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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Day10 王小帥《地久天長》男女主奪影帝影后

《地久天長》男女主拿下影帝影后


1905電影網訊 當地時間2月16日。柏林電影節順利地迎來了頒獎禮。最終《同義詞》得到了金熊獎,《感謝上帝》得到評審團大獎銀熊獎,阿爾弗雷德·鮑爾銀熊獎被《系統破壞者》得到。最佳導演和最佳編劇分別被《我當家時在,但…》以及《少年四海兄弟》拿到。


被寄予厚望的《地久天長》也是不負眾望,拿到了最佳男演員和最佳女演員兩個銀熊獎。而傑出藝術貢獻獎則被《外出偷馬》拿下。王全安《恐龍蛋》,一無所獲。而在分發給LGBT群體的獎項中,華語電影《再見,南屏晚鍾》則得到了泰迪熊獎評委會特別獎。王麗娜《第一次的離別》,在新生代Kplus單元裡,得到了國際評委會大獎。


首先還是關注一下華語電影以及華語電影人的表現。


王小帥的《地久天長》,可以說是一部吃重表演的電影。實際上,王小帥的所有電影都非常吃重表演。因為在王小帥的導演風格裡,電影語匯並不是突出因素,所以表演就成為了電影好壞所倚仗的對象。而這一次王景春詠梅拿到影帝影后,也是對這兩位傑出的、並不算出名的,但實力突出的華語演員最大的褒獎。


張藝謀的影片《一秒鐘》臨時撤映,比較令人意外。畢竟這是張藝謀在離開張偉平和新畫面之後,第一次重拾小人物、小成本和苦難題材。很多人寄希望於這將是張藝謀回歸自我的一部作品。而且,更重要的是,影片聚焦在了電影啟迪人性這個主題之上,因此,這很可能是張藝謀集大成的、帶有自傳性質的、夫子自況的作品。現如今,影片暫時離開了人們的視線,頗為遺憾。


而拿到泰迪熊獎評委會特別獎的《再見,南屏晚鍾》,一樣是一部聚焦於同性戀群體的小眾題材影片。大體的框架依舊是家庭衝突和社會矛盾。作為女導演相梓的處女作,影片雖然在很多方面略顯青澀,而且成本也較為不足,一些場景選擇了戲劇和舞台的處理方式,但瑕不掩瑜。人們還是能看到相梓的導演功底和能力。


整個競賽單元方面,上映的16部影片中有7位女性導演,7部影片的故事改編自真實事件,這足以見得,女性導演在波及全世界的平權和女性運動下,漸漸成為了巨大的力量。此外,真實的生活依舊是電影導演改編電影的最大來源。


在獎項上,我們也可以看到,表現歷史,展現真實,已經成為了“獲獎主流”。《同義詞》講述的是移民的身份認同問題,帶有導演的個人經歷;弗朗索瓦·歐容的《感謝上帝》,揭露法國了教堂戀童醜聞,在這部遭到反對和抗議的作品中,歐容直面教會的腐敗與肮髒,講述了一個難以為人所知曉的故事。《地久天長》則是王小帥以兩個家庭為線索,濃縮中國三十年發展和變遷的影片;《少年四海兄弟》則關注了那不勒斯地區那些幫派少年。


電影節的意義,並不在於找到幾部佳作,並且集中在十天時間內放映一遍,評出冠亞季軍。電影節的意義,在於用一個制度性、節日性,甚至是嘉年華氣質的活動,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新的聲音,見識新的觀點,認知新的世界,並且用文藝作品,對這個世界做出反響。


柏林電影節,一直以來都被冠以“政治”二字。實際上,藝術本身就是政治性的。只不過,藝術和真正的權術與權術政治相比,藝術只有政治的責任,而沒有政治的目的。像是柏林金熊獎的獲獎片《傷心的奶水》和《不要碰我》。前者講述秘魯歷史上女性的悲劇與浩劫,後者則在健全人和非健全人之間探討了身體政治、權利、欲望、平權等等話題——這些本身就是政治性的。


所以,沒有必要談政治色變,也沒有必要視之為洪水猛獸。當然,對於所謂的“政治宣傳片”。諸如納粹德國時期的《猶太人蘇斯》,我們只能去辨析地在另一個角度——譬如純電影的角度來看待他。藝術家可能有罪,但是藝術無罪。正如同婁燁在本屆柏林所言:“電影是自由的”。不僅僅電影是自由的,實際上,電影創作和電影參加電影節,也應該是自由的。


2020年的柏林電影節,已經修改了舉辦日期,因為要與提前舉辦的奧斯卡獎錯開時間,所以柏林延遲到了2月20日到3月1日。柏林的改期,對於整個電影圈來說,影響是微妙而且複雜的。電影節的地位和舉辦時間,不僅僅關係到邀請到的明星和影片,還與每個電影節的主旨、意識形態有著巨大的關聯。


柏林的改檔,目前已經影響到了美國的聖巴巴拉國際電影節的舉辦時間。2020年的聖芭芭拉,調整到了2020年1月15日至25日舉辦。而這一時間,又與聖丹斯電影節(計劃於1月23日至2月2日舉辦)撞車。改掉時間的聖芭芭拉,會挖走一些原計劃在聖丹斯上的影片。而這些影響,勢必會關係到聖丹斯所謂“來年奧斯卡風向標”的地位與選片原則。本屆柏林更是現任藝術總監Dieter Kosslick任期內的最後一次主持選片。明年,柏林將會啟用曾經擔任洛迦諾電影節藝術總監Carlo Chatian。所以,新的掌門人和新的舉辦時間,會將柏林帶向何處,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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