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賭徒暴風影音的致命時刻

36氪

文/袁斯來 數據整理/劉倩君 編輯/楊軒

創業十載,終於一個頭彩砸在暴風科技和馮鑫頭上:登陸創業板,股價連續34個一字漲停板,董事長馮鑫的账面身家超過100億。

但四年過去,天降好運,正變成噩夢連連。

巨額債務和訴訟正擺在暴風面前。光大證券剛剛宣布2018年淨利潤大幅下跌96.6%,而這主要因為跟暴風一起成立的浸鑫基金,使得光大一舉計提了15億元損失。據《財經》報導,光大證券認為這筆債務暴風應該負責,為此準備起訴暴風。

這筆債務地雷,可能將暴風逼入絕境。

浸鑫基金的出現,源於暴風想要收購擁有英超、意甲等體育版權的公司MP&Silva(以下簡稱MPS),於是玩了以小博大的一手——暴風出2億,光大出資6000萬元,但通過撬動其他出資方募資50億元,來收購MPS的多數股權。

以小博大的組局者,必須為其他人的收益兜底。如果賺錢則皆大歡喜:約定一年半內暴風上市公司“接盤”MPS,浸鑫基金則完成退出。如果虧損,優先級合夥人們作為債權人,要優先收回投資。而加杠杆的一方不得不償還可能遠遠大於自身投資額的債務。

不幸,花費巨資的MPS僅兩年半即告破產清算,50億元灰飛煙滅。作為組局者之一,光大由於簽訂了“差額補足”的債務兜底協議,於是有了它剛宣布的巨虧。

但暴風和馮鑫才是這筆巨額債務的最大責任人。馮鑫旗下子公司暴風投資作為普通合夥人,要承擔無限連帶責任。光大稱,自己之所以兜底債務是建立在暴風集團承諾回購MPS股權的基礎上,但暴風集團及馮鑫尚未履行回購義務。“光大也是被拉下水了。”一知情人士對36氪說。

暴風集團和馮鑫都無力償債。暴風集團市值相比高點時已經跌去九成以上,目前僅余35億元上下,而浸鑫基金目前已經爆出的優先債權方的投資就有35億元之多。

而暴風集團董事長馮鑫的上市公司股票,早已經全數被質押或凍結。

這是暴風所有債務中最大、最致命的一筆。“MPS是一個炸彈,炸了(暴風)就沒了。”上述知情人士對36氪說。

更何況,暴風本身的經營已經步履維艱。據36氪了解,暴風從六百人規模,一批批裁員,今年初只剩下一百多人,兩層辦公樓也轉手他人。暴風還拖欠了被裁員工工資和離職補償金,前員工對36氪稱,在法院做調解時,暴風當時的法務直言:“你們來這浪費時間幹什麽?”

雖然暴風極力“節流”,上任CFO給每個部門都設了不可跨越的紅線,哪怕是超了一萬元,下個月也得想辦法再縮減,把虧空補回來。厲行節約之下,暴風在管理費用上,去年相比2016年時省了大約2億元。

但這也無力回天。暴風剛發出一份堪稱悲慘的2018年業績快報,一舉從前兩年還年盈利5000多萬,轉為虧損10.9億元。暴風稱巨虧的原因之一,是計入了諸項“資產減值損失”。

“應該用垂死掙扎形容它更準確”。提起老東家,一名前暴風人士對36氪說。

埋雷:並購被否、融資落空

四年時間,暴風已經從天堂走入地獄。

在A股牛市瘋長的大背景下,上市兩個月,暴風市值暴漲十倍,內部一夜之間誕生了10個億萬富翁、31個千萬富翁和66個百萬富翁,據離職員工回憶,“那會兒天天按計算機算,看看自己身家多少。”

“即難以置信,又將信將疑。“暴風前管理層對36氪回憶說,明眼人都知道這不可持續,因為暴風年利潤五千萬左右、370億市值,意味著市盈率高達近千倍,但當內部對此的反應是,要想辦法把市值”撐住”。

“撐住”不易。在上市之前,暴風處於窘迫狀態久矣。

雖然暴風影音是曾風靡一時的電腦必備軟體,號稱有2億用戶,並能以此獲得廣告收入,但是,暴風影音卻沒在智能機時代佔據先機,已經進入了衰退期。

而且,暴風的核心業務有致命缺陷。長視頻領域公司一直在版權上燒錢,三大視頻網站每年至少需要投入50億在版權購買上,且全部虧損。暴風此前一直難以抗衡,處於第二梯隊,差距很大。

雖然上市被馮鑫認為是掌握了“核武器”,但是,2.14億元的IPO融資,以及一年4億元左右來自廣告業務的營收,跟三大視頻網站的版權花費比,還是太捉襟見肘了。“

最多快好省的辦法,就是做收購。暴風計劃快速搭起“DT大娛樂”的架子,辦法是重資購買一家影視公司、一家遊戲公司再加一個遊戲發行公司。

整個2015年,當時的CFO畢士鈞主要精力都在看項目上。他曾在中信證券負責TMT領域的投資,並主導了暴風科技的上市。但畢士鈞擅長的更多是投資,而不是上市公司募資,有內部人士認為,這對暴風此後的境況影響很大。

“想並購的標的特別多。當時市值很高,心氣也很高,”相關知情人士對36氪說,暴風瞄上的目標大都是視頻和音樂類的平台型公司,後來這些公司不少都成長為了獨角獸,比如跟快手也談過。可惜花了很多時間看項目,卻根本談不下來,“真正的好公司,人家是不願意賣的。”

暴風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中了第二梯隊的標的,也就是後來的稻草人影業、立動科技和甘普科技。

當時上市公司正熱衷於並購影視和遊戲題材。只要注冊一個影視公司,哪怕只有個兼職財務,就可以談融資甚至上市。原因之一,是截留定向增發所獲部分資金,用於公司業務運作,是當時上市公司的常用方法。

“影遊聯動“也是暴風當時津津樂道的新方向:背後股東有吳奇隆、劉詩詩的江蘇稻草人影業,做出了一個播放量尚可的IP《蜀山戰紀》。這看起來兩全其美:暴風本打算一手做收購,支撐市值;另一手以此為理由,同時在股票市場上做定向增發募資。

馮鑫躊躇滿志,在2016年3月的發布會上宣布了這樁收購案,要“為世界創造新娛樂”,並上台高唱《野子》——這首歌賈躍亭剛剛在半個月前的發布會上唱過。

但其實,馮鑫在放聲高歌時,融資的大門已經悄然關閉。市場氣氛變了。

2015年股災之後,證監會重新祭出“脫虛向實” 的監管大棒,影視類公司首當其衝。雖然三家公司當時總資產只有2.19億,但暴風開出的收購價碼高達31億元。2016年6月,證監會否決了這次重組。

一年過去,由於暴風花費了太多時間在收購上,錯過了2015年上市後再做股票增發融資的好時機,到2016年,被迎面打了個措手不及。

據相關人士對36氪稱,2016年時,當暴風提出增發,證監會看暴風報表扣除非經常性損益之後(例如財政補貼等),真實經營利潤只有幾百萬, 認為是打擦邊球,不符合增發條件。此外,市場上還有前車之鑒的樂視,讓證監會對此類增發的審批愈加謹慎。

暴風上市四年,前後共提出三次定向增發融資計劃,三次都未獲批。用馮鑫的話講,在股價瘋長的2015年,300億市值的時候,他們實際上只是“吃瓜群眾”。

馮鑫後來曾反思說,吃的一個大虧,就是自己和團隊關於A股資本市場是零經驗。2017年,馮鑫更換了CFO、董秘和券商。

通過增發來融資的失敗,為暴風和馮鑫此後的巨額債務埋下了第一個雷。

爆雷:明股實債

沒能從股市上直接募資,但當時馮鑫依然想收購MPS。

體育也是暴風上市後新架開的一駕馬車,它入局時體育版權大戰燒錢正酣:樂視體育宣布用數億美元獲得了英超在香港的獨家轉播權,蘇寧的PPTV不甘示弱,花2.5億歐元簽下西甲獨家全媒體版權。

當時MPS估值已經超過了10億美元,未做成定增募資的暴風為了湊到收購MPS的錢,浸鑫基金因此而生。

但暴風內部有反對聲音。上述相關人士對36氪稱,在收購前,管理層不少人表示了疑慮,“有人認為金額太高了,輸不起”,甚至有高管“堅決反對”,因為MPS是一家輕資產公司,核心資產就是人,一旦擁有體育圈人脈關係的關鍵人士離職,“沒人了就沒版權了”,對這個國際體育零經驗零人脈的暴風無力應對。

但據相關人士稱,最終馮鑫沒有聽進這些諫言。截至發稿,暴風對此沒有確切的回應。

此後,被擔心的事情被一一驗證:MPS的兩名創始人套現離場後,在體育圈繼續風生水起,而他們留下的MPS在國際版權爭奪上頻頻失利,資不抵債,去年10月被英國高等法院宣布破產。

根據公告,暴風在這筆交易上,權益性減值金額為1.4億,還有4800萬的壞账損失。而且,馮鑫已經將自己的1800多萬股暴風集團股票質押給浸鑫基金優先合夥人招商資管。MPS的股權還沒有捂熱,就化為烏有了。

噩夢還遠沒有結束。這顆地雷的引爆時間在一年半後的今天:浸鑫基金於今年2月底屆滿到期。這就是本文開頭所述、對暴風來說可能致命的債務爆雷。

這不是馮鑫第一次犯下此種錯誤。

此前,馮鑫已經因為VR眼鏡項目暴風魔鏡,導致中信資本在去年申請凍結了他最後剩下尚未質押的327萬股股份。

暴風上市前後,VR眼鏡是馮鑫力推的新項目,頻頻為其月台。2015年4月,暴風魔鏡獨立做A輪融資,估值5000萬美元左右,但僅僅時隔幾個月,拿B輪融資時魔鏡身價就飛漲到了14.3億人民幣。

估值飛漲的代價在於,據馮鑫在內部談話中自述,B輪投資方提出如果2020年沒有上市或者被並購,馮鑫要個人兜底、回購股份。即馮鑫為了魔鏡項目的高估值,個人和資方簽下了“對賭”的協議。

馮鑫似乎沒有深思,如果輸了怎麽辦。

VR是一個火熱一時但很快冷卻的領域,魔鏡業務不佳,投資方要提前離場。馮鑫為此四處籌措,據他回憶,自己那年為此在四處出差中度過,“經常在機場裡跑步趕飛機 。”最終,馮鑫為魔鏡項目還了5000萬,還有4000萬拿不出來,這導致B輪領投方中信資本向法院申請凍結了馮鑫最後的股票。

從2015年底開始,僅半年時間,暴風就參與到了數支產業基金中。其中就有類似浸鑫基金、以小博大的“債性”基金。這些基金一來為暴風新業務提供“血液”,例如和歌斐資管成立5億元基金“暴風鑫源”,參與到暴風魔鏡的B輪投資中;也具有類似的風險,例如馮鑫為6.84億元的上海雋晟並購基金整體做了最低收益擔保(年化11%的收益)。

數據來源:36氪根據暴風公告梳理

“資本是個雙刃劍,你做成了,他就在幫你,你做砸了,那麽你就會背負很多包袱。”一名知情人士對36氪稱,通過各種基金暴風募資額度在80億上下。

對此,馮鑫做過一次反思,承認自己失誤在“對不同屬性的錢不理解”:暴風上市後,部分資本合作帶有退出承諾,和上市前VC投資的性質完全不同;而自己還為融資做了個人擔保。

股權質押是馮鑫最重要的兜底資本,以及暴風的重要資金來源——馮鑫四年中質押了29次,最終達到了所持股份95%以上——而暴風的股價,是股權質押的關鍵點。

當2015年中的股災開始,暴風的股票也一落千丈、四天跌去超30%時,據老員工對36氪回憶,馮鑫還在內部發了倡議書,號召員工們買股票,如果損失了他來補差價,對入職三年以上的老員工,他還幫著掏一半的費用。

36氪難以考證馮鑫所有股權質押所獲資金的實際去處,但根據馮鑫的說法,股權質押的資金多用於暴風的新業務發展。

可以確定,馮鑫涉及的財務問題是複雜的。“ (以前)沒有人幫老大(馮鑫)在做這個事情,包括複雜的子公司、各種關聯交易、合規性、嵌套,”一名前員工對36氪稱,暴風上市後第二任CFO薑浩接手後,專門組建了一個每月支出過百萬的團隊,花了半年的時間,負責幫馮鑫梳理個人股權交易和財務問題。

“就像你進賭場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兜裡有多少錢,你賭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賭注有多少。”相關人士如此對36氪形容。

失敗的學徒

在暴風的所有業務中,除了老業務暴風影音能每年勉力帶來四五億元的廣告營收外,其余的新業務——VR、體育、TV——都是吃錢的。

但在上市後提出八大業務之時,馮鑫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點。

暴風做VR業務,源於Facebook以20億美元收購Oculus引起的沸騰。相關人士對36氪回憶,暴風做VR的決策邏輯,就是“祖克柏這麽成功的人會去做這個方向,可能真的是對的,那為什麽不去賭一賭?”

VR行業其實在2016年已經開始降溫,但暴風魔鏡當時沒有從衝刺轉為小步快跑。“覺得身邊有很多金融機構和資源支撐你,自我感覺能夠做的過來。”馮鑫曾自己反思。但當暴風魔鏡真正成為“先烈”時,連帶著讓控股接近20%的暴風集團上市公司產生了1.04億的重大資產減值。

對照樂視進行業務布局,則把暴風帶向了更大的深淵。

比照樂視體育的暴風體育,曾在最初一年過了一段好日子:成立三個月,產品都還沒成型,暴風體育就拿了2億的融資。據前暴風體育員工回憶,因為當時有部分中超場次移動端的版權和CBA版權,加上在各大應用市場買量,用戶做到了100萬左右。

隨著樂視連環暴雷,樂視體育也因資金緊張失去中超、亞足聯版權,又被爆出欠了亞足聯1.8億,市場一時間噤若寒蟬。騰訊、蘇寧還夠錢繼續買版權,但暴風體育在資本市場上也再找不到下一輪的接盤人。 另一名離職員工記得,2016年用戶增長太快時機器還會有報警信號,但到了2017年,很少再會有這樣激動人心的聲音出現。

一名內部人士反思說,暴風做體育,是比照了樂視體育的200億估值,但沒有認真思考這套商業模式是否真正可行:體育業務的核心是買版權,相當於一個視頻網站的體育子頻道,既然暴風影音買版權之路不通,沒道理體育就可行。

更何況,體育業務要爭奪版權的特質,最終給暴風留下了“浸鑫基金”的債務巨雷。

剩下的翻盤機會似乎只有電視。“2018年到2020年,我們內部和對外隻說一件事情,就是暴風電視。” 馮鑫在去年反思說,應該早早把精力集中在TV這件事上。

但這番表述可能源於騎虎難下。電視硬體業務一方面為暴風帶來了七八成的營業收入,一面又在快速吞噬暴風的資金。

暴風TV采取了與樂視相似的策略:根據當時流行“互聯網打法”,樂視和馮鑫都設想,通過補貼做大出貨量,但獲得電視廣告分成,補貼硬體虧損。暴風tv內部員工們經常在公司裡喊口號“第一、第一、第一”。

馮鑫曾經稱,暴風每台電視會虧3、400元。而據暴風tv離職員工回憶,這只是硬體成本,還不算行銷等費用。他對36氪介紹,暴風當時和愛奇藝合作,但分成比例在四六分以下,樂視自有版權賣會員尚不知幾年才能收回成本,分成模式只會讓回本周期繼續拉長。

據暴風披露,TV業務2016年和2017年虧損都超過了3億,2018年前五個月虧損也達到了1.2億。據離職員工回憶,公司拖了半年的工資發不出來。

其他同行都毛利為正,就連開創“互聯網打法”的小米,都沒有跟隨樂視的燒錢策略,即使它因此一度出貨量低於樂視。當時小米電視負責人王川公開說:“小米電視一直是盈利的,我們不追求銷量,因為一旦要做到多少量,就意味著會賠錢。據我所知,樂視電視目前的虧損是巨額虧損。他們燒的錢太多,永遠也賺不回來。”

“樂視和暴風都把長跑當短跑來跑。1萬米長跑,你跑400米速度去衝,前面當然衝得很快,但是沒意義。”相關人士總結。

樂視暴雷後,當時市場上知名的FA包括華興、漢能等等都做過暴風tv的融資案,但都表示“賣不出去”,TV的包袱只能背在暴風和馮鑫身上。

馮鑫控制的銀川產權交易中心,前兩年累計借給暴風TV超過3.8億元。而根據暴風集團2018年第三季度的財報,可以看到應付票據及應付账款高達 14億,主要來自暴風TV的欠款。

TV業務明顯是暴風2018年忽然轉虧10.9億元的關鍵原因:根據其業績快報,營業收入同比下降約41.34%,少了7億元,主要是TV業務“受資金周轉影響,庫存備貨不足,收入有所下降”。而一般來說因為硬體生產有固定成本,產量下滑會導致虧損上升。此外,源於TV業務的行銷和研發成本則在快速上升。

幾年過去,暴風TV2017年出貨量不過84萬台,去年出貨量可能還下跌了。相較之下,小米電視2018年公布的數據為840萬台。暴風TV始終沒有望見成功的門檻。

有暴風TV前員工對36氪說,自己第一天入職,在走廊上碰到一個正在抽煙的老員工,對方問了一句:你是誰的人?這讓他覺得毛骨悚然,一時說不出話來。暴風TV內部各佔山頭,各自為政。

但暴風的問題,根源不在執行層面,在戰略方向上可能就錯了。

回顧往昔,有老員工覺得唏噓,上市前後內部有人做出了類似快手的短視頻App,還有團隊加班加點三個月,做出了類似花椒的直播產品,但都無疾而終。“公司不知道怎麽推廣,不知道怎麽定位,不知道主導UGC還是直播,然後就死了。”他對36氪回憶。

馮鑫沒有看到或者重視這些創新項目,“當時完全不可能想到這一點,”前述管理層說,暴風還是很難從長視頻的思維範疇裡跳出來,但是又看不清其他方向,於是在戰略上選擇了學習和跟隨。

關於馮鑫,媒體對其上市後的舉動曾有一段浪漫的描述:股價飆漲,萬眾矚目之時,他帶著三本書——《道德經》、《刀鋒》和《約翰·克里斯多夫》,回老家“閉關”去了。十多天后再出現時,馮鑫提出了“DT大娛樂”和“聯邦生態”的概念,要做八個業務。業界稱暴風為“小樂視”,馮鑫則認為自己能比樂視做得更好。

“你認為自己是個300億的公司,所以是站在300億估值上去做決策的。300億的時候做決策,你會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前暴風管理層說,如果暴風市值沒有這麽高過反而好,大家不會被衝昏頭腦。

但A股的特點就是大漲大落,並且由於它要求盈利的上市規則、很長的排隊時間,優秀互聯網公司很難進來。又由於股票可選範圍少,暴風、樂視這樣二三流的公司一旦進入,就會獲得巨大的賭注籌碼。

樂視則剛剛公告,它的2018年度所有者權益預計為負,如果歸母淨資產為負,將被暫停上市;如2019年度年報不滿足創業板規定的恢復上市條件,存在被強製終止上市的風險。

而暴風集團的2018年度所有者權益,也只剩下了2100萬元。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