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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皇后述律平也是個武則天式的女中強人?

文/趙心放

(耶律阿保機)

述律平(879—953年),小名月裡朵,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皇后。阿保機死後,以皇后身份攝政,為全力支持二兒子耶律德光繼位,以斷腕的方式壓眾,後來在反對皇長孫繼承帝位的鬥爭中失敗,被囚禁至死。在此聽筆者聊聊這個遼版“武則天”的故事。

(一)述律平是個女中強人,“簡重果斷,有雄略”

述律平的父親述律婆姑,是契丹的一個部落酋長,果敢剛強,也比較開明。述律平從小受到一定的文化教育,習練了一些武功,也繼承了其父為人處事的那種性格。

據野史載,還待字閨中的述律平,有一天她在老哈河與西拉木倫河的交匯處,遠遠看到有個美麗的女子騎著青牛姍姍而來,但一眨眼功夫那女子那青牛就無蹤影了。人們開始傳說述律平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天生一副女皇相,那神女看到後自認惹不起,知趣的退避三舍躲藏了。傳說當然不能當真,不過也可以體會到,述律平就如現代京劇《沙家濱》裡唱的“這個女人啊不尋常”。

述律平十四歲時嫁給了她二十歲的表哥耶律阿保機。以後兩夫婦共育了三個兒子耶律培、耶律德光和耶律李胡。

耶律阿保機是個野心勃勃之人,婚後九年就成為本部落酋長,公無916年,建立了契丹國(注:以後改稱遼國),自號“大聖大明皇帝”,冊封述律平為“應天大明地皇帝”。

述律平十分擅長運籌帷幄。耶律阿保機當上酋長,特別是當上皇帝後,當務之急的大事就是東征西伐,不斷擴大地盤。述律平緊緊跟隨耶律阿保機,出了不少好主意,成為其不可或缺的高參和助手。耶律阿保機自詡為漢高祖劉邦,把述律平比作一代名相蕭何,後來乾脆賜述律平家族為蕭姓,帝後兩族共享榮華富貴。

其實述律平比蕭何更厲害。蕭何長於謀略和後勤,鮮有直接上陣廝殺的經歷。述律平“不愛紅裝愛武裝”,不僅會出主意,還是個能征善戰的巾幗武士。耶律阿保機登基後就率軍去攻打黨項,室韋部趁其後方空虛乘機來襲。述律平毫不驚悚,身穿盔甲手握槍,親率留守的少量人馬迎敵。她採用誘敵深入之計,一舉就戰勝了來犯者,從此名聞遐邇。

(二)述律平用斷腕的方式壓眾,支持二兒子耶律德光繼承皇位

天顯元年(公元926年),耶律阿保機率軍滅了渤海國,在班師回朝的路途中病倒,七天后駕崩。

契丹族和漢族一樣,都是立長不立幼的習俗,按此習俗應當由大兒子耶律培繼承皇位。

耶律培從小十分聰明,喜歡漢學,學有所長。二兒子耶律德光讀書不行且天生是塊打仗的料,多年來跟著皇帝老爹四處征伐立下不少戰功,更重要的是“性孝謹,母病不食亦不食”。三兒子耶律李胡是個貨真價實的武夫,唯一的嗜好就是殘殺。

述律平反感被漢化,瞧不起只會說之乎者也的大兒子耶律培,一個心眼想二兒子耶律德光繼承皇位。為了排除異己,她先下手為強,雖然大兒子耶律培已28歲了,仍以“主少國疑”為由自己臨朝攝政。

她不僅對上書勸立大兒子的文臣武將們格殺不論,還主動出擊,以給先帝送信和派去侍奉先帝為名,屠殺潛在的膽大妄為者。史書上雖沒明確記錄被殺了多少人,想來不是少數吧?

有一天她派統領契丹國漢軍的將軍趙思溫去侍奉先帝。趙將軍靈機一動說道,要論和先帝最親近者,非皇后莫屬。若皇后願去,吾當奉陪。好個厲害的述律平!立即抽出侍衛的刀砍斷自己的右手,朗聲說道:國家現在無主,我離不開,先用這隻手去侍奉先帝吧!趙將軍的生死史書上沒記載,卻記載了在埸的人全都被嚇成了傻蛋!

第二年,述律平舉行推選新皇帝的儀式,讓大兒子和二兒子都騎上馬後,給眾大臣說:兩個兒子都是我親生的,手板手心都是肉,帝位只有一個,我不知誰去坐好。請大家幫我拿主意,你們認為誰最合適就去牽誰的馬!司馬昭之心眾人皆知,誰願意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喲,紛紛前去在牽她二兒子耶律德光的馬。述律平如願以償了。

(三)耶律德光46歲病亡後,述律平打算立三兒子繼承皇位沒成功,被囚禁至死

當時中原處於五代十國的混亂時期, 耶律德光成為遼國第二代皇帝九年後,中原地區的後唐末帝李從珂與時為河東節度使的石敬瑭互生猜忌。石敬瑭起兵造反。後唐重兵圍困太原。石敬瑭以割讓幽雲十六州土地、自願給小於自己十多歲的耶律德光當兒子的條件,請遼國派兵馳援。耶律德光見有“粑和”(粑,音pa,便宜之意)可撿,隨即派兵5萬幫助石敬瑭滅掉了後唐,定都汴梁,改國號為“晉”,史稱後晉。

三年後石敬塘去世,其侄子石重貴繼位,給耶律德光提出自己“稱孫不稱臣”的要求。意思嘛是一家人,小的就不用送錢送物孝敬老的了。耶律德光認為石重貴在耍花招,是心懷貳心,旋即率領大軍進入中原,沒用多大功夫就滅了後晉。耶律德光在汴梁駐扎時,因縱欲過度、胡吃海喝等多種原因,在回國的路途中病死了。

述律平一直不熱心南征,去佔領中原乃至整個華夏,她的想法是把自己的遊牧地盤管好就行了,和中原地區的國家和睦相處。她對耶律德光南征的做法是不滿意的。耶律德光死後,她打算立三兒子耶律李胡為皇帝。

殊不知此時非彼時,好漢難提當年勇了。一是耶律李胡沒有他二哥當年那樣有戰功有威信,二是遼國人普遍為耶律倍鳴不平。三是原被她殺害的大臣們的兒子長大成人後,皆在原耶律德光的部隊中服役,此時都不服氣要報前仇。他們推舉同在軍中的述律平的長孫、即耶律倍的兒子耶律阮為帝,率領在中原的部隊北歸。

述律平聞訊後大怒,說當年耶律倍逃到後唐去是叛國,如果要立孫輩,當立者是我身邊的孫子,他的兒子不能繼承皇位。述律平派耶律李胡率軍去打叛變的北歸部隊。殊不知耶律李胡不濟事,僅此一戰就大敗而歸。性格剛烈的述律平不服這口氣,帶著耶律李胡率軍去攻打北歸部隊。北歸部隊中沒有一個人倒戈,朝中的絕大多數文臣武將也都站在耶律阮率領的北歸部隊一邊。有朝中大臣勸述律平罷兵言和。識時務者為俊傑嘛,述律平只好承認既成事實。

但她一直心不乾,過了一些日子又尋機謀劃立耶律李胡為帝。事情泄漏後,被幽禁在其老公耶律阿保機的陵墓旁。公元753年,述律平去世,享年74歲。

(囚禁述律平的祖州石屋子)

【作者簡介】趙心放,筆名趙式,重慶市南岸區作家協會會員,四川閱讀悅讀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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