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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說“信息繭房”是偽概念

文 | 小象冒冒、鯉小明

關於“信息繭房”的討論,一直在行業內甚囂塵上。11月15日,今日頭條CEO朱文佳在生機大會上的首次露面,主動談及了這個話題。他說,要解決信息繭房,通用信息平台是當下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拋開通用信息平台且不提,我們先來討論下,內容資訊App造成的“信息繭房”是否真的存在?

01

“信息繭房”的初生和證否

“信息繭房”這個概念,來源於美國法學家凱斯·桑斯坦在2006年出版的著作《網絡共和國》一書。他假說:互聯網時代,人們面對海量劇增的信息,會傾向於從中選擇符合自己喜好的加以吸收,結果每個人攝取的內容範圍,都將變得越來越狹隘。

這種擔心在2016年左右到達高峰。彼時信息的個人化、定製化已經成為一大趨勢。Facebook創始人祖克柏在回顧2016年的時候,就將“我們能見到的觀點是否足夠多元”和“信息是否真實”列為兩大主要的挑戰。今天當我們回溯他的言論的時候,某種意義上,這又與當時祖克柏面對的輿論不無關係。

實際上,到此為止,“信息繭房”都只不過是一個猜想——那麽“信息繭房”真的存在嗎?我們真的會因為更多的媒介信息選擇而變得更狹隘嗎?

很快,科學家就證明了“信息繭房”也許不存在。

2016年,哈佛大學的Seth Flaxman等學者進行了一項很有代表性的實驗。研究人員選擇了5萬名參與者,要求他們報告自己最近閱讀、觀看或收聽的新聞媒體,同時通過電子手段直接監測和記錄他們的實際新聞消費行為,包括網頁瀏覽歷史等。研究最終發現人們實際的媒體消費比他們自己想象中更具有多樣性。

也就是說,人們實際並沒有陷入“信息繭房”中,但他們可能會裝作自己陷入了其中。這是一個“被迫害”的妄想。

其實,即便沒有這些研究成果作支撐,信息繭房也存在著偷換概念的用意——某種程度上說,信息偏食是本就是人的本性。回想一下,在沒有個性化算法的時代,假如你買一份雜誌或報紙,遇到不感興趣的內容同樣只會草草翻過,並不多看一眼,而算法分發只是為你節省了跳過不感興趣內容的時間。

所以,如果說有什麽“繭房”,那也只是人性中趨利避害的元素所編織的繭房。換言之,思維封閉的“鍋”,應該甩給人的思維惰性。

02

且慢妖魔化算法

那我們的恐懼從何而來?

20世紀三十年代的電台、20世紀八十年代的電視。和過去的每個媒介時代一樣,我們再次生怕陷入“信息孤島”。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算法”是最大的猜忌。那麽,“個性化算法”到底基於一種怎樣的邏輯?

其實,如果要用一個場景去比喻,內容“市場”更像是一間百貨商店。算法工程師,就是商場裡的經理。

很容易明白的是,從商業價值角度來說,沒有一個商場的經理,希望顧客每一次來到商場都隻買蘋果,或者說,隻關注同一類別的商品,否則就會出現“壓貨”。商場經理都希望顧客關注盡可能多的產品品類,算法工程師,也希望用戶盡可能的拓展自己的興趣。

從這個角度來看,聰明算法工程師都不希望自己的用戶興趣窄化——相反,資訊App致力於的,正是讓讀者願意接受的資訊“光譜”更寬。

算法系統的目標,也與“商場經理”類似。所以,從推薦系統設計者來講,他一定希望能挖掘出用戶更多的興趣點,盡量在一個平台上滿足用戶。

除了“拓寬興趣點”,算法的另一個優勢是——沒有觀點傾向,沒有言論上的好惡之辨。對於同一個新聞話題、新聞熱詞,它會推薦正反兩方的文章給你。

想象一下,在人際傳播中,你習慣關注的信源可能來自彼此高度認同的同一群體,他們會說“你喜歡的”。而算法少了人工干涉,反過來幫助你接受多元化的信息,避免了偏聽偏信——正如商場不會隻接納一種商品的一個品牌。

03

誰來決定看世界的“眼睛”?

如何用好“算法”這個工具,做好資訊平台,讓價值最大化,是從業者長期思考的命題。

如果要找一個國內的資訊類APP舉例,今日頭條,可能是最有參考價值的案例。

2012年,被普遍認為是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元年——中國手機網民數量首次超過電腦上網網民數量。這一年8月,今日頭條1.0版本上線。9月份的時候,今日頭條推出了個性化推薦系統。這一系統一定程度上解決了Web時代小螢幕如何容納海量信息的行業難題。

此後,今日頭條再次豐富自己的玩法,準確來說,豐富自己的信息分發形式和內容體裁。2014年,今日頭條推出頭條號;2016年大力投入短視頻;2017年,上線問答和微頭條。直至近期,正式推出了“搜索”的功能——把尋找信息的“權柄”,還給用戶。以延續平台“連接人與信息,促進創作與交流”的宗旨。

上線7年,今日頭條已涵蓋圖文、視頻、問答、微頭條、專欄、小說、直播和音頻等內容體裁,並囊括內容運營、推薦引擎、關注訂閱和搜索引擎等分發方式。在今日頭條打出“發令槍”之後,手機百度、微信看一看、微博、知乎、小紅書等平台都引入了“算法”技術。

如果仔細觀察,每一種分發方式都有其獨特的價值:內容運營分發,帶來的是“你應該知道”的信息,搜索功能幫你找到“你想知道”的信息,推薦是“你可能感興趣”的信息,關注是“你關心的人”發布的信息。

更重要的是,每一種動機帶來的信息內在邏輯的連續性。譬如,你可能因為一則諾貝爾獎項的新聞,點入一個科學家的人生故事;繼而因為他故事的細節,關注某個行業、某個領域的創作者。

從這個角度看,資訊APP創造了“信息繭房”嗎?

剛好相反,它在分裂我們心中的“信息繭房”。一個懂用戶體驗、手段豐富的通用信息平台,在給人們“看世界”的選項同時,也給了他們“看到世界”“看懂世界”的可能。

它在對抗我們的思維惰性。從新聞A到新聞B,中間邏輯聯繫的基點,是好奇心、是熱愛。

04

幫助人們看到更大的世界

在談“信息繭房”的最後,講個故事。

1938年十月的深夜,正是萬聖節的前一天,哥倫比亞電台在廣播劇時段突然播出了一則“新聞”。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言之鑿鑿地說,一個巨大的隕星落到了新澤西的一個農場裡;另外一則採訪,則逼真地演繹了“我的天,有個東西正在爬出太空船!”,紐約正面臨火星人的進攻。

通常,廣播劇播出10分鐘之後會播放一段音樂休息一下,但是,當天的音樂被“突發新聞”取代了:一個天文學家(其實是演員)證實,可以觀測到火星上有幾個很顯眼的爆炸產生的“白色熾熱氣團”。

其實,當晚人們聽到的這個消息是假的,它只是一則叫做《火星人入侵地球》的廣播劇。只不過,廣播劇運用了逼真的音響效果,被劇團演播得繪聲繪色。

那一年,全世界籠罩在二戰的陰影。而《火星人入侵地球》所用的手法———急促的、喘著氣的報導,同一個月前報導“慕尼黑危機”時的方式一模一樣。

這則社會實驗一般的廣播劇飽受指責——毫無疑問,他利用了全社會緊張的情緒,“玩弄”了大眾。

這也促成了傳播學界的媒體“魔彈論”。即,訊息一經觸達,閱聽人就會毫無質疑之力。

問題來了——放在今天,這套火星段子還能引起恐慌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這不是因為,我們有了更多的知識,而是因為,我們可以掏出手機去檢索信息、我們可以在圖文、視頻、音頻之間互相補充與驗證,我們可以刷微博、微頭條,我們打開一個資訊APP可以看到上百個作者的文章,每篇文章下面,還有上萬條評論。

我們走出了信息的窄道,走出了“山中的小口”,走進了一片桃花源。多元的分發口徑,沒有成為“繭”,反而織了一張“網”。

這張網的意義是什麽?

正如今日頭條CEO朱文佳在生機大會上談到的信息平台的初衷——幫助人們看到更大的世界。

人類在技術無知中產生的焦慮和恐慌,可能一直會延續。但隨著時代的不斷進步,種種對技術生活的質疑將終被平反。

為什麽技術不會產生“繭房”?為什麽我們敢說,技術不會磨滅我們看世界的好奇心?因為技術就是好奇心本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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