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劉士武
視頻 | 氪TV
吸煙，是一種人類持續了數百年的放鬆行為，煙民們通過煙草燃燒並吸入其產生的氣體，從而獲得尼古丁帶來的精神滿足感。
人們一直在追求低價、便捷和享受，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的醫學研究讓人們認識到吸煙對於呼吸系統的損害，健康開始成為了人們最大的關注點。
近兩年，一種小巧的電子煙產品開始進入了大眾的視野——從社交媒體、音樂節、線下party到身邊的便利店，這種小巧的電子煙產品就像口香糖一樣隨處可見。
人們為什麽開始使用電子煙？
2018年12月，矽谷初創企業JUUL因一條“人均年終獎130萬美元”的新聞登上國內社交媒體熱搜。這家僅僅成立三年的電子煙公司背後，是一場席卷全球的消費風暴。
在美國，JUUL因此創造了銷售和估值奇跡，英國衛生部也向電子煙開了綠燈。數據顯示，英國已有300萬電子煙使用者，佔到煙民總數的三分之一。
從國外的成熟市場來看，電子煙並非是資本巨頭的產物，而更像是為消費者帶來的另一種吸煙選擇。
事實上，2000年，“如煙”誕生於中國，但由於當時的電子煙油並不能攜帶足夠的尼古丁，如煙最終草草收場。
這種在國內以戒煙為賣點的產品，在國外卻成為了煙民廉價攝取尼古丁的一種方式，大量衍生產品出現。於是，發燒友們開始加大電機功率，試圖產生更多的煙霧以吸入更多尼古丁，這意外地成為了一種亞文化和“時尚”。
2015年前後，研發人員發現，加入苯甲酸會讓更多遊離態尼古丁鹼以穩定的狀態存留在溶劑之中，平衡了抽吸的順滑感與尼古丁傳輸效率。
同期，中國深圳，隨著電子煙產業鏈的成熟，以及霧化芯等核心技術的突破，得以讓我們今天所說的“小煙”成為大眾煙民所接受的產品。
雖然它依舊是一種攝取成癮物質的工具，但“不燃燒”和“強滿足感“已經讓消費者感到興奮，加上電池、工業設計水準的進步，人們體驗這種新產品的成本已經大大減小。
隨著深圳的電子煙產業鏈不斷的擴大產能，中國本土電子煙品牌悅刻也開始快速發展，作為其中的頭部創業品牌，悅刻電子煙上市初便帶著許多光環——“Uber年輕女高管創業”、網紅品牌等等；剛剛過去的 2019 京東6·18購物節上，悅刻排名電子煙品類銷售榜第一名。
這看似是一個普通快消品的故事，但更多人不知道的是，悅刻電子煙所帶來的吸煙新體驗，其實並沒有那麽簡單。
推動霧化煙技術革命的悅刻，能否帶來吸煙新體驗？
3.15過後，社交媒體上關於電子煙的質疑聲層出不窮——電子煙致癌、電子煙誘發癲癇、最差的創業賽道等言論已然霸屏。
那麽，電子煙究竟存在哪些危害？這些危害有多嚴重？
事實上，香煙高達400-700攝氏度的燃燒所產生的焦油含有多種致癌物質，長期吸入會損害人體的呼吸系統功能，為此人們一直都在尋找更為健康的解決方案。在無數次的腦暴之後，「消滅“燃燒”，然後滿足“體驗”」的邏輯開始獲得認可。
新鮮事物的出現從來都會受到質疑，那麽我們今天以一個問題展開話題：抽電子煙時，我們抽到的是什麽？
為了解決關於電子煙產品的各類技術問題，記者採訪到了行業頭部創業公司悅刻。位於深圳的悅刻電子煙，創辦於2018年，為了保證電子煙產品的安全性和口感體驗，悅刻建設了一個面積超過300平方米的研發實驗室——這可能是近期電子煙企業中為了品質與安全，投資研發實驗最大的品牌。
在這個國內條件頂級的研發空間裡，首席煙油研發專家薑興濤和他的同事們，負責悅刻所使用煙油的穩定性、電子煙穩定性、霧化液安全性、煙氣安全性，以及核心原材料的深度研究。
尼古丁鹽在人體中的吸收、代謝方式與傳統香煙中的尼古丁相同，通過毛細血管進入血液，直達大腦刺激神經元細胞產生短暫的快感；苯甲酸則是用於食品工業和醫療行業的添加劑，能夠起到中和作用，讓煙氣的口感更為柔順；甘油和丙二醇則是常見的食品添加劑，用於調整煙油的粘稠度；煙油中常見的香精，同樣經歷過長期的病理和毒理研究，並符合食品級規定。
既然煙油中的各種成分都是安全的，那麽是否可以判斷電子煙產生的煙氣就一定安全？
答案並不是。
首先，純粹的尼古丁本身並不是致癌物質，但卻是一種有毒物質——當尼古丁少量緩慢的進入人體，可以讓人產生興奮的感覺以至於產生成癮性。
其次，溫度越高，產生的風險也就越大——煙油中的甘油和丙二醇，如果被加熱到400攝氏度，分子會發生裂解，產生醛類物質。而長期接觸甲醛，會引起包括癌症在內的各種疾病，對人體的危害顯而易見。
事實上，由於國內電子煙起步較晚，在國標尚未頒布的今天，電子煙企業的自研和自檢是保證產品安全的關鍵所在——之所以會產生“致癌論”，主要也來源於不規範的企業所生產的劣質產品。
電子煙看似簡單，但僅僅“能抽”是不夠的，而悅刻至今也一直在“抽得好”和“抽得安全”方面持續投入。
除了甘油和丙二醇以外，原本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香料和酸類在加熱之後是否也會產生有害物質呢？
同樣，這部分問題在國內國外都還沒有系統性的研究，悅刻也在通過多次實驗來排除風險。
另外，可使用的香料也並不代表“可吸入”——比如常用來產生奶香味道添加劑丁二酮就不可以。
當然，現階段國際上已經有了相關的可參照標準。行業中認可度最高的是法國AFNOR標準 “XPD90-300-3”——正在使用這套標準進行監測的悅刻，旗下產品的煙油煙氣成分是經過數次實驗才得出的，實踐檢驗其低溫霧化煙沒有風險性，且產品已經成功出口26個海外國家，並獲得了海外用戶的檢驗認可。
資本競逐電子煙“風口”，但一切才剛開始
截至目前，在電子煙領域，我國仍未有一部類似“添加劑安全目錄”的綱領性規範出現。而據多方消息顯示，針對電子煙及相關產品的國標將於年內落地，這意味著整個行業很可能將迎來新一輪的洗牌。
儘管市場仍在瘋狂擴張，但持續加大研發力度並提升安全水準，對於電子煙廠商們來說則成為了未雨綢繆之舉。
客觀來看，即使是在海外市場成為爆品的JUUL電子煙，仍難以保證100%不漏油或是不糊芯，問題的關鍵在於氣道設計和煙彈的密閉性。
究其原因，電子煙的設計將油道和氣道進行分離，如果分離做的不好，煙油就會直接灌入氣道導致漏油。
且這還不是全部。
依據施美樂的實驗表明，暴露在溫度為22℃、濕度為65%的環境中24小時，每支電子煙的煙油可吸收0.1g左右的水分，這也會導致中心孔漏液；同時，高溫的煙霧在遇到溫差通過霧化器時凝結產生的冷凝液也經常讓用戶嘴中苦辣雜陳。
漏油與冷凝液還僅僅是普遍性的用戶體驗痛點，更為嚴重的隱患，來自於更為基礎的安全問題——美國就曾發生過電子煙在煙民口中爆炸的事故。
同時，電子煙逐漸走進超市和便利店，價格門檻低，未成年人唾手可得。JUUL就曾因向青少年銷售電子煙產品接受馬薩諸塞州的調查——事實上，JUUL早期的廣告策略一直在渲染抽吸電子煙的青春潮范與時尚感，這導致本來在美國已經正在減少的吸煙人群、尤其是青少年群體，被廣告風潮鼓動而抽起了JUUL，並且不斷在社交媒體上熱烈討論。
2018年，中國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國家煙草專賣局就已經聯合發布《關於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的通告》，民航局也頒布了禁止在飛機上使用電子霧化器的規定。法國政府公共衛生部門已經修訂其控煙法案，計劃對於電子煙以及類似的霧化吸煙裝置進行更加嚴格的監管；中國關於電子煙更為細致與嚴格的監管政策及法規，也即將頒布。
作為風口下的新玩家，悅刻電子煙與TPD（《歐盟煙草指令》）國際標準接軌，同時，悅刻也在積極準備美國FDA(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認證所需的科學論證，在安全性方面有所保證。同時，品牌也一直在推進“悅刻守護者”計劃，反對向未成年人售賣電子煙，也反對在未成年人面前吸電子煙。
2019年，電子煙在C端市場爆發，但整個行業仍處嬰兒時期。
美國達特茅斯大學醫學院在2015年公布的數據顯示，有將近17萬不吸煙的年輕人因為使用電子煙而開始吸煙。四年過去，隨著電子煙市場的興盛，這兩組數據仍然在同步增長——可以預見，全世界對於電子煙的爭論仍在繼續，且不會停止。
國內的電子煙市場大環境趨於緊迫，但並沒有阻擋資本投資電子煙的腳步。
進入2019年，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便有數十家處於不同階段、不同規模的電子煙品牌宣布完成融資，“寒冬”裡卻仍受資本市場的追逐，也讓這個賽道玩家更為激進。
價格戰、跨界合作、花式行銷...關注行業的人們對此如數家珍，但野蠻生長反而讓消費者產生了錯覺——新型電子煙就是香精煙油、電池煙杆等成本低廉的一組簡易組裝設備。
現實情況是，或許一個創業團隊能夠拿著一筆天使投資，來到深圳帶走一套公模產品，但之後呢？
醫學實驗、藥理實驗、霧化效率和煙油濃度的配合等等，一系列問題仍然需要長時間的研發，過程中需要人才、資金、專業實驗場景等多方面的支持。這樣篩選下來，悅刻可能是符合全部標準的新電子煙企業。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香料的可食用並不代表可吸入，需要細分的點還有很多，也因此像悅刻還不斷開展了細胞毒性研究、毒理研究、臨床研究等一系列科研項目，從而減少未知可能存在的風險。
同時，銷量的上漲、市場覆蓋面的擴大，也代表了用戶對電子煙這一產品的期待。在36氪的街頭採訪中，大部分煙民希望在完善的監管到來後，電子煙能夠為自己“正名”，而在已有政策下，我們也希望各大廠商能夠提升自驅力，將符合國際標準的產品交給消費者。
和這個時代所有的新生事物一樣，電子煙的市場發展速度也遠遠超過了人們對它的認知速度。就像大數據創造了新的商業價值，但人們也要面臨隱私被侵犯的風險；算法進步創造了讓人沉迷的信息流產品，但同時也催生了大量垃圾信息；曾經人見人愛的共享單車，如今也成了城市垃圾公害的新典型。
是像iPhone一樣，在迭代中證明自己的價值，還是無法打破人們對新生事物一貫的質疑與恐懼，最終被打上有害健康的烙印？答案也許要等到這小小的一支電子煙，完成進化、證明自己的那一天。
香港九龍灣馬來街興發大廈15樓D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