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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艾米莉·狄金森《如果記住就是忘卻》

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封面新聞、成都廣播電視台聽堂FM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今天我們來分享艾米莉·狄金森的詩歌《如果記住就是忘卻》,也一起聽聽詩人的故事。

艾米莉·狄金森,美國傳奇詩人。她出生於律師家庭,青少年時代生活單調而平靜,受正規的宗教教育,從二十五歲開始棄絕社交閉門不出,在孤獨中埋頭寫詩三十年,留下詩歌一千七百多首,但生前隻發表過七首,其余的都是她死後才出版。艾米莉·狄金森去世將近70年後,才開始得到文學界的認真關注,被現代派詩人追認為先驅,與同時代的惠特曼一同被奉為美國最偉大的詩人。

一起來聽聽艾米莉·狄金森的詩作《如果記住就是忘卻》,這首詩的譯者是江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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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記住就是忘卻

如果記住就是忘卻

我將不再回憶,

如果忘卻就是記住

我多麽接近於忘卻。

如果相思,是娛樂,

而哀悼,是喜悅,

那些手指何等歡快,

今天,采擷到了這些。

艾米莉·狄金森的詩富於睿智,新奇的比喻隨手拋擲,充滿了靈氣。你很難想象,詩歌的背後,是一個深居簡出、性格孤僻的人。

艾米莉·狄金森的父親是阿默斯特地區有名的律師,他在當地大學裡主持財務工作多年,社會威望很高。在家裡他很嚴歷,奉聖經和古典文學著作為精神支柱,並且只允許自己的孩子們閱讀這些書籍。家裡的三個孩子中,兒子似乎沒讓家長操心,可是兩個未嫁的女兒卻成了他的心病。特別是大女兒艾米莉,終日在家埋頭寫作,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除了年輕時曾在外讀了幾年書,艾米莉幾乎再沒出過自家的大門。年輕的時候,人們還能見到她在家裡的花園中與鄰居家的孩子們一起嬉戲玩耍,到後來由於疾病纏身,艾米莉只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絕少與外界溝通。有時候,人們偶爾可以看見她在樓上將食品放在一隻小竹籃裡,再用繩子從窗口慢慢地順下來,鄰居家的小孩就守在那裡。這是艾米莉自己用來與外界聯絡的最好方式。儘管這個時期的艾米莉已經不能像一般人那樣輕鬆自如地與別人交談了,但她仍然用心靈與自然和孩子們進行情感的交流。

當妹妹的朋友或是其他的客人來訪時,艾米莉總是早早地躲避起來。艾米莉雖然很少與人面對面地接觸,但卻用自己的方法與外界聯繫。那就是與極少幾位朋友們通信。說是信,其實也就是一二行文字而已,諸如:“今晚你留心了嗎?”“新月就像從黃金礦上走來的姑娘。”這樣漂亮的詩句,這是她頭腦中偶然閃現的意象,對她來說這是極有意義和情趣的,可對別人來講或許並不可能完全領悟其中的真諦。

關於艾米莉為什麽要長期離群索居,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比較流行的說法來自她家人的臆測,他們認為她是因為暗戀上了一個已婚的男士,明知道不會有任何結果而關閉了自己心靈的大門。1854年,在一次旅行中艾米莉遇見一位名叫沃茲沃思的牧師,並對他產生了感情,把他稱作自己“世上最最親愛的朋友”。她甚至還以他為原型塑造了一個“愛人”,並寫在自己的詩中,寄托自己的情懷。但是,因為沃茲沃思是個已婚的男士,艾米莉的戀愛不可能有任何結果,因此她便自我封閉,將自己的精力投入詩歌創作。但這畢竟是家人們的猜測而已,沒有誰能真正知道艾米莉內心世界的情感歷程。

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雖然可能是艾米莉·狄金森離群索居的原因之一,但這種生活更多的是她靈魂的自然選擇。屏蔽掉喧嘩,艾米莉的文學才華得以盡情發揮:獨特的形式、清新的意象、哲學的深思、信仰的追問以及淡淡的嘲諷,都成為了她獨有的標簽,她的詩如今讀來,仍然余味悠長。

詩歌就是生活,“草堂讀詩”,有溫度、有質感。艾米莉·狄金森的詩歌《如果記住就是忘卻》,以及詩人的故事,今天就跟大家分享到這裡,感謝關注,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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