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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項監管新規落地,教育APP進校前路寒涼

行至教育信息化2.0時代,教育類APP進入課堂,成為學生校園生活中的教學途徑和輔助工具,已非鮮見。但由於公立校教學場景的特殊性,教育類APP進校一直受到廣泛關注。隨著賽道玩家增多,監管也開始趨嚴趨細。

近日,教育類APP監管再升級。教育部辦公廳印發《教育移動互聯網應用程序備案管理辦法》,要求各相關機構要在2019年12月1日至2020年1月31日前完成對現有教育移動應用的備案工作;2020年2月1日起,公共服務體系將向社會公眾提供備案信息查詢,接受社會監督。

與之前監管規定不同的是,此次針對的不僅僅是中小學課堂,還將目光直接對準了高校內管理服務類教育app泛濫問題。教育部同時印發的《大專院校管理服務類教育移動互聯網應用專項治理行動方案》,要求在2020年3月底前完成管理服務類教育移動應用的清理工作。治理行動的對象為大專院校服務於學校教育教學和廣大師生工作生活的管理服務類教育移動應用,學校自主開發、自主選用和上級部門要求使用的教育移動應用均包括在內。

監管趨嚴趨細,新玩家入局趨難,賽道已達整合期。學習類APP進校路徑如何生變?政策還將在何處實現補齊?資本又將如何布局賽道?

強監管下,爭先進校為哪般?

實際上,自教育類APP開始大張旗鼓殺入公立校時,監管政就已經有了積極補位,存在問題的機構與產品隨即無處遁形。早在2018年11月26日,教育部、國家市場監管總局、應急管理部聯合發布的《關於健全校外培訓機構專項治理整改若乾工作機制的通知》,就明確提出:省級教育行政部門要做好面向中小學生的利用互聯網技術在線實施培訓教育活動機構的備案工作。

2018年底,作業盒子被人民日報點名,曝光其誘導學生充值、暗含遊戲等問題。當時的報導詳細指出:“作業盒子的簽到和學習卡環節設置需要充值,APP內購太多;買了180天英語課,沒用到一個星期課程入口就已不見;改錯題要用體力值,體力一用完就不得不充會員或購買體力卡才能繼續改錯。”

今年1月2日,教育部繼續頒布《關於嚴禁有害APP進入中小學校園的通知》,通知強調要開展全面排查,凡發現色情暴力、網絡遊戲、商業廣告及違背教學規律等內容的APP立即禁用,同時要求引入學習類APP的學校嚴格控制數量,防止影響正常教學。

新規下達後,作業盒子方面耍了“小聰明”,其宣稱已走進全國7000所學校,率先完成了在中央電化教育館的審核備案工作,還獲得國家教育資源體系首批資質認證”,不幸的是此舉很快便遭遇“打臉”。中央電教館隨後實名“舉報”該消息為不實,稱作業盒子還處於自查階段。今年2月初,作業盒子被全國“掃黃打非”辦公室曝光,成為江西省清理的15個違規學習類App之一。當月底,“資金鏈斷裂”等相關言論更是甚囂塵上,作業盒子已深刻體會到前路寒涼。

對比商業機構的高客單價,進公立校似乎是“賠錢賺吆喝”;比校外還有更加嚴格的校內教學監管,更高的合規成本;教育類APP機構競相湧入公立校到底意欲何為?

“實際上,教育類APP進校,對於機構及校方來說,都是互利的。”洋蔥學院(原洋蔥數學)聯合創始人及CEO楊臨風在採訪中對藍鯨教育表示:對於合作學校而言,如果只是革新了教學硬體設施,沒有改變教師的課堂教學形式,師生互動關係也沒有發生變化。每個孩子的參與度依然很低,這些都不符合教育信息化2.0時代要求的有效數字化融合。加之信息化時代孩子的思維更加發散,注意力不集中,如何能夠讓孩子更感興趣、更坐得住,成了學校和老師的考驗。另外,老師的精力有限,很難實現真正的個性化教學。而好的學習類APP,可以“去教師中心化”,真正實現以學生為中心;可以培養學生的興趣,在一定程度上解放教師。

“對於機構來說,進校意味著擁有了學校學生穩定的廣闊市場,同時各個學校在日常教學生活中的持續使用,也能夠將大量的學習使用效果反饋給機構方,能夠讓機構更準確地促進產品更新迭代。”楊臨風說,在獲客方面,口碑是第一要義,同時還要培養起用戶的使用習慣。

賽道已進入洗牌期,跑通變現模式實為破局之道

“目前,進校的教育類APP賽道已經進入到整合期。”賽伯樂投資集團教育產業基金合夥人程子嬰對藍鯨教育表示,教育部關於教育APP不得聘用公立校教師;平台每位教師必須持有教師資格證;APP中不得出現商業廣告等等政策監管,使得進校的教育類APP合規成本有所提升。加之,賽道內頭部機構已經基於團隊基因和業務方向佔領了較大市場份額,新玩家想要入局可謂不易,而在資源及市場極力像頭部機構靠攏時,跑通變現模式並實現盈利,才是破局之道。

據藍鯨教育了解,目前進校教育類APP的盈利模式分為三類:第一種是進校時免費或者價格較為低廉,通過校內課堂使用情況,培養用戶使用習慣,從而實現流量引導,讓學生在課後繼續付費使用自己品牌相關的課程產品;第二種是由學校付費購買,作為課堂補充及輔助教學手段,統一安排學生學習使用,外包的機構主要提供諸如外教雙師教學等相關教學解決方案;第三種是管理服務類教育app,可以面向學校方提供教學硬體、題庫師資培訓等一站式解決的系統集成教學方案。

今年以來,前兩種模式均有代表機構獲得投資。比如在今年4月,K12在線教育品牌洋蔥學院(原洋蔥數學)宣布完成3億元人民幣D輪融資。春華資本領投、昆侖萬維等新老股東跟投,光源資本擔任本輪獨家財務顧問。

而本月初,為公立校和教育培訓機構提供在線外教口語課程的教育品牌微語言宣布完成5000萬元B輪融資,鼎暉投資領投,老股東新東方等跟投。微語言創始人兼CEO朱春娜曾在此輪融資後表示:在探索過程中,微語言也曾嘗試B2B2C的轉化,如今將聚焦To B領域。

“實際上,從投資方角度看,入局進校類教育APP賽道都是基於不同的思考。”程子嬰表示,作為產業資本方,投資教育類APP賽道或基於建設產品生態,補足賽道空白等考慮;對於VC/PE方來說,會更看中標的機構及產品是否已經形成自身壁壘,市場佔有率如何;最重要的是,是否跑通變現模式完成盈利。

多鯨資本教育研究院負責人汪恆也對藍鯨教育指出:“從政策方面來看,在教育產業化加速趨勢和基礎教育普惠公平要求的雙重影響,監管部門對於教育類app的合規性要求越來越高,合規成本明顯上升。單就教育類APP本身來說,早期關注點在各類運營數據,以驗證公司產品市場和賽道的剛需程度。到了後期,肯定優先考慮的是教育類APP變現能力。”

但對於如何跑通變現模式,一位資深教育行業分析師在接受藍鯨教育採訪時表示:目前教育類APP面臨的發展瓶頸是,還沒有形成商業閉環,主要表現就是變現難。“教育類APP變現有toC和toB兩種途徑,toC會受到監管限制,toB需要找到突破口。目前教育類APP實現toB變現的主要來源,是教育信息化經費,教育信息化有成熟的市場,這不失為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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