和影響力,在過去的三年當中,熊貓通過電競、遊戲在直播江湖中實現安身立足,但由於頭部主播跳槽頻繁,遊戲版權居高不下,賽事環境尚待成熟的原因,熊貓一直在遊戲直播、泛娛樂直播之間遊移,戰略方向並不明晰。

同時,2015年10月才上線的熊貓,在這場直播大潮當中處於“前有強手,後有追兵”的尷尬位置。2018年3月8日,虎牙、鬥魚在同日官方宣傳獲得騰訊4.6億美元、6.3億美元融資。這兩筆投資進一步加速了遊戲直播行業的洗牌,戰旗直播、龍珠直播等二線梯隊與一線平台的市場佔有率越拉越大。

對於光圈直播、熊貓直播等平台遭遇的艱難時刻,映客直播董事長奉佑生在此前接受新京報記者採訪時稱:“任何一個行業的不同公司之間,運營效果是不一樣的。最重要的是互聯網的馬太效應,平台差距會逐步增大,落後的平台面臨的各方面的壓力都會非常大。”

在上述熊貓成立三周年的採訪中,張菊元也意識到了不去重金押注頭部主播、增強廣告收入、做精細化運營,進而降低成本、實現盈利的重要性,但留給熊貓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甚至說熊貓已經在這場上市大逃殺中的掉了隊。

降低成本、謀求盈利是根本

衝刺上市,遊戲直播面臨降低成本、提升盈利的考驗。

映客直播董事長奉佑生告訴新京報記者,遊戲直播和泛娛樂直播有明顯的區隔,遊戲直播是一大批人,泛娛樂直播是另外一批人,兩個平台的內容形態不一樣,消費方式和商業模式都不一樣。兩個直播平台都有一些短板,比如泛娛樂直播,簽約主播就可以開播,現金流更強,缺點是用戶黏性不足;遊戲直播,用戶黏性強、流量大,但還需要支付遊戲版權及賽事成本、高清帶寬成本,比較燒錢。

遊戲直播有多燒錢?從已上市平台的招股書中可以窺見一斑。在其最早披露的招股書1號文件中,2016年和2017年歸屬於虎牙直播的淨虧損為6.26億元(人民幣,下同)和1.01億元。但在後續公布的招股書3號和4號文件中,虎牙在2018年第一季度扭虧為盈,截至2018年3月31日第一季度,虎牙實現淨利潤3140萬元,上年同期淨虧損4170萬元,同比增長175.30%。

但在上市後,依靠已經募集的巨額資金,虎牙實現了連續五個季度的盈利,其最新發布的2018年全年財報顯示,按照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Non-GAAP),即去除股權激勵影響,虎牙2018全年實現淨利潤4.61億元。

據國內二級市場投研機構人士陳聰(化名)的測算,財報中虎牙月活用戶數為1.17億,付費用戶數為480萬,因此付費率約4.1%,單用戶平均收入約為300元/月活/季度。陳聰稱,按照其長期跟蹤的第三方機構的數據,鬥魚直播日均開播量在8萬人左右,虎牙直播在10萬人左右,雙方的月均流水均在5億元以上。

由此,陳聰比較看好遊戲直播領域,原因是這部分是有流量增長的,尤其對於年輕人。目前國內手遊用戶6億,遊戲直播用戶不到2億,還有不小的滲透空間。

遊戲直播還在用聚焦主營、裁員等方式降低成本。多位熟悉鬥魚的人士向新京報證實,鬥魚原本成立了多個出海團隊,並嘗試新業務,但在資本寒冬和上市壓力下,不得不做出回歸主營、裁撤旁支的決策。此前爆出的鬥魚深圳團隊裁員70餘人一事就與此相關。此外,鬥魚不同業務線也在進行團隊優化,提升人效。以公關市場團隊為例,此前40餘人,目前剩餘不到20人。

另據了解,鬥魚目前員工數約2500人,包括部分兼職及外包的客服、審核團隊,剔除上述團隊,員工數量約為一千五百人左右。

對於為何選在此時扎堆上市,陳聰稱,2018年到2019年不僅直播平台上市多,整個中國互聯網上市也很多。原因有二,公司對未來經濟預期不樂觀,所以提前融資過冬;一些風險投資機構可能有退出需要,所以2018年到2019年出現了扎堆上市現象。

奉佑生則認為上市可以保持充分的現金流,這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拿到這些錢,能讓企業在下一步更上一個台階。“也可以說,在經濟不好的情況下,儲備一些資金彈藥,為下一步的發展做很重要的技術儲備。”

可以說遊戲直播是一門強運營的“苦差事”,而遊戲主播也並未如外界想象的賺錢。與女流66目前在北京租房,《王者榮耀》“一哥”主播張大仙在武漢租房住,依靠《童話鎮》爆紅的陳一發兒在上海也是租房居住。根據映客、花椒、一直播、美拍、陌陌、火山等六平台的數據,2018年上半年,六平台共143.79萬位主播半年收入47.032億元,平均每人收入為328.90元。

“關鍵先生”騰訊

國金證券研報指出,遊戲直播行業2018年營收同比增長超過100%。伴隨著2019年1月首個行為保全禁令的誕生,遊戲直播行業更加規範,頭部遊戲公司將可以通過內容授權的方式決定直播行業的頭部玩家,虎牙、鬥魚則是獲得騰訊重金加持的直播平台。

可以說騰訊在遊戲直播領域扮演著“關鍵先生”的角色。

經過多年的發展,國內遊戲直播行業已經形成從遊戲版權、電競賽事到直播平台、公會、主播、粉絲及衍生品的產業鏈,這其中又以遊戲版權和電競賽事為核心。一場知名電競賽事的直轉播權限都在數千萬元級,甚至更高。而騰訊掌握著遊戲版權和電競賽事等上遊資源。

戰旗直播的運營人員告訴新京報記者,像KPL(王者榮耀職業聯賽)、LPL(英雄聯盟職業聯賽)這類頂級賽事,都采取暗中招標的方式,與主辦方有戰略合作關係的平台,往往可以用較低的價格獲得重要賽事的直播權,而沒有合作關係的平台往往價格較高,還要搭配“冷門”場次的比賽。從以上兩點不難發現,爭取到騰訊的投資,也意味著爭取到了寶貴的資源。

但也有另一種觀點認為,如果和騰訊的投資關係過於緊密,可能導致獲取其他遊戲代理及賽事版權的時候難度增高,因此,如何處理好和這位“關鍵先生”的關係,顯得異常重要。

上述二級市場投研機構人士陳聰(化名)判斷,未來國內遊戲直播市場會出現鬥魚和虎牙長期並存的可能,甚至可能僅有騰訊系投資的鬥魚和虎牙兩家。因為相比於視頻平台合並後帶來的內容成本降低,進而利潤增加的情況,直播平台無論是一家還是兩家,變現方式和盈利情況並無根本變化,尤其在雙方不挖牆角主播後,合與不合都不存在內耗。

但不少直播行業從業者卻持否定觀點,一些行業人士向新京報透露,騰訊在試圖促成鬥魚和虎牙的合並,原因是擔心鬥魚上市衝擊虎牙股價,或者二者股價相互影響。

孵化了虎牙的歡聚時代公司內部人士告訴新京報,騰訊未來成為虎牙控股股東的可能性非常大,屆時鬥魚和虎牙合並將非常具有想象空間,但更關鍵的還在李學凌(歡聚時代董事長)願不願意放棄對虎牙的控制權。虎牙招股書披露,騰訊有權在2020年3月8日至2021年3月8日期間以當時公平的市場價格購買額外股份,以達到虎牙直播投票權的50.1%。

鬥魚此前累計完成了6輪融資,總融資額11億美元,大約73億元人民幣。在鬥魚此前的6輪融資中,騰訊共參與4輪融資,戰略輪由騰訊獨家投資,B輪、C輪由騰訊領投。

跑步上市後要補哪些課?

經歷了遊戲直播發展全過程的女流66覺得,這個行業目前正在進入平靜期。“它從一開始的萌芽期,到後期的爆發期,到現在終於歸於平穩,開始自我規範,開始自我沉澱,這是一個行業必然會經歷的階段。”行業人士則認為,進入平穩期後,能否建立更合理的公會和直簽體系,能否盡快搶佔海外市場,能否加強平台的社區甚至社交屬性,都是最後決勝的關鍵。

眾所周知,公會是連接主播和平台間的紐帶。平台依靠公會迅速擴大規模、培養新人、分擔責任;公會依靠平台和主播獲得分成;主播則依靠公會的培養、平台的流量,獲得打賞。

目前直播平台除映客外,均有公會身影,其中,YY和虎牙基本全部使用“平台-公會-主播”的簽約形式;映客獨辟蹊徑頭部主播直接簽約、素人不簽約,不設置公會;鬥魚早期與映客類似,後期部分泛娛樂主播為公會簽約,最後還衍生出與大主播合開主播經紀公司,以股權方式綁定大主播的模式,簽約方式多樣。

在映客董事長奉佑生看來:“如果用傳統的經紀公司模式來管理主播,規模是有限的,不可能管得了上百萬主播,應該用產品和平台系統化的規則進行管理。我們是用社區體系做的,和傳統經濟公司模式不同,這兩個運營邏輯不一樣。這個模式的好處在於我們並不是把映客當成一個演繹平台,而是希望它能夠承載更多的社交元素和基因。”

老李以直營和代理對公會的多少進行類比。當平台快速鋪開的時候,需要公會的幫助;但當平台進入到精細化運營後,公會則會出現能力不足、賺取差價等問題,這時就需要部分公會退出,平台與核心主播直接簽約,消減中間環節,但直接簽約和公會代理的比例需要精確計算。

國內二級市場投研機構人士陳聰介紹稱,公會存在的意義在於三方面,責任隔離,萬一出現不當言論或出格直播,可以“撇清”關係;專業化分工,直播平台目前的主要任務是擴大用戶和豐富商業化模式,所以會將一部分功能外包給公會;如果不簽約,主播很容易被挖牆角。通常來說主播、公會和直播平台的分成比例是30%、20%、50%。

佔領海外市場是直播平台上市後的另一個掘金選擇。

3月5日,孵化了虎牙的歡聚時代YY(Nasdaq:YY)(下稱:YY)完成對海外視頻社交平台BIGO (BIGO Technology Pte. Ltd.)的全資收購。在交易中,YY將收購BIGO余下的約68.3%的所有已發行和在外流通的、以及由其他股東持有的股份,總交易額約14.5億美元。BIGO在2019年1月拿下中國視頻、直播應用程序出海收入榜(包括蘋果、谷歌兩部分)的首位,收入超過抖音和快手,此外歡聚時代旗下Like短視頻、虎牙直播、Nimo TV、YY、Cube TV等五個產品均上榜。

在出海市場中,鬥魚並不如歡聚時代般縱橫捭闔,上述榜單中,僅有鬥魚直播一個應用上榜。但新京報獨家獲悉,鬥魚直播已“秘密”收購了布局東南亞出海市場的NonoLive的母公司,具體金額不詳,後者曾在2016年登上印度尼西亞暢銷榜榜首,目前該應用在印尼暢銷排行榜中列第九,目前該應用的運營主體已經變更為鬥魚香港。

在內部信中,李學凌還將出海和人工智能定位為歡聚時代未來的兩大重點。李學凌認為,世界上最終將是三大市場的競爭:歐美市場、中國市場、正在崛起的第三世界市場,未來主力的互聯網公司就是在這三個市場發力的。同時,中國直播平台的出海也證明了,直播在海外的收入模式是成立的。

直播平台也在進行社區化探索,包括早期的彈幕文化,類似於百度貼吧的社區,不少鬥魚、虎牙主播坦言,彈幕數量、禮物數量、用戶互動數量都成為考核他們的標準。這種從一對多向的單向傳播,向多對多的社區的轉型,也被認為是直播平台增強黏性的利器。從陌陌由社交軟體向直播平台轉向的經驗可以窺見,社交關係強的平台,有利於促成直播打賞和流量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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