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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何冰這次不傻,稱人生就像醃醬菜

新京報訊(首席記者 劉瑋)由劉雁編劇,劉家成執導,何冰、王鷗、劉蓓主演的年代劇《芝麻胡同》將於2月22日起登陸北京衛視。該劇講述了改革開放前的數十年間,以嚴振聲(何冰飾)為代表的嚴家人,圍繞著經營“沁芳居”醬菜鋪生意所引發的一系列故事。日前,新京報專訪導演劉家成、主演何冰。兩人此前在京味劇《情滿四合院》中已經有過一次合作,在何冰看來,《芝麻胡同》之所以將故事背景選擇在“醬菜園子”,是因為醬菜的過程就像人生,“成長是醃製的過程,酸甜苦辣都要融進生活,最後的味道才能透徹、筋道。”

在執導這部《芝麻胡同》之前,劉家成坦言自己已下定決心不再接拍京味兒戲。“太多了,我說別給我局限在京味兒劇裡拔不出來了。”讓劉家成回心轉意的,就是《芝麻胡同》的劇本,上至大的故事結構,下到塑造的每一個人物,都非常準確細膩,“這個戲我不能放過。”

演員要知道什麽不能演

《芝麻胡同》是何冰與導演劉家成的第二次合作,在此前合作的《情滿四合院》中,由何冰飾演的“傻柱”形象深入人心,還成功摘得第24屆白玉蘭獎最佳男主角。在《芝麻胡同》中,何冰飾演了一位生意人,作為百年老字號醬菜鋪的傳人,他一方面要不斷強化經營之道,肩負養家重任;另一面,他為人厚道,誠實守信,將醬菜技藝發揚光大。

何冰說,“北京人都愛面子,出門一定會捯飭好。儘管回來他就是一個做醬菜的。”不同於《情滿四合院》中傻柱的簡單執拗,嚴振聲身上呈現出了更豐富的側面,何冰評價道,“這兩部劇的歷史階段不一樣,《芝麻胡同》是在新中國成立前的民國時期,他要面對的世界更加複雜,兵荒馬亂、時代變遷;其次他要面對的人物關係也要更豐富一些,上有老下有小,孫男娣女一大家子,當這些都負荷在一個人身上時,就會更加飽滿。”

在何冰看來,“嚴振聲是個丈夫,是個父親,是個買賣人,也是個好兄弟。”因為角色的複雜性,在最初準備角色時,何冰也並不知道對的方向在哪,但他明確了塑造嚴振聲的錯誤方向,把錯誤的問題規避成為他揣摩角色的第一步。“當我看到這個劇本時就知道有個錯誤是一定不能犯的,那就是去扮演一個老爺。如果誰都去演他的社會身份,那這個世界就太可怕了。他是個丈夫,是個兒子,在家裡要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在買賣鋪子裡的時候他就不是個老爺了。”

何冰以自己和太太為例,分享了對“夫妻”關係的看法,“比如說我和我太太,這關係都是不斷變化的。談戀愛那會兒我演大哥,她演小妹妹;後來演情人、愛人;結婚兩年後自動變成了母親。其實生活中每一天都在變,要買包的時候又變成妹妹了。一個男性與妻子情感的變化,代表著你生命中不同關係的幾個階段。”

“我和劉蓓太容易代入夫妻關係了”

新京報:嚴振聲身上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何冰:他身為一個醬菜鋪的老闆,嚴把質量關,不摻假,是一個正直的商人。而且他隱忍,他上有老下有小,個性也更壓抑。我生活中離《情滿四合院》的傻柱比較遠,不是很敢說的人,更像嚴振聲,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狀態。我也是北京人,最熟悉北京人的生活。嚴振聲雖然精明,但他忠於自己的家庭,不管是在他得勢還是失勢的時候,這一點可以說是人物最吸引人的地方。

新京報:你和劉蓓生活中是好朋友,劇中演夫妻,可以很快進入角色嗎?

何冰:我和劉蓓太容易代入夫妻關係了,我倆的經歷、年齡都相同,對家庭最忠誠和最不堪的想象也都一樣。兩口子打架能打到什麽身份上,不能打到什麽身份上,這些我倆的認知都特別一致。媳婦發脾氣,那就聽著,也能還嘴,但是不能提“離婚”,這是底線。

新京報:很多觀眾都覺得你是“京味人物”擔當,你自己怎麽看這個稱呼?

何冰:可能有人覺得你這個年紀了,守住演北京人這一塊就挺好的,我並不這麽想。以前年紀小的時候,沒勇氣,現在年紀大了反而希望演沒演過的角色,不然做演員乾嗎。

新京報:你和劉蓓在劇組會經常和其他演員一起聚會嗎?

何冰:一個劇組需要時不常地聚一下,又不能老聚,否則成酗酒了,我和劉蓓是劇組的老演員了,這個節奏可以把握得很好。一般40天的時候是最累的時候,關鍵的時刻需要加把勁,我們看看這個時間合適,就一起聚一下,大家一起鼓勁。

表現老北京人的面子和裡子

《芝麻胡同》的故事以1947年的老北京為背景,劇情跨度三十餘年。在編劇劉雁眼裡,老北京最鮮明的特色,不僅在於老北京人骨子裡的“寬厚、小心眼、包容、較真”,還在於語言中自帶的幽默感。“北京人身上那種東西是有地域特點的。尤其是語言,是黏糊糊的,正話反說、反話正說。比如這人吝嗇,我們會叫他鐵公雞、琉璃耗子、玻璃貓等,這幾個形容詞你用吝嗇、摳都無法代替。”正是帶著對老北京的熱愛,劉雁在《芝麻胡同》裡,寫出了老北京人的局氣,老北京人的講究,老北京人的“倔”與“軸”。

劉家成說,自己就是老北京。之前大家提到新中國成立前的北京,一般都會想到“龍須溝”、“駱駝祥子”,窮、髒亂差,沒有展現出北京人的講究。在劉家成看來,北京人講裡講面,裝也得挺一會兒。“像北京爺們兒,看似簡單,看似不在意,但再窮也都會有一兩身好行頭。”劉家成解釋說。“比如我奶奶,喝茶永遠要喝好的,超過她生活標準的茶。我看上世紀40年代北京的老照片,旗袍有各種顏色,質地都非常好。你看他穿的布鞋、帽子都很簡單,其實都是老字號。”在《芝麻胡同》中,將展示出北京人的這些“講究美”。

不擔心京味戲有地域限制

在劉家成執導的《情滿四合院》中,何冰扮演的傻柱實際上是北京人的個例,混不吝,像胡同串子似的。劉家成說,真正的北京人可能更多是《芝麻胡同》中嚴振聲這樣的人,他有一種隱忍,按北京人自己講話說就是比較惜命,真正遇到事兒時他不會輕易去拚命。“反而是隱忍到極致,那一瞬間的爆發才體現了他男人的一面,這樣的人物是更真實細膩的。”

至於“京味戲”是否會受到地域影響的限制?對此,劉家成表示,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在這種質疑聲中,《情滿四合院》的時候質疑最高,京味劇過不了江。“當時有人出主意,把四合院改成筒子樓,我說那就別拍了,單元樓怎麽能前腳出門,後腳推鄰居家的門就進,不是那麽回事。但我相信好的作品不會被這個限制住,《茶館》不僅全國演,還全世界演,最後看的還是人物、情感。”

王鷗挑戰30年年齡跨度

從之前曝光的《芝麻胡同》片花中可以看出,王鷗飾演的牧春花與劉蓓飾演的林翠卿,無論從形象還是人設上對比,都有著截然不同的特點。

片花中牧春花身著一襲素雅乾淨的白衣,一頭俏麗的短發,凸顯出她利落果敢的性格特質。在王鷗看來,牧春花是特別聰明,做事果斷,有俠義、有大愛的一個北京大妞。

進組之後,在和導演、何冰、劉蓓聊天的過程中,王鷗對這個人物又產生了不一樣的感受,牧春花在劇中要經歷三十年的年齡跨度,“她不僅是一個太太,她還是一個母親,她的人生有很多重的角色變化,其實是很有深度的。”王鷗認為牧春花對嚴振聲的情感起源於老爺的“救命之恩”,“報答”成了牧春花最初的行事動機,“牧春花在想要去報答的時候,她就願意為這個人付出自己的所有,甚至生命。愛他所愛,愛所有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所以,她包容了姐姐(林翠卿),和姐姐擁有了兩個女人之間很特別的一種情分。”

如果說牧春花是小家碧玉的鄰家女,那麽由劉蓓飾演的林翠卿便是成熟潑辣的“大女人”,她掌管嚴家家務事兒,幫助嚴振聲把嚴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她說一不二,看通透,可謂是活得明明白白。生活中林翠卿喜歡海派流行歌曲,仔細入微處處講究,而在對待丈夫和為人妻子方面,她則十分傳統。

活得這樣自在的林翠卿,卻迎來了丈夫即將娶牧春花入門的噩耗,編劇劉雁坦言,林翠卿是他最心疼的一個角色,為其傾注的感情也最為深切,“我可憐她、憐憫她,一個正常的家庭出這事,結發夫妻心裡一定比誰都難受憋屈,林翠卿也是近代中國婦女受苦受難的典型人物。”隨著劇情發展,林翠卿身上也浮現了刻薄刁蠻的一面,有著自己的私心和心計,但保持不變的,仍是善良的本心。

劉蓓說,在林翠卿的心裡只有一段感情,但隨著劇情發展,林翠卿和牧春花之間反而萌生了一種情誼,“漸漸產生了‘母女情’,兩人像母女間傾訴時,林翠卿就開始想告訴她怎麽做會好。”

用“醬心”打造年代感

既然身為醬菜鋪的老闆,《芝麻胡同》中也引入了非物質文化遺產——醬菜製作工藝,為了將這一非物質文化遺產完好地傳遞給觀眾,導演劉家成親自拜訪具有百年歷史的老字號醬菜工廠,了解醃漬醬菜的道道工序,力圖還原最真實的醬菜製作過程。片中所呈現的醬菜也都來自百年醬菜品牌。片花中,嚴振聲遵從傳統醬菜製作工藝,選料考究,還親自監督醬菜每一道製作工序。

此外,為了呈現更原汁原味的時代印記,導演將老北京民俗手藝、天橋的街頭雜耍等標誌性地域文化元素加入劇中,再現了胡同的生活氣息。從片花中可看出,《芝麻胡同》中的布景無論是牆壁、門窗,還是年代感十足的黃包車、洋汽車等道具,都力求還原出時代的真實感。據悉,劇中嚴家居住的大院,大到四合院的整體結構、布景,小到每一個房間的布置、家具的擺設,以及眾多老物件兒的置辦等,全都立足於歷史資料一一進行還原。

據劉家成介紹,劇組搭建了一個前院,一個後院,還有一條胡同和一個醬菜院子,面積一共1.5萬平方米。服化道更是沒有預算限制,力求保證品質,“做得好就做吧。”何冰說,布景上的專業對演員很有幫助,“演員最難就是相信這個情景。需要外景、布景、服裝來幫助。”

新京報記者 劉瑋 編輯 佟娜 校對 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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