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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仰樂隊:願在搖滾之路上架起一座“橋”

高虎——如果讓我形容痛仰,

我覺得是“在路上,永不止步” 。

在剛剛過去的夏天,痛仰樂隊因為《樂隊的夏天》這檔音樂綜藝節目再次走紅。對於這支目前國內最具代表性的搖滾樂隊之一,痛仰樂隊主唱高虎告訴紅星新聞,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老炮兒”,反而在不斷選擇“跳出去”。

痛仰樂隊最初的名字是“痛苦的信仰”,回憶最初,高虎有些感慨,成員當時都住在北京樹村,由於現實原因,大家的創作狀態不是特別好,“聽了一些國外的搖滾樂,其中一支樂隊叫痛苦的愛,但那個時候可能對這個‘愛’理解比較狹隘,覺得搖滾樂更像我們的信仰一樣,就用信仰取代了那個名字,叫痛苦的信仰。在北京大家一直習慣簡稱,叫著叫著就變成‘痛仰’了。”

不認為是“老炮兒”

不願固步自封

《樂隊的夏天》年度“HOT 5”、國內知名搖滾樂隊、20年的“老炮兒”……如果硬要用這些標簽來形容痛仰樂隊,成員們並不全盤買账。今日,紅星新聞記者採訪到了痛仰樂隊,談及在《樂隊的夏天》裡痛仰的火爆,成員的心情會不會有很大的變化時,高虎反而有些淡然,“說實話,心情真沒什麽變化,也沒覺得特別火。”

高虎坦言,痛仰在最開始決定參加《樂隊的夏天》時,給自己的身份定位是“橋”,他們希望這座“橋”可以架起一種能溝通大眾與搖滾樂之間的可能性。

《再見傑克》是痛仰樂隊在《樂隊的夏天》的歌曲首秀,選擇用這首十年前創作的歌,高虎表示,“(創作《再見傑克》時)我還是會去逛書店,發現書店裡關於傑克·凱魯亞克的作品和介紹他的書在那陣子突然多了起來,我本能地排斥這種‘一窩蜂’。”他解釋道,當一種“邊緣文化”突然變成“大眾文化”後,就會出現很多儘管不懂傑克·凱魯亞克的人,也會將其奉為偶像。

演唱《Don't Break My Heart》這首歌時,也激起了很多人對 “魔岩三傑”搖滾時代的回憶,這背後,其實也是吉他手宋捷的童年回憶。宋捷告訴紅星新聞記者,小時候他住在姥姥家,十字路口有個磁帶店,他的第一盤磁帶就是黑豹的專輯,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喜歡上了搖滾樂。“這首歌對於樂隊每個人來說都是影響非常大的一首歌,歸根結底還是一種致敬。”

相較於很多人給痛仰的定義,高虎則從來沒覺得他們是“老炮兒”或呼聲最高的老牌樂隊,反而覺得這是個“包袱”。

痛仰從組隊至今發行專輯及EP共八張,活躍於各類專場、音樂節,演出數百場,獲得了覆蓋不同年齡層和身份屬性的龐大樂迷群。

對比其他樂隊的離散,痛仰卻從未離開中國搖滾第一線,這也是中國搖滾樂壇少有的始終保持旺盛創作精力並成功實現轉型的搖滾勁旅。“從不給自己下定義,別把自己限定在一個範圍內,記得跳出去。”高虎告訴紅星新聞記者,他們絕不是固步自封的搖滾樂隊,“在路上,永不止步”是他們一直堅持的方向。

回頭看作品

更多的創作來源於“在路上”

1997年,在距離北京市中心幾個小時車程外的的一塊荒蕪區域上,有一所被上世紀90年代搖滾音樂人稱之為“黃埔軍校”的迷笛音樂學校,這裡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充滿音樂夢想的年輕人,高虎、張靜等第一批痛仰樂隊的成員便結識於此。

高虎和張靜從1997年相處至今,免不了對於音樂的爭執和分歧。“張靜曾經離開過一年,是那種突然的不辭而別。”關於張靜的離開,高虎從未專門問過原因,但面對告訴紅星新聞記者的採訪,高虎對張靜的離開,更多地歸結於自己的原因,“回想起樂隊成員以前相處的狀態,大家免不了會在音樂的表現及細節處理方面存在意見分歧。而在這時,我往往必須做出決斷。這個過程中,我可能有時會顯得比較獨裁,說話的方式有些欠考慮,不經意間會傷到人。”但是在樂隊成員磨合之後,便是更多的理解和願意繼續在音樂之路上走下去。

90年代的樂隊人、搖滾人都會經歷不同形式的“顛沛流離”“窮困潦倒”,在痛仰成立初期,也遇上了國內搖滾樂的一個低谷期。但對於音樂環境有些閉塞,沒有現在諸多的演出環境,樂手之間更多的是一種純粹的音樂交流。

“當時(痛仰樂隊)單純依靠演出是無法生活的,多數的收入還是靠家人、朋友,還會有一些教課的收入,也有些樂手一邊工作,一邊做音樂,但是卻很快樂,精神上的富翁。”張靜說。

“一直往南方開 一直往南方開

夢想在什麽地方 滾動的車輪滾動著年華

我再也不願沉醉不能入睡 要繼續還是要去面對

夢想在不在前方 黎明的曙光已微微照亮

我似曾聞見鮮花在盛放 那是燎原星星的光亮”

——痛仰樂隊《一直往南方開》(2008年)

2008年,痛仰樂隊成員開啟一場旅行,他們走過內蒙古、西藏、雲南等地,穿越新藏線,於是有了後來這張作品風格轉向更加兼容並蓄的獨立搖滾風格的專輯《不要停止我的音樂》,作品風格轉向更加兼容並蓄的獨立搖滾。

“其實那段時間作品全部取材於樂隊成員在路上的真實生活感受,足跡遍布內蒙古、新疆、雲南、西藏,大大小小近千個地方,巡演途中走訪中華文明的重要發源地安陽,遊歷蘇杭美景西湖,混跡於文藝青年大本營大理古城,夢想、友誼、愛情、溫暖、親情、感動均在歌中如實闡述。”高虎告訴紅星新聞記者,對於創作的靈感來源並沒有沒有特定的答案,不同的事情與環境,可以給他們帶來不同的創作心境。靈感刻意找很難,有時候自然而然就來了,就像在旅途中所創作的這張膾炙人口的專輯。

中國搖滾樂

需要滾動的承擔

“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聽者同樣如此,閱聽人獲得什麽決定在他自己。”高虎告訴紅星新聞記者,他們更多的是單純、簡單地將當下的感受表達出來,並不限制閱聽人從他們的歌曲中獲得特定的力量或故事。這符合了痛仰樂隊對於中國搖滾樂的看法。

高虎說:“一談到中國搖滾樂就必須要提‘使命’,我們當初喜歡搖滾樂正是它簡單、直接,沒有包袱才能走得遠,一代一代人這麽去做,這才是一種滾動的承擔。我們喜歡的音樂、演出是有未知的可能性,可以去探索,也算堅持的動力。”同時,鼓手遲功偉也希望正在追求音樂夢想的年輕人不要想太多,“既然要追求音樂夢想,就先把音樂玩兒起來就可以了,不要被指導和建議束縛住。”

紅星新聞記者 任宏偉 曾琦 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編輯 於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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