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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懂得了陰陽,是衡量這個中醫成熟不成熟的標誌

門純德先生17歲開始學醫時,即無師承友援,又無家學依託,只靠自己孜孜探求、摸索。臨證稍久,效失各半,經常面對著失誤、不足而苦思冥索,愁悶彷徨。以後的十幾年中,白日治病、奔波,窮思於方脈;夜晚誦讀醫書,遠慮於成敗。越讀書,越臨證,越感到唐宋以降諸方書,確實存有呆板、笨伯之處,但又一直摸索不到其它出路。自37歲以後,才漸悟到《靈素》乃中醫之正路;仲景之書,乃臨證之準則。認識到搞臨床工作,不熟仲景則一事無成。

仲景之書,條文簡而寓意深,察證候而辯入微,用藥少而效專巨集,用之得當,往往立起沉痾。數例用平常方葯治之久不獲效的病人,遵仲景辨證,投用經方而其病若失,遂更堅定了對仲景的信仰,漸轉以經方為主,並廣搜博覽,揚長避短,一志殫心,在以後的數十年中,形成了自己的學術風格。

1、辨證以陰陽為綱,施治必求於本

門先生治學,尊崇《內經》,尤對陰陽學說,更是奉為圭臬。嘗雲:「一個醫生走到一定程度,便走到陰陽路上來了,是否懂得了陰陽,是衡量這個中醫成熟不成熟的標誌。」先生服膺張景嶽、徐靈胎「兩綱六變」說,常引張景嶽語告人:「陰陽即明,則表與裡對,虛與實對,寒與熱對,明此六變,明此陰陽,則天下之病固不能出此八者」;「凡診病施治,必須先審陰陽,乃醫道之總綱,陰陽無謬,治焉有差。醫道雖繁,而可以一言以蔽之,曰陰曰陽而已」。認為單向閥機理的千變萬化,總不離乎陰陽。病有陰陽,脈有陰陽,葯亦有陰陽。其表實熱者,可賅於陽;裡虛寒者,可賅於陰。所以陰陽兩道,為醫道之總綱。

疾病之六變,是疾病病性、病機之總括,也是分析、認識疾病病因之關鍵。為醫之道,在於提綱挈領,把握關鍵,如此則病無遁形,治之多勝。臨床上,先生對陰陽的對立統一,承製生化,相互依戀,互為消長及臟腑氣機的升降平衡等觀點,融會貫通,不僅用陰陽學說來認識和解釋疾病,而且還用這種學說來指導製方遣葯。

  • 先生治陽虛生外寒症,長於興陽,善用桂附,用益火之源法;

  • 治陰虛生內熱者,予壯水之主法。

  • 遇陰盛陽病者,用通陽泄濁法,逢陽盛陰病者,用泄熱生津法。

  • 治陰陽俱損之人,一般先以興其陽氣,而後再資生陰分;

  • 治陰陽瀕將離散,回陽尚須救陰,育陰必先斂陽。

嘗見其治陰寒內盛、逼陽外越之危候,急亟引火歸源,多求其速戰;治邪熱充斥,釜底抽薪,取盪取滌,意使水火各安,陰陽臻平。

先生治病,注意求本。

「本」是什麼?如何去求?李士材、張景嶽謂「本」之意為病之根,病之源;王冰、滑伯仁謂「本」之意在陰在陽;《素問·標本病論》:「知標本者,萬舉萬當,不知標本,是謂妄行。夫病之本,實乃多端。然一撥其本,諸證悉除。醫之求本者,並不是刻刻治於本。病發而有餘,本而標之,先治其本,後治其標;病以而不足,標而本之,先治其標,後治其本。」(《素問·標本病論》)。急則圖示,緩則圖本。有先治標後治本者,有先圖本後圖示者,更為多見者,標本兼顧之。法亦靈活,治亦要靈活。

明·王應震說:「見痰休治痰,見血休止血,無汗不發汗,有熱莫攻熱,喘生勿耗氣,精遺勿止澀,明得個中趣,方是醫中傑。」此謂治病,須探得其本,而後方言治。門先生認為探得其本,功夫全在識證。若切能「求」之,須先「識」之。識之為陰為陽,為虛為實,為六淫,為七情;辯之在表在裡,在經在絡,在臟在腑,不同揣合,貼切病機。嘗謂:「醫如弈,一子走不好,常掣動全局,弄的不好就滿盤皆輸。倘若一方一法掌握好了,常可使勝券在握。故必須胸懷全局,運籌帷幄,如果犯虛虛實實之戒,確可殆害人命。」

2、法葯開寬,聯合方組,循序漸進

門先生在多年臨床實踐中,對一些頑固性疾病,即注意辨證,也很注意辯病。尤其在製方遣葯上,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素問·玉機真臟論》雲:「五臟相通,移皆有次。」五臟六腑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門先生在整體觀的指導下,提出並運用了「聯合方組」這一方法。中醫治療學上,制定方劑的基本原則,是「主病之為君,佐病之謂臣,應臣之謂使」(《素問·至真要大論》)。門先生在這種方葯配伍原則啟發下,通過數十年來對慢性疾病演變規律的摸索和臨床實踐經驗的總結,掌握的一套治療法則和弄清了許多疾病的君臣佐使,創造出方劑與方劑主次相應,相輔相成,循序漸進的輪服方法。臨床上嫻熟地運用於各種慢性疾患的治療上,取得了肯定的療效。

比如治腎病綜合症,本病常見由於氮質等代謝物瀦留,引起明顯的胃腸系統癥狀,嘔吐噁心嚴重。一般慢性腎功衰竭,病機多屬於水氣內停,腎陽衰微。門先生在1981年曾先後治療13例本類病人,大都處以下四方:

  • 一、小半夏加茯苓、伏龍肝湯,沖服豬苓散;(豬苓必須搗細粉包煎,否則藥力不達。)

  • 二、香砂六君子湯;

  • 三、胃苓湯;

  • 四、真武湯。

根據病情病症,酌以更定或加減藥量、劑數。原則是先降水逆,化其濁陰,待陽氣得復,陰霾漸消,扶助腎陽,鼓舞命門,緩緩圖本。

是症惡嘔,水氣上逆,《金匱》:「卒嘔吐,以下痞,膈間有水,眩悸者,小半夏加茯苓湯主之。」小半夏降逆安中;飲停於胃,阻滯於膈,故加茯苓引水下行。伏龍肝辛溫調中燥濕,止嘔作用良好,門先生每每用之。

吐久水津喪失,則渴,本宜少少飲之,令胃氣和,但每見渴則多飲,胃氣本弱,新飲又停,故以豬苓散健脾行水。

「諸濕腫滿,皆屬於脾」(《素問·至真要大論》)。《丹溪心法彙集》雲:「諸家隻知治濕當利小便之說,執此一途,用諸去水之葯,往往多死。……,蓋脾極虛敗,愈下愈虛,雖求效於目前,而陰損正氣,然病亦旋踵而至,大法宜大補中宮為主。」故以除滯行濕,兩和脾胃,補氣健中,用香砂六君子和胃健脾滲濕之。

古雲:文武之道,一弛一張。門先生認為治病也是這樣,放放收收,補補攻攻。補氣健中,鞏固脾胃一個階段後,再行利水,以胃苓湯投之,取其甘溫化氣,引張景嶽語:「性味從辛從燥從苦,而能消能散,惟有滯有濕有積者宜之。」夫陰寒之體,復有水氣,外攻肌表,停於下焦,小便不利,宜扶陽利水。《傷寒論》:

「……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為有水氣,真武湯主之。」真武湯是治療本病的關鍵方劑,腎之陽氣充沛,陰霾散卻,脾肺得腎陽之蒸煦,溫暖敷布,水氣得行,濁陰得散,陰陽遂濟。仲景治方,法度甚密,其用白芍者,即緩附子之辛熱,而養護肝腎之真陰,又引附子納歸於下焦,其陽則不上竄。

13例病人,服到真武湯這一步驟時,水腫消退明顯,體質大都有所增強,以濟生腎氣丸善後一段時間,基本達到或接近痊癒。

門先生對上述數類方葯,並不刻板運用,然進退、加減,或三方,或五方,不離乎總的先治其標,次而標本兼顧,最後緩治其本的治療原則。治療其他疾患,凡屬慢性的、頑固性的、常見的,如血栓閉塞性脈管炎、風濕性關節炎、硬皮病、泄瀉(結腸炎)、胃十二指腸潰瘍、膽結石等等疾病,都提倡在整體觀的指導下,縱觀全局,指揮若定,製「聯合方組」,取得了很好療效。其制定基礎,是分清疾病病勢的輕重緩急,病機的標本,推求病理的演變和注意五臟氣化承製與相生。

臨床上許多慢性疾病,百孔千瘡,用藥確難面面俱到,葉天士說是「縷治非宜」。門先生的經驗是與其治其病,不如治其體。其「聯合方組」,就常常基於此點作為治療原則,講求治病宜從整體出發(包括患者人體生理的整體和疾病病機病理的整體),前後緩急,次遞輪服(服藥的次序和方法),井然有序。嘗雲:「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治病也可以假途滅虢,旁敲側擊,對久病痼疾,即使是積聚結凝(包括腫瘤、癌症)也宜衰其大半而止,窮寇勿追,靜以待時,養護正氣,漸磨漸消,使人登壽域。」門先生另一用藥特點,就是獨具巧思,有膽有識,只要認準癥候,便放膽投藥。

  • 如治產褥熱,用白虎湯;

  • 治血壓高、神經衰弱、汗出失眠,用桂枝甘草湯;

  • 治攝護腺炎用烏頭桂枝加當歸四逆吳茱萸、生薑湯,收功用溫經湯;

  • 治類風濕性關節炎用烏頭湯;

  • 治腎結核用豬苓湯;

  • 治崩漏不止用白朮山藥粉稍加黑當歸湯沖送;

  • 便秘症,即使是小兒,也辨證使用補中益氣湯;

  • 治流行性結膜炎用越婢湯,

  • 芍藥鉤藤木耳湯治神經疾患,

  • 防風通聖散治牛皮癬,

  • 消瘤丸治良性腫瘤等,皆有捷效。

3、治急性病,必分陰陽,彼互求之。

張景嶽雲:「善補陽者,必於陰中求陽,則陽得陰助,而生化無窮;善補陰者,必於陽中求陰,則陰得陽助而源泉不竭。」急性病多屬六淫時疫,傳變速而病勢危,尤其風火陽邪,常焚毀於傾刻,治療上,寒熱即得其真,即當以峻劑直攻其本,如果畏縮逗留,則病必深固,有誤人命。門先生治急性病,對陰陽偏頗,水火失濟的救治諸法,頗多新見。

如治腺病毒肺炎,危重小兒,其脈幾無,欲寐不寐,非真寐也。斷為少陰病,投麻黃附子細辛湯,有一例,鼻飼一劑。當日下午5時許服藥,晚9時許,頭汗出,夜12時許體溫降至37.3℃,腳部濕漬漬地,四肢轉溫。次日黎明,其家長來舍欣喜奔告,體溫36.5℃。囑午後再服上藥一煎,繼擬化痰健脾,數劑而安。此證乃浮陽外越,表束風寒,心腎陽乏,雖20餘日,屢屢經治,幾奈治不得法,酒精、冰袋用之過多,冰伏其邪。方取麻附並用,發中有補,表汗出而邪解,又不損衛陽;麻細並用,宣散定喘而護肺,辨證凱切,效如鼓應。林佩琴雲:「司命之難,也在識證,識證之難,也在辨證」(《類證治裁》)。門先生心小膽大,同道皆評其「不愧有識有膽之良醫」。

門先生對古今救治急性病的經驗很是重視,對寒盛格熱或假熱真寒、假寒真熱等前腎醫案常援引之。如王肯堂治許少微及王懋語案(見《鬱罔齋筆塵》、《醫暇卮言》),明高果哉治陳幾亭案,徐靈胎治追耕石案,很是欽服。這方面門先生也有過沉痛教訓,常常回憶起解放前在蔚縣,曾治過一個自張家口抬回不治的孟姓男病人,實際上陽虛外感,若用麻附細辛,尚可有一線生機,但誤用九味羌活,次日一早,便合目西去,至後數十年間,若一思之,猶有餘慟,曾愧悔嘆曰:「此未讀張仲景書之過也。確應為戒!論促景之術精湛,確須過人天分,我本人乃中中之材,周年幾十年之所以取得了一點經驗,憑藉著多讀、多記,把自己的和別人的教訓時刻銘心,學人之長,斷以律己,多多實踐而已。」

4、治雜病,善宗《金匱》,長於溫運。

門先生認為《金匱要略》,是診治雜病的專著,原文應反覆熟背。歷代注家不少,佼佼者,推尤氏《心典》,其注釋簡明,其它如魏念庭《本義》,周楊俊、趙開美《二注》,陳念祖《淺注》、《歌訣》,皆應參讀。多年來,門先生於上諸書,致力不淺。

臨床治雜病,運用《金匱》方劑,堪稱嫻熟,總於寒熱虛實間推求,刻意求工。

  • 如用柏葉湯治嘔吐,衄血;

  • 乾薑甘草茯苓、白朮湯治腰腿風濕麻痹不仁;

  • 黃土湯治陽乏血溢;

  • 腎氣丸治美尼爾氏綜合征,迷路神經炎;

  • 大黃附子湯治療麻痹性腸梗阻;

  • 烏頭湯治脈管炎等等,皆有佳效。

門先生善用桂附。臨床體會附子辛溫大熱,走而不守,副作用還不如肉桂多。對虛寒性疾患應用廣泛自不待說,即使是陰虛內熱者,亦有時少量使用以作反佐,取熱因熱用之意,多配丹皮、知地以監製。治肝陽上亢之頭痛,以附子配生石決明,牡蠣。用附子騰越腎中之陽,俾其上濟肝木,石、牡使浮陽潛降,常應手而瘥。治神經衰弱久久不寐,經用養陰安神,鎮靜藥物效微者,也適當加桂附一類興奮葯。已故名中醫章次公先生,也有這方面的經驗,只要辨證凱切,確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門師喜引張景嶽「天之大寶,隻此一丸紅日;人之大寶,隻此一息真陽。……陽來則生,陽去則死。」之語,認為人的生理上,陽氣是決定生化的主要方面;在病理上,較之陰精,陽氣受損,更為迅速,諸病叢生。治療上,陰難速長而陽益驟生,故興陽而收效為捷。稱今之世醫,用藥遠熱近寒,善治熱證而拙於治寒。且塞北地高天寒,陽損居多。臨證善用興陽溫經祛寒法,並於附子,研究頗深。嘗引《淮南子》:「天厷,烏喙,葯之大毒,良醫以活人。」認為附子在《本經》中雖列為下品,雲其有大毒,實際只要對症,副作用並不多見。指出仲景用生附子必以乾薑相配,單用附子不用乾薑是為熟附子。《傷寒蘊要》雲:「附子為陰證要葯,用之須早,若待陰極陽竭而用之,已遲矣」(吳綬)。

附子是不是有副作用呢?晚近著名善用附子的,如雲南的吳佩衡,上海的祝味菊,都有一共同經驗,即生附子先煎一小時左右。日本著名漢醫學家矢數道明博士,經反覆研究,發現附子有6種烏頭鹼,其中1—4種是有毒成份,後2種是有效成分。前4種可在高溫下破壞,後2種高溫下不被破壞。日本厚生省近年來批準高橋真太郎科研新成果「無毒附子」使用臨床,據稱就是經過高溫而成的。

另外,門先生還賞用桂枝。嘗曰:「我這個醫生,離開桂枝就當不成。」指出古之桂枝、肉桂不分,宋元以後漸分為二。桂枝可解表,也可溫裡。其味辛而甘,配伍不同而作用也不同。

  • 仲景小柴胡東加桂枝,取其和營解肌之力;

  • 四逆散加桂枝是製其動悸;

  • 防己黃芪東加桂枝是製其奔豚;

  • 理中丸加桂枝是平其腎氣;

  • 在去桂加術湯後注曰是取其利尿;

  • 小建中東加桂枝是取其溫補。

此外,桂枝茯苓丸用之取其治血消積,

門先生常以桂枝配龍牡,平其沖逆;

  • 配參術溫補中焦;

  • 配麻杏解表定喘;

  • 配附子振奮元陽;

  • 配紅花、丹參活血行血;

  • 配生芪、術苓行水利濕;

  • 配生薑、伏龍肝、半夏止嘔溫胃;

  • 配芍藥治經閉;

  • 配柴芍理氣疏肝。

一般外感內傷,如痰喘、咳嗽、水腫、胃痛、痹痿、驚悸、怔忡、月經不調、痛經症積、以及便泄下利,風寒濕阻,心血管疾病等一系列疾病,都廣泛使用桂枝。

對冠心病治療上,不僅陽虛痰濁偏勝用桂枝,血淤氣滯亦常用之。認為其還可以減少陰葯的塞壅,多配寬胸化濁,活血理氣一類。

《素問·生氣通天論》雲:「凡陰陽之要,陽密乃固。」張志聰《素問集注》:「蓋陽密,則邪不能外淫,而精不內亡矣。」可見人體的陽氣,至關重要。

「陰陽四時者,萬物之始終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則災害生,從之則痾疾不起,是謂得道」(《素問·四氣調神論》)。塞外地帶,地處北國,一年當中無霜期短,人與天地相應,寒氣阻遏,陽氣易傷,故臨床所遇久治不愈及危重病患,以陽氣損傷多見。

如治血栓閉塞性脈管炎,門先生緊緊抓住寒凝血滯這一主要病機。「通不痛,痛不通」,突破過去單純用養陰清熱解毒的方法,運用溫通經脈之烏頭桂枝湯,當歸四逆湯。另根據不同的病機病症,酌分氣血淤阻,陰虛化熱,陽虛毒陷諸型,辨證施治,療效頗佳。

另外,門先生認為既用仲景方,當遵仲景量,否則常常起不到良好的治療作用。比如使用五苓散,北京中藥研究所實驗證明,按仲景之量利尿作用最佳,如等量齊投,利尿作用明顯降低。藥量在方劑中意義十分重要,有些方劑的組成上,可以很清楚看到這一點。小承氣、厚樸三物、厚樸大黃三湯組成皆同,區別惟在於量。尤氏《心典》雲:「痛而閉,六腑之氣不行矣。厚樸三物湯與小承氣湯同,但承氣意在盪實,故君大黃;三物意在行氣,故君厚樸。」日人和久田寅叔《腹症奇覽》雲:「支飲胸滿者,厚樸大黃湯主之。此方與小承氣湯同藥味,但分量差耳。厚樸大黃湯君厚樸,臣枳實,佐大黃,故主治胸滿而不在疏滌;小承氣湯君大黃,臣枳實,佐厚樸故主治大便鞭。」故可證日人渡邊熙「漢葯之秘不告人者,即在藥量」,確如斯言。門先生對這一方面,很為重視,臨床應用經方,除個別病症外,大都遵用其量,並且認為這是取得較好療效的關鍵的一個環節。

門先生平生性情磊落忠直,並且體貼病人,即使自己臥病在床,對求治者也從不拒之門外;一生刻苦向上,夜讀晨誦,永遠是我們這些作弟子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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