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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一世:芬蘭,“這是我用我的軍隊征服的國家!”

摘要:面對戰爭所取得的輝煌戰果,面對從波羅的海這邊的維堡到那邊的蘇米堡的深藍色海域,亞歷山大一世對芬蘭的征服不會止於戰事的勝利,他在策劃著一個被征服的芬蘭怎樣才能“從現在直至永遠”成為俄國的土地的方案。

聞一(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歷史研究所研究員)

勘誤:上篇文中“亞歷山大面臨兩個困局:俄國軍隊東去巴裡海之路”,應為“亞歷山大面臨兩個困局:俄國軍隊東去裡海之路”。

聞一:“給不順從者施以火與劍”| 俄羅斯土地收集說(34)

這是今俄羅斯聯邦加裡寧格勒州蘇維埃茨克城的一張照片。流淌的是涅曼河,橫跨河上的是路易莎皇后大橋。涅曼河是俄羅斯的這塊飛地與立陶宛的界河。橋門的那一端,是立陶宛的帕尼亞蒙城,這一邊是蘇維埃茨克城。從橋的這一邊可以走到橋門的那一邊去,但是你要出示歐盟申根的簽證。

橋上的拱門,也是俄羅斯與立陶宛的界門。

下面一幅是保存在加裡寧格勒歷史博物館中的老照片。近景是涅曼河渡口停泊的船隻,遠處跨河大橋的中部矗立著一組建築,塔式頂部高聳其上。這景色是不是像一幅幅著名的油畫中出現的景色。

不過,在212年前,這座邊界小城叫“提爾西特”,蘇維埃茨克是1946年後蘇聯給它起的新名稱。1807年,拿破侖和亞歷山大一世在這裡的涅曼河中央搭棚會晤,簽訂了反對英國的結盟和約《提爾西特和約》。

歷來,俄國史籍都把這個和約看成是俄國外交的偉大勝利,說成是亞歷山大一世在聯英反法還是聯法反英中作出的睿智選擇。這個和約給亞歷山大一世提供了收集新土地的一個難得的機遇。

亞歷山大一世是在吃了敗仗之後,面對拿破侖提出的結盟需求的。到1807年時,拿破侖在歐洲大陸已經沒有能與其爭鋒的敵手,他唯一擔憂的是英國。對他來說,一個基本的決策是:不滅掉英國就不能徹底稱霸歐洲,不與俄國結盟就無法完成對英國的全面包圍勢態。所以,作為勝利者的拿破侖不再把俄國看成是敵人,反而笑容滿面地要與亞歷山大結盟,這是存心不良,心懷他日徹底征服俄國的詭秘之計。也許,亞歷山大一世及其左右群僚並不是不知道趟這結盟渾水的後果,但敗戰之後,俄國軍事實力大減,這在歐洲一線和高加索一線都表現得十分明顯。此外,亞歷山大一世執政以來,南方受波斯、土耳其的掣肘,西部面對普魯士的爭奪。而拿破侖拋出的和約橄欖枝就有一條,他答應要讓普魯士在歐洲地圖上消失,並保證不再在高加索的爭奪中支持波斯、土耳其,同時暗示俄國可以在從北部海域封鎖英國的行動中得到芬蘭。

油畫:拿破侖和亞歷山大一世在涅曼河上簽訂《提爾西特和約》

面對拿破侖的誘惑,尤其是俄國有機會可以將芬蘭據為已有,亞歷山大一世暗喜。因此,決定廢除1807年前與普魯士、英國和瑞典的結盟,轉而與法國結成反對英國、普魯士和瑞典的聯盟。由是,這位始終沒有忘卻收集新土地的沙皇,為一個將芬蘭兼並入俄國版圖的五彩前景躊躇滿志,而這個前景,是他的祖先們所孜孜追求而不得。然而,亞歷山大一世畢竟是俄國的一代強君,並不甘心於事事聽從拿破侖安排的和約談判。他提出了兩個條件:一是,和談的地點不能在法國及其仆從國家,必須在一個中立的地區。當然,也不要在俄國,亞歷山大強調這一點,顯然是為了俄羅斯帝國的面子;二是,法國不可覬覦俄國的領土。拿破侖很爽快,立馬同意。

據史籍記載,亞歷山大一世一開始談判,就向拿破侖表態:“英國是我們兩國的共同敵人。”拿破侖的回答是:“既然皇帝如是說,那我們的簽訂和約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對於亞歷山大一世擔心的普魯士的問題,拿破侖也回答得乾脆:“普魯士是個由卑鄙的君主領導的卑鄙民族,他屬下的是一支卑鄙的軍隊。他永遠都是在背叛所有的人,因此不應再存在下去。”

總之,《提爾西特和約》把俄羅斯帝國駕上了法國的戰車,而俄國正式承認了法國對歐洲領土的佔領:法國對“華沙大公國”的控制和對希臘伊奧尼亞群島擁有“主權”。而俄國得到的是華沙大公國和俄羅斯帝國之間的一小塊土地——比亞韋斯托克。

《皇帝的擁抱》:這是當年英國《鱷魚》雜誌上刊載的一幅諷刺俄法皇帝涅曼河上會晤的漫畫。拿破侖和亞歷山大一世在漂浮在激流的木筏上擁抱,可見其誠意和前景如水流般的不穩定,而木筏的右下端是普魯士皇帝,他和他的帝國的覆滅是成就《提爾西特和約》的一份厚禮。

根據《提爾西特和約》,俄國必須采取措施不讓英國艦船在俄國的港口停靠。而英俄之間的海路很長:從斯堪的納維亞去俄國要經過波的尼亞灣,再沿芬蘭灣,才能到達聖彼得堡和芬蘭灣沿岸的各個港口。但此時的芬蘭灣是被英國的盟友瑞典所控制,芬蘭灣北岸的港口——赫爾辛福斯和圖爾庫是瑞典的。俄國與瑞典為爭奪芬蘭灣已經打了幾個世紀的仗,在漫長的“北方戰爭”後,只有芬蘭灣東北端,也即聖彼得堡大門口的維堡被俄國佔有,而芬蘭的其它土地仍歸瑞典所有。

在1807年以前,俄國並沒有將芬蘭看成是刻不容緩必奪的土地。一是因為,維堡以北的土地氣候寒冷,又未經開發;二是,彼得一世之後的歷代俄國君主都忙於在黑海邊上爭奪新土地,目光所向,是黑海的優良港口和海那一邊的廣闊開拓前景;三是,瑞典從不肯將此地,將這片可以通達四方的波羅的海海域讓給俄國。所以,延續了幾個世紀的俄瑞之間的“波羅的海之爭”,總是以不斷的、或大或小的戰爭和武裝衝突呈現在世界舞台上。而現在,亞歷山大一世靠著法國的撐腰,決定要徹底地解決這“波羅的海之爭”。

這是描繪提爾西特和約中法國與俄國領土瓜分的地圖。圖中央的紅色小塊為“比亞韋斯托克”,其右邊的粉色塊為俄羅斯帝國,其左邊白色的區域是“華沙大公國”。

但是,亞歷山大一世在采取行動之前仍然有些猶豫,擔心拿破侖的反覆。1808年2月2日,拿破侖致函亞歷山大一世,給這位俄國皇帝打了一針“定神針”:“請竭力擴大和增強您的軍隊。您將得到我的全力支援,我將盡已所能提供這種援助。對俄國我沒有任何的妒忌之感;相反,我願她光榮,安康,擴展。陛下您是否樂意聽聽一個溫情地和真誠地忠於您的人的勸告。您必須使瑞典人遠離您的首都;您應該將自己的邊界擴展到盡可能遠的地方去。我準備在這方面竭盡全力幫助您。”這位法國皇帝還用了美妙的言辭來說服亞歷山大一世:“彼得堡離瑞典邊界太近了;彼得堡的美女們再也不應該從自己的家中聽瑞典大炮的轟鳴了。”

亞歷山大一世踏實了,馬上秘密地開始了一場對瑞典不宣而戰的戰爭。1808年2月21日,亞歷山大一世向瑞典宣戰。費奧多爾·布克斯格夫登統領的大軍迅疾進入芬蘭領土,一周後,佔領了芬蘭的戰略港口赫爾辛福斯(今赫爾辛基),又一周後攻下了芬蘭當時的首府阿波(今圖爾庫)。1808年4月21日,攻佔了芬蘭最堅固的要塞“蘇米堡”。蘇米是芬蘭語,即芬蘭堡,是赫爾辛福斯為防範俄國的入侵專門修建的一座海上要塞。

蘇米堡

俄軍的神速和勝利,令亞歷山大一世十分高興。3月18日,他向歐洲各國發表宣言:“至高無上的皇帝向歐洲所有大國宣告,至今名義上為瑞屬,俄國軍隊雖歷經多次戰鬥未能佔領的那部分芬蘭,現在已是被俄國軍隊所征服的地區,並將永遠兼並入俄羅斯帝國。”皇帝的這份宣言顯然是一種試探:摸摸法國以外的歐洲國家對俄國征服芬蘭的反應。歐洲國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應,亞歷山大一世趕緊行動,一面讓陸軍大臣阿·阿拉克切耶夫發布文告,向國人宣示,又一次俄瑞戰爭在進行中,另一方面於1808年3月20日(4月2日)發布詔令,宣布兼並芬蘭成功。這一詔令名稱為《亞歷山大一世皇帝關於征服瑞屬芬蘭並將其永遠兼並進俄國的詔令》。該詔令全文如下:

“在先前公布的共同聲明中,一系列公正的理由已經廣為人知,正是它們促使我與瑞典決裂並讓我的軍隊進入瑞屬芬蘭。我的祖國的安全需要我采取這些措施。

瑞典國王明顯偏向於那個大國了。他與該國的新盟約對我是不懷好意的,並且對我派駐斯德哥爾摩的使節的行為,也是無法容忍和難以置信的,所作所為是如此地侮辱了我的帝國,也違背了文明國家中所虔誠遵守的一切準則,把軍事預防措施變成了必不可少的決裂,並使戰爭不可避免。

我至高無上的皇帝遵守宗教訓誡,拯救了我國的事業。我的軍隊以他們常有的英勇氣概克服艱難險阻,戰勝了他們所面臨的所有困難,給自己在至今被認為無法通過的地區開辟出一條道路,到處遭遇敵人並英勇地擊斃了他們,攻克並佔領了幾乎全部瑞屬芬蘭。

這是我用我的軍隊征服的國家。我將從現在直至永遠將其兼並入俄羅斯帝國,有鑒於此,我已下令要其居民宣誓效忠於皇帝,臣服於我。

在向我的忠誠的臣民宣布這一兼並時,我保證,他們會和我有一樣的感激之情和對至高無上皇位的感恩之意,他們會為此虔誠地祈禱,願他的無所不在的力量能讓他的英勇無畏的軍隊繼續創建功勳,願為我的軍隊祝福並為我的軍隊的勝利桂冠加冕,讓敵人試圖用來破壞我國的貧窮遠離我的國界。

亞歷山大一世,1808年3月20日於聖彼得堡。

外交大臣尼古拉·魯緬采夫副簽。”(此詔令作者譯自俄檔案材料)

亞歷山大一世的這份詔令是十分值得關注的。一是,他把自己為征服芬蘭而進行的不宣而戰的戰爭的責任推給了瑞典,說瑞典對俄國皇帝的態度無法容忍和難以置信,是瑞典首先將軍事預防措施變成了戰爭。二是,亞歷山大一世以誇耀的口氣表示,是他派所向無敵的俄國軍隊佔領了幾乎全部芬蘭,是一場明確無誤的征服。所以,這位皇帝宣稱:芬蘭,“這是我用我的軍隊征服的國家”。三是,這位皇帝向世界宣稱,他將要永遠兼並芬蘭,使芬蘭永遠臣服、效忠於俄國。

事實上,這份詔令真是俄國皇帝的實話實說。

首先,亞歷山大一世明確宣示,這次對芬蘭之戰是要佔領和征服這個國家,把它永遠兼並為俄羅斯帝國的土地。在戰略上,這種收集新土地的方式與高加索戰場上的較量有了明顯的差別。在南高加索,自葉卡捷琳娜二世起,羅曼諾夫王朝的帝王們對那些汗國的基本決策是:讓這些汗國宣誓效忠臣服俄國,成為俄國的仆從、附庸。但當地的汗們仍然可以保留自己的汗位,對汗國內的事務仍有一定的處置權,甚至還在某種程度上允許汗的子孫們有繼承權。這似乎有種“招安”的形式,但也只是形式而已。隨著齊齊安諾夫在南高加索的征服,他的強悍與凶殘,實際上已經在逐漸將這種“招安”推向全面的兼並之路。再隨著他對亞歷山大一世影響的加深,這位沙皇君側的“鷹派”將軍在奪地進程中勢力的不斷增強和集團勢力的迅速膨脹,“永遠的兼並”,就成了亞歷山大一世不能它選的決策。

其次,亞歷山大一世“永遠兼並”芬蘭的手段是戰爭,就是動用盡可能多的俄國軍隊去征服芬蘭。但這時亞歷山大一世可用的軍隊不多,他仍然把大量的軍隊駐守在西部邊界上,以防拿破侖的突然變卦,這是因為他雖與拿破侖有約,但這位沙皇壓根兒還是對拿破侖心懷敵意。俄國司令長官布克斯格夫登統領的軍隊雖只有24000人,但這時芬蘭全部的軍隊人數也只有19000人,而且是分散駐守在各地。所以,24000人的俄軍面對的是一個幾乎沒有設防的芬蘭,當這二萬四千俄軍瞬間撲進芬蘭,對芬蘭來說,不能不說是滅頂之災。

費奧多爾·布克斯格夫登畫像

亞歷山大一世雖然可用的兵力不多,卻是調用了俄軍中最有征服經驗、最主張征服新土地的將軍和統帥。他先後動用了兩名指揮官(費奧多爾·布克斯格夫登和鮑格丹·克諾林),多名將軍(巴克萊-德-托利,彼得·巴格拉季昂,帕維爾·舒瓦洛夫和尼古拉·卡緬斯基等)。這些統帥和將軍,都是在歷次的俄瑞、俄波以及高加索的戰場上馳騁、廝殺過多年的驍勇軍官。亞歷山大一世甚至將自己的“禦林軍”——貼身的哥薩克騎兵團派上了芬蘭戰場,兵團由哥薩克將領奧爾洛夫-傑尼索夫統領。此外,在1808年1月剛剛擔任陸軍大臣和炮兵總監的強硬派人物阿列克謝·阿拉克切耶夫也參與了亞歷山大一世征服芬蘭計劃的密謀,負責統籌此戰軍務,保證俄軍武器彈藥和輜重的供應。

這是參加1808-1809年俄瑞戰爭中的沙皇和將軍們的畫像。上一行(左起):亞歷山大一世,征服芬蘭的首任總司令費奧多爾·布克斯格夫登,陸軍大臣阿列克謝·阿拉克切耶夫,第二任總司令鮑格丹·克諾林;下一行(左起):巴克萊-德-托利,彼得·巴格拉季昂,帕維爾·舒瓦洛夫,尼古拉·卡緬斯基。

再次是,這次對芬蘭的征服,俄軍不僅在數量上壓倒了瑞典軍隊,而且密謀策劃、精心設局,表面上是在波的尼亞海灣一線作戰,實際上布置機動部隊,直下赫爾辛福斯。亞歷山大一世的征服並不止於芬蘭,他要讓俄軍打到波羅的海對岸的瑞典土地上去。在佔領幾乎整個芬蘭之後,司令員布克斯格夫登上書亞歷山大一世,建議和談。但皇帝馬上就否決了,立馬撤掉了布克斯格夫登的職務,換上了鮑格丹·克諾林。俄軍征服芬蘭和佔領波羅的海對岸瑞典土地的行動進展神速,這是由兩方面的因素成全的。一是,時值隆重,冰封雪凍,要越海過湖,在沼澤地上行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亞歷山大一世嚴令快速推進,這也正是皇帝撤掉布克斯格夫登的理由。他下令阿拉克切耶夫去芬蘭監軍。但克諾林也猶豫不決。阿拉克切耶夫發出了狠話:“皇帝派我來不是要和談的,而是要和平!”二是,在前線打頭陣的軍官,如奧爾洛夫-傑尼索夫和卡緬斯基都是刀下不留人的驍勇將軍。奧爾洛夫-傑尼索夫的哥薩克士兵凶猛快捷,沿途留下的,是被焚燒的村莊、劫掠的殘跡、屍體和絞架。而卡緬斯基在陣前對士兵的鼓動詞是:“讓芬蘭人看看,什麽叫俄國人!”

奧爾洛夫-傑尼索夫畫像

尼古拉·卡緬斯基畫像

在這次俄瑞戰爭中,俄軍每到一處必做兩件事:一是,讓居民宣誓效忠亞歷山大一世皇帝,永遠臣服於俄羅斯帝國;二是,投降的芬蘭士兵,必須放下武器,背叛效忠誓言者,格殺勿論。當然,亞歷山大一世也令屬下對芬蘭和瑞典軍官做了一些親善、拉攏的工作。1808年3月,俄軍將“蘇米堡”團團圍住。其時,蘇米堡的指揮官是瑞典海岸艦隊司令卡爾·克朗斯泰特海軍中將,守軍有7500人,架設的大炮有200門,庫存的彈藥、武器、輜重充足,俄軍久攻不下。於是,俄軍進行了大量的動搖蘇米堡軍心的工作,尤其是在亞歷山大一世的親自乾預下,對克朗泰特秘密勸降,承諾庇護和保障他的人身和財產。結果,克朗斯泰特獻城投降,並迅疾被保護到了聖彼得堡。瑞典政府因其叛國,判處他死刑。但他在亞歷山大一世的保護下,身處彼得堡,瑞典刀鋒莫及。亞歷山大一世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給了克朗斯泰特數額極大的養老金,以及他被瑞典政府沒收的莊園和財產的補償金。

卡爾·克朗斯泰特畫像

蘇米堡遺址

概言之,這次征服芬蘭之戰是一場俄國征服史上從未有過的戰爭。它的特殊性在於:一,它是亞歷山大一世親自密謀、參與並始終對戰事的進程進行乾預的戰爭;二,它是調用了當時俄國最優秀的軍官擔任各路指揮官的戰爭,是動用了包括亞歷山大一世哥薩克衛隊在內的彪悍軍團的戰爭;三是,它是由陸軍大臣親自至戰場監軍的戰爭。面對這樣的戰爭所取得的輝煌戰果,面對從波羅的海這邊的維堡到那邊的蘇米堡的深藍色海域,亞歷山大一世對芬蘭的征服不會止於戰事的勝利,他在策劃著一個被征服的芬蘭怎樣才能“從現在直至永遠”成為俄國的土地的方案。這次俄瑞之戰是俄國與瑞典為爭奪波羅的海沿岸的土地的第11次戰爭(從莫斯科公國1479至1482年的第一次俄瑞戰爭算起),前10次,他的祖先們都未能征服整個芬蘭,而他做到了。他面對克朗斯泰特獻城的壯觀場面,想到的應是以什麽樣的條約來讓瑞典認輸呢……

左圖:中間深色為芬蘭,南邊和東邊是愛沙尼亞、俄國,西邊是瑞典;芬蘭和俄國之間隔著芬蘭灣,芬蘭和瑞典之間隔著的是波的尼亞灣;右圖是亞歷山大一世畫像。

俄國陸軍大臣、芬蘭戰場監軍阿·阿·阿拉克切耶夫的畫像(作者:喬治·道伊)

(編輯:大呂,相關配圖由作者提供。文章版權歸屬本账號,合作、轉載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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