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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曲】不是軍歌的軍歌,為什麽總是那麽火?

【上期內容A:【幀好看】為啥丙探跟河馬要一起diss這部韓國愛情動作片?

【上期內容B:從魔改米格-21到八輪155大炮: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國慶將至,先祝大家國慶快樂!

今天要寫的歌曲,與剛剛過去的學生軍訓,也有不小的關係。當年河馬軍訓的時候,除了唱《送你一枚小彈殼》、《當祖國召喚的時候》,還有兩首歌,讓我感到驚奇,一首是:《精忠報國》;一首是:《中國軍魂》。

《精忠報國》是歌手屠洪剛的同名專輯歌曲,曾在1999年中央電視台中秋晚會上演唱,並被評為中國歌曲排行榜1999年度十大金曲;而《中國軍魂》是電視劇《亮劍》的片尾曲,是為了抗戰勝利60周年紀念曲目。而這兩首歌,都是部隊非常喜歡的歌曲。

《亮劍》這部電視劇,我是真沒看過(沒錯,沒童年不是說著玩的)。倒是在家長看電視時,正好路過螢幕,聽完了這首歌,初聽的驚豔感,讓我迅速學唱了這首《中國軍魂》。

用拉長仿宋體抄錄歌譜,頓時有了當年的味道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

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乾這碗家鄉的酒,

壯士一去不複返。

滾滾黃河,滔滔長江,

給我生命,給我力量。

就讓鮮血染紅最美的花,

灑在我的胸膛上。

紅旗飄飄,軍號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

紅旗飄飄,軍號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

中國軍魂!

詞曲作者,是李海鷹。

李海鷹1954年生於廣州。他從小喜歡音樂,很早就顯露出音樂才華。1970年,他才16 歲就進入廣州粵劇團,當上了小提琴手兼創作員。5年以後,他成為中國海軍南海艦隊政治部文工團的小提琴手兼創作員。1982 年底到1997年3月,他在廣東音樂曲藝團當創作員。從1997年4月起,他擔任了廣東電視台的音樂總監。

音樂家李海鷹

李海鷹創作過一系列有影響的影視音樂作品。除了電視藝術片《大地情語》的插曲《彎彎的月亮》之外,還有電視劇《外來妹》的主題歌《我不想說》、電視劇《一路黃昏》的主題歌《走四方》、電視劇《女人天生愛做夢》的主題歌《我的愛對你說》等等。在這些歌曲的創作中,他集作詞、作曲、編曲於一身,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才能,歌曲一經播出便大受歡迎,被廣為傳唱,流行範圍很廣。他還為電影《鬼子來了》《黑冰》《背叛》《榮譽》——到風靡全國的《亮劍》等寫歌編曲,無不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八一南昌起義

《中國軍魂》這首歌曲,給人的感受是不同的,用不準確的描述就叫,有一種“毛味”。“毛味”兩字,拆解來看,就是旋律給人一種氣勢洶湧、景觀巨集大的感覺,全曲整體有一種悲壯的氛圍。

正在練習拚刺刀刺槍動作的八路軍

這兩者同時出現,就會構成所謂“毛味”,我國的軍歌,罕有這兩者同時出現的,之前《核潛艇之歌》就有“毛味”,加上這一兵種特殊作戰目的所寫就的歌詞,所以為人所記憶、所稱道。

人民軍隊解放南京

而從歌詞來看——河馬是歌詞愛好者,歌詞是邏輯連貫且氣勢磅礴的,與旋律很配。《中國軍魂》是個很龐大還顯得有些沉重的題目,軍魂,是一種傳承的精神內核,無論編制體制改變,人員進退走留,都會繼續留存並發揚下去。至於什麽是中國軍魂,不同的人,軍人或平民,都有不同的認知。我來概括,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也正因為此,全曲悲壯的氛圍,是明確對應了語境。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熱血男兒當自強”,令我想到的,是蘇/俄軍標誌性的送行曲《告別》裡,“如果有一天,祖國被侵犯,我們為祖國,奮起投入神聖戰爭”。《告別》一曲裡唱“田野麥浪滾滾,祖國大踏步向前進”,而在《中國軍魂》這首歌裡,唱的是壯行。

“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複返”,根植於中華文化,乃至過度發達到畸形的“酒文化”甚至“酒場文化”,是不利於現代化軍隊保持清醒頭腦的。但是在我們傳統敘事中,喝完壯行酒出發,倒是有利於加強歌曲的氣勢,畢竟“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這是《戰國策·燕策三》裡記錄的,後人稱作《易水歌》的歌詞啊!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滾滾黃河,滔滔長江,給我生命給我力量”,這是我們的大河、大江,總有蒼蠅嗡嗡叫,不過——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中華文化的源流在我們這裡,我們作為中國人,要努力去擔當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使命,做當之無愧的繼承者!

而即使長江流域發生自然災害,一樣無法阻擋軍魂的傳承者們,圖為九八年抗洪救災時的場面

“就讓鮮血染紅,最美的花,開在我的胸膛上”,這樣的歌詞,在我軍軍歌裡也不多見,雖有《再見吧媽媽》“如果我在戰鬥中壯烈犧牲,你會看到盛開的茶花”,但是兩首歌曲的表現形式,也大有不同。在戰士的胸膛上,開出鮮血染紅最美的花,歌唱的是犧牲,更有一種殘酷的美學。部隊喜歡這首《中國軍魂》,軍人喜歡唱這首歌,畢竟“你不站崗,我不站崗,誰來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這是承認自己的職業中存在這種風險,但是他們並不畏懼。

軍人所奉獻的不僅僅是戰場,因此更加令人尊敬,圖為汶川抗震救災時的場面

“紅旗飄飄,軍號響”,從這句開始,旋律更加昂揚,從開始較為悲壯的壓抑中,躍升到了高潮。“紅旗”兩字立刻證明了這是誰的軍歌,就是我軍的軍歌,沒有落入到過分強調中華民族,忘記(甚至刻意模糊)誰是主角、誰是主體的問題之中去。“劍已出鞘,雷鳴電閃”,是整個電視劇《亮劍》及其表現“亮劍精神”的點題之句。“從來是狹路相逢,向前進,向前進,中國軍魂!”不僅僅是點題,更是“亮劍精神”的解釋。

除了歌詞,這首歌的特色是作為電視劇的片尾曲。所以整首歌的器樂部分,也是與歌詞,成為有機的統一整體,為全國觀眾所記憶的——最好聽的《中國軍魂》是哪個版本?就是電視劇原聲“那個版本”。

歌曲開頭,是小號+低音大鼓+軍鼓演奏的衝鋒號變奏,有著強烈的我軍情懷;而當唱詞開始時,小號的位置交由弦樂,由弦樂作為主旋律,低音大鼓+軍鼓的組合不曾缺席,管樂則是作為補充,裝飾小節的結尾。

歌曲開頭配器裡的小號與司號員吹衝鋒號的畫面正好重合

而當歌詞“滾滾黃河,滔滔長江,給我生命,給我力量”開始之時,管樂的合奏如同進軍號角一樣登場,每次聽這首歌時,河馬都會努力傾聽這個部分的管樂合奏,可以說是整首歌配器裡最棒的幾個小節了!

河馬學的不是音樂,能聽出來的就到這裡了。後面部分的配器,加上聲部的分配,體現了北京室內男聲合唱團極高的音樂水準,更是與全曲高潮部分慷慨激昂的氛圍相配……

當然專業的合唱團的演唱,與部隊本身歌唱的部分有所不同。畢竟部隊唱歌靠吼,經驗豐富或者具有較好音樂素養的政工,會指揮大家先以較低的音調開唱,否則後面“紅旗飄飄——”開始那段,會飆不上去。相比專業合唱團演唱歌曲的高潮部分就是歌曲本身的高潮部分;部隊合唱裡的高潮部分,因為普通人的聲樂水準所限,並不是那麽特別的突出,反而是“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複返”這一句,最為動人心魄!

一如前文提及,軍魂是個很大的詞,而《中國軍魂》這首歌曲,以其聞名的磅礴氣勢與精心創作的歌詞,對得起這個名詞。

再次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系列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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