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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窮困潦倒的藝術家是如何通過《星際戰甲》脫貧致富的

本文作者:LBJer

  別的遊戲要錢,這個遊戲要命!

  雖然“倉鼠”們口口聲聲說他們玩的這個遊戲是在氪命,但和遊戲時長相比,《星際戰甲》在遊戲氪金這項業務能力上也不遑多讓。不管是Steam的創意工坊還是在遊戲內的商店中,你都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裝飾品,從頭盔到戰甲,武裝一套自己鍾意的造型基本是每個玩家必做的一件事情,而其中大多數都可以使用白金購買,雖然不一定會讓你變強,但作為男人的浪漫之一,戰甲好看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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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plo披飾是《星際戰甲》Steam創意工坊中的一件作品,金色紋路讓這條披飾看起來非常的炫酷,它在Steam上售價5美元,雖然它打上了官方的標簽,但披飾的收益並沒有全部進入開發商Digital Extremes的口袋,其中一部分實際給到了作者本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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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plo披飾在《星際戰甲》中大受歡迎

美國求職記

  Teplo披飾的作者是FrellingHazmot-Frelling,Frelling小時候像個書呆子一樣,沒有其他興趣,他最大的樂趣就是上課時在書本上畫洛克人和瑪利歐。他夢想著將來以電子遊戲為生,因此在他高中畢業時,Frelling不假思索地選擇了藝術學校。“我對藝術和電子遊戲以及整個開發過程充滿了熱情,”他說。

  Frelling渴望開啟人生中的一段新的旅程,他想讓夢想成真,整頓行李,不帶任何遲疑地離開他在中西部的家,然後飛往加利福尼亞攻讀藝術學位。在聖莫妮卡待了一年後,Frelling轉學並搬到舊金山,他在那裡就讀於藝術學院,這已經是15年前的事了。

  這無異於一場賭博,Frelling很清楚,但在當時的環境下,他非常樂觀。“我沒辦法工作,因為學校很嚴格,”他解釋道。“我嘗試過去找些工作,但因為經常缺課,我差點被開除了。”儘管生活在世界上最昂貴的城市之一,而且還身負就學貸款,他一直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畢竟這是獲得學位最好的辦法了。

  四年後,Frelling如願獲得3D人物藝術學士學位,並很高興能夠加入到就業大軍中。他夢想能在暴雪找到一份工作,然後搬到爾灣市。2008年的金融危機打亂了他的計劃,在嘗試了一年之後,Frelling意識到自己已經負擔不起公寓的高昂房租了,住在一個沒有工作的城市裡,他背負著沉重的債務,Frelling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鄉。

  在此期間,Frelling想利用這些時間做些什麽,他不停地找工作並試圖得到一份自由職業工作以幫助他度過難關,但他在經濟上陷入困境。在舊金山生活期間,他用信用卡支付就學貸款和生活費,但他找到的放貸對象利息都很高。“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他說。

  隨著他的債務危機越來越嚴重,Frelling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感覺自己被困住了,好像孤立無援,只能依靠別人的幫助有時會讓自己很沮喪,因為你本應該能夠養活自己,但你卻無法做到,這就是我的處境,一切都在螺旋式下降。”

  雖然他的父母還可以為他提供住所,但Frelling不得不依靠食品救濟券和政府援助來滿足他的基本生活需求,他還申請了一份醫療保險計劃,這通常是為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使用的。

  就在那時,他的一位大學朋友在遊戲行業找到了工作,有一天他的朋友給他帶了一份禮物,這讓Frelling大吃一驚:“他給我買了一張參加遊戲開發者大會的門票,還幫我把作品選輯更新了。那一年,我在俄勒岡州的一家公司獲得了第一份自由職業工作。”

  這不是什麽光鮮亮麗的工作—— Frelling還沒有賺到足夠多的錢來脫離救濟,更別說償還他的債務,但這是一個開始。憑借著他在大學時買的一台過時的電腦,Frelling終於能夠將他所學的東西投入到工作。

  在這五年時間裡,Frelling開始玩起了《星際戰甲》。“在那段時間裡,我幾乎隻玩《星際戰甲》,”Frelling說。由於沒有錢出去參加社交活動,Digital Extreme開發的這款免費射擊遊戲成了“那些艱難時期的避難所”。就在那時,Frelling聽說Digital Extremes與知名的3D藝術家社區Polycount合作進行了一場獨特的活動:藝術家們可以上傳自己的作品,這些作品會用於遊戲中的各種飾品,獲獎的作者能獲得一大筆報酬。就像Digital Extreme的社區主管麗貝卡·福特所說的那樣,《星際戰甲》在其漫長的歷史中將開啟一個新篇章。

讓玩家成為創作者

  作為《星際戰甲》的開發商,Digital Extremes有著一段坎坷的故事。在和Epic Games一起製作的《虛幻競技場》取得成功之後,Digital Extremes便致力於打造一款完全屬於自己的遊戲IP,但由於沒有出版商願意為此提供資金,Digital Extremes決定鋌而走險,自己以免費遊戲的形式發行《星際戰甲》。這是一個巨大的風險,原因來自多方面,至少在當時對於歐美玩家來說,免費遊戲是一個很可恥的事。

  但令人驚訝的是,遊戲最初靠著幾千名忠實玩家的支持,《星際戰甲》的情形在慢慢好轉。開發商和玩家之間的緊密關係是Rebecca Ford和首席藝術家Kary Black在2015年聯手推出新實驗的主要原因,這項方案可以讓玩家在《星際戰甲》中銷售自己設計的飾品。任何擁有3D模型工具的人都可以參與進來,在試運行獲得成功後,兩人將該計劃正式命名為TennoGen。Ford說:“正是這個火藥桶引爆了一個為期三年的驚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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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隔一兩個月,玩家可以通過Steam上《星際戰甲》的創意工坊提交自己的設計,Ford和她的團隊會評選每一個作品,並選擇一些符合遊戲風格的作品。雖然不是所有參選作品都會被采納,但Ford表示團隊會努力確保每個作者都會收到有意義的反饋消息,並鼓勵他們再試一次。

  迄今為止,一共有30位設計師成功提交了超過200件物品,頭盔、戰甲、披飾以及武器塗裝,玩家每購買一件商品,這些創作者都能獲得30%的分成,考慮到《星際戰甲》擁有數百萬玩家,這樣的收入可以給這些作者的生活帶來非常大的改善。

  Kaz Adams是Digital Extremes的武器藝術家,她在Tennogen項目的最初階段就來到這裡工作。她說自從她第一次開始玩《星際戰甲》時,就夢想能在Digital Extremes工作,並且希望借助TennoGen幫助自己。她的第一個設計就被採用,這讓Adams有足夠的動力申請Digital Extremes的工作,最終她被錄用了。Adams說:“在你喜歡的遊戲中看到你自己的作品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從中賺到錢。”

  儘管Adams是Digital Extremes的員工,但她仍然可以從她的TennoGen商品中獲得版稅。TennoGen創作者合約中的一項條款要求他們不要透露他們的收入,但其中一位作者表示他們通常只需創作幾件作品就可以每個月賺到2000至3000美元。Adams也不是唯一一個將TennoGen作為副業的人。Ford透露還有三名Digital Extremes員工在進入公司之前就開始擔任TennoGen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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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s為設計師們提供的設計指南

迎來轉折

  當Frelling在2016年通過TennoGen提交了兩個設計作品時,他一度懷疑這是否能讓他賺到錢。Digital Extremes拒絕了他的設計並給了一些建議,鼓勵他再試一次,Frelling想要放棄,不過他注意到自己設計的Teplo披飾在《星際戰甲》的社區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量玩家對這件披飾流露出的興趣讓他重拾信心。

  同年9月,他通過Digital Extremes的直播活動觀看了Ford及其團隊公布的入圍作品,出乎意料的是,Frelling設計的Teplo披飾和另一件作品被官方採用,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Frelling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在遊戲中得到一份工作,尤其是自己花了這麽多時間玩的遊戲。

  Frelling的生活從那一刻發生了改變,Teplo披飾成了遊戲中的爆紅款式,人們喜歡它破舊的造型,幾乎每個人都想擁有一件。

  這個時候距離Frelling大學畢業已經過了十年時間,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獲得一筆可觀的收入,就感覺像是買彩票中獎一樣。Frelling說道:“我可以感覺到一件大事將要發生,它在《星際戰甲》中發布,我看到它在Steam上銷售,我幾乎要暈倒,那一刻改變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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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plo披飾讓他獲得的收入終於能讓他開始償還貸款,Frelling不至於徹底破產,取得最初的成功後,Frelling進一步設計更多的作品,現在他已經為《星際戰甲》設計了六種不同飾品。

  Frelling沒有公布自己的收入情況,但他表示自己的月收入已經夠買一套房子和一輛車了,不過他還需要為過去買單,直到現在他一共欠了大約有25萬美元,這無疑是一筆巨額債務,但事情在慢慢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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