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究竟給了女人什麼?其中的種種,只有經歷過,才能體會。
——睿媽
1
前陣子回老家探親,聽鄰居說了件事。
小時候的玩伴英子跳樓自殺,所幸撿回來一條命,現在被娘家人接回家照顧。
自從上大學以後,我就和英子沒什麼接觸了,只知道她20歲就嫁了人,生活並不如意。但沒想到,居然到了要自殺的地步。
英子高中畢業就輟了學,在鎮上一家超市當收銀員,幾年以後,英子爸媽就張羅起英子的婚事,給她尋摸了一個年紀相當的青年。倆人認識才半年多,就被雙方父母催著結了婚。第二年,就誕下了一個女兒。
女兒出生頭兩年,英子辭職在家專心照顧孩子,把家裡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直到兩年後才知道,丈夫在她懷孕期間出過軌,還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婆家出面花了幾萬塊錢擺平了這事。
知道真相以後,英子哭過也鬧過,一心想跟丈夫離婚。但婆家勸,娘家也勸,說「哪個男人還不犯錯了,現在改過來就行了。你們孩子還這麼小,鬧什麼鬧,安生過日子比什麼不強。」
沒有一個人站在英子這一邊。英子被周圍的「勸誡」迷了心思,磨了意志,最終不再哭鬧,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獃獃的。
幾年以後,英子又生下了第二胎,丈夫說讓婆婆過來住,美其名曰幫忙她照顧孩子。英子同意了,卻沒想到噩夢竟從此開始。
婆婆過來了,卻三天兩頭的不著家,不是去打麻將就是去跳廣場舞,英子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欲哭無淚的打婆婆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
即使婆婆在家,也像個透明人似的。英子輔導大女兒寫作業,想讓婆婆哄小兒子睡覺,婆婆卻不耐煩的說:「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哄!」
英子整日被洗衣做飯、接送孩子、餵養奶水纏的連軸轉,婆婆和丈夫卻事不關己,各玩各的,除了會問「飯怎麼還沒好」「昨天的衣服怎麼還沒洗」之外,他們的眼裡彷彿看不見任何東西...
出事的那一天,英子正在廚房做午飯,小兒子在臥室床上玩玩具,「砰」的一聲,孩子從床上摔了下來,英子嚇得瞬間往臥室奔去,一把抱起孩子,聽著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英子自責的直掉眼淚。
此時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婆婆才緩緩走進來,指著英子一臉嫌棄的說:「你看看你這媽是怎麼當的,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簡直是廢物!」
「我在廚房做飯,讓你幫我看一下孩子你又不肯,我能怎麼辦啊!」英子委屈的不行。
「哎喲你反倒怪我了是吧?我兒子天天拚命賺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你還敢跟我強嘴了啊?」
「你兒子賺來的錢一半都不知道給了外面哪個女人了!孩子用的錢都是我省吃儉用、借債來的!」
兩個人爭辯的聲音越來越激烈,鄰居們都跑到樓下圍觀,英子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崩潰...突然,她把孩子放到床上,站上窗檯一躍而下!
還好樓層不高,保住了一條命,兩個孩子才沒有失去媽媽。
我很難去體會英子當時的心情,無助、委屈、憤恨...所有的情緒逼得她無處可逃...那一瞬間,只有解脫好像才是唯一的方法。
2
小女孩總是幻想愛情,渴望披上婚紗嫁給自己心儀的愛人,從此過上童話裡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
但現實裡,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實現呢?大多數人,都承受著婚姻生活的一地雞毛,滿腔辛酸罷了。
而在婚姻中,受傷最多的往往是女人,委屈最多的,也是女人。
台灣導演沈可尚花了7年時間拍了一部紀錄片。在這部片子中,他跟蹤採訪了7對夫妻的對談記錄,讓我們看到了婚姻最真實的模樣。
有一對夫妻,在開口對談時,妻子說出的第一句話是:「你每天跟我講話有超過一個小時嗎?你都是對著手機,也不會對我講話啊。」
婚姻中,最可怕的就是無話可說。兩個人明明生活在同一個太空,呼吸著同樣的空氣,但卻把生活過成了不相乾的陌生模樣。
慧姐說她老公在家就像個啞巴。不管是跟他吐訴工作上的煩心事,還是跟他商量孩子上補習班的事,老公總是盯著手機事不關己,嘴裡「嗯嗯啊啊」的敷衍著,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慧姐說,有老公在的家就像是個監獄,快要把她逼瘋了!
女人天生熱衷分享,喜歡錶達,心裡的話,總想說給最愛的人聽。試想一下,如果你和愛人興奮的分享趣事,而對方卻連一個回應都沒有,那種心情,該有多失望?
人們常說,幸福的婚姻就是在一起吃很多飯,說很多話。但如果愛人對你的話毫不在意,毫無興趣。那婚姻,就是一堵不透風的牆,平白增添了寂寞和淒苦。
3
片子中,一對結婚十年的夫妻所面臨的問題更讓我有感觸。
遠嫁的妻子,面對無法貼身侍奉生病父母的現實,顯得無助又心酸。
而丈夫面對這一切,則平靜的回答:「因為我是一個男人,你要理解。」
有多少女人,嫁給了一個男人,就像是嫁給了一個家庭。他們認為你進了這個家,就是他們家的人,你應該照顧老公,侍奉公婆,善待親戚姐妹...而娘家,則變成了該揮手告別的過去。
從此你的一切,都該以婆家為先,這才是一個女人,一個妻子的本分。
在影片的最後,妻子哭著說了這樣一句話:「結婚不好玩,對我來說付出的成本太大。」
結婚的意義,對男女來說,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對等的。女人要付出和承擔的東西遠遠比男人要多。
如果丈夫能夠理解你的付出,體諒你的辛苦,尊重你的父母長輩,那這場婚姻,才算是真正的值得。
否則,婚姻帶給女人的,只有無謂的煩憂。
4
有人採訪李安:現階段您最大的幸福感是什麼?
李安說:我太太能夠對我笑一下,我就放鬆一點,我就會感覺很幸福。我做了父親,做了人家的先生,並不代表說,我就可以很自然的得到他們的尊敬,你每天還是要賺來他們的尊敬。你要達到某一個標準,因為這個是讓我不懈怠的一個原因。
多少男人,在結婚的時候口口聲聲許下承諾:今後,所有的風雨我來扛,我一定會讓你幸福。
而時過境遷,婚姻幾年,女人回頭才發現:這些年的風雨,竟都是他給的。
婚姻究竟給了女人什麼?其中的種種,只有經歷過,才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