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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V:一家穿越所有互聯網周期的VC

理中客

GGV合夥人團隊

一家風險投資基金的賺錢能力有多強,IRR(內部回報率)被認為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不過很少有基金公開自己的數字,敢於對外說的,通常都是底氣比較足的。

比如,GGV。

這家投資全球的基金,在華投資IRR達到50%。通常情況下,行業平均水準是30%。而且,這是GGV成立19年以來的連續業績。

但是光講IRR是不夠的。LP更關心DPI,也就是拿回來的錢跟當初投出去的錢相比,到底漲了多少。

GGV還有話說。2017年,他們投資的新加坡公司Heptagon賣給AMS,單個項目就讓GGV拿到近5億美金的現金回報。

“從現金角度講,這是退出最高的回報”。GGV紀源資本管理合夥人符績勳說。

所有投資人都想成功穿越周期,不管資本市場是高潮還是低谷,取得連續回報。目前來看,GGV做到了。

穩定回報依賴準確判斷。正如《原則》裡所寫,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預知未來,而是知道在每個時間點上如何針對可獲得的信息作出合理的回應。

符績勳毫不避諱地跟創始人說,“你走的這條路,可能就是有天花板的。到了那個時候,大家都要坦誠地說,我已經到了天花板,這個行業可能需要以並購的方式整合。”

他會繼續告訴創業者,你投資的是時間、青春和精力,時間成本很高。不要因為之前太多情感關係,就把自己綁死在項目上不退出。“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當年優酷與土豆合並、攜程和去哪兒合並,運滿滿和貨車幫聯姻,GGV都是花了很多功夫在裡面的。

甚至在建設基金規模的時候,他們都提前考慮到怎樣取得高回報倍數,市場空間在哪裡。GGV的幾位管理合夥人都會很直接告訴你,“我們對回報的要求是比較高的。”

全屏攻擊

如果從結果倒推投資邏輯,你會發現,這家基金為了提高投資命中率,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情。

GGV的另一位管理合夥人徐炳東分享過一組數字,他們每年看的項目數量在四千到六千之間。一個小時可能就會對一個項目完成初步判斷,以最高效的方式做篩選,然後把主要精力聚焦在少數項目。

徐炳東20個月投出14個項目,管理合夥人童士豪在美國5年內拿下30個項目。“我們在變”,這是GGV的真實狀態。

最明顯的變化是,他們正在進入更廣的投資領域,更寬的投資周期。

“既有能力投晚期,也可以投早期,多階段的這種投資策略可以讓我們把握住趨勢與機會。有時候在項目早期看不清,後期哪怕高估值仍然可以進去,因為我們的基金體量支持這樣的投資。”符績勳說。

不可否認的一個趨勢是,好基金總是能更早地拿到好項目。徐炳東的感觸是,長尾基金想投到早期好的項目非常難,這已經不是二八法則,甚至是一九定律。

有些模式必須投得早。他見過一些極端情況,有的機構在一個行業甚至投資3家以上的公司。“這是一種核心能力,不管是創造風口還是跟著風口一起走,這都是一種感覺和能力。2014年第5期基金,GGV就開始布局早期投資。

GGV在種子輪時期投進英語流利說,估值不到一千萬美金;2014年,也是以估值幾千萬美金投資了小紅書,目前這家當紅社區已經超過30億美金的體量。

更早出手,這是投資機構的趨勢。但他們也沒有放棄中後期的布局,因為後者擁有比較高的成長空間和較高回報的可能性,這樣機構更傾向那些穩健型選手。

全生命周期布局,要求基金規模體量必須足夠大。既能長期陪跑,又能出得起大筆資金。

符績勳承認,有能力的話都會把基金規模做大。“可以更多下注,投到頭部比較好的公司,優勢也更明顯。”

2018年10月,GGV完成新一輪18億美金的募資之後,管理的基金總規模達到62億美金。對於一家VC,尤其是偏向早期投資的基金來說,這個數字還是很少見的。

如果這是牌桌上的賭局,即便如是說出他們的投資邏輯,依然很難看懂所有投資策略。

“我們在不同項目上都有投資,但是下注的深淺,以什麽估值進場,是否持續下注,其中有很多思考。可能你只看到大家都入場,落座,但是沒有注意到籌碼其實不一樣。”徐炳東點到為止,“每次的籌碼不一樣,這裡面就是一個概率。”

所謂風口

GGV並不避諱“風口”二字,但他們的理解有所不同。

那些大格局,比如兆級的市場體量;或者公司的產品可能影響一代人,能撬動幾千萬以上用戶數;以及增長速度非常快。如果一家公司符合這三個規律,恰好能被捕捉到,大概率這會是一家標杆型的公司。

在選擇新模式新機會的時候,兩個方向最受關注。一是提高效率,二是創造價值。

比如,GGV在消費領域投資了環球捕手,看中的就是他們在用戶獲取層面,擁有極高的效率或極低的成本。原先幾乎每家互聯網公司都在花錢買用戶,但存在轉化率的問題。再比如,社區電商方向GGV投資了你我您。原先電商的履約成本需要公司自行承擔,但是社區平台卻變成合夥人負責,電商行業的這個突破,就是最大的價值所在。

徐炳東說,價值一定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風口的價值。

而且GGV看一個項目的時候,通常不會只看GMV,交易量等,即使是天文數字,背後產生的實際價值是多少,是否可持續,依然存疑。對他們而言,用戶消費時長、DAU等代表持續性的指標更重要。

這麽多年累積下來,徐炳東的感受是,打法沒有發生巨變,給LP講的故事是一樣的,基金賺錢的模式是可持續的。

具體到投資路線圖,GGV不是遵循賽道邏輯,而是崇尚主題性投資。

2014年童士豪投資了小紅書,之後,他又捕捉到一家叫Wish的公司。這是同一領域,卻是方向相反的兩家公司。前者把世界供應鏈引入到中國,後者則是中國走向全球。

同樣的故事還發生在出行市場。GGV在投後估值5400萬美元的時候投資了東南亞計程車Grab,如今這是一家估值超過120億美金的超級獨角獸。之後的2014年,他們投資了滴滴,再之後的兩年投資了哈囉出行;2017年和2018年分別投資了基於美國和歐洲的共享出行平台Lime以及在南美的Yellow。Yellow和墨西哥的另外一家公司合並後成立新品牌Grow,這家公司在南美佔據市場統治地位。

這些被投公司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以區域性公司身份崛起,快速發展,最終在全球立足,異塵餘生影響力。

徐炳東說,這就是GGV非常有意思的布局,“當我們在一個區域看到一種跡象的時候,可以迅速在其他區域,甚至一些大的市場做出進一步的快速布局。”

當然,這又涉及到GGV另外一個核心話題,合夥人關係。

每個管理合夥人都有自己關注的領域,以及被驗證過的業績。合夥人之間可以提不同意見,甚至負面意見,但僅供參考。很多時候,負責相應領域的合夥人要自己承擔風險。

因為他們相信,投資永遠需要少數人去決策,如果最前線的那個負責人都不能做出一個明確判斷,需要更多人舉手錶決通過才能決定,“這時候你往往投到的是一個壞項目,而不是一個好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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